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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
有一日,又见过她淋雨一次,祁邵珩将车停在校门口,索性将助理刚刚买给他的伞托人转送给她。
可,没有想到这女孩子似乎对陌生人格外的排斥,陌生人送给她的伞,她自然接都没有接,就直接走开了。
助理回来淋了雨,一身的狼狈,却还是没有把伞送出去,知道祁邵珩这个人的性情阴晴不定,怕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办成事,惹他生气,谁知那日他非但没有责备身为助理的他,感叹着说,“我怎么就忘了,她如果要是接了你的伞,那也就不是她了。”
后来,再下雨,没有出祁邵珩的意料,似乎不是太过分大的雨,这个女孩子从来就不撑伞。祁邵珩再次将留在车上的伞给他助理的时候,他正靠在车里抽烟。助理下车,祁邵珩将烟掐灭了叫住了他。
烟雾缭绕,一车的烟味,工作了一上午疲倦的人靠在车内的座椅上半合着眸,“你这么下去过去给她送她也不一定会要,这么去也没用,所以去不去都一样。要是总强迫地去送,总像是你自己再自作多情了。”
车门打开着,助理撑着伞站在雨里听祁邵珩的话听得云里雾里,上司说得话向来耐人寻味,可他怎么听着觉得这些话祁邵珩看起来是对他在说,实际上是在对自己说。
明白祁邵珩这话里的意思,助理想要上车来,就听合着眼的人骤然挣开眼眸说,“你,不用上来,这伞该送还是要送,但是不能你去送。”
听上司的话,助理觉得自己更不明白了。
直到后来,助理按照祁邵珩的意思,将自己手里的伞给了学校里的一位大学学生,还有意按照祁邵珩说得,说,告诉那个学生转告女孩子,就说,“这伞是宁之诺送的。”
那位学生就照着这么做了,果然在那天放学的时候,祁邵珩隔着车窗看到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女孩子撑了他送得那把伞。
明明她撑了他送过去的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却过渡的复杂。
当时的祁邵珩就明白,那个女孩子有多自闭,除了那个少年,他再也没有从她身边见过任何人。
即便在家里,对自己的两个姐姐,这个女孩子都过分的客气了。
那个时候,苏以濛只会对宁之诺放下戒备,用那个少年的名义给她送伞她会接的成功几率最大。
祁邵珩明白这些,可最终如此完全是无奈之举。
无奈归无奈,不论如何也不能看她就那么淋着雨,尤其是A市在南方,每到梅雨时节雨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还都是小雨。
从那次后,每到每年的梅雨时节,他总会每天在工作后,在公司的楼下多买一把伞,送给她。
只是,没想到,送一把伞一送就送了那么久。
收回自己的思绪,祁邵珩看在家里雨具放置处的伞架上,很多摆在那儿的伞都是当时的旧伞,是他给她的,每一把都是。
将手里的这把伞挂在伞架上,祁邵珩禁不住想到刚才他妻子对他说得话,她说,这些都是宁之诺给的。
当时,他觉得心生诧异,觉得他妻子说得不对,可现在把过去的事情都想明白,又觉得是对的。
他妻子说得都是对的。
她不知道是他,是因为自己当初完全用了那个唯一可以靠近她的少年的名义。
哎,叹了一口气,往事过去这么久,却没有想到现在想起来还能让他觉得内心有些压抑。
算了,不想了,转身离开这儿,祁邵珩直接上楼去。
以濛刚沐浴了换好衣服出来,就见进卧室的人一进来什么都没说就抱住了她。
“怎么了?”她问。
…本章完结…
☆、【076】祁先生说,家里养了一只小狐狸精
算了,不想了,转身离开这儿,祁邵珩直接上楼去。以濛刚沐浴了换好衣服出来,就见进卧室的人一进来什么都没说就抱住了她。
“怎么了?”她问。
刚刚沐浴后温热的手指按在他的手上,似乎还带着沐浴玫瑰的味道。
“抱一抱。”他说,一时间的失神和内心的压抑因为背对着他妻子并不让她看见,再次松开她的时候他又成了往日里那个不容易看出情绪的人。
有些东西完全没有必要去苛求,过去的,往事,不提及,男人的爱就是这样,从不用说得。
“明天周一有什么安排?”拉她妻子坐在梳妆台前,递给她梳子,他侧卧在牀上看她梳头,似乎每一次看她头发长一点,就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长了很久,祁邵珩看以濛,随口问了问明天的事情。
“周一的一切都照常,不过,我有什么安排,你不都是一清二楚的?”握着梳子的人回头看他,有些无奈地说出了这句话。
忽略他妻子言语里对他过渡干涉她的讨伐,祁邵珩思索着,突然对她提及,“阿濛,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助理了?”
