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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江山美人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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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之前瞧着孝端后的脸色不差的,怎么突然间就……站起了身,往外走着,直到后来被慕醉揽在怀里前掠数十丈,我才想起来,走——其实是最慢的方式,“你的武功还是藏着点的好。”慕醉见我要挣开他,便低声在我耳边说着,制止了我想要脱离他的举动。

    直到进了安宁宫,才发现几乎每个人都面有哀戚之色,不禁快步走进了内室,见到床榻上的人,已经是成颓败之状,将手搭在有些枯瘦的脉上,“母后,你怎么……”

    “母后这样就挺好,只是今日这般形状,吓到流景了,饶是那孩子素日里镇定,只怕也……现在人还在你傅姑姑那里看着呢。”她说着说着又有些疲累,却抬手阻止了我下面的话,“诗雪,哀家这一辈子过去了,最愧对的,还是苍黛,只是不能找回清儿,哀家到了下面也没脸见先王和苍黛了。”

    “母后,你听着,清已经找到了,他在南昭,诗雪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母后你再等等,好不好,清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死死地掐住了手中的素绢,这样一个对我如亲生母亲般的人,我怎么忍心她离开人世?

    “诗雪,你不知道,哀家的心里愧对你们,当初若不是哀家,苍黛和先王也不会……不过好在清儿找到了,哀家到了下面,也能有脸了。”她微微喘了口气,抬首又看向一旁的慕醉,“醉儿,你自小跟哀家也不亲,也怪哀家,当时只顾着自个儿,你跟苍黛更像是一对母子,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她神智似乎已经是不清楚了,前言也开始不搭后语。

    “诗雪,还有救么?”慕醉的声音冷硬的不像话,似乎他的改变是在孝端后说出苍黛时,那么慕醉其实跟娘亲是有一段渊源的么?

    “没了,估计这些日子,母后一直瞒着她的病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在一心求死。”我颤抖得几乎抓不紧帕子,“母后,你清醒些,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为什么?哀家心里难受啊,这么多年了,难受!”她缓缓地说着,时而清醒,时而迷乱,我不得已替她扎了针,暂时稳住了她的精神,“诗雪,你先出去,哀家有些话要跟醉儿说道说道,免得当年的悲剧再次上演,你们不应该承受我们留下来的后果的,去看看流景,他应该在找你呢。”

    我只能示意慕醉不要再刺激她,便退出了内室,看到流景一个人在侍女的陪伴下坐在宽大的环椅上,神色有些迷茫,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流景,是娘亲,娘亲来了,吓着了么?嗯,告诉娘亲,在想什么呢?”将他抱在怀里,他也未像以往般挣扎着下来强调自己长大了,看来着实吓得不轻。

    “流景没有被吓到,娘亲,”他顿了顿,将脸埋在我颈窝里,没有让我看到他的表情,“流景只是在想,祖母这般模样,是要像有些宫人嘴里说的那样,薨世了么?那么爹爹呢?流景没有爹爹,爹爹是不是也像祖母这样,薨世了?”他的声音很低,低到有些字,我根本听不清楚。

    “流景,娘亲曾经跟你说过什么,爹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娘亲一直在找他,找了两年,嗯,不对,娘亲的流景出生了多久,娘亲就找了多久,刚刚有消息说,好像找到了,流景,你的爹爹没有死,他一直活着,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说他死了,但是唯有你和倾心不可以,他当初很期待你们的出生,可是,——阴差阳错,他暂时离开了一段时间,现在他又要回来了,流景高兴么?”

    “真的么?娘亲不骗流景?”他的一双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在他与倾心的成长中,我内心的酸涩并不少,倾心尚且要好一些,有慕醉在他的心中代替了父亲这个角色,而流景,我的流景,什么都没有,他对父亲的渴望一直掩饰得很好,只是这样的流景才更让我心疼啊。

    “嗯,娘亲不骗流景,爹爹快要回来了。”

 第百零七章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在外殿等了许久,命人将倾心接过来,轻声抚慰着两个孩子,这是他们出生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虽然流景一直说着没有被吓着,但是从他的面色来看,还是有点白了。后来倾心实在是累得不行,窝在我怀里睡着了,流景也倚在我身旁默不作声,毕竟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不停地打着呵欠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燃着的蜡烛被侍女又换了一根时,我才惊觉慕醉已经站在内室的门边,也不知道他站了多长时间,总之我的腿已经被倾心压麻了,只能轻声问着:“母后怎么样了?”

