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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爷爷的意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其实也很爱易千率,非常非常爱。”张薰羽轻声说。
易老爷子注视着张薰羽:“能够看得出来,在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判断出了问题,你看千率的眼神,和千率看你的眼神,其实是一样的。”
“之后相处的这几天,我之前的判断也接二连三的被推翻。在见到你之前,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非常任性且冷情的女子,但你不是,是我臆断了,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
“谢谢爷爷。爷爷也非常的睿智。”不是恭维,而是的确这么认为。张薰羽说着,略腼腆的笑在嘴角晕开。
“什么睿智不睿智,是糊涂才是,家族大氏的自大感在作祟。”易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张丫头,这段时间还是多亏你了,我原本以为我和千率的关系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千率主动提出陪我去看拍会的事情,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每次想起来其实都非常高兴。”
“爷爷和易千率的关系之前也是因为我才恶化了不少,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张薰羽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风烛残年,其实易老爷子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也很寂寞吧?偏偏人年老了,就最是怕寂寞。
“爷爷如果不嫌烦的话,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都和千率回来陪您几天。”这已经是张薰羽和易千率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这几年易老爷子也要把家族的事情彻底放开,让易千率去管理一切,易千率回了中国之后也会格外的忙碌,只能很偶尔的来陪陪易老爷子,让易老爷子不至于过分的寂寞。
“当然不会嫌烦,你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易老爷子笑起来,脸上的褶皱更加的深,之后看着张薰羽目光逐渐深长起来,“张丫头,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以后你和千率要好好的。”
“嗯,我会的,我和千率mion,以后一家三口都会生活的很好,我也不会再做之前那些任性的事情了。”张薰羽微微的笑着,语气极认真。
易老爷子赞赏的点了点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这个是我的母亲当初送给你祖母的,算下来,也已经过了很久了,你拿走吧。”易老爷子把首饰盒往张薰羽的方向推了推。
这种长辈送的,几乎像是传家宝一样存在着的东西,张薰羽自然不会拒绝,起身郑重的把首饰盒接过来。
“出去吧,易千率和mion应该在等你了。”易老爷子重新拿起一旁的原文书。
“好的。”
张薰羽退出书房之后看着手里的首饰盒,有些略微的感怀。不知道是在感怀易老爷子的话,还是易老爷子的苍老。
“爷爷和你说了什么?”猝不及防的被人从身后抱住,易千率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张薰羽吓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易千率:“爷爷说让我和你以后好好的。”
易千率扬了扬削薄的唇:“我们当然会好好的。”目光下移到张薰羽手里的首饰盒,易千率从张薰羽的手里接过来,俊眉一扬,“爷爷把这个也给你了?”
首饰盒是金属制的,带着明显的欧式风格,陈旧的金属色上有着精致的金属雕花,不知道已经积淀了多少时光。
“嗯。”张薰羽点了点头,“爷爷说是当初他的母亲送给祖母的,现在送给我。”
易千率看着那个首饰盒,更紧的拥住了张薰羽:“爷爷很疼你。这是祖母当初很最珍视的首饰,被妥善的收着,只有出席盛大活动的时候才会佩戴,祖母死后也算是遗物之一了,被爷爷一直收藏着。”
已经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场面的雕花依然很光滑,是被人经常性的摩挲才会有的效果。
“爷爷很爱祖母。”张薰羽小心的打开上面的金属搭扣,里面是一串项链,依旧是作古的欧式设计,雕刻着繁复的图案,正中间缀着一枚刻面切工的茶色宝石。很低调的华贵感,看着像是那个年代里,欧洲皇室贵族才会有的珍品。
也难怪祖母这么喜欢了。
“嗯,他们一辈子相敬如宾,但平淡下面,互相之间的感情其实很深,也是很难得了。”在上流社会里,能有这么多年的深厚感情本就不易,何况是易家这样的名门。
“你们易家倒是祖传的情深。”张薰羽叹息了一声。
“嗯,多谢老婆夸奖,我会把家族传统发扬光大的。”易千率在张薰羽耳后带了笑意低声。
“自夸。”张薰羽也不由得弯了弯眉眼。
“少夫人,刚刚有人送了包裹过来,听说是您的。”佣人上了楼,站在离张薰羽几步远的地方恭敬的垂手如是说。
她的东西?什么?
张薰羽拨开了易千率的手,跟着佣人下了楼:“寄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上面没有写,但写明了要少夫人亲自拆开。”
谁会在这个时候寄东西给她?还是要求她亲自拆开的东西?
张薰羽下了楼,一个纸盒已经被放在了桌上,大概两个鞋盒的大小。
很普通的一个纸盒,没有多余的包装,上面没有快递单据。
盒子没有被封死,张薰羽直接伸手想要打开盒盖。
“喵——”
盒盖还没有打开,已经传出来了一声细细的猫叫。
折折?