“嗯?”她疑惑,想到上周同事对她提及的事情,似乎导演张娴也这么对她提起过,可她到现在还是不习惯和人太近的相处,最主要的是她只是一名话剧演员和复杂的影视圈里的明星没有半分的干系,找助理做什么?
“不用,我用不到。”这是她回答祁邵珩的话,他却说,“如果要找一个人,这人可要好好挑挑。”见他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以濛从梳妆台前起身,坐在牀畔,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了?”他问。
“我说……”见他一脸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以濛瞬间明了这个人明明刚才她说得话都听见了,现在又再故意逗她呢。
还是离他远点,以濛起身,却被牀上的人扣住了腰际,手指无力地一松,檀木梳子掉落在牀上。
猝不及防地仰靠在他身上,刚梳好的长发又乱了,“你——”
见她又要恼,祁邵珩急忙将她浮起来坐好说道,“别急,我帮你梳,我帮你。”
坐在那儿,他帮她梳理,以濛想到明天的日子顺口对祁邵珩提,“明天晚上,因为受邀约《琴女》的整个话剧剧组都要去参加年度颁奖典礼。”明显试探的口吻。
坐在她身边帮她梳头的人,突然眼眸一沉说道,“就是在莲市歌剧院的那个。”
“嗯。”
“这么说,你也要去?”他继续问她。
“我是艺术中心的新职员,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祁邵珩说,“我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你不去,到时候请假在家里陪我就行了。”
这么一说,以濛倒是想起来了,她说,“晚上我会回来晚一点儿,没有时间陪你,你要记得早一点吃饭。”
祁邵珩摇头,“没时间可不行,既然没时间就要请假。”
“请假?”以濛拧眉。
“阿濛想请假,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
以濛思索着请假的问题,总觉得哪里不对了,长发已经梳好了,他看着那个将檀木梳放在梳妆台上的人,瞬间知道哪里不对了。“祁邵珩。”她叫他,“我们谈论的是明天晚上我去年度颁奖典礼的事情,不是我怎么请假的事情。”
这个男人似乎总是这样,只要一不经意,就会完全将人拉入他的语言陷阱。
“哦?是么?”站在梳妆台前的人浅笑。
以濛看着这个明明什么都清楚的人,继续在对着她装傻。
“不是请假?”若有所悟的语气,“阿濛不是说没有时间,没有时间自然是要请假。”到现在,即便在祁邵珩身边这么长时间,以濛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搬弄是非,巧言令色的本事依旧让人惊叹,这么快就事情硬生生扭转了。
可以濛清醒的很,她才不入他的语言陷阱,以濛看着他说,“祁邵珩,我说得没有时间是没有时间在家陪你,不是没有时间参加明天晚上的年度颁奖典礼。”
他故意的蹙眉,而后感叹,“你可真够狠心的,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以濛:“……”
为了不让她去,倒是什么手段花招都用上了,竟然怪她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样的蹩脚的理由都说了出来。
走过去以濛看着祁邵珩,问道,“祁先生,你几岁?”
听他妻子无奈的话,祁邵珩勾唇,笑了。
“你就这么不想陪我?”
