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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炸酱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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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意思,我也算是练过的。”我豪迈挥手,不露声色地渐渐落到后面,正准备伸手揉那痛到快没知觉的肩膀,张永钧突然转身,正好逮住我呲牙咧嘴的模样。
  “怎么了?”
  我讪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嗯,疼……”
  “小意思,明天会更疼。”
  “……”这人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从射击场出来已近饭点,捷豹一路开到798附近的望京商业中心,张永钧说过年大鱼大肉吃多了要清淡点儿,直接把我拉进坪亭日料。我想他说过我请客的时候要带橙橙蹭饭,那么这顿似乎不归我负责,可下午两人打了一百多枪,两千块的子弹费我还来不及摸钱包他就付了帐,算起来我也欠了他一顿……我一边擦着青芥末逼出来的眼泪鼻涕一边专心盘算,冷不丁张永钧把手机伸到我跟前,吓了我一跳。
  “?”
  “我们家老太太,你随便说句话。”
  “……”什么情况这是?
  “我说我跟一小姑娘一块儿吃饭,她不信。”
  我振作精神,张口便来,“奶奶新年好,奶奶放心,我和Joey吃完就……”
  张永钧在我对面一个劲儿打手势,我心念电转,生生把“回去”二字给改了,“就逛街去,然后看电影,然后KTV,然后吃夜宵,然后打保龄,然后……”
  我还滔滔不绝然后个不停,那边厢大孙子已经跟老太太继续拉锯去了。
  放下电话张永钧冲我竖大拇指,“Michel我发现你一向反应很快。”
  “过奖过奖。”我梗着嗓子从后槽牙里挤出四个字,他立时听出不对,放下已经夹到嘴边的寿司,“有意见尽管提。”
  满脸严肃的某人此刻终于像个老板了,可我现在一点儿下属的心态都没有,一拍筷子凛然陈词,“我早该明白,你进射击场就跟回家似的,那什么两人同行的规定对你根本是浮云,你本打算带橙橙出来玩,结果人不乐意跟你混,你又不肯回家,只好拉人做挡箭牌,还得是个女的,才能堵老太太的嘴……”
  好巧不巧遇到我,同样无聊晃荡无处可去的人士,还刚好是个女的。
  张永钧垂眸忍笑,嘴边扬起细细的笑纹,“Michel我发现你推理能力也不错。”
  我很想朝他扔叉子,四下望望,日料店只有筷子,太遗憾了。
  “橙橙说了,你陪我打……射击,我陪你看电影,你刚也跟老太太汇报了一堆作战计划。”他抬眼看着我,“全都执行不太靠谱,你选一样好了,作为我对浪费你宝贵时间的补偿和感谢。”
  “我能选回家睡觉吗。”
  “不能。”
  “能跟我欠你的那顿饭直接抵消吗?”
  “不能。”
  这人不是挺讨厌,那是相当讨厌,笑起来更讨厌……
  最后我还是选了看电影,天知道我等福尔摩斯2等多久了,我的小罗伯特汤尼,我的裘德洛,帅哥们,我来了!
  然后我就对着基情满满的萝卜福和花生球流了整整两小时口水,张永钧也总算在满放映厅姑娘们咂嘴吸气花痴傻笑的声音中见识了腐女的力量。我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告诉他Joey和Johny已成为国民CP,别号印迹双J,他蹙眉沉思了好一会儿转头问我,“那么我应该是攻吧?”
