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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道:“昨儿个夜里秋水院里的刘姨娘见到死去的玉螺,府里有流言说是世子爷成亲给府里带来的不是吉祥是晦气,这不是变相的说姑娘吗?”
薛小暖淡然笑了笑道:“且等等看,现在发脾气有些早了,这里是英国公府,不是咱们西北候府,凡事多长个心眼多想一想!”
丁香道:“可是这样姑娘很委屈!”
薛小暖道:“说不定这还只是开始呢!收拾收拾,我们去春园居给夫人请安!”
春园居里,穆氏正与几个姨娘说话。
薛小暖进去,陆氏和吴氏看到薛小暖,眼里都显出一丝惊慌,随后就请辞了穆氏退了出来。
薛小暖给穆氏请了安,穆氏因为府里的流言,看着薛小暖就有些淡淡地。但她的手还是伸出来伸向了薛小暖,薛上暖迟疑了下将手放在她的手里。
穆氏道:“咱们英国公府的事情不如表面这么平静,你刚嫁进来,凡事要担待一些!”
薛小暖敏感地感觉到穆氏的疏离,矜持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话,从春园居里回到了新月小居。
让穆氏都有了这样的感觉,薛小暖的心里被浇了一桶冰水,凉凉地不好受。
薛小暖看着桌上的水果出神,拿起一个桃儿,细细把玩,肖飒走进屋子里,便看到坐在大炕上的薛小暖手里玩转着一个桃儿,神情有些落寞,不由心里一紧,脸上却扬起笑意道:“给我一个!”
薛小暖看到肖飒进来问她要桃,便将手里的桃儿顺手递了过去。
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肖飒咬了一口桃,桃汁从他嘴角溢了些出来,肖飒道:“真甜!”
薛小暖温温和和地道:“那就多吃个!”
肖飒将手里的桃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屋子里,白果几个便退了出去,绿芙站在门边再不肯多走一步。
薛小暖看着轻微皱起眉头,肖飒不动声色对着站在门边上的绿芙道:“绿芙,去我书房整理下书架!”
绿芙立刻眼里露出笑意:“是!爷!”
薛小暖低着头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肖飒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坐在炕桌对面,这才道:“等一会,让你看一场好戏!”
薛小暖道:“什么好戏?”看着肖飒笑得眉眼弯弯:“难道昨晚上的事是你让人做的?”
肖飒隔着炕桌儿虎摸了一把薛小暖的头道:“不笨吗!”
薛小暖噗嗤笑了一声,打落了他的手道:“你当我什么,小猫小狗儿?”
肖飒走身走到另一边薛小暖的身边挤着坐了道:“刘氏身边的于婆子昨天去了玉螺家,送了十两银子。没想到玉螺家的人反而揪住她不放,直说是她害死了玉螺,否则平白无故,怎么会送银子?”
薛小暖却从中听出许多信息来,低着头暗道:“这于婆子是刘氏的人,却要给陆氏身边死了的丫环家里送银子,如果说之前刘氏还主持着英国公府的中馈,让于婆子去倒说得过去,只是如今谁都知道穆氏出了小佛堂,刘氏再让于婆子去,就显得不合常理!刘氏想做什么?”
她抬头去看肖飒,肖飒只是笑着不吭气。
谁知两人说完话到下午,就听到于婆子被送了回来,薛小暖对着丁香道:“你将信送到二哥的手里,二哥可是说了什么?”
丁香道:“说是等姑娘的话!”
这就是成了!
薛小暖还要问她,就听到穆氏身边的丫环春杏来请她。
薛小暖收拾了收拾,叫过丁香低语几句,就跟着春杏带了莲心和白果两人去春园居。
谁知道一脚跨进门来,就看到刘氏便神情激动地指着她道:“公爷,她是天煞星下凡,外面传她婚前不贞,她便疑心是陆氏身边的玉螺,害了她,玉螺昨晚上定是去求我为她做主,可惜我生性柔弱又只个妾,况且如今夫人也在受不得,听玉螺说就是世子夫人害的她,公爷,妾没有说一句慌话!”
薛小暖抿起嘴角,刘氏这是一夜过去,想要撇清自己,还要拉上个垫背的,其心可诛。
薛小暖行了礼,转身道:“刘姨娘,玉螺是陆姨娘的丫环,就是要求也会先求陆姨娘为她做主,怎么会别人不找要找你,且,她即是我害死的,为什么她不来找我,而要去找你呢?”
