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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主儿,你立刻给本宫断了这个念头,小心惹祸上身。”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姐,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和你断绝姐弟关系。”沐天生任性地甩开她的手,背向她。他是沐家的独生子,从小被娇生惯养,尤其是这个姐姐,自小最为疼爱他,凡他的要求都无不实现。他知道每次只要他如此威胁,她定然会妥协,且屡试不爽。
果然,皇后变了脸色,又气又急道:“你……你想气死本宫吗?”
沐天生转身,继续磨蹭她道:“姐,求你了!你就我这么一个弟弟,你忍心看着我每日茶饭不思吗?”
皇后终是不忍心让他失望,无奈地长叹道:“你啊,早晚给本宫惹出大麻烦。”
“姐,你答应了是不是?”沐天生见她终于妥协,兴奋地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口,欢叫道,“姐,我爱死你了!”
“去去去!”皇后没好气地推开他,实在拿她这个弟弟没办法。
魏姗姗在一旁皱起了眉头,她跟在皇后身边已有两个多月,最清楚皇后的手段,不由地为北宫青担忧起来。
北宫青一路走走停停,随处闲逛,到最后竟迷了路,不知走到了何处。只听得一阵琴声从一个陌生的院落中传来,她忍不住好奇地循着琴音而去。琴音铿锵有力,隐隐有万马奔腾、刀光剑影之声,她心想弹琴之人必定是位经历过战场洗涤的军士,否则不可能弹出如此豪放而悲壮的琴曲。
走到院门口时,被门前的侍卫拦住,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敢私闯灵秀宫?”
灵秀宫?她记得凡公主所居住的寝宫都带着一个灵字,她所居住的灵毓宫便是如此,那么住在这里的必定也是位公主了。她的姐妹中除了二姐已经出嫁,就只剩下五妹北宫兰仍住在宫内待嫁,想必这里应当就是北宫兰的住所。
她清了清嗓子,回道:“本公主是来探望五妹的,你们两个快去通报一声。”
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可能是因为从没有在宫中见过她的缘故,反应慢了些,但还是恭敬地回道:“原来是三公主,小人这就去禀报。”
灵秀宫的庭院中,五公主北宫兰陶醉地凝望着抚琴的男子,那是她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三个月前,在他剿灭叛贼,凯旋而归的那天,他穿着一身银色的铠甲,骑着高头骏马,在大军的护卫下穿过城门。而她就站在城楼之上注视着他,从那一刻起,他,萧白,便住进了她心里。
在庆功宴上,将士们鼓动着要萧将军表演琴艺,萧白无法推托,于是弹奏了一曲《风起》,正是那首曲子深深地震撼住了她。她很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每每回应她的,都是他冷淡的面容。她无计可施,只好央求皇兄帮她,勒令他教她弹琴,她这才有了更多接触他的机会。
“五公主,三公主前来探视。”
侍卫的通报打断了琴声营造的氛围,北宫兰不悦地沉下了脸,没好气地呵斥道:“那个傻子来这里做什么?”
“公主,既然您有客来访,那末将先行告退。”萧白早想离开此地,正好抓住这个机会,跟她告别。
北宫兰哪里肯让他走,忙用话堵他道:“萧将军,你可是答应皇兄要教我弹琴的。”言下之意,是拿皇命在威胁他,他若离开,便是违抗皇命。
北宫兰又忙吩咐侍卫道:“你快去把人给本公主打发了。”
萧白很是无奈,若不是奉了皇命,他根本不愿意来教她弹琴。她这哪里是想学琴,自他到来后,她连琴弦都未曾碰过一下,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让他浑身不快。
“公主,来者是客,况且你们还是亲姐妹,如此做为免太不近人情。”萧白不愿意再单独对着她,既然不能离开,那多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些。
北宫兰思衬了一下,也知道他的用意,十分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既然萧将军如此说,那就让她进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
萧白低头随意拨弄着琴弦,心底很是不耐烦,只想快点离去。直到一抹白色的倩影进入他眼帘,他手上猛然一顿,琴音也跟着激昂地向上扬起。他不由地看呆了,这世间竟还有美得如此脱俗的女子,脸颊不施一点粉黛,身上不佩戴一件饰物,可就是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北宫兰注意到他的视线停驻在北宫青身上,一股妒意和嫉恨油然而生,她也没料到多年未见,她那痴傻的皇姐已变得这般美丽动人,而且一出现便吸引了她心仪之人的目光。她愤愤然地喝问道:“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还是北宫青头一回见到这个名义上的妹妹,虽说是亲姐妹,但两人的容貌却相差极大。北宫兰也生了一副好面孔,皇家的基因又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与她相比较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因而北宫兰才会对她产生妒意。
未料到这个初次见面的妹妹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北宫青强忍下心中升起的怒火,平心静气地说道:“五妹请见谅,我方才循着琴声而来,只是想见见抚琴之人而已。”
转头见到萧白的手正悬空在琴弦的上方,而他本人正出神地凝望着她,她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宽松地罩在他颀长的身体外头,肤色略显麦黄色,双目迥然有神,整个人给人一种儒雅大方的气度。她心中暗暗赞赏,倒没料到皇宫之中竟有如此风雅的人物,开口问道:“方才就是阁下在抚琴?”
萧白回了神,起身作揖道:“末将萧白,参见三公主。方才正是末将在弹琴,让公主见笑了。”
北宫青听到他的名字,有些意外,她已差不多将朝中上下的文武大臣了解个通彻,自然知道镇西将军萧白乃是一员猛将,骁勇善战,镇守西面边关,乃是东旭国第一将军。她倒是没想到传闻中的第一将军竟是如此儒雅之人,说道:“我所料不错,抚琴之人果然是在沙场上历练过的,难怪能将这首曲中悲壮和豪放情怀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只不过,萧将军本人儒雅风流,倒真不像是行军打仗之人。”
第七章 第一将军
萧白面对她率直、不带任何杂色的审视目光,未觉得任何不适,反而对她愈加好奇,她与传闻中的痴傻全然不符,反倒是睿智聪慧得很,微微一笑道:“公主见笑了。、QunabEN、coM”
北宫兰早在一旁看得两眼冒火,现在又见萧白对着她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她走到两人中间,打断道:“人也见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北宫青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原来她这个皇妹钟情于这位第一将军呢,她也不愿意再破坏人家的好事,说道:“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了。”
她前脚刚一走,萧白也立即拜别道:“五公主,末将也告辞了。”
“萧将军,你……”北宫兰还想留他,谁知他早已疾步离开,消失在了院门外。
北宫青还没迈出灵秀宫的宫门,萧白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三公主,且慢!”
她回头看向他,无奈地叹道:“萧将军,你这一走,我可算是把五妹给得罪彻底了。你说,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这……”萧白似未料到她会如此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北宫青噗嗤一笑,边走边说道:“别紧张,跟你开玩笑的。”
萧白微微一愣,她的笑容如清风拂面,带着阵阵清香,不由地让人心醉。他定了定神,心情也跟着畅快起来,轻松笑道:“公主与传闻中很不相同。”
“哦?传闻如何形容我?”北宫青不问也知道个大概,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得知他所了解的版本。
萧白迟疑了一下,说道:“总之与亲眼所见全然相反。”
北宫青飒然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大家怎么传我,我不在乎。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萧白赞成道:“公主所言甚是,凡是但求无愧于心,又何必在乎他人之言?”
“萧将军似乎深有感触?”对于他的出身,北宫青也稍稍从宫女口中了解了些,他是平民出身,能走到今日之地位,想来必是诸多艰辛。
萧白坦言道:“不瞒公主,末将乃是布衣出身,身份卑贱。初入官场之时,虽是武状元的头衔,却因着出身低微而遭尽他人白眼。直到有一日驰骋沙场,杀敌立功,凭着军功才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地位,其中的冷暖辛酸,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萧白眼中的酸涩和感慨让她深有感触,她平生最佩服的就是白手起家、靠着自己一双手打天下之人,心中对他的好印象又增了几分,说道:“敢问一句,萧将军为官究竟为何?为名?为利?”
普天之下,大多数的为官之人,无非是为了名利二者。要收买他们,为名者以名诱之,为利者以利惑之,唯有名利皆不贪者最难收买。萧白手中握有军权,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对于她的复仇计划,无疑是一步极为关键的棋子。只是短短的相处后,觉得此人并非寻常之人,怕是名利亦难收买。
“萧白为官,只为守土卫国,让所有跟我一般的布衣百姓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他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继续追问道:“守土卫国?你守的是谁家的土,卫的又是谁家的国?”
“公主此言何意?”萧白微微蹙眉,直觉她的问话别有深意,心中隐隐生出警觉之心。
北宫青却是步步紧逼,追问道:“倘若东旭易主,你该如何?”
萧白想也不想道:“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北宫青心中喟叹,此人虽忠勇,却难以动其心志,怕是很难说服他背叛北宫墨吧,毕竟他一布衣出身的平民能得到今日的位置,也跟君主的赏识分不开。
“那倘若新主比如今的皇上更加爱惜百姓、体恤百姓呢?你的初衷不过是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罢了,那么谁来做皇帝又有何区别?”
萧白眼神一凛,厉声喝问道:“公主,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来?”
北宫青挑眉轻笑,迈大了步子,走在了前头,说道:“你若跳不出这个思想的框框,你永远也成就不了名垂千古的一代名将。”
“名垂千古的一代名将……”萧白在后边注视着前方的白色身影,若有所思。
当北宫青回到灵毓宫时,北宫墨已等候在此多时,见到她进门,他面上阴沉,神情十分不悦。
“你去哪里了?”
他的话语冰冷,让她心里发砷,她努力稳定了下心神,回道:“我觉得闷,出去随便逛逛。皇兄什么时候来的?”
北宫墨依旧阴沉着脸,说道:“朕不是告诫过你,乖乖在宫里待着,不许出去惹事,你把朕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回道:“皇兄,我不过是去散散步,没惹事啊。”
北宫墨凑身到她跟前,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说没惹事?皇后方才跟朕请旨,要为安乐侯求娶你,你说朕该不该答应?”
“安乐侯沐天生?”北宫青心中一惊,想不到他竟敢动她的心思,一时不慎脱口而出咒骂道,“这个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他的白日梦!”
“哈哈哈……”北宫墨突然大笑起来,眯着眼邪肆地盯视着她,说道,“朕还以为你真的改了性,这才是朕所认识的皇妹。”
北宫青心里咯噔一下,方才一时气愤竟暴露了本性,不知道他会不会起疑?她上前挽过他的手臂,摇晃着哀求道:“皇兄,求你,千万不要把我嫁给他。我宁愿一辈子待在皇宫里陪伴皇兄,也不要嫁给那个色鬼。”
“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陪伴朕?”北宫墨黝黑的眼眸更添了一层深色,默默地注视着她,其间有种诉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
为获取他的进一步信任,她应答道:“嗯,我曾经深爱过端木俊,可是他伤透了我的心,我已经对爱情不报任何希望。我现在无依无靠,舅舅虽然疼我,但北宫尘恨我入骨,我是不可能去投靠他的。我现在只剩下这里可以栖身,我又还能去哪里呢?”
“那李澈呢?你不是跟他好了吗?”北宫墨眼中仍带着一丝疑光,他没忘记那个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白衣男子,他虽然低调,但却格外地引人注目。
“他救过我的命,我只是感激他罢了,我根本不爱他。我心里只爱过一个男人,他就是端木俊,除了他,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怕他对李澈不利,她只能如此说,尽量撇清她和李澈之间的关系。
“好,以后就让朕来照顾你,我们兄妹俩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一簇火苗在北宫墨的眸中跳跃着,他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带着占有的**。他已经失去了司徒嫣,那么就让她的女儿来取代她吧,他想得到的东西,谁也无法从他手中夺走。
他强有力的心跳和让她喘不过气的拥抱,让北宫青心底生出惧意,她是不是演得太过了?她直觉自己在玩火,正一步步走向另一个危险的深渊……
一整晚,北宫墨的话一直回响在她耳边,让她心里忐忑不安。窗外一阵风吹过,接着传来一个细细的脚步声,她直觉定是李澈从南翼赶回来,欣喜地跑过去,打开窗户。
猛然对上窗外一双水盈盈的略带惊诧的眼睛,她顿时愣住了,这不是当日与她一起从人贩子手中逃亡的魏姗姗吗?
“魏姗姗,你怎么在这里?”
魏姗姗左右顾盼着,压低声音道:“公主,我不便在此久留,你要千万小心皇后和沐小侯爷,他们会对你不利。”
北宫青打量了下她的穿着,问道:“你在宫里当差?”
魏姗姗点头道:“我现在是皇后身边的侍女,白天还没来得及谢你,让我脱离了小侯爷的魔爪。”
北宫青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你,谢谢你来报信,我会留心的。”
“那我先回去了,要是让人发现,就该受罚了。”魏姗姗蹑手蹑脚地沿着墙根离去,北宫青心中温暖,想不到还能在此见到一位故人。
“嗯,一切小心。”
待魏姗姗走远,另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才是她要等待之人。
“青儿,是怎么回事?皇后为何要对你不利?”李澈已在暗处躲了有一会儿,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都听到了?”北宫青见到他出现,心中甚是欢喜,主动让出空间,让他从窗口处跳了进来。
“我拒绝了皇后为沐天生请旨的婚事,她可能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想对我不利吧。”她心中如此猜想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没见过皇后本人,但从宫中的传言中多少也能体会出一些道道来。
李澈关上窗户,担忧地望着她,说道:“皇宫里面人心难测,你要处处小心。”
“不说这个了,看你风尘仆仆的,一定是刚从南翼回来吧?”
他身上覆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原本洁白无瑕的外衣也染上了一层灰黄,他是最爱干净的,如今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可想而知他心情的迫切,她内心十分感动。
她伸手掸拭着他身上的尘土,像个久盼丈夫远行归来的小妇人。李澈低头注视着她,唇边含笑,说道:“我今天刚到,在客栈歇息了一下,就来看你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把她放在第一位,她鼻中酸酸的,撅嘴嗔道:“傻瓜,就猜到你会这样。”
第八章 笑拒皇后
“我好想你。;”李澈动情地将她拥入怀中,贪婪地吸。允着她发间的芳香,半个月的长途跋涉,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
“我也是。”北宫青双手环过他的腰际,回抱住他,他身上混杂着泥土和芳草的清香,让她觉得很安心。他狂乱的心跳声显示着他的情绪波动,完全不似他面上所表现的平淡,他总是这样内敛,把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若不是他当初奋不顾身地跳崖救她,她可能至今还不知道他对自己究竟用情多深。
“阿澈,再过几日就是新年,除夕那晚,我想和你一起过。”
李澈喜道:“我也正有此意。”
“到时候,我会送你一件新年礼物。”她已决定要在那晚将自己献给他,因为她发觉自己已经慢慢地爱上他,开始习惯思念他,每晚盼望着他出现在她窗口处,用温柔的目光凝望着她。
李澈退开了些,低头期待地问道:“什么礼物?”
北宫青羞涩地红了脸,轻咬着嘴唇道:“总之,你一定会喜欢。”
李澈微愣,无法猜透她的心思,但他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言喻,微笑道:“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对了,林峰呢?”他此行的目的便是为她寻来帮手,她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李澈回道:“他已随我来了江越,为免引起他人怀疑,我们是分开先后入的城。你究竟想让他帮你做什么?”
“我已打听清楚,再过三月,便是朝廷春闱选拔人才之时。我需要