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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肖飒抬起头来看着薛小暖:“你吃好了?”
薛小暖道:“没有!”
只是如果再要吃下去,不知道肖飒又会做什么。
肖飒的碗片刻空了,薛小暖道:“你说是八个人,那还有一个人,怎么会不进来,难道他知道这院里已设了埋伏?”
肖飒拿了手边的白棉巾擦了嘴角道:“我去看看!早些收拾了,免得他们祸害庄子上的人家!连累你和夫人。”
陈玉婉看着杨子玉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从外间拿进来的鸡肉连带着汤也没有剩下一滴。
陈玉婉没想到杨子玉这样从勋贵之家出来的贵气之人,吃相竟然是这样的!
杨子玉像是也猜到了陈玉婉的心里想的,抬起一对让人看一眼便要迷失自己的双眼道:“两天没吃到东西,你别见笑!”
陈玉婉摇头,突然伸出手来,抚上杨子玉的眉:“为什么要蹙着眉?你只要在我屋里待到半夜,等到院里的那个人走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杨子玉的眉头上忽然一阵温热的手掌抚上来,柔软而沁心,听着她说的话道:“为什么?”
陈玉婉忽然眼里滴出一滴泪来:“我只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女!我的父亲是因为当初在西北时救薛候爷才死的,可是你看我现在得到了什么好?一个寄人蓠下的人,你却要问为什么?我不甘心,杨少爷,我不甘心你知道吗?”
薛小暖和肖飒守在院子里,始终再没有看到那最后的一个人进来,肖飒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这八个人里面,他隐约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但此刻所有捉住的人里面,没有那个人,他会去哪里?
薛小暖看着肖飒脸上的笑容渐渐肃然起来,也感觉到这没有抓到的最后一个人,可能才是这些人里最重要的:“漕运上的事很复杂吗?”
肖飒看着薛小暖点了点头:“兵部已经催了三四次了,皇上那里有些人私自压下了辽东上奏的折子,辽东的外族最近有些不老实,宣府那边也是,西北候定然已然知晓这件事了,淮南道上的漕运转运使里有人被杀了,这件事,才引起皇上的注意!”
薛小暖道:“所以,皇上才派你去了淮南道!”
肖飒看着薛小暖道:“皇上想要看看我的能力!”
那就是肖飒有能力让皇上相信他有这个实力,或者是忠心,或者是无欲则刚,不管哪一样,都是能上皇上相信的理由。
一直守到了半夜,钟雪珍脸上露出倦意,果真朝庭的事不好做,肖飒已经在庄子守了一个白天,半个夜晚,都没有搜到第八个人的踪迹。
到了寅时的时候,肖飒才从外面回来,薛小暖和钟雪珍看着肖飒。
肖飒摇了摇头:“怕是已经逃出去了,我要带着人连夜回城!”
半夜里停了雨,星子从云里面钻出来闪烁着,映衬着离去的肖飒一行人,庄子里即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薛小暖侍候着钟雪珍睡下,自己也回到了住着的屋子,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隔着七八间屋子的那间麻纸糊着的窗户。那里黑色沉沉,什么也看不到。
今日里,陈玉婉一直没有从那屋里出来过,院子里出了这样大的事,竟没使人出来看过一眼,是不是有些奇怪。
薛小暖往前走一步,对着院子里的护卫轻声道:“将婉姐姐的屋子前后守住,我要进去看看,陈姐姐是否安全!”
屋子里的杨子玉和陈玉婉听着外面的动静,杨子玉站在窗前,从戳开的一个纸洞里向外看着肖飒将他的人一个不剩地全都让手下的提留着,出了院门,杨子玉错着牙至到肖飒的身影看不到,这才对着陈玉婉道:“等着我让人给你带信!我会帮你离开薛家过上好日子。”想了想,将身上的一块玉佩取下来,递给了陈玉婉,拿着它,只要是我的人,见到此物,会听你的话!”
陈玉婉紧紧地握住了玉佩,道:“我等你!”只要离开薛家还不行,一定要让薛家像她家一样害破人亡,也让薛小暖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看着杨子玉从后窗里翻出去,紧接着翻过院中的墙头不见了,陈玉婉才将窗户关起,就听到了敲门声:“婉姑娘可是睡下了,我们姑娘有事想要和婉姑娘说,请开开门!”