以濛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容易说通,几日前的七夕,明明答应了她,连要当天准备的礼服都为她买了的人,到了现在,随着日子一天一天临近,他倒是当做允诺过她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祁邵珩情绪阴晴不定是不争的事实,可什么时候这个人也开始变得这么善变了。
许诺的话,每一次能应验的。祁先生可是最爱言而无信。
“礼服不是已经准备了。”她看他。
“阿濛也不一定非要这次穿,说不定下次穿的时候就能拿到最佳女主角了,这样想着多好。”
以濛侧目斜睨着他,看,又开始了,这才是真正的祁邵珩,言语间的功夫都使出来的时候,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不论你说什么,他都有本事再给你返还过来,到最后什么就彻底的谈不成。
“祁邵珩。”以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说道,“我明天晚上会去,这是我的工作。”
这回不说话了,一言不发,再能言善辩也没用,只要遇上软硬不吃的人,到最后还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手指间缠着她的发丝,绕开后,祁邵珩说,“还没干,我再帮你找吹风机吹吹。”以濛看着起身到浴室去找吹风机男人背影。
手指扶在梳妆台上,为数不多罕见地笑了。
“老狐狸。”这么嗫喏了一句后,像是不知道怎么就止不住了唇角上扬,笑了一次又一次。想把她绕进去,还没有那么容易。
可笑了笑她又想,还是自己不行,差点就那么顺着他说得话走了。
祁邵珩,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后来,祁邵珩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吹风机还没有插上电,就对以濛说,“周二,我可是要出差,要出国几天,你确定你周一晚上没时间陪我。”
不对了,刚才还说,怎么忍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家,现在又成了他要出差。
欲情故纵,他就是有意的。
“祁邵珩,你别总这样。”她转过身来,按住了他的手没有让他去碰电吹风,走在牀测上的时候,顺势拉他坐下,直接枕在了他的双腿上。
修长的指顺着他妻子的长发不断地穿梭。
以濛说,“祁邵珩,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担心,既然我选择了到莲市的艺术中心就职,就能适应所有,包括以后会发展地越来越复杂的圈子和氛围。”
“阿囡,真的想好了?”每次看到他妻子眉眼间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过渡成熟,就让他频频蹙眉。
“嗯。”她点头,手指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后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一向过渡自闭的人从这个颁奖典礼开始就很可能完全走向了一个不一样的圈子,很快的很多人都会认识她,这个圈子浮躁,不安定甚至潜伏着各种争名夺利,见不得天日的争斗。
这些是他的阿濛最不喜欢的,他不想她没有想好就这么快早做决定,所在会再三阻挠,不过是希望她绝对的想清楚。
“祁邵珩,我明白你担心的。”握住他的手指抽紧,“我想做个好的话剧演员。”
“好。”他说,坚定的嗓音,只要是他妻子确定的事情他答应她,绝对不迟疑,也不犹豫。
没有想到刚才还在给她玩儿语言游戏的人,现在这么快就答应了。
“谢谢。”她浅笑。她怎么会不明白,作为他的妻子选择了这个职业就给婚姻公布后的他惹去更多的麻烦,她进入舆论圈子,他们的婚情就只能选择更低调,否则被关注力度太大,生活会有压力。
“阿濛又说错话了,我们之间不说谢谢。”他低头吻她,“囡囡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至于舆论的压力,和负面的东西,能应允她的职业,出现在这些广阔的平台上,他就有能力保证她永远被庇护,永远无忧。
婚情,公布不公布都无所谓。
以濛躺在他的双腿上,手指被她握着,自他怀里看向他,她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格外出神。
“阿濛,说说我脸上写了什么字?”她一怔,急忙收回视线,那一瞬的窘迫和红了的脸颊让他忍不住想要吻她。
“家里养了一只小狐狸精,就能招惹我。”暗沉的眼眸。
…本章完结…
☆、【077】只愿做普通的妻子,陪着他
手指被她握着,自他怀里看向他,她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格外出神。“阿濛,说说我脸上写了什么字?”她一怔,急忙收回视线,那一瞬的窘迫和红了的脸颊让他忍不住想要吻她。
“家里养了一只小狐狸精,就能招惹我。”暗沉的眼眸,让她一怔,又开始说不着边际的话了,收回视线,她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真是。
大抵是所有人中她最没有办法对他漠然的人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和你相生相克,却又能给你最好的扶持和陪伴,祁邵珩总说她是他的克星,那他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
只要一遇到祁邵珩,苏以濛就再也做不得冷静的苏以濛了。
他总有办法撩。拨她,想着办法的捉弄她。
可,有办法惹恼她,却有立刻在下一秒将她哄好的人,怕是只有面前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了。
冤家!