  我笑得打跌,没他拽着势必要从望京星美的扶梯上滚下去。
  笑着笑着我笑不出来了,扶梯下望京华堂灯火通明的专柜旁站着两位中年女士,其中一位细眉细眼,肤色白皙,目不转睛望着我和张永钧缓缓下行的身影。
  “阿姨……”
  “小米,这么早就回北京了。”薛妈妈极有风度地微笑,“这位是?……”
  大年初五,晚上十点钟的影院出口,我实在没办法说这是我老板,“Joey,我朋友。Joey,这是……我阿姨。”
  两个人以无可挑剔的礼仪握手寒暄,态度之亲切友好简直令我生出一丝侥幸希望,可当我拿出手机看到一小时前三通未接来电时,我知道一切终不幸免。
  薛家住在北三环内黄金地段,怎么可能大老远跑到望京来逛商场,一连三个电话找我,想必有话要说,只是电影院里手机静音,她联系不上,便在附近转转,没想到正撞见我和一个男人笑作一团乱没正形的丑态,于是真相大白,什么都不用再说。
  薛壤啊薛壤,我们分手的事,一定要这么快就跟家里交代吗。
  随即我又想通,为了化解我和薛家的矛盾他千辛万苦说服父母请我上门过元宵,如今我不去了,总得给个说法。
  或许这一天玩得太累,下车时我有点恍惚,一会儿忘了围巾,一会儿忘了带回来当纪念的靶纸,张永钧第三次叫住我的时候我都快抓狂了。
  但事实上这一次我什么也没落,他只是下了车绕到我面前,肃容允诺,“Michel,我可以解释,如果你需要。”
  “不用了。”我抱着卷成长筒的靶纸,疲惫地笑笑,“已经分手了,没有什么好解释。”
  “……对不起。”
  “Joey,我说过了,”我努力把笑容扯得更大些,“你真不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车库昏暗灯光下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像要把我辛辛苦苦贴在脸上的笑容全剥掉似的,“Michel,你和Johny……”
  我摇摇头,“和师兄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却仍不放过我,“我说过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关心,不过今天既然谈到这儿了我就直说了吧,反正迟早也要宣布……”
  我一惊,拧紧眉头望着他。
  “Johny节后会从营销管理部转到市场部。”
  苏湛要走。
  不再是我的老板,不再一起工作。
  虽然他早已透露过让我接替他职位的意思,我却怎么都料不到这一刻这么快就到来,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公司这个行业,我还不能娴熟掌控这个至关重要的部门,我还不习惯,他不在我身前挡风遮雨的征程。
  “节后我会宣布你升任营销管理部总监,直接向我汇报。Johny去市场部接徐姐。”张永钧笑了笑,像要补偿刚才从我脸上剥掉的笑容似地,“Michel,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当初招你进来就是要你带这个部门,徐姐早就在办移民,Johny最迟三月份就要过去,现在提前几天而已,Johny把营销管理部带得很好,我也会帮你,你可以胜任。”
  “我……”我十分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突然,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通知工作还是大老板来完成。
  “前几天他主动找我商量的。”
  “我问为什么!”
  天知道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冲大老板大呼小叫,可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忘形了,因惊愕,难堪,迷乱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只是吼完才发现自己失态,下意识退后一步,刚好抵在车门上,铁皮冰冰凉凉,冻得我手指生疼。
  张永钧一手插兜,一手揉了揉鼻梁,“Michel,这是避嫌。”
  避,嫌。
  所以苏湛认为,我和他的私人关系,已经到了不适合再做上下级的程度?我该谢他如此抬举珠海烟花下那长长一吻,还是怪他如此赶尽杀绝我们之间所剩无几的相处余地?
  “Michel,我说过你们的事我不多管,不过作为上司,我的确不赞成你们继续待在一个部门,”张永钧拍拍我肩膀,“Johny是为你好。”
  “我知道。”
  可我不需要谁对我好,我只想回到原地,各自相安无事,印迹天下太平。眼前这男人都说了,他并不赞成我和苏湛继续待在一个部门——他是印迹的首席运营官,对俞总负责,为全局考虑,就算我们俩疯玩了一下午一晚上,已经随便到我可以Joey Joey地嚷,他首先要维护的仍是印迹的利益,也许他根本不赞成我和苏湛在一起,不好明说而已。
  “张总放心,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分得清,绝不会因私害公。”
  张永钧笑起来,“你还真是公私分明。”
  我苦笑,怎么能不公私分明呢,我不是李可,LV不是我的必需品,我更不是黄小仙儿,爱情于我,也许永远只是奢侈品。
  初五这一天过得异彩纷呈百感交集,初六我学乖了,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节后第一个工作日,苏湛还在休假中,张永钧并未宣布任命,公司还有好多人没回来上班,QQ上一片灰。我瞪着那个许多天没亮的头像傻坐了一上午,明明告诫自己不许想,还是不由自主要去想,该去机场了吧,该过安检了吧,该出关了吧,该起飞了吧……霜儿要的痘炎平他买了吗,见到霜儿该说什么,见到薛壤又是怎样的虚与委蛇……我以为自己可以淡定面对一切关于他们三个的想象,我若无其事品评席悠悠的新衣裳和赵绪的新女友,开着无关痛痒的玩笑,喊着字正腔圆的张总,以比平时更高的效率部署资源主管们的工作,仿佛苏湛去的不是美国,我也从没对他的归来抱有过一丝一毫的期待。
  直到正月初八,星期一的早晨,Skype上突然跳出霜儿一句话。
  开朗,我和苏湛玩完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抓狂,小苏终究还是没在这章出现……
  下章绝不跳票!