白果在外面叫门,薛小暖站在门前,总感觉今日自己遗漏了什么,肖飒一夜都在寻找最后一个人,却始终无果,陈玉婉又一直没出现,两相里连在一起,薛小暖心里凉起来,如果陈玉婉是被人挟持不能出来呢?
想到此,她来不及白果在一边叫门,便上前拍了门:“姐姐,婉姐姐,你可睡着了!”
春桃从里面打开了门,雪儿站在里间的门边,紧张地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薛小暖。
薛小暖一进门便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对,紧张不说,眼里还露出慌张的神色,薛小暖几步走到里间门前,雪儿不由自主出手要挡,薛小暖笑了笑忽然冷声道:“里面可是有外人在?”
这一声让雪儿的身子直接颤了起来,薛小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一把推开了掩着的里间门,却愣住了。
陈玉婉身着一件粉色肚兜儿,刚从炕上翻身坐起来,揉着眼睛看着自己:“妹妹,这是怎么了?你说有外人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掩个门,也要被妹妹这样编排?”
薛小暖听着数落自己的话,脑子里却在转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看陈玉婉的样子,不像是被人挟持的样子,倒像是遇到什么好事,眼里闪着异样的流光,那样的光似乎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薛小暖道:“庄子里进了坏人,娘让我来看看婉姐姐可安然?既然姐姐无碍,那就好,你歇着吧!”
刚刚走出门,两扇门便从里面关了起来。
这一夜,庄子上的人一直等到天亮,才安心下来。
次日中午,薛刚从城里返回,听到自己出去的这一天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薛小暖看到父亲一脸怒容,上前问他:“爹,你可知道宣府出了什么事?”
薛刚本就让二哥薛荣贵跟着自己的下属去了宣府道:“宣府那边的鞑子烧了一个村子,将全村的人带走了!”
难道不是因为粮食吗:“爹爹,鞑子入境肆谑,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吃食才来的,肖飒正在查漕运上的事,听他说,这一次是因为皇上筹措不到辽东和宣府的军饷!”
薛刚道:“肖飒,英国公世子,竟然与我女儿谈论朝堂之事?”
薛小暖道:“爹爹莫要偏离话题,女儿只是想如果这事真与漕运之事有关,那就要赶快找出做这事的幕后之人!”
薛刚收起了笑容:“谈何容易!”
薛小暖一时无言。
出了这样的事,薛刚有些自责,自觉没有保护好妻女,本来是让娘俩来避暑的,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于是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庄子,回了西北候府。
钟雪珍坐着一辆马车,陈玉婉和薛小暖坐着后面一辆,马车里,薛小暖微迷着眼假寐,陈玉婉则是手里悄悄捏着那只玉佩,打开看了看,又慢慢将它握在手心里,薛小暖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陈玉婉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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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
陈玉婉没想到薛小暖突然睁开了眼睛,紧张地看向薛小暖道:“没……没什么?”
薛小暖坐正了身子道:“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陈玉婉忽然就红了眼睛道:“小暖,你这是一定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吗?我知道我来你们家,你不高兴,可是再不高兴,我也来了!”
薛小暖笑了:“婉姐姐很会说话,你手里拿着的玉佩是男子所配戴的,你能告诉我,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玉婉捏着玉佩,反而将它放在袖袋里:“这个就不劳你知道了!”
薛小暖道:“京城繁华地,一时迷了人的眼也是有的,婉姐姐,可是京城里也有藏着龌龊的地方!婉姐姐,候府里住着自有你吃的,有你喝的,我爹娘也会一直将你当作他们亲生的女儿一样对待,这玉佩的事,你最好告诉我!”
陈玉婉忽地从座位上站起,却撞到了车顶上,气着指着薛小暖道:“你……我不会告诉你的!”
薛小暖断定,是陈玉婉从肖飒和她的手里救了那个人,看样子,陈玉婉是不想将那个人的底细交给自己了,薛小暖如今就算是知道陈玉婉来候府有目的,更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爹娘,这样会让爹娘伤心难过,如果要送走陈玉婉,显然,她是不肯的,到时候出了府,还不知道她在外面会怎么样胡说爹娘,陈玉婉这是捏住了她们一家情欠于她的把柄。
陈玉婉看着薛小暖,得意地看着她道:“你只要好好地在一边待着,溜溜你的大马,射射你的箭就可以了!”
