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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你说。”
“俞晨晞说,我很像一个故人,一个和易千率有关的故人。”张薰羽缓缓抬起头,苍白精致的脸映入顾沉眼底,“她说的那个故人,是谁?”
故人?顾沉皱了皱眉,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和易千率并不熟悉,盛世和dawn财团在欧洲定下的姻亲在当时尚算广为人知,他那时在伦敦留学所以多少听说过一些,但对于易千率其他的事情,什么故人之类的,他并不清楚。
但……俞晨晞说张薰羽长得很像易千率的一个故人的意思,是易千率把张薰羽当成了替身?
如果真的只是利益上的结合,那张薰羽在在意什么?她……爱上了易千率?
顾沉突然喉头就有些发紧。
“叩叩叩。”
车窗被敲击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顾沉摇下车窗,车窗外的男人西装笔挺恭敬的躬着身递过来一个纸袋:“二少,您要的东西。”
顾沉扫了一眼,里面是一套当季的衣裙。
“谢谢。”依旧是温润如春风的一笑道谢,顾沉伸手把纸袋接过来放到张薰羽手上,打开车门从车里跨了出来,回头关上车门时对张薰羽笑了笑:“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一换吧,我出来透透气,就在车尾,你换好了叫我就好。”
张薰羽垂头看了一眼披着顾沉外套依旧显得过分暴露的双腿,顺从的打开纸袋:“顾沉,谢谢。”
顾沉靠在车尾看着头顶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稀松的几颗星子。
小薰,其实我最不想听到你说的话就是谢谢呢。
但不可能了吧,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一个人蹲在医院草坪上哭的小女孩总会有长大的一天,也总会有和他疏远的一天,一切都是无法再挽回的。
但如果重新再来一次,是否还会再选择服从家族的安排和哥哥一起去欧洲接受精英教育呢?也许吧,毕竟小薰说过她最喜欢的城市是伦敦。
“顾沉。”重新穿戴整齐的张薰羽站在顾沉面前,打断了顾沉飘得有些远的思绪。
“嗯?”顾沉偏了偏头,就有一件西装外套被张薰羽双手捧着递在了他的眼前。
“谢谢你的外套,也谢谢你告诉我易千率和俞晨晞的事。”
她还是习惯对自己一次次的说谢谢。
顾沉有些落寞的勾了勾唇角,伸手把衣服拿过来,展开,披在张薰羽露出的肩头:“披着吧,虽然是夏天晚上还是有点冷。”
又把外套拢紧了些:“你要回去了吗?要不要去我的公寓?还是回张家?”刻意没有提易家。
“不用了。”张薰羽摇了摇头,顺着顾沉帮她打开的车门上了车。
她不能回张家,回张家管家一定会通知爸爸的,不能让爸爸再担心她了。但怎么好意思再去顾沉的公寓麻烦顾沉?何况去了顾沉的公寓,按照易千率那样阴沉的性格只会给顾沉惹麻烦的吧?
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张薰羽郁郁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送我去锦似酒店吧。”
现在也只能去那里了。
夜晚的马路上,车流量远远少于白天,张薰羽依旧习惯在思绪有些杂乱的时候摇下车窗,夜风凉凉的扑在脸上,些微的凉意让大脑渐渐冷静了一些。
一路畅通无阻,夜景飞快的向后掠去,突然一抹银蓝色从视野里划过,张薰羽怔了怔,再去看的时候那抹银蓝色已经被远远甩在车后看不到了。
是……错觉吧。
顾沉刚刚经过的地方,一辆银蓝色的跑车泊在路边。
易千率眼睛死死的盯着顾沉的跑车的车尾渐渐融进夜色里再也看不见,伸手把手机舀出来,动作有些用力过度的按了几下屏幕飞快的拨通一串号码:“张小姐和顾沉在一起?”
语气里隐忍着怒气。
电话那边的人咽了口吐沫,颤着声音有些胆战心惊的开口:“是、是的,易总裁,刚才顾二少恰好也在粤菜餐厅里,被顾家人安排了相亲。”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
千万不要告诉他张薰羽这个女人又跟着顾沉去了顾沉的公寓,那样他会克制不住的想整垮顾沉,然后把张薰羽永远的囚在身边,无论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电话那边是长久得令人窒息的沉默。
“快说!”易千率低低吼了一声,别告诉他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去顾沉的公寓了!