刘姨娘恨恨地道:“她自是不敢去找你,因为是你害死她的!”
薛小暖没想到还是被刘氏算计,是她太过自信,还是背后有人。想到哥哥说的事成了,心里有底,只冷清清看着刘氏。
刘氏被她看得心里发怵,昨儿个夜里的确被玉螺的鬼魂吓了一跳,穆氏和肖振雄,肖飒,自己的儿子肖垒,女儿肖凤婷前后进了秋水院,一番折腾又让大夫看了,便清醒许多。于婆子不在身边,她和彩霞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这个计策,想让自己不好,也有让刚进门的薛小暖受些苦楚,没有她,穆氏不会出小拂堂,她的中馈之权也不会一再受到穆氏的挑衅,自己还被禁了足,还好,因祸得福,如今公爷发话,还能出来!刘氏有些得意地看着薛小暖,到底年纪小,被自己这么一说,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刘氏这样,薛小暖更加确定了府里流言就是刘氏让玉螺说出去的。
气氛一时沉闷,屋子里肖振雄看着薛小暖不说话,也肯定她就是如此,不由对这个嫁进来的儿媳妇心生不喜!
正在此时,肖飒从外一步跨进门来,看着薛小暖,用眼神安抚她,即而转身对着门外道:“将人带进来!”
穆氏微愕,肖振雄则盯着门外,刘氏心里不安,眼珠儿乱转。
肖飒冷哼一声。
于婆子并外院另一个小厮被人带进来,嘴里都塞着不知道是谁的汗巾子。
肖飒让跟进来的锦葵和冬青两人将他们嘴里的汗巾取了,于婆子额上淌下一抹汗珠来,扑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姨奶奶,招了吧!”于婆子想起自己被锦葵带去的地方,脸色就变得青白。这辈子就算打死也不敢去再去害人了!
刘氏打了个冷颤,听到于婆子的话,两步上前就揪了于婆子的胳膊道:“你浑说什么?”
于婆子看了眼身边跪倒的小厮道:“他什么都说了!”
刘氏忽然就后退一步,她怎么就没想到,于婆子一夜未归,是出了事。
刘氏自然是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的。
薛小暖新媳妇进门,肖飒自然是要护着她不让她多说话,她心里清楚,见于婆子这样老实就招了,有些意外,毕竟这于婆子是刘氏的人,能够在主子身边待长的人,怎么可以轻意就讲出这番话来,难道是……她抬头去看肖飒。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
紧跟着就见自家世子爷肖飒上了马车,一双寒冽冷目投过来,小厮缩成一团,不知道这样做错在哪里?
那贵公子将手里的信给了肖飒:“看看吧!开国公府的吕二夫人,手伸的倒是长!”
小厮更是不明所以,只觉得这才与往日不同,不能善了。
肖飒将信看完了让锦葵将小厮带下去,小厮一副即将受死的惨白面孔惊恐地对上锦葵。
肖飒等到小厮被锦葵带下车,隽目回转看着薛荣贵:“是小暖让你盯着的?”
薛荣贵眯眼微看,神情严肃:“外面传出你和丫丫成亲前私相授受,你觉得丫丫是软弱的逆来顺受的人?”说着又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肖飒不能将自家丑事说与他听:“以后再告诉你!这东西,我拿回去!”他扬了扬手里的信从马车上下来。
薛荣贵望着肖飒蓬勃阳刚的身影道:“你要是护不住他,大不了,我让丫丫回西北候府!”
肖飒挑了挑眉头头也不回:“丫丫不会回去的!”
薛荣贵抽起嘴角,丫丫也是你叫的?
肖飒自信他的小猪猪只会磨他,不会回西北候府,他喜欢让她磨。却听不得二舅哥这样看不起他!心思勾起,一份倔强慢慢升起!就不信,自己做不了别人的主!
锦葵和冬青站在他的身后:“爷,这信里写的什么?”
肖飒坦然:“自然是离间,勾结外人,陷害府里主子的事!”
天凉好个秋,刚刚入秋的京城里,一簇簇海棠秋菊拔了尖,到处飘荡着浓浓的花香味,英国公府里新月小居里,更是桂花儿艳了芳容,薛小暖趿着鞋子,站在屋门前:“白果,等到桂花儿开繁时,将花瓣摘下来,咱们请了府里的孙婆子给咱们釀桂花酒喝!”