薛小暖终于知道对待这样的人,是不能用以前她那些直接的手段的,也要像京城里见过的那些闺阁小姐一样,说话要拐着弯儿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要做什么,陈玉婉就是这样的人,薛小暖一直很好奇她在老家的时候,是怎么和人打交道的,如果也是这样的话,那倒是真要改变自己来应对她。
回到了府中,薛刚和钟雪珍便在垂花门内走不多远就让薛小暖和陈玉婉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薛小暖回到了梅院,喝了一会茶,将事情想的差不多了,这才道:“这一路上坐着马车,也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白果连忙将炕上的一床牡丹团花的被子打开,盖在薛小暖的身上。
同一时刻,陈玉婉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让春桃和雪儿两人关了门,将她们叫到跟前低声道:“我知道你们想不通我为何要救那个人,你们也看到了,薛家的这位,根本就不想容下我,我在这薛府里也只是暂时住着,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搬出府去,这一家子吃着好的,住着好的,可是哪一样不是我爹娘的性命换来的,薛小暖根本就是个草包,只会挥挥鞭子,跟他们那几个哥哥一样,没有一点京城新贵的样子,我都为我爹爹不值!”
春桃听着陈玉婉的话,想起前儿个夜里那个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材,可是对待姑娘到底是平水相逢,姑姑这样护着他可是为了什么?
雪儿则是笑道:“姑娘不用担心,老爷没有得到的荣华富贵,怎么能让她们这样轻意得到,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姑娘可愿意听听!”
陈玉婉眼里透着光亮看向雪儿:“你说来听听!”
雪儿道:“姑娘前儿个夜里救的那个一看就是个非富即贵的人,如果姑娘与他攀上了交情,老爷和太太的仇,说不定就会倾刻报得!”
这话儿可正中陈玉婉的下怀,她有些对春桃不满道:“你就不会想到雪儿想得这些!”
春桃红着脸道:“是!”
雪儿得意地看向春桃,等到从陈玉婉的屋子里出来回到两人住的地方,雪儿对着春桃说道:“我们都是姑娘从老家里带出来的,姑娘在老家里过着低三下四的生活,我们都看在眼里,现如今姑娘到了这薛府,看到人家一家人团圆幸福的日子,自然为自己的爹娘不平,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卖身契可还在姑娘的手里!”
春桃却是听进去这些话,道:“姑娘可是真要想着出府去?”
雪儿并不打算将自己已经看透了姑娘心里所想的事情告诉春桃,便打了个马虎眼儿,应付了过去。
从这一天起,雪儿越发得到了陈玉婉的信任,春桃则是只管着陈玉婉的衣食住行,雪儿则是去外面时间多了起来。
肖飒带着人回到城里,将捉到的七个人一起带到了北镇府司,然后去了宫里见了皇上,皇上听了抓到这七个的祥情,不由对着西北候的女儿有了兴趣:“这样聪明的女孩儿,却也不多,朕想要看看,这个女孩儿还有什么能耐!”
肖飒看着皇上的眼光有那么几分不对头,赶忙道:“那个薛二也就是会这么一点小聪明,其实她也是偶尔想到,并不是真的有多聪明!”
皇上听了肖飒的话,看了他一会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朕听说你被那丫头射了一箭,差点没命,你不于朕说,以为朕就不知道?”
肖飒瞄了一眼皇上道:“皇上,那都是意外,那丫头的箭是我故意迎上去的,我后面当时有几个尾巴不好甩!可不是她射到的我!”
皇上像是才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没到他哥哥的箭下迎上去呢?”
肖飒这一次是再也不想与这个老头子在一起饶圈子:“皇上,你交给臣的这件事就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从他身边站了起来,侧身低头看着他:“要是好办,就不会让你去了,小子!”
肖飒也站了起来,咬了口拿起的果子道:“我要去北镇府司了!”
皇上看着肖飒快要走出门去时忽然开口:“薛家那丫头,你可守好了!”