易千率少见外露的怒气吓得电话那头的人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到地上,捧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开口:“易、易总裁……刚才张小姐和顾沉进了锦似酒店,现在还没出来……”
“啪——!”
手机被狠狠的砸到地上,易千率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很好,她的女人没有去别的男人的家里,直接和别的男人去酒店了!
很、好!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大大的眼睛里有着某种诡异的光,看着难得暴怒的易千率,饶有趣致的弯了弯嘴角。
“你满意了?!”易千率冷冷的看着俞晨晞。顾沉为什么就恰恰好在那家粤菜餐厅相亲,为什么恰恰好就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楼下?又是这个女人排出的一手好戏。
“暂时比较满意。”俞晨晞笑了笑:“不过,率,你如果愿意陪我一个晚上,我大概会更加满意。”
得来易千率的一个瞪视俞晨晞不仅没有惧怕,然而手指绕着易千率的,笑得越发的单纯明朗:“率,我不满意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可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呢……要不要试试看?”
流畅的下颚线在一瞬间绷的很紧,易千率伸手捡起完好无损的手机,划了划,摁亮屏幕。
“先去一趟锦似。”
无论如何,他都要先把张薰羽带回到自己的领地范围内。
这个女人……只能是自己的,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
第43章 顾沉在哪里
银蓝色的跑车划开浓重的夜色,以极快的速度在马路上行驶。
驾驶座上的男人耳上带着蓝牙耳机,一张清俊的脸冷峻的骇人。
短暂的几声嘟嘟声之后,是电话被挂断的忙音,易千率的脸瞬间更加阴沉。
该死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去了锦似酒店,还敢挂他电话?谁借她的胆子?!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继续拨张薰羽的电话,然后再一次被挂断。
等到易千率的车停在锦似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张薰羽终于接了易千率的电话。
“张薰羽,你现在在哪里?”易千率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阴霾和戾气。
“易总裁佳人在侧,还有闲情逸致管我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里除了嘲讽还是嘲讽。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别让我再问第三次,否则你知道后果。”
冗长的沉默之后,张薰羽抿了抿唇开口:“锦似酒店,易总裁需要我顺便帮你和俞小姐开个总统套房么?”
该死,这女人还真的在酒店。
“你和谁一起,去酒店做什么?”易千率压抑着就要喷薄出来的怒气,想要听张薰羽是怎么说的,也许只是私家侦探看错了,也许顾沉已经从酒店出来了。
张薰羽看着正安静的坐在窗边藤椅上的顾沉,他正倾着水壶把壶里的开水往放了君山银针的玻璃杯里倒。
不知道为什么,张薰羽不想让易千率知道自己和顾沉一起在酒店里,但如果当着顾沉的面对易千率说自己现在一个人在酒店,似乎也不合适,索性避开了第一个问题,有些不耐的回答:“在酒店除了睡还能做什么?易总裁,你很闲是么?”
睡?和谁?
“你和谁在一起?”易千率依旧紧咬着这一个问题。
张薰羽忽然心头就一阵烦躁,这个男人,都已经丢下她一个人难堪和别人走了,还来管她现在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纤白的手指摁了挂机,不出意料的几乎在她挂机没几秒手机再一次响起,利落的关了机。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
手机再一次被狠狠的砸到地上,以比上一次重上许多的力道,俞晨晞探下手去拾起来,手机屏幕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笑了笑:“易总裁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去找被你抛下然后和别的男人开房的妻子,还是和我……共度良宵?”
在听到“开房”两个字的时候易千率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伸手推开车门大步下了车,反手将车门用力甩上,也不管车里的俞晨晞有没有跟上来。
锦似酒店,59层。
张薰羽坐在**边,看着摊开在**上的半截下裙的边缘和下摆淡淡的一个脚印,有些失神。
裙子边缘断裂的痕迹很平整,只有一些细小的毛糙,尤其是后腰处,平整非常。
粤菜餐厅的洗手间里,俞晨晞站在她的身后替她理了理后腰处的褶皱的情形再一次在脑海里回放。俞晨晞早在那个时候,就在自己的裙子上动了手脚打算让自己当众出丑了吧?
