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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阳心里纠结,一直到小夫妻俩晚上好好温存了一番,才总算决定吹这枕边风。萧容困得要死,模模糊糊地听到她在耳边叨念,实在是不耐烦,干脆转了个身,抱住她亲了一口,小声咕哝道:“乖,别吵了。”
“……”
被亲了一口是好事,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丢脸呢?!
***
“呆子,你昨晚要跟我说什么呢?”
第二天,小夫妻俩正在用早膳,萧容倒是还记得昨晚的事,白芷阳一听他正经问起,犹豫了一番只好把徐从双的家事告诉了他。萧容蹙了蹙眉,却只回道:“她若再寻你,便说我也不知吧。娶了其他男人还好意思说,难道如今还想在我五皇兄面前上演一往情深不成?”
白芷阳一噎,“好。”女子三夫四侍,她看多了便也觉得很寻常,因此当时答应这事儿也没多想,没料到萧容倒是这么不快。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白家家规,除非男子七年不孕,否则不得纳小。”
萧容拿着勺子的手就顿住了,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半响,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笑完了却娇嗔地斜她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给你生孩子,你就要娶别人不成?”
“啊?自,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白芷阳抓了抓头发,她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啊,不就是这辈子就娶他一个意思嘛。萧容当然不可能听不懂,可一句好好的情话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说得这么硬邦邦的。“敢情你要是没这家规,是不是明天这后院就多出人来了?”
“怎么会?!”白芷阳连连摇头。她这品行往京城里一放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也就自家夫君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嫌弃她。
萧容瞧她局促就觉得好笑,顿时玩心大起,又着实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甜言蜜语的话来,于是干脆放下勺子不吃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瞧着她,嘟嘴道:“你说啊,难道是嫌我不好了?告诉我你还是能有机会再娶别人的?!”
“……容儿,你怎么能瞎猜呢。”白芷阳摸了把额上看不着的汗,瞧着他一脸委屈,心里直想说她才委屈呢!他到底是怎么歪得才能胡搅蛮缠地想到这个上来。
她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萧容就不依不饶地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偏偏一句一生只君一人的话她觉得实在矫情开不了口。白芷阳被他逼得没办法了,扒了两口粥就说去书院,慌忙溜之大吉。留下萧容一人这下是真的被气到了。
***
“咦,芷阳,你不回家这是去哪儿呢?”
“大堂姐。我去寻千遥聚一聚。”
“啧啧,芷阳啊,你不是成亲一个月就厌了吧,这就去外头寻欢作乐了。”
白家多数成年女子基本都在观山书院里头教书,便是连白芷茗也不例外。白芷阳平日里倒是喜欢出去和一帮子友人谈经赋诗,只是自从萧容进门后,白芷阳放了课日日准时到夫君面前报道。白芷茗那话说得揶揄,白芷阳却只对她寻欢作乐四个字颇觉不妥。“大堂姐说得是什么话,我是白家女儿,怎会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
“……真不知道九殿下瞧上你什么。你可别在他面前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啊。”白芷茗一脸无语地拍拍她的肩,“得,我还是回去陪我家宝贝算了。”
韩慕如今已是六个月的身子了,眼瞧着没几个月就要生了,家里人都紧着呢。当然其中最紧张的无外乎白芷茗这个要当娘的,好言好语哄得韩慕每天脸色都红扑扑的,满是甜蜜的羞意。这就——与她跟萧容天差地别了。
白芷阳脑子一转,临时决定换个人讨教。
茗品茶楼里,姐妹两个点了一壶茶,相对而坐。白芷阳闷闷喝了两口,就颇有些郁结地道:“大堂姐,你说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上一秒还是个大晴天呢,下一秒就乌云密布了。这也就算了,偏生还胡搅蛮缠的,真真是想不透。”