——
晚上入睡,以濛依旧习惯性地左侧卧躺在牀的里侧,祁邵珩躺在外侧自她的背后抱着她,很亲昵地背后相拥姿势,以前以濛不是很习惯这样的背后式的拥抱。
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背后的方位是最铭感的,也是最不受防的,能够容得下那人无限制地靠近和搂抱,只能是最熟悉也是最亲近的人。
祁邵珩似乎很喜欢这么抱着她,久而久之,从一开始的不习惯,以濛渐渐觉得很熟识,很安心。
入夜,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以濛一直没有闭上眼,今天和祁邵珩看似无意地在一起闲谈打嘴仗,其实她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问题。很明显,祁邵珩为她考虑地太过长远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一辈子做话剧演员,也没有将这当做自己一直坚持的事业。
会选择话剧演员任职,只是为了现在的近况做打算。
她真正想看的是自己的能力。
对于苏以濛来说,她永远都无比的清楚,她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计划,一直都在,完全不会什么都不想的去找一份职业,步步为营,成为话剧演员后在以此做跳板,进入更广阔的平台,赢得更好的机会,迅速找到最适合她的位置,不见得是演员,台前,幕后都可以,但是必须要一手被她掌握,且,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
莲市艺术中心的职位,祁邵珩不说,她明白再第二次接到的任职通知完全是这个男人靠了自己的能力来帮了她,她会不点破的接受,只是因为早在一开始没有任何关系牵扯的条件下,对方已经对她进行过邀约。
祁邵珩的控制欲有多强,一直以来,她都明白,也感受得到。但是,她更清楚这是他作为丈夫对妻子的关心,出发点是好的,手段稍微强硬了一些都无妨,她可以接受,谁让她丈夫本性就是这样的?他愿意暗中一直管着她,她给他管着,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祁父的股份现在都握在她的手里,‘巨晖’名义上是祁邵珩在管理,但是最大的股东却是祁文斌的女儿,也就是她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当初她父亲过世,‘巨晖’完全沦落为祁邵珩的囊中之物的时候,她也没有怀疑过祁邵珩一次。
不论外界传言对祁邵珩多么不堪,她还是相信她父亲的死与祁邵珩无关。
祁文斌留下的遗书并不是很长,父亲去世很久后才被他的心腹交于她的手上。
濛濛:
这么久,我做你的父亲很失败,总是辗转于工作间没有将你照顾好,‘巨晖’是我一生的心血,我走了,你母亲和姐姐都还有苏家照应。可你,爸爸再也护不了你,祁家的环境很复杂,可不论如何你都是爸爸的女儿,最爱的女儿,‘巨晖’留给你,这是爸爸的全部,公司里爸爸已经交代好了,你不用担心,但是它是你的,多年后出嫁,就算是爸爸给我女儿最的嫁妆了。
……
简短的一封遗书,是祁文斌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封信,以濛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她父亲在最后为了保全她的手段。即便他不在了,只要她父亲‘巨晖’的股份在她手里,祁家所有对她厌恶至极的人都不能动她。
祁文虹从小就是她的威胁,她父亲一直都知道,至于养母对她的居心,怕是早在她父亲去世前,他也就想明白了。
这些股份,保的不单单是她在祁家作为养女得以生存的环境,更是保全了她不受侵害的性命。
如若有一天,祁文虹真的对她构成了威胁,她完全可以用此与她交换,祁家人原本都有各自的股份再加上祁文斌的这份,这其中产生的巨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