脚印的大小证明了肯定是俞晨晞踩下的无疑,只是易千率为她挑选的衣服的面料,怎么可能只是一踩就裂开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没有谁会想不明白。
俞晨晞敢耍这些轻易就能看穿的小手段,也无非是因为知道易千率从来都不会奈她何,从上次的艳照事件,到这次的当众出丑。俞晨晞她正是因为有恃,所以无恐。
眼前一晃,再抬头时顾沉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端着一杯君山银针递给她,微微的笑:“没想到你这里还放了这么好的君山银针,只可惜了没有山泉水,香气不够清鲜。”
顾沉爱茶,也是一个像茶汤一样温润的男人,张薰羽这里恰好有不久前顾客从君山带来的君山银针,就让顾沉拿去泡了。只是张薰羽对茶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也没有合适的茶杯,房间里勉强能用来泡君山银针的也就只有玻璃杯。
张薰羽看着玻璃杯里沉浮了三次的君山银针,还是略微有点出神,没有多想的伸出右手没有去握住杯把反而是圈住了杯壁。
“嘶……”
灼人的烫意猛然从五指指尖渗进去,右手一松,五指指腹迅速的红肿起来。
杯子从指间滑落,顾沉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整杯热烫的茶汤全数倒在了张薰羽的大腿上,迅速的打湿了腿上的布料渗到腿上!
张薰羽疼的低低叫了一声从**上跳起来,剩余的茶汤从裙摆上悉数滚落,流经小腿落到地上。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像是要烫下她的一层皮,很久都没有消退下来。
“小薰!”顾沉叫了一声,但这个时候再把茶汤拂开已经来不及,快步冲进浴室里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小心的把张薰羽的下裙边缘卷起一层,再看见张薰羽大腿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时一双茶褐色的眼瞳里泛满了心疼。
动作极轻柔的把手里的湿毛巾敷到张薰羽腿上,顾沉把张薰羽打横抱起进了浴室:“虽然晚上容易受凉,你还是拿凉水浸泡一下烫伤的地方吧,肿起水泡就不好处理了。”
“我自己来就好。”张薰羽偏了偏头躲开顾沉的视线,从顾沉的怀里跳下来勉强下了地,湿毛巾从大腿上滑下,寂静无声的落到厚厚的地毯上。
“我、我进去了。”行走间两腿的皮肤相摩擦带来某种有些发麻的疼痛感,还是没有任何停顿的撑着进了浴室,关上门。
等到凉水把双腿上**的疼痛冲淡下去张薰羽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更换的衣服,再让顾沉帮自己拿显然是不合适的,只好穿了件浴袍就这样出去了。好在浴袍质地柔软,蹭在腿上不至于疼。
浴室外,顾沉正倚在窗边看着窗外深浓的夜色,察觉到浴室的动静转过身来看着只穿着浴袍的张薰羽,耳根泛起一丝浅淡的红,有些狼狈的转过了头。
张薰羽并没有察觉到顾沉脸上明显不自然的神情,只是盯着顾沉的衬衫下摆皱了皱眉头。
顾沉的白色衬衫,因为刚刚的小意外也沾染上了茶渍,沁出不大不小的一片黄色茶渍格外的醒目。
顺着张薰羽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衬衫上的茶渍,顾沉随手抽过一张纸大略的擦了两下:“没事,只是蹭上去了一点而已。”茶汤已经渗的很彻底了,根本擦不下什么来。
虽然已经是晚上,但让顾沉就这样出去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张薰羽的一双细黑的眉更紧的蹙了蹙,忽然想起来楼下58层似乎有易千率还没有穿的新衬衫,顾沉和易千率身形差不多,应该是可以穿的。
“顾沉,你等等,我下去给你拿一件衬衫。”张薰羽转身下了59层,用易千率之前留给自己的门卡刷开了58层的房间,衣帽间里果然还备着几件还没来得及拆标牌的男装,指尖滑过几件男装的侧边,最后停在一件白色衬衫上。
就这件了。
伸手把白色的衬衫从衣架上取下来,张薰羽转过身,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唔……”
张薰羽揉着被撞得有些疼的鼻子,视线顺着眼前的衬衫上移——
紧绷的下颚线条,冷峻的吓人一张脸,眼里满满都是阴鸷。
易千率!