张薰羽怔了怔,立时把盒盖取下来,一只通体雪白的折耳猫从里面跳出来,直接扑进张薰羽的怀里,小小的脑袋在张薰羽的胸口一下一下的蹭着。
全身都是纯的不带一丝杂色的雪白毛发,只有尾巴上有一圈淡淡的灰色。
果然是折折。
张薰羽抱着怀里久违了的折耳猫,又在盒子里翻了翻。
只有一根逗猫棒和半包还没有吃完的猫粮,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折折撒娇似的伸出前爪搭在张薰羽的身上,一声一声软软的喵叫着。
张薰羽看着空空的盒子,一时说不上来自己是开心还是难受,心里微微的发空发涩。
“当然了,每天都在想着主人什么时候把我带回家,但主人却一点都不想我,从来都不来看我。”
顾沉枕在折折的身后,模仿着折折声音轻软的样子张薰羽没有忘记。
她答应过以后不会再也不会把折折随随便便的抛开不领回来了,但是食言了。也答应过从中国回去之后就好好的和顾沉在一起,但还是食言了。
张薰羽敛了敛睫,微微的怅然。
“送包裹来的人长什么样?现在还在吗?”张薰羽问一旁的佣人。
“少夫人,是一个亚裔男人,高高瘦瘦,很温和。刚才还在的,夫人下来之后就不在了。”佣人也有些疑惑。
果然是顾沉。
张薰羽单手抱着猫,舀出手机,原本已经点开了顾沉的号码,犹豫了片刻之后指端还是从拨号挪到了短讯上。
“猫已收到。安好幸福,勿念。”
发送。
易家外,一辆白色的跑车刚刚开出不远。
被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亮了一下,顾沉瞥了一眼,在看见“小薰”两个字之后停下车,点开短信。
“猫已收到,安好幸福,勿念。”
很简短的一行字。
顾沉点开回复,却迟迟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最后退出来把手机放到一边,再一次发动了车子。
再没有点开过回复。
第266章 有什么可生气的
张薰羽和易千率上了回中国的飞机,已经是在两天之后了。
到底是伦敦的深冬,窗外都是晦暗厚重的云层。
mion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扶着窗舷不住的看着窗外的流云。
张薰羽把mion身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垂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
“望幸福。”
简短的三个字,行云流水一般。
顾沉送过来的盒子,除了折折之外张薰羽只找到逗猫棒和猫粮,却被易千率找到了这张纸条,大概是被折折蹭到了盒底插舌和盒壁的缝隙里,易千率没有展开,直接给了张薰羽。
她会幸福的,希望顾沉也会幸福才是。
张薰羽攥着手里的纸条,偏了偏头看着自从上了飞机后就一直臭着脸的易千率。
商务舱的座位是一排四座,中间隔着通道,也就是说张薰羽,易千率和mion三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人坐在另一侧。
mion还小,张薰羽怎么舍得让mion一个人和陌生人坐?这一排的另一个座位是个中年男子,易千率又怎么会让张薰羽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
易千率从上飞机之后脸色就一直很不好看,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应该派私人飞机过来”几个字。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扑哧”一声轻笑出声。
易千率也像着张薰羽望过来,看见张薰羽盈了满眼的笑意时也扬了扬嘴角,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
“好啦。”张薰羽启了启唇齿,声音轻的只有气音,“反正很快就到了。”
才刚刚起飞,还有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怎么算都不快。
易千率看了一眼张薰羽身后的位置,从座位上站起来。
张薰羽以为他要去洗手间,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过去哄一哄易千率,易千率就走到了张薰羽身后的座位旁:“请问方便换一下座位吗?”
易千率注意过了,这个人和旁边座位的人一直都没有过交谈或者别的什么,应该是相互之间不认识的。
张薰羽后面的是个年轻男人,易千率原本就长相清冷,现在又黑沉着一张脸,男人大概是是被易千率散发出的凛冽气息惊了一下,反应了很久才应下来:“啊……好的,当然可以。”
易千率把张薰羽下滑的毯子掖了掖,才到张薰羽的后座坐下,离张薰羽近了一些。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好转了一些的脸色,嘴角的笑意开的更大:“你吓别人做什么?你那个样子,谁敢不和你换位置?”
“我可没吓他,他自愿和我换座位的。”易千率耸了耸肩,手绕过来拍了拍张薰羽的头:“睡吧,还有很久才到a市,昨天晚上你都没怎么睡。”
张薰羽的脸红了红,别过脸不理易千率:“你也好意思说。”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易千率简直就像是要把失去的这七年全部补回来一样,张薰羽也是怕了易千率了。
靠在椅背上,张薰羽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中途醒过来的时候,张薰羽已经是枕在易千率的肩上了。
还没有到a市,只差不多航行了一半的路程。
张薰羽看着身旁的易千率,后座的座位已经空出来了,易千率坐在原本mion的座位上,把mion整个抱在怀里。mion小小的身子跨坐在易千率身上,枕着易千率的另一侧肩头睡得也称得上是香甜。
……连坐在后座都不愿意吗?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摇了摇头,心里被厚重的温暖感一点一点的充满。
单单是这样看着易千率抱着mion,张薰羽就觉得足够温馨了。
岁月安稳静好,他们就要这样一直幸福下去了。
张薰羽搭着易千率的肩头微微起身,在易千率的薄唇上很轻的印了一下,看着易千率清隽的脸,默默无声的笑了,再一次的靠上易千率的肩头睡过去。
再一次醒的时候已经抵达a市了,易千率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眼里蕴着深深的笑意。
“唔……到了?”张薰羽揉了揉眼,看着已经空了的机舱。
“嗯,刚刚到,走吧。”易千率伸手,在张薰羽的嘴角蹭了两下。
她不会……流口水了吧?