白果应道:“真是呢,夫人,如今是穆夫人在掌中馈,刘氏被送到庄子上,于婆子一家和那个小厮听说被公爷发卖到苦寒地!世子爷这一次可是雷厉风行,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些了!”
薛小暖看了看她回到屋子里,坐在软榻上道:“公爷守着刘氏过了十年,这庄子上怕只是待不长,夫人的事咱们也不清楚,更说不清,只平平安安做好咱们的日子就行!”
晨起肖飒去了宫里,这会子脚步匆匆从外面进了屋,对着她不知说什么好,那事儿太急,急到要人命,说急了怕她受不了,不说如今还不知那边会成什么样子。
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道:“暖暖!”
薛小暖被他空然进来的举动愣了愣,心里由然生出不好来:“可是我爹他……!”
肖飒暗叹口气,她怎么就这么敏锐,片刻也不给他间息道:“岳父被皇上下了诏狱!”
“你说什么?”
薛小暖推开了他,只看到他点头,一泡泪儿就流了下来:“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善了!”
新月小居里一时脚步忙乱,回西北候府马车在路上奔跑,肖飒紧紧抱着薛小暖,不停地亲着她的脸蛋儿安抚她。
等到马车到了西北候府,守门的人立刻打开了府门,抽掉了门槛,马车直接进了内里,一路奔到垂花门前,薛小暖提着裙子就要跳下马车,踩到了裙角,眼看就要摔下来,车边上白果惊呼一声,白了脸色。
下一刻早被下了车的肖飒一把接在怀里,抱了下来!心有余悸:“你不要命了?”
薛小暖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来,肖飒看着她,心里疼的难受,心一狠,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垂花门。
薛小暖伸出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泣道:“肖飒,我爹没有浸占庙田!”
肖飒抱着她低声道:“不会有事的。等一会见到你娘,可不能让她看到你这样!”
薛小暖顿了顿,点了点头,又窝在他的胸口,肩膀一抽一抽地,如小猫儿一般,可怜极了。
等到了馨海院,薛小暖让肖飒将她放下来,肖飒给她整了整衣裙小声道:“进去吧!”
听到响动的薛荣贵和薛荣华已经走出了屋门,将两人迎进去。
薛小暖一见钟雪珍便扑进她的怀里道:“娘,爹爹怎么会被皇上下了诏狱?”这件事太出乎她意思,事情本该不是这样,依着父亲薛刚的能力,怎么可以将自己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钟雪珍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薛小暖,又抬头对肖飒道:“事情出的急,咱们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肖飒沉着道:“御使张昌义再次弹劾候爷,并有证据在手,皇上大怒!”
钟雪珍道:“是什么样的证据?”
薛小暖坐在钟雪珍一边,心思翻转,听着肖飒说父亲薛刚被下诏狱,自己便一门心思要回府,肖飒也要跟着来,倒是没有细细斟酌,又是这个张昌义!
肖飒道:“是一块令牌,因着这令牌,西北传来消息,张昌义说是候爷让人带着一支令牌去的寺庙,强令征收!”
令牌?
薛小暖眼里越发露出疑惑,这样重要的东西,父亲定不会让人轻意拿去!
薛荣宝,薛荣贵道:“不可能!”
薛荣贵接着道:“这令牌何其重要,怎么会随意留于他人之手!”
薛小暖冷静下来,渐渐脑海里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她即刻对着钟雪珍道:“娘,立刻让人守住府中各个门口,任何人不得出去!”
钟雪珍看了冯妈,冯妈立即出了门,从听到消息到她和肖飒的马车进府,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消息还没有扩散,府里的人应该还没有得到消息,但有一个人却不一定!
西北候府里片刻便如临大敌。
府中早有人看到肖飒抱着薛小暖一路急走进了馨海院,因不知内情,都被姑爷和姑奶奶的恩爱大胆羞红了脸。
薛小暖这边却顾不得这些,将疑惑说出来,钟雪珍又派了明珠带人去了菊院。
同一时刻,守着府门的门子一路小跑着进了馨海院的门,不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外道:“明柳姐姐,快给夫人禀声儿,咱们府的陈姑娘被人……被人堵在了一家布料庄内!”
明柳听着这话,柳眉倒竖道:“浑说什么,还不跟我进去与夫人说!”
门子咬了牙,知道是自己一时说话急了,将这样关乎姑娘名声的事说了出来,这下好了,本来是要来表功的,现在只盼自己不要被夫人责罚!
