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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垂着眸,淡淡的道,“难道他一天不同意,我们就一天不能结婚?”
她虽然不着急结婚,但不急着结婚跟不能结婚,那是不一样的。
好比跟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没发展到结婚的阶段,跟那个男人摆明了不愿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温薏手指扣着高脚杯,轻轻的笑,“你们可以等啊……”
池欢还没明白等什么。
身侧男人低低冷笑,“等他死?”
…………
回去的车上,池欢透过车窗的玻璃看着窗外的路灯出神。
雪花飘落在昏黄的光线里,唯美得像是电影里的画面。
她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让人信赖的气息闭上眼。
心头喃喃的念道,真希望就这样永远在一起。
池欢正沉浸在这有些伤感的甜蜜中,车突然停了下来。
煞风景。
她睁开眼,看着外面陌生的街头,显然还没到家,她坐直了身子,看着正低头解着安全带的男人,不明所以的问道,“干什么?”
墨时谦看她一眼,淡淡道,“买点东西,在车上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呀。”
男人唇畔漾起淡笑,眼底是暖色调的宠溺,“外面冷,在车上好好坐着。”
池欢看着他,哦了一声,“那你快点。”
“嗯。”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池欢看着他的身影,修长挺拔,看一眼就觉得无穷的安全感,偶有雪花飘落在他的肩头。
池欢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猜测他特意停车是要买什么……
因为她很少看到他亲自买什么,家里的衣服生活用品或者其他的东西,都有专门负责的人,有时她去逛街,也会补上些需要的。
直到……他拿着两支花折了回来。
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被白雪覆盖的街道,英俊冷清的男人。
各不相同,却又奇异的和谐。
在深冬的雪天,像是电影里的镜头。
墨时谦回到车上,把花递给她,“拿着,回去换上。”
池欢,“……”
她接过花,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墨时谦自是察言观色的高手,见她脸上并无“喜悦”,拧眉问道,“不喜欢?”
不是她觉得花枯萎了很可惜么?
不喜欢的话,死了不就死了。
池欢低头闻了闻,皮笑肉不笑的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能把送花这个行为,以各种朴实的方式表现出来,也是很难得的。”
上次是从菜里掏了出来。
这次……也很朴实,很随意,很生活,很接地气。
墨时谦,“……”
他瞥她一眼,发动引擎,才淡淡的道,“不是你一大早就在那悲春伤秋你的花儿死了吗?”
池欢撇撇嘴,她哪有悲春伤秋,恋爱中女人的心思,直男真是半点不了解。
她伸手随意的摆弄着,“可是它也会死啊,我不是又要悲春伤秋一次?”
“嗯,花都会死。”
她突然一顿,偏头看着她,“墨时谦。”
“嗯。”
“你知道市面上有种花,叫永生花吗?”
她原以为他不知道,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他淡淡的两个字,“知道。”
池欢,“……”
她鼻尖碰触到花瓣,有些闷闷的道,“那你怎么不送那个给我?”
“你喜欢那个?”
“听说一生只能送给一个人呢。”
她以前对这些都很无感,但放在墨时谦身上,就有莫名的期盼。
开车的男人侧首看她,淡淡的道,“这个你也信?我想送多少人,就能买到多少次。”
池欢,“……”
深呼吸,冷静。
嗯,冷静,不跟直男生气,他只是不懂情趣而已,不生气。
比较务实的男人就是不懂浪漫的。
就是这样,只要他生活中事无巨细的对她好就行了。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气恼的把脑袋偏向窗外。
她都提出来了,就算心里这么想,顺着她的意思送她一盒又怎样?
低情商,气人。
大约是看出她的恼怒,男人主动的开腔,“永生花,真的永生么?”
“不能,但是能放很久。”
“一般的永生花三年,时间长了五年,还是会死。”
“……”
池欢不想搭理他了。
车内又响起男人淡淡然有条不紊的嗓音,“这世上没有哪种花不死,但只要我一天活着,就能让你客厅里永远有盛开的玫瑰花。”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她的心脏猛然一跳。
然后是砰砰砰的,如打鼓般。
她抿着唇,刚才的不悦烟消云散,心底甜蜜得冒泡。
她又抬手摸着花瓣,唇角不自觉的上扬,“那你要记得,花枯了就要换。”?墨时谦听着她轻快的嗓音,眉梢微挑,“这么喜欢,不会腻?”