肖飒正要走出门的身子忽然打了个趔趄,转过身来,嘴里还咬着半拉果子看着皇上。
顺公公将两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笑着摇头,这一老一少怎么就能这样说话儿。
顺公公笑着上前虚扶了一把肖飒:“世子,可得走好喽!”
肖飒瞪了一眼顺公公小声道:“你笑话我!”
顺公公咳了一声道:“没,世子,我怎么敢笑话,那丫头真的不怎么样?就一点儿小聪明?”
肖飒听到顺公公这一句话,如风般一晃不见了人影。
皇上对着顺公公道:“这小子,还以为隐藏的多深,也就这点子城府!”
顺公公应道:“可这点子城府,皇上看着也够用了不是?”
皇上呸了一声顺公公:“就你嘴成天价的抹了蜜似的!”
“传旨,六公主需要两个伴读,让西北候府的薛二进宫伴六公主。”
顺公公脸上变公莫测,薛二?是那个薛家的丫头吧!
肖飒从宫里出来,一时被外面的烈日刺得眼睛睁不开,等到睁开眼,却看到传旨太监也从宫里出来:“刘公公这是要到哪家去传旨?”
刘公公拿了肖飒不少的好处,此时看到肖飒也出了宫,笑着道:“是西北候薛家!”
肖飒一听,耳朵竖起,心里有些不安道:“什么事?”
要是大事,刘公公早就闭了嘴打着哈哈从他身边走过了,此时却能与他说几句,可见不是太隐密的事!
果真刘公公笑着道:“皇上要薛家的薛二姑娘进宫为六公主做伴读!”
肖飒怔了怔,薛二姑娘,不就是薛二吗?皇上还真要插一杆子。
薛小暖忽然接到了皇上的旨意,看着钟雪珍打发了传旨的太监,愣神道:“我不认识什么六公主啊!”
钟雪珍却知道这个六公主和薛小暖的年龄差不多大,是淑妃生的很得皇上的宠爱:“小暖,这六公主的脾性听说在宫里算是好的,淑妃行事很得体,皇上除了看重皇后,就是淑妃在后宫里最得脸了!”
薛小暖看着钟雪珍眨了眨眼睛道:“难道皇上不知道我生在西北,没有读过多少书,这样去陪六公主,六公主和淑妃会不会说出什么话来?”
钟雪珍笑着看向薛小暖道:“是皇上点名要你去的,也不是咱们闺女上赶着的,怎么说也还有皇上的面子在里面,就算是淑妃和六公主不乐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薛小暖想想也是这样便道:“那我就等着什么时候宫里来人,什么时候走就是了!”
这件事很快在京城的名门大家里议论起来,有些人家也有和薛小暖差不多大的女儿,眼热西北候府的姑娘能进宫给六公主伴读,曹秀芳听到这个消息就跑到了曹阁老的跟前道:“祖父,我要进宫!”
曹阁老也听到这一件事,摸不透皇上这一次是什么意思,薛刚从西北回来不过半年,其间还代天子巡查地方军务,着实风光了一把,沿途听说有不少的地方官想要结交这位皇上眼中的新贵。
曹阁老就有些不以为然,只知道拿刀的武夫,再怎么能还能得过文官。
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他的女儿进宫做六公主的伴读,这就有些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哇哇,薛二要进宫了!
肖飒:“ 我对你好吧,连皇上都知道你叫薛二了!”
小暖:“好你个头啊,进宫做伴读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肖飒道:“我还不是为了多接近你!”
小暖白眼:“六公主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肖飒道:“只要姐妹们支持,我就惹的起!妹子们你们说是不是?”
☆、担心
曹秀芳则是想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薛小暖就能进宫,她这个当朝首辅的孙女儿更该进宫。
等不到曹阁老的话,曹秀芳急了,上前轻拍了一下桌子,将曹阁老拍醒了道:“祖父,那个薛小暖怎么可以进宫,她怎么能进宫,那里是她去的地方吗?六公主可是和我关系不错,我去了自然比她去更让六公主高兴,只今只有一个名额了,祖父……”
曹阁老看着自己孙女一张粉嫩鲜艳的脸蛋,笑着道:“那个薛家的姑娘,你可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