没成亲之前,萧容其实也是这般脾气,她还被他不止呛过一次,不过那时她求而不得,看他哪里都是好的。如今真在一起过日子了,才发现他这任性有时候还真是吃不消。不过,烦恼归烦恼,她总归都能包容。
白芷茗听着她吐苦水,心里直偷笑,就她堂妹这耿直脾气能猜透那就怪了。不过,嘴上说得经验之谈倒当真是她实践得出的真理。“这胡搅蛮缠嘛只能说明不顺心呗。男人其实挺好哄的,你只要每天都说他漂亮,日日说喜欢他,还能不高兴吗?你瞧,我家慕儿嫁过来一年多了,到现在还不是很乖。”
白芷阳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
这一天晚上,萧容沐浴完出来,坐在妆台前卸着头饰,眼角一瞄,突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只陌生的长木匣。他动作一滞,回头看了白芷阳一眼,就见某人坐在床边低头看书,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竟是飞快翻了两页。
萧容细眉一挑,突然有点心灵福至。将那盒子打开,果然就见里头放着一支白玉通透的梅花簪,簪饰上还叮咚挂着两串琉璃珠,很是精致小巧。他弯了弯唇,甜滋滋的味道满溢心头。他再侧头去看,就见白芷阳悄悄歪着头正在观察他,目光对了个正着,她立刻飞快又转回书本去了。这一次头低得都快埋进去了。
“送东西就送东西嘛,哪有你这样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这做贼心虚四个字倒还真能形容她现在的尴尬。白芷阳干脆也不装了,将书合上当到床头柜上。“我,唔,我就是瞎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萧容嘟着嘴走到她面前,意味不明的视线扫过她的脸。
“怎,怎么了?”
“……”
萧容没回答,美目一弯忽地送了她一个极是妩媚的笑。他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寻着她的双唇主动亲上去。白芷阳一愣,很快便掌握了主动,将他往床上带。
补个信物,原来能有这种福利啊。
白芷阳很快发现,萧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夫妻俩洗漱完,萧容带着她新送的那支簪刻意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她说了一句好看,就被自家夫君欢喜地吧唧亲了一口,还第一次亲自将她送出了子韬院。
看来,大堂姐说得不错,男人确实是不难哄嘛。
萧容是当真第一次收到白芷阳正式送的东西,还是表达思慕之意的簪子,欣喜雀跃得有点像小时候收到皇姐带给他的糖。他抑制不住喜悦,最后还特地去姚氏面前晃悠。
“芷阳那孩子倒是开窍了,还知道讨夫君欢心了。”
萧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却哪里知道姚氏心里其实酸得很。想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白傅涵有时心血来潮也会浪漫一番,可现在他年纪大了,这女人就越来越没情趣了。
唉。
***
姚家那场寿宴自个儿没得什么好处反而被羞辱了一顿,成为富贵圈里一大笑柄。不过,那一出本来半紫不红的落花殇倒是因祸得福被彻底捧红了。
最近几日,只要走在帝都,总能听到有人哼唱里头的小曲儿。
梨园一曲落花殇,日渐风靡整个大江南北的时候,正徳二十五年五月末,边疆传来捷报,冬青大军占领北燕边境五座城池,莫无沙生擒敌国带兵的六皇女,不日将商榷属国之事。
这一消息,无疑是大快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话说最近我发现这文错别字不是一般的多TAT
如果不是晚上七点的更新,那就是我在修文~
☆、小赌怡情仍伤身
这一日早上,萧容正要去姚氏那里请安,向竹却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悄声对他道:“殿下,三正君跟三夫人吵架了。”明明三少正君这个名儿是向竹自己先叫出口了,平日里单独跟萧容说话的时候,却总是习惯性地唤他殿下。
“吵架了?”
“嗯,奴听说,”他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有点尴尬,顿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大半夜的,夫人被赶去了书房。至于原因,奴也不知。”
向竹问到什么缘由,不过很快萧容倒是知道了。姚氏大概是没人吐苦水了,竟然跑到他这里大叹特叹。“……你说说她是不是个榆木脑袋,我都不期待她自己想起来送我了,已经开口让她去给我买了。结果你猜猜她说什么?!竟然说首饰什么的皆是身外之物,竟然还说我虚荣,我——”
姚氏一口气没上来,猛灌了一杯茶,还不解气,继续牙咬切齿地说道。
如果,他们两个年纪相当,萧容倒是还能评价评价,可现在那可是他婆婆啊,这说什么都不好,只好默默听姚氏抱怨,心里却想着他总算知道那呆子像谁了,原来这母女俩当真还是一个样的。 要是他也年纪大了,那呆子是不是也一样连哄他都不愿意了?