女人捧着花,偏过脑袋看着他的侧脸,笑眯眯的道,“只要我一天喜欢你,就永远不会腻。”
她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眼底星芒璀璨。
墨时谦单手扶着方向盘,伸出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薄唇上亦弥漫着一层笑,“小姑娘。”
…………
古斯特在十号名邸的停车坪停下,男人照例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
她一只脚刚落下地,就看到墨时谦身后朝他们走过来的母女。
池欢娇美的一张脸立即冷漠了下来。
墨时谦看着她的脸色,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身后的两人。
拉里夫人和贝丝。
拉里夫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被高大的男人护在羽翼下的女孩,她手里拿着两只开得正盛的玫瑰花,亮如星芒的双眼,面如桃花。
“欢欢。”
池欢的眼神自她们身上掠过,一只手挽上男人的手臂,“我们走。”
?墨时谦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拉里夫人几步上前,挡在了他们的跟前,她妆容头发仍然一丝不苟,只是神色无奈而暗淡,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道,“几分钟,我就只说几句话好不好?”
“你的话,我听一句的欲望都没有,”池欢淡淡的看着她,“而且,我记得我上回说得很清楚,不要叫我欢欢,夫人,你是哈佛的高材生,这么简单的事情,有这么难记住?”
正文 第254章 跟那姓裴的保持距离,其他男人也一样
“五分钟,算是我求你了。”
池欢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无波无澜。
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早已经百炼成钢,很难再被什么东西伤害了。
这些年看似风光,但真正交心或者在她心里排的上重要的人,一只手数完都绰绰有余。
那天她说那些话的时候,虽然是在情绪极端崩溃的情况下。
但即便是冷静下来想想,如果他们成功的让她失去了墨时谦,那她估计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报复、还好,虽然亲情不堪,但墨时谦没有让她失望。
“好,五分钟,”她微微一笑,“我也想听听看,事已至此,你到底再有脸来跟我说些什么。”
拉里夫人脸色一白。
下一秒,她正要开口,池欢却被男人圈着腰往公寓里走。
池欢抬头,“墨时谦。”
他不想让她听拉里夫人说吗?
男人波澜不惊,“回屋子里说,外面冷。”
“……哦。”
后面的拉里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自然只能跟上。
走了不到几米,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冷漠的眼神看向贝丝,“拉里夫人,欢欢只答应听你说五分钟的话。”
贝丝看着他冷漠讥诮轻讽的脸,脸色红白交错,只能强自忍耐,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咬着唇冷笑道,“墨时谦,你不怕我向媒体继续爆料……”
还没等她说完,拉里夫人冷声打断她,“够了,贝丝。”
池欢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掠过,眉眼间是绵长的讽刺。
没说话,挽着男人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身后,听到拉里夫人道,“你去车上等我,我很快下来。”
“妈……”
“去。”
…………
公寓里开着充足的暖气,温暖明亮。
池欢脱了大衣,解下围巾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朝已经换好了鞋的男人道,“你先去洗澡吧。”
墨时谦看了眼她,又淡淡的扫了眼拉里夫人,嗯了一声。
末了,拿起她脱衣服时随手放下的花,走向客厅放花瓶的地方。
沙发上。
拉里夫人看着池欢深色的长卷发下精致淡漠的脸,顿了顿,才有些艰难的开口,“欢欢,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吗?”
池欢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眼底的温度一片冰凉,“好笑了,一个害死了我爸,又意图让他女儿污染我男朋友的人,我要放过他,等他再来祸害我的人生吗?”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是跟我商量过了的。”
“怎么,想让我也把你送进监狱?”
拉里夫人静了静,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安排吗?”
池欢红唇扯出几度讥诮的弧度。
“我承认我有私心,这么做出于自私的成分很大,但是欢欢,就算是今天……我也不认为,你跟他能有什么好结果。”
池欢手指的指甲蓦然刺入掌心,面上却是极冷的笑,“这么想,你心里会舒服点?我跟他不会有好结果,就轮得到你们来下药,让你们那个恶心得不行的女儿染指他?”
拉里夫人被堵得哑口无言。
半响,她才闭了闭眼,“这件事情……是我们做得不对,我不知道……你这么爱他。”
池欢冷漠,掌心的指甲没入得更深,“我问你,让人在监狱杀了我爸的,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跟他一起做的?”
安静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很单薄,单薄得甚至无从判断真假。
但池欢想,既然她这么说了,她姑且就这么信了吧。
也许原本,她愿意花这五分钟,就只是因为想知道这个答案。
“欢欢,”拉里夫人又问道,“你想嫁给墨时谦吗?”
池欢没回答。
只是今天一天之内,这是第三次有人提起结婚的事情。
墨时谦问她嫁不嫁。
温薏说她暂时不能嫁。
拉里夫人问她想不想嫁。
拉里夫人看着她,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欢欢,你相信我,劳伦斯家的那张门,你没有跳板,是绝对走不进去的……墨时谦他斗得过谁,都不可能斗过他父亲,劳伦斯家族盘踞西方商界两百年,各种势力扎进了方方面面,你以为他哥哥没手段没势力是个只能任人宰割的主儿吗,还不是被逼着跟喜欢的女人分手,娶了温家的大小姐?”