张薰羽睁大了一双杏眼,瞬间坐直了身子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易千率笑得很开怀,露出两排白齐的牙,揉了揉张薰羽的发:“逗你的,起来吧,我们下飞机。”
易千率把mion直接越过张薰羽放到地上,然后随手把毯子叠好。
张薰羽足足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鼓着腮瞪了易千率一眼。
讨人厌的男人!
张薰羽牵着mion直接下了飞机,易千率跟上来,从后面揽住张薰羽的肩头,依旧在张薰羽耳边低笑:“这样就生气了?嗯?那你说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我要不要生气?”
易千率知道了?
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是醒着吧!
张薰羽横了易千率一眼,小声辩驳:“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易千率又不吃亏。
易千率摊了摊手,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生气被吻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学会应该怎么吻人,感觉自己于教学方法上很失败。”
拜托……说这种不要脸的话的时候不要一脸正派的表情啊……
张薰羽拉着mion加快了步子,在来往的人群中只恨不得封上易千率的嘴。
易千率的步子也加骤了一些,没有如张薰羽所愿的不说话:“老婆,以后不要偷亲了,光明正大的亲吧?我也可以不用忍着不回吻你了。”
张薰羽脸上越来越红,还好易千率都是贴着她的耳根说话的,mion和其他人应该听不见,但张薰羽还是压不下脸上的温度,瞥了一眼还在转着眼睛看机场里的构造的mion,瞪向坏笑的易千率:“安静点啦,你很吵好不好。”
“遵命。”
程池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着了,看见易千率一家三口立刻迎上来,接过易千率手里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而后拉开后座的车门。
易千率直接跟着张薰羽和mion一齐坐在了后座,也不嫌拥挤。
“易先生,这是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张氏的情况。”程池从驾驶座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易先生现在想去盛世还是先回易家?”
盛世应该堆积了很多文件还没有处理,又要处理张氏的工作,时刻注意张昔羽的动向,又要帮衬盛世,张薰羽现在已经可以想象裴然眼底青黑一脸生无可恋状的样子了。
“回易家。”易千率垂头翻着手里的文件,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答,张薰羽在心里默默的为裴然点了一支蜡烛。
在以为易千率已经在飞机失事的事件中遇难的那几天,张昔羽倒是做了不少事情,大笔的资金在几经周折之后流向了张昔羽的账户,看来是势必要把张氏搬空了。张昔羽借着顾湛的管理权,在张氏里的权力也在不断的扩大。不过最近这几天倒是有所收敛,大概是因为知道了易千率没有死,心虚了吧。
易千率冷笑了一声,合上文件:“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呢?查清楚了吗?”
易千率看到太快,又有意半遮半掩的挡着张薰羽,张薰羽根本没看清文件上写的是什么,伸手想要从易千率的手里抽出来,却被易千率反手握住了手,怎么都抽不出来。
“查清楚了,根据飞机残骸,查出这次飞机失事原因系地勤人员的检修错误,原本要更换的尾部舵机没有更换,导致飞机失控坠毁,不过记录飞行数据的黑匣子找不到了,并不能完全确定这是飞机失事的原因。”
张薰羽不断的想从易千率手里抽出来的手也滞了滞。
易千率是在怀疑……这次的飞机坠毁时间是有人有意为之的?地勤人员的检修错误,的确能令人联想很多。
果然,易千率的眸色冷了冷:“那趟航班的地勤人员是哪些人?”
“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尾部舵机安装的时候其他的几个地勤人员似乎是被支开了,更换尾部舵机的地勤人员在飞机失事的第二天,因为吸食了过量大麻后开车,造成连环相撞事件,并在事件中丧生。”
易千率眯了眯眼,果然是很狠辣的手段,是那个女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张薰羽只觉得自己的骨血都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飞机失事,尾部舵机没有更换,支开其他人的地勤人员,连环相撞事件。
怎么可能所有的一切都这么凑巧,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
这么急切的想要易千率死,又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去抹杀证据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易千率死了,张昔羽无疑是最大的获利者,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掩盖住,张薰羽也失去了易千率的庇护,张氏被张昔羽掏空只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有明确的证据吗?”易千率的声音像是淬满了冰雪。
这也是张薰羽想问的问题,也许……也许不是呢?
张昔羽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狠到为了能够让易千率死,就让一架飞机坠毁?
这么多条人命,这么多的家庭。
“没有明确可以拿上法庭的证据。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和地勤人员见过面,地勤人员的账户的确出现了的现金,但是都是现金,不是银行间的账户交易,也无法证明这笔钱就是他人给的。”
程池大概是在顾虑着张薰羽,用沉默代替了张昔羽的名字,但是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