姚氏在萧容那边呆了一个上午还是觉得特别不解气。不知怎的,脑子一转竟然转到小赌怡情上去了,直抓着萧容打马吊。萧容其实自那天从姚家玩了一次后也有点赌瘾,可上次白芷阳可是差点吹胡子瞪眼了。“爹,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让她们知道就是了。”
萧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听立刻“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打马吊那是一桌四人,姚氏虽然跟甄氏总斗嘴,可这种有祸同当的时候却总是非常执着地想起他来。甄氏本来想推辞的,可眼见着萧容劝了一句,又不想得罪个皇子,只好答应了。
姚氏的意思是他们出去玩,找个清净的地方,省得在府里提心吊胆的。可这样一来,韩慕身子重了总不好跟着他们一起。
三缺一,余一人。
姚氏就说他来请人,匆匆催促他们去茗品茶楼占位置去。
***
“少正君呢?”
“回四少,少正君与正君今日一同出门了,还未曾回来。”
白芷阳以为萧容是跟着姚氏出去应酬便也不曾多问。萧容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十分了,兴致勃勃地也不知跟向竹在说着什么,谁知在长廊上瞧见她出来脚步僵了僵,赶紧将脸上所有异色都收起来,换了一副温婉的表情。“我今天跟爹出去转了一圈,你等我很久了?”
白芷阳摇摇头。“不曾。”与其说是等,倒不如说这几天一回来萧容都在家里,他那么晚回来她有点不习惯而已。“容儿,你今天跟爹去哪里了?”
萧容胸口还抵着一叠银票呢,闻言双眸瞬间亮闪闪地恨不得就跟人说说他今天运气到底有多好,可惜这么值得说道的一事只能硬生生憋在肚子里。“没去哪里,我也不认得。让人摆膳吧,我肚子都饿了。”
“好。”
白芷阳隐隐觉得他有点奇怪,可心思还不够细腻能猜到自家夫君这是有异,被萧容话题一带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接下来几天,白芷阳每次回家,萧容通通不在,有一次甚至天都黑了,掐着门禁点回了白府。白芷阳问他一句吧,萧容要是红光满面地便在她脸上吧唧亲一下娇笑着说她怎么管那么多,于是她可耻地有点飘飘然不再多问了;要是他心情不好呢……看到他黑着脸,她也就识趣了,只是心里有点小忧桑,她家夫君最近有秘密都不告诉她,这才成亲多久啊?!
其实任谁瞧瞧府里三个男主子早出晚归的都能察觉出几分不对来,只偏偏白府的男人向来也是守礼出了名的,三家的妻主都没往别处想。如此一来,这一事倒是一瞒瞒了整整一个月。
“三姨啊,我当时就跟千遥说让她开个赌坊远比她那个什么破酒楼赚钱。”
茗品茶楼里,苏算梁看着那一个个走上楼去的贵夫们,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对着身旁的曲掌柜感慨。却说萧容他们的牌友经过这一个月的迅速发展早已不止他们四个,如今每天上午茗品茶楼里的雅间就被包去了三大间。一时间倒让茶楼里的预订费用增了二三成。
“三少若是气不过,那就自己开间铺子比一比呗。”
“嘁,谁说我气不过?我那是看她不惯。”苏算梁摆摆袖,不知想到什么,忽地朝门外走,嘴里小声嘀咕着,“不行,我得跟书呆说一声。这女人沾了赌瘾要变坏,男人说不得也是一样的。没得回头书呆就被嫌弃了啊。”
“……”三少啊,四少到底是多不济,您日日担心她被嫌弃呐!