  按爪吧骚年!

  ☆、跑不掉了

  我差点从转椅上摔下去。
  依苏湛的航班,这个时候他应该刚下飞机,总不能还没出关就对着安检人员说分手吧!我抖抖索索回复她,“怎么了?苏湛已经到了?”
  “他提前了一天,昨天到的。”
  半天没动静,我等得心焦,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你别问了,总之我们玩完了。”
  我不敢再问,两人似乎已经谈过,可霜儿待我如常,显然苏湛没跟她坦陈真相。我细想从前,过去这一个月,至少在我跟前霜儿没露出一丝异样,薛壤回国和我提到她,也只说她一直很忙。恋爱五年,一朝分手,是什么让她如此迅速如此平静就接受了现实,我百思不得其解,空落落的心情就好像忧惧许久的风暴终于在地平线上出现,我硬着头皮准备迎接,它却掉头而去不知所踪。
  留给我的不是云开雾散,而是阴霾密布的天空,和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滂沱肆虐。
  “开朗,我和苏湛就这样了,你要好好珍惜薛壤,那条Tiffany项链,他在店里转了很久,又要好看,又不想太贵,选来选去都不满意,我说你反正不差钱,多花几个美刀怎么了,他说米宝一定会回送个差不多的,不想让你太破费。开朗,这年头薛壤这样的男人不多了,跟他好好过,别学我。”
  长长一段话让我心痛,最后一句话让我心惊。
  “霜儿,你们到底怎么了。”
  “叫你别问还问!老娘不要他了!瞧他走时那衰样儿,等他回去你开导开导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要强不服输的司徒霜,面子大过天的司徒霜,不管真相是什么,永远伪装得很酷很拽很硬气的女汉子司徒霜,你真不要苏湛了吗,薛壤为我戴上橄榄叶项链的时候,你是怎样得意又急切地问我苏湛是不是也戴上了你送的Tiffany袖扣,有没有很帅,还生不生气,你明明还紧张着他爱着他。
  比我深,比我多,比我久远悠长。
  我打苏湛手机,一直关机,问霜儿苏湛在哪,霜儿不回答。我关了对话框专心工作,主持例会面面俱到,从年前总结到年后计划,苏湛亲自上场也未必有我讲得好,快下班时赵绪终于鼓起勇气问我,“米姐是不是有谁不长眼得罪你了?”
  我挑眉,“何出此言?”
  “今儿初八,年都没过完,你怎么一点不笑?……”
  我失笑,“滚边儿去,没看我忙着么。”
  “这才节后第二天,有啥可忙的……”
  是没什么可忙的,手机铃声大作,屏幕上亮起苏湛二字时,我已经卷着毛毯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一看时间,不过八点多。
  “开朗,是我。”
  “你在哪?纽约还是北京?你跟霜儿说啥了?你没说我们的事儿是不是?她怎么就答应分手了?……”
  “开朗你不要问了,总之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又是这句话!“她说不要问,你也说不要问,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交代?!”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儿。”
  “你……”我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苏湛你是不是骗她了?你要说实话她不会是那个反应!没错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可我已经被卷进去了我有权知道!你要给我交代,就给我个清清楚楚坦坦荡荡的交代!”
  “但是我不想说!”
  线路那头的男声有些沙哑,带着空洞的回响,一记一记砸在我心上。
  “苏湛,”我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眼前一片798的靡艳灯光,“苏湛,你告诉我,我米开朗到底算什么,你当我是什么,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闭上眼,“有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
  “开门。”
  “What?”