    他的目光说不上是愤怒还是不解,只是站在那门边,定定地看着我,直到半晌过后,他才缓步走来,只回答道:“母后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看上去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让下面备着吧。”他从我怀里接过了倾心,帮倾心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转眼看着我身边的流景,目光里开始多了一层打量。

    我揽住流景的肩膀,等双腿的酸麻缓解了片刻后,才站起身想要抱起流景,却被慕醉抢了先,“你怎么……”他对流景向来是能避则避,根本不愿意再见到一个慕清的翻版,现在却……“你把流景给我吧,我可以……”

    “没事,今日天色也晚了,在宫里住下吧,本王送你们回倾云殿。”他转身便抱着两个孩子往外走,步子沉稳,丝毫没有惊醒熟睡中的两个孩子。

    我只能感到内心一惊,如果说这两年来的慕醉影响了我对他的印象,那么今天晚上的他已经完全颠覆了我的想法,他对流景,不是素来不待见的么,今天竟然会抱着流景,若非我亲眼所见,即便是流景自己告诉我,我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可是现在,那个站在月光下,转身过来等着我上前的男子却又是那么的真实。料想着我一向没能猜透慕醉的想法,此刻索性也不猜了,只能知道慕醉的反常与孝端后有关,可是这样的反常也不是今天才出现的,胡乱地理了理脑中的思绪,举步跟了上去。

    等到了倾云殿,发现宫人早已候着了,想必是黄福海提前过来知会过,慕醉并没有放下两个孩子便离开倾云殿,而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睡在床榻上的两人,片刻后才举步离开倾云殿,眸光中的愤怒已然掩藏不住,甚至于连一个招呼都未打,便径直踏出了倾云殿的宫门。

    我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孝端后快要支撑不住,估计着这几日便要准备上东西,清那边,只能往后挪一挪,他的身边有大量的影卫护着,不会出什么事,也不允许。

    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样子,弯唇一笑,这是我的孩子,当初若不是清,怎么还会有他们的存在?亲了亲他们的脸颊,轻声吩咐守夜的侍女照顾好孩子,便进了内殿,孩子到哪里,哪里便会有影阁的影卫,安全方面自然是不必担心。

    彩云服侍我沐了浴,脸上布满了疑惑之色,“夫人,慕醉向来不愿见小侯爷,今天……”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反常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伤害不到流景也就罢了,若是伤害到了,那便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隐在南疆族长处的四个人怎么样了?”坐在软凳上,任由彩云擦拭着湿漉漉的一头青丝,神色间难得的有了一丝舒缓。

    “那四个人如今也算是那小公子的心腹,南疆族长的嫡子在几年前没了,就留下这个孙子,因此在众多的子孙中,对那小公子尤为看重,再加上那小公子的天赋不错,聪明异常。这两年来,族长时常外出,他的书房四个人曾经进去看过,表面上都是简单的巫蛊之术的古籍,但是他们无意间发现了一间密室。”彩云顿住了嘴,面色也变得异常。

    “怎么,密室里有什么东西?”

    “密室里,据他们说,都是一个个被泡在浴桶中的‘蛊童’,少说也有几十个,浴桶里是各种药材和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蛊虫,那些孩子的名册已经送过来了,在侯府的书房里,夫人前些日子尚未看过。”彩云停住了手,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些孩子才不过七八岁,就得整日里被浸泡在那桶里,真是作孽。”