***
苏算梁本意是跟白芷阳展现一下女子气概,不说现场抓个包吧那也绝对要好好教训一顿。可白芷阳听了之后除了脸色十分凝重外倒是没什么大动静。她生气归生气,这会儿却不想把事情闹大了,纠结是跟萧容通通气把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呢,还是直接去她祖母那里负荆请罪。犹豫了一番,还是选择了前者。萧容是主犯还是从犯先不论,他才嫁进白府三个多月,所谓不知者无罪倒也情有可原。看来,回头她得给他多上上课。
白芷阳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料,白老夫人进宫陪萧旬逸下了盘棋以后也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事,那当真是大发雷霆。
姚氏几人打马吊中途被家里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请回去,三人就知道是事情要糟糕了。果不其然,一回府就直接被请去了大堂,而此时,白老夫人喘着粗气磨着牙坐在主位,下首站着四个她恨铁不成钢的女儿孙儿们,明显是已经发了一通火气了,就是完全无辜的白芷茗也没能逃过。
白老夫人一见三人进来,胸口起伏更加厉害了几分,指着他们就怒道:“你们——”谁知,话音未落,甄氏和姚氏对视一眼,突然跪下,齐声沉痛道:“此事与大姐夫(三妹夫)无关,都是女婿一人的错,求娘责罚!”
萧容一愣,一下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跪,却发现白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没有什么比妯娌和谐更让白老夫人欢心的了,甄氏和姚氏嫁进来这么多年了,可是摸得一清二楚。所以,私下里两人斗归斗,对外的时候那绝对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白老夫人沉吟了一番,对他们三个男人倒是宽容。“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既然已经知错,此事日后不得再有,下去吧。”
“是。”
萧容他们逃过一劫,白芷阳她们就没那么幸运了,照例还是罚跪祠堂。
***
韩慕扶着腰慢悠悠地在院子散着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他如今都八个月的身子了,大夫都说要多走动走动,省得生产不顺。白芷茗一直是书院家里两头跑,上完课就回家来陪他散步,只今天因着被白老夫人叫去了才没在身边。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跪祠堂了。
“谁惹我家宝贝伤心了,这是叹什么气呢。”
韩慕双眸一亮,抬起头来,果然就见自家妻主缓缓走进,还一脸神采飞扬的什么事都没有。他正想问,白芷茗先几步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还是我家宝贝乖啊,自从娶了你为妻连祠堂都跪得少了。”
韩慕脸一下就红了,推了推她没推开,只好把脑袋埋进她怀里不想见人了。大庭广众的,怎么能这样!
***
自从萧容嫁进白家,白芷阳就被罚了两次,第一次还只是被训,这一次是真正的体罚了。萧容一个人在屋里待着,晚饭也没吃多少,又焦急白芷阳罚跪,又怕她回来生气,简直就是煎熬。他终于知道白家历来为何罚女不罚男了,这不就是故意让他们心疼吗?
萧容正在屋里走来走去,咯吱一声,耳畔就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他撩着珠帘走出去,就见白芷阳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外间就桌上点了一盏烛灯,白芷阳站在门口,萧容瞧不出来她此刻表情,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虚着声道:“你,你回来了啊。”
“嗯。刚才向竹说你晚饭没怎么用?”
他没想到这呆子进来第一句关心的竟然是他晚饭用得好不好,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了。他低下头,小声道:“这次是我错了,你怪我吧。”
“……容儿,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书院吧。”
“啊?”
“如何?”
“哦,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新嫁不久竟有孕
“……”
原本吵吵闹闹的课堂里,当萧容出现的那一刻,十几来眼睛一下子全部盯住了门口,所有动作全停住了。
“咦?他不是上次那个漂亮哥哥吗?”
“萝卜,要叫师爹!”
“可是夫子都成亲了,怎么能叫别人师爹呢?”
“唔,好像有道理。”
……
窸窸窣窣的悄悄话,欲盖弥彰地全部传进了白芷阳和萧容耳朵里。萧容一脸狐疑地看着身旁的女人,实在弄不懂这人究竟想干嘛。他昨天答应那是以为这呆子总算顾及到他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才会提出让他跟着去书院的。可是,眼前这算是什么情况?!
白芷阳可猜不到他这纠结,低声清咳了一声。她显然积威甚久,课堂里瞬间静了下来。“这是为师的夫君,你们称声师爹便是。”
“是!”
白芷阳拉着萧容往里走,一路伴着这群小萝卜头仰望的视线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