钟雪珍道:“玉婉这些日子我还以为她安生了没想到却背着我……这才多大点人,胆子就这样大。”
薛小暖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是她脸上的表情给肖飒一种上了战场的感觉,前一刻还如小猫儿嘤嘤流泪,这一刻便如将士迎风对敌。
不由暗暗自豪,自己的媳妇果真与旁人不同。
薛小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射来,侧头看去,肖飒的眼里都是温柔。只是她此刻心不在情之一字上,很快就将别样的心思藏起,对着进来的门子道:“是谁来报的信?”
门子小心答道:“回姑奶奶,是陈姑娘带着的那个丫环雪儿,看着像是很惊慌。”
薛小暖看了看钟雪珍道:“娘,我们过去看看!”
肖飒道:“我和舅哥几个一起去,你就留在府里陪着夫人!”
薛小暖摇头:“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让大哥陪着娘,若是有人来府里打听消息,哥哥也可以应付!”又看了看薛荣华道:“三哥,你也在这里陪娘!”
薛荣华最受不了妹妹这样说他,仿佛自己在家里就是一个废物!
肖飒道:“小暖说得没错!”
薛荣华瞪了一眼肖飒,气鼓鼓坐在炕沿上不说话。
薛小暖和薛荣贵肖飒一起出来,等到了府门前,就听到雪儿在门内说话:“求你们,再不去救我们家姑娘,她就要被曹秀芳打死了!”
薛小暖听到曹秀芳,便什么都明白了,看着雪儿道:“她在哪?”
雪儿正说着,忽然听到薛小暖的声音猛一转身就扑通跪在她面前:“薛姑奶奶,你可得救我们家姑娘,要是她没命了,你们薛家也好到哪去!”
薛小暖冷笑道:“曹秀芳和杨子玉可是定了亲的人!”
雪儿愕然,薛小暖说出这句话来,无异于惊雷罩顶。
薛小暖对着身边站着的几个婆子道:“把她送到菊院去,让人看住她,回头,我还有话问她!”
雪儿吓得瘫软在地上,想要装晕却不敢闭眼,一闭眼就出现刚刚姑娘和杨子玉在布庄里翻云复雨被曹秀芳当场挤在床上的事!
雪儿所说的布庄,离候府不远,不过两条街,薛小暖和薛荣贵早让人盯着陈玉婉,陈玉婉走哪儿,只要跟着,并不上前阻拦!
有人领路,很快就到了布庄的门前,薛小暖几个人进了布庄,被人引着上了二楼,一眼看到杨子玉和曹秀芳坐在上首座位上,独独不见陈玉婉!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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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
曹秀芳此刻脸腮酡红,眼底春~色弥满,薛小暖已成亲算是过来人,这一对儿怕是刚刚做了什么亲蜜的举动,曹秀芳河东狮吼,就被杨子玉的一场甜言蜜语外加动手动脚压了下去。曹秀芳再是厉害,现下里也是未婚处~子之身,此时穿着件桃红杭绸立领褙子里掩藏的红痕,若隐若显,欢~欲的氛围眨眼便跃与人前。
楼上两人看到薛小暖几个人,曹秀芳的脸色更加艳红,杨子玉则是盯着慢走上前来的三个人,他的眼睛在薛荣贵的身上扫到了肖飒的脸上,肖飒道:“好久不见!”
杨子玉是与肖飒过手的死敌,心里的较量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此番却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没想到会在这见到。
〃是啊!“
都是因为陈玉婉身边的那个丫环跑得快,否则她会被自己轻而易举的处理好!他将对曹秀芳的不满隐藏在心里,这样的泼妇,怎么就能做他杨子玉的妻子?
而曹秀芳再装得矜持也让缓缓走近的薛小暖的目光看着抬不起头来。
只是要想着先下手为强,不让自己落于下乘,便鄙视地看着薛小暖道:“怎么,一个不够丢人,还再来一个,你们薛家是怎么样的狼豹虎穴,将一个未婚的女儿家生生逼着做这皮肉生意,是打量着麻生胡同的红灯笼挂得不够多是怎么的?今儿个既然你们薛府里来人,便说一说,是让她去庙里出家,还是要一死了之!”
这话恶毒,一句皮肉生意就将薛家的名声扫进尘埃里。
薛小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说话,对着杨子玉道:“这位莫不是开国公府嫡少公子?”
此刻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