    我微微一愣,蛊童?传说中所谓的以虫为饲,最后与蛊王同生共死的蛊童?看来,这南疆族长野心不小啊,这样的蛊童,随意地放一个混到军队里去,只怕是不出一晚,整个军队都要受南疆控制了,照这么来说的话,统一这剩下的三国,简直是轻而易举。“那慕醉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慕醉的人也已经潜入到了内院,他们更直接,选择了老族长贴身侍卫作为跳板,估计也就这几天,慕醉便要收到蛊童的消息了。”彩云的手很巧,对于我来说,手巧倒不是重点,心巧才是,但是也不能像安夫人一般,巧过头了。

    “嗯,”不过片刻,便觉得不对劲儿,“彩云,你去一趟昭阳殿,让慕醉停下准备母后后事的动作,最好是隐而不发。”这个档口出了蛊童这样的事情,一旦太后薨世的消息被散出去,那么慕醉南征的步伐估计又得缓下来,眼下南方的饥荒刚刚平息,百姓的生活也开始好转,南方开始恢复生机,对于烈夙,南方的百姓正处于一种拥护中,此刻攻打南昭是最好的选择,不能再缓了。

    “是,夫人。”彩云渐渐地隐去身形,往昭阳殿过去。

    等到彩云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彼时我正在捧着一本书,等待着慕醉给出的答复,毕竟一国太后的后事只能秘而不发,在烈夙史上,尚没有这种先例,慕醉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夫人,大王答应了,太后娘娘的后事隐而不发,待攻下南昭之后,再发丧。”彩云顿了顿,“夫人,若是太后娘娘不同意,该怎么办?”

    我扔下手中的书,“母后不会不同意,只要是为了烈夙的,母后都会愿意。”孝端后希望烈夙繁荣昌盛下去的心,不会比慕醉少一分,她对先王感到愧疚,便只能守护好他留下来的江山。至于另外一个男人——诗孟,不知道在孝端后的心里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诗孟至于孝端后,不正是慕醉之于我?一段过去而已。

    次日一早起床,倾心便闹着要去逸韵殿,说是昨日慕醉未能陪她用晚膳,没有言而有信,要去声讨他。那小丫头被我安抚之后,终于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用了早膳。看着两人早膳都用的差不多了,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启唇道:“流景,倾心,娘亲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明白么?尤其是倾心。”彩云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便挥手示意那些宫人都退了出去。

    “明白了,娘亲,你说吧,什么好消息?”倾心见我不似往日一般与她嬉闹,便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也端端正正地坐在软凳上,等着我下面的话。

    “以前,娘亲不是说爹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么?娘亲一直在找他,最近有消息了,所以再过不久,娘亲要离开侯府一趟,去把你们的爹爹带回来,娘亲在离开之前,会把你们送到一个美丽的地方,你们记得乖乖的,知道么?”想了想,却觉得在侯府里未必安全,只能把人送到蝶仙谷那个与外界接触不多的世外桃源去,我才能安心。

    “娘亲,真的么?爹爹真的要回来?”倾心一跃,从软凳上蹦了下来,扑到了我怀里,整个小脸上都是喜悦的光芒。

    “是的,爹爹快要回来了,娘亲的倾心也要乖乖的,不然爹爹不喜欢倾心怎么办?”我笑着打趣她,却不防身后的人将倾心从我怀里抱走了,转身一看,“慕醉,你怎么……”他的眸光有微微的闪动,带着怒气,想必也猜到了我正在跟孩子说什么。

    “呀,是舅舅!舅舅舅舅,你知道么,倾心要有……”倾心亟不可待地想要对着慕醉说出清要回来的事实,却被我的一个眼神给逼得咽了下去,倾心的性子还是那样,对亲近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喜悦都与他分享,能在慕醉面前憋着不说,才能在其他人面前只字不提。

    彩云急急忙忙地跟了进来,见我们正两厢对峙着,不由得苦笑,接到我的示意后,便将两个孩子带了出去。

    “王兄今日早朝倒下得早,用过早膳了么?”我微微一笑,替他倒了杯茶,“倾云殿没有日铸雪芽,王兄且将就将就。这么早就过来,有什么事情么?”一旁的早膳尚且冒着热气,但是显然我已经没了食欲,面色清冷的看着慕醉,着实不清楚他这般早过来是为了什么。

    “慕诗雪,”他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除了以前你的身份,现在,你还有事情瞒着本王么?”