  “开朗,你开门。”
  我呆了呆,扔下手机扑过去拉开铁门,走廊上的空气微凉,寒意却只在一瞬,因为下一秒,我已被人整个儿抱在怀里,屋里屋外的温度尽皆隔开,箍着我裹着我的全是男人远行归来的仆仆风尘,还有顺着粗砺呼吸爬上我脸颊的热吻。
  “苏……”我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剩下的都被他堵在了唇舌深处。
  对面哗啦啦铁门响,有人出来,有人咳嗽,有人进电梯,有人啧啧,我都不知道了,分开十天,他的吻汹涌激切仿佛我们已久别十年。
  “我和霜儿之间另有原因,和你无关,我没有骗她,更不会骗你,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苏湛推我进屋,一脚踹上门,反身将我按在门板上,“开朗,不要问我有没有想过,岂止是想过,这一个月我没有一天不在想——”
  “想什么?”
  他轻啄我的眼睛,“想和你在一起,笨蛋。”
  我恨声问过他的问题,才三分钟便忘到脑后。原来我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我的原则我的道德我舍不下的友情拼死顽抗,却还是被他一个长吻收降,我想我对他,不只是一点点喜欢而已。
  “不是说好初七走,为什么提前。”
  “除夕那天,你说早点回来,我想那就早点去吧,早去早回,可惜黄金周去美国人太多,机票不好改,最后也只提前了一天。”他轻叹口气,“我初六走的,到那边是傍晚,其实没谈多久就散了,我在酒店呆了一晚,第二天就回来了,也没见到薛壤。”
  他没见到薛壤,我却见到了薛妈妈。儿子什么都跟母亲说,不知母亲是否同样泄露了我的暧昧行藏。
  “不见也好。”我低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湛并不意外,只是将我拥得更紧,“那么,就剩咱俩了,开朗,你跑不掉了。”
  一句话说得我甜蜜又心酸,曾经的四人组,曾经的闺蜜和哥们,从此风流云散,真真正正的远隔重洋了,无论我和苏湛在不在一起,最后又是什么样的结局,舞蹈课上切磋争执的声音,红螺山顶心手相连的身影,都永远只能是余韵涩然的回忆了。
  “苏湛。”我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你想了一个月,难道没想过,我值不值得你这样做,说不定很快你就发现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其实她真的什么都比我强……”
  苏湛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再度封住了我的唇。这一次他不再惶急,伴着细碎亲吻,握在我腰上的手一点一点加力,这双手曾托起我伸展飞翔,也曾落下去为我系上鞋带,我的身体记得他,记得每一次相触的温暖,牵连的力量,这记忆震荡叠加,随他指尖蔓延我四肢百骸,教我分不清那奔涌灼痛我的,究竟是他重重揉过留下的痕迹,还是我私心渴念自燃的焰火。
  我忽然害怕,若这就是他的回答,他不喊停,我没有力气推开他。
  所幸,他到底先放开了我。
  “虽然你很好吃,毕竟不能当饭……有吃的没?飞机餐也就刚够塞牙缝……”苏湛拉我走进客厅,东张西望找吃的,惜乎我一个单身女孩,满茶几都是瓜子糖果,没一样能入他法眼。我把苏湛按坐在沙发上,“你歇会儿先,我给你下碗面。”
  苏湛一听,正打到一半的呵欠提前结束,“有鸡蛋吗,有火腿肠吗,最好再来点儿榨菜……”
  “你不如问有没有海参鱼翅!”我一个肘击,正要撤退就被他拉回身边,“好啦,清汤白面什么都行!”
  “算你识相。”
  苏湛舔了舔唇又道,“还有,借用你地盘洗个澡行不行?”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抽回手,“洗澡?”
  “是啊,我在纽约时差没倒过来,睡过了,差点误了飞机,已经三天两夜没洗澡了。”他把胳膊伸过来,“你闻闻,馊了吧,还不让我洗干净了舒舒服服吃饭?”
  我一掌拍掉他胳膊,“去去去,馊了还在我跟前晃悠。”
  话说回来,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嫌是不是晚了……
  苏湛仿佛看穿我似的,摸着自己下巴笑,“我在飞机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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