张薰羽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两拍,退后了一步和易千率拉开距离。
易千率……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拿我的衣服做什么?”手被易千率紧紧的攥住,还红肿着的手指一疼,衬衫不受控制的从手上掉下来。
眼睛扫了一眼张薰羽有些松散开来的浴袍,目光变得更加凛冽。
很好,他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跑来了酒店开房,身上穿着浴袍,还拿自己的衣服给别的男人换,很好。
说张薰羽和顾沉什么都没有发生,谁会信呢?
“唔……你弄疼我了易千率!”张薰羽拼命的挣了挣却挣不开易千率的钳制,有些恼火的瞪着易千率,“我拿你的衣服除了烧掉还能是做什么?要发疯麻烦去找俞晨晞。”
疼?
易千率冷冷的笑了一声,攥着张薰羽的手更加用力,几乎要把张薰羽的手骨捏裂!
“顾沉在哪里?”
张薰羽的心沉了一下。顾沉……如果被易千率知道了自己拿她的衣服给顾沉穿……
张薰羽不敢想象易疯子暴怒起来的样子,也不敢在挣扎,强自镇定的直视着易千率:“什么顾沉在哪里?我不明白。找顾家二少你应当去顾家找。”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被张薰羽的这份镇定给混淆,但偏偏张薰羽现在面对的男人,是易千率,一个轻易就可以看穿她所有强装的镇定看到她眼底心底的慌乱的男人。
目光在室内逡巡了一圈,确认房间里除了张薰羽没有其他人,嘴角冷冽的勾了勾:“在59层是么?”
手里还拽着张薰羽,易千率就这样拉着张薰羽出了房间。
门外,一个女子看着易千率和被易千率拉出来的张薰羽,勾了勾唇绽出一朵纯粹至极的笑花,脸上却满满都是看戏的神情,软软的叫了一声“率”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起上了59层。
易千率……来锦似找她还带着俞晨晞?
张薰羽看着俞晨晞眼里的戏谑和嘲弄,忽然就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寒凉的彻骨。
第44章 敢不敢信我一次
59层的房间门打开的时候,顾沉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惊愕的愣在原地,随即目光凝在易千率攥着张薰羽右手的手上。
易千率攥的不是张薰羽的手腕,而是把五指都紧紧的掐在了一起,因为用力过度原本就红肿的指尖因为充血而红的更加触目惊心。
顾沉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格开易千率的手,拉着张薰羽的手腕稍稍一个用力把张薰羽拉到自己身边,小心的端起张薰羽的手看了看张薰羽的指间,确定伤情没有加重才舒了一口气。
“易千率,小薰的手指烫伤了,你没有注意到么?”
易千率往张薰羽的手指扫了一眼,右手的五指指腹都发红肿胀,确实是烫伤的痕迹。
这个蠢女人,疼都不会说的吗?那么聪明的脑子,就硬生生捱着疼一声不吭?
易千率皱了皱眉,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似乎真的是有点用力过度了,但语气依旧很冷硬:“张薰羽是我的女人,不劳顾二少挂心。”
伸出手去拉张薰羽,却没有拉动,反而被顾沉将张薰羽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易千率的眼神暗沉下来,嘴角勾了个凉薄的笑:“顾二少最近没看新闻?张薰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顾二少不知道?”
“妻子”两个字,让顾沉成功的松了手。
张薰羽现在已经是易千率的妻子了,他没有资格留住张薰羽,至少为了张薰羽的名声,也不能从易千率手里留下她。
易千率抓着张薰羽的手腕向内微一用力,就把张薰羽卷进自己的怀里。
房间门在身后被易千率合上,张薰羽任由易千率推拒着往前走,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讥讽:“易千率,你带着俞晨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