 第百零八章生不满百年,常怀百岁犹

    他的面色谈不上有多冷,但是我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浓浓的寒意,我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除了孩子这件事,其他还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他的了,不过我怎么会告诉他,其实倾心跟流景是他的孩子?所以,——缓缓笑着,“没有,一件也没有。”

    他骤然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了什么,“慕诗雪,你还真的是——无所畏惧!连欺君之罪,也不放在眼里了,你……”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嘴,只是目光依旧森寒,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在这个说得上热的天气里。隔了片刻,目光才转开,“慕诗雪,终有一日,本王会知道的。算了,本王赶着过来倾云殿,尚未用膳,把两个孩子带进来吧。”

    我有几分不懂他今天的喜怒无常,但是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去探究,起身出去将两个孩子领了进来,倾心依旧是一见慕醉便扑上去,流景也仍然是淡然地坐在一旁,只是轻声地唤了一声“王舅”而已,一个眼神儿也未瞥向慕醉。我看流景有些不大自在,他又用的差不多了,便笑着说:“流景饱了么?饱了就自己去书房看看书吧。”

    果然脸上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向我笑了笑,“谢谢娘亲。”再对着慕醉轻声道:“王舅恕罪,流景先告退了。”如此大的差别,连倾心都看出来了几分,一直微笑的脸上也僵住了。

    “哥哥,哥哥……”倾心见流景一言不发地往书房走过去,便从慕醉怀里挣扎着下来,迈着小腿儿跟过去,嘴里还一直不停地喊着:“哥哥,哥哥,等等倾心……”

    我倒是习以为常,若是某一天,流景与慕醉能够温馨相处,恐怕那才是该怪异的地方,淡定地坐在软凳上继续用膳,也许是因为我太过于习以为常,自然错过了慕醉眼里那意味不明的目光。

    用过早膳后,照例是倾心跟着慕醉过去逸韵殿,却不料慕醉径直进了书房,我担心流景会跟慕醉有什么冲突,便也想跟着进去,但是却止步于门口。

    慕醉缓着步子走近流景,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小小年纪,读得懂《道原经》?”他随意地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头微微低下,但是从我这个角度来看,有些像做父亲的考察孩子的功课,我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未动,今天一定是被慕醉不按常理的举动给惊着了,怎么总是想起这个事实,只有自己认为孩子跟慕醉没有关系,才能骗得了别人。

    “王舅,你的话不对。流景虽然小,但是这不代表,流景读不懂《道原经》,况且流景不懂,还可以请教娘亲,娘亲很博学。”流景奶声奶气地反驳慕醉,没有往日里看到慕醉不自在的样子,不论是谁,当他开始与流景讨论书籍的时候,流景一般都是等而待之。

    “是,你的娘亲很博学,是个奇女子。”看不到慕醉的表情,但是这话却让我微微一滞,眉心微蹙,“既然如此,本王考考你,如何?”

    流景扬声道:“有何不可?”这底气,还真是足的不得了。

    “《道原经》中讲,抱道执度,天下可一也。那么道是什么,现在的天下,可以用‘道’来统一么?”慕醉的问题,让我不由得有几分心惊,他对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问这个问题,即使流景展现了不同于一般孩子的天赋,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一些?

    “所谓‘道’,《道原经》中提到,盈四海之内,又包其外,在阴不腐,在阳不焦;虚其舍也,无为其素也,和其用也,是故上道,高而不可察也,深而不可测也。王舅,‘道’乃无为也。当今天下四分五裂,何以以天下而名之?自然不可以‘道’来统一。不知道流景的回答,王舅可还满意?”流景软糯的声音飘荡在书房内,人虽小,见识倒是不小。

    “答得不错,那不用‘道’,该用什么来统一?”慕醉的声音中也带了一丝开怀,转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自然是用武力了,就像王舅平定合沐一般,用最快速野蛮的方法占领,再以包容的政策来对待遗留下的百姓与大臣,搏一个贤良的美名。”流景平日里看的书不少,虽然还未请过先生,但是只怕是没有哪个先生,敢教的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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