池欢面无表情的听着。
她心里好似毫无波澜,但又的确有些窒息的闷。
勾起红唇,淡淡的笑,“所以呢。”
拉里夫人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知道让这件事算了是不可能的,我只希望……墨时谦给你找的律师在法庭上不要把他逼得没有活路,我会跟他离婚……我也知道你也不屑再叫我妈,但是,如果你是我的女儿,只要墨时谦他不是劳伦斯家族的继承人……你才还有可能顺利的嫁给他。”
…………
墨时谦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池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那两支新换上的玫瑰花发呆。
他一言不发的走过去,将她捞入自己的怀里,抱到了腿上。
“说什么了,一脸的不开心。”
池欢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没什么,就希望我能放过她老公。”
“不放。”
“我也是这么说的。”
男人摸着她的脑袋,淡淡的道,“嗯,就算你要放,我也不会放的。”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温薏说他们最好暂时不要结婚后,他之后也没在私下跟她说什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觉得温薏的话是有道理的,或者说——
存在无法避开的现实依据。
他不提,是不是心里也知道跟她结婚的困难?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欢欢。”
“怎么啦?”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去巴黎,”顿了几秒,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点点,半响才迟疑的哦了一声。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上午我就带你搬回去,让李妈和厨师照顾你,别墅还有别的保镖。”
这一次,池欢没有拒绝,“好。”
“乖乖的最好,这次你不搬也要搬,”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低低沉沉的道,“我不在的时间里,跟那姓裴的保持距离,其他男人也一样。”
正文 第255章 你太迷人,我控制不住自己
池欢眨眨眼睛,脸蛋凑了过去,“你吃醋啊?”
“嗯。”
她挑了挑眉,他承认自己吃醋了?
唇上不自觉的弥漫出一层笑意,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抱我回去洗澡。”
男人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低低的笑,“一起?”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
“可以陪你洗。”
“不要,”池欢坚决拒绝,她撇撇嘴,“就你昨晚的恶行,你一个礼拜都不准再碰我,你去巴黎的这几天刚好歇息。”
“我的恶行?是谁先勾人?嗯?”
池欢瞪他一眼,“我勾你上钩,我求你怎么没看见你停?”
墨时谦,“……”
过了几秒,他淡淡的道,“你太迷人,我控制不住自己。”
池欢,“……”
她脸颊红了红,好一会儿才咕哝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男人挑眉,“哪句?”
“这句也是。”
“我只说实话。”
她得意的翘起红唇,“我知道,所以才听着开心。”
…………
墨时谦第二天要去巴黎,晚上用行李箱打包了自己的行李,第二天上午又花了将近一个多上午的时间把她的东西搬过去——
东西不多,大概就是有些必要的笔记本、ipad,部分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因为在她走以后,墨时谦又人人把少了的东西重新买好填上。
下午一点,池欢送他去机场。
“你不跟他们一起去巴黎吗?”
男人清清凉凉,“谁们?”
“温薏跟她老公。”
“不跟。”
池欢想了想,“我觉得他们夫妻人还好吧。”
墨时谦没什么评价的意思,只近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有些好奇的问,“你跟那位小劳伦斯先生没有说过话吗?”
“没有。”
她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好歹是Clod—Summer的总裁,是你上司,你这样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会不会不太好?”
男人不温不火,“温薏奉命来当说客,他只是来找他老婆的,我跟他有什么要说的。”
“……哦。”
池欢迟疑了一下,还是抬头看着男人,问了出来,“你这次回巴黎去看劳伦斯……”
“只是因为跟温薏的交易,没有其他的理由。”
“哦。”
池欢一直陪着他取完机票,直到他要过安检,才跟他告别。
人来人往的机场。
她站在男人的身前,仰着脸蛋,抿唇问道,“你会想我吗?”
他低低淡淡的道,“不知道。”
她立即一脸的不高兴。
他看着她撅起的唇,有些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有条不紊的低语,“没有分开过,所以不知道会不会想。”
“那你也应该说会想。”
“好,我会想你。”
池欢听出来了,这个会字的意思,跟她说的会字的意思是不同的。
说起来,从他当她的保镖开始,除了每年春节,其他的时候,他极少极少会不在她的身边,尤其是他们在一起至今——
这是第一次分开。
她红唇抿出笑,“拜拜,我等你回来。”
墨时谦看着她精致而清净的五官,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就是一个长长的吻。
“在家要乖乖的,有事找不到我的话,打电话给风行,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二十四小时开机。”
她点头,娇娇软软的道,“知道啦。”
…………
跟墨时谦告别后,安珂载池欢回到了别墅。
晚上,她拿着一本书,一个人双人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本时,手机响了。
她下意识以为是墨时谦,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就去找手机,结果看到屏幕上亮着的名字是姚姐,心头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伸手拾起手机滑了接听,“姚姐。”
“欢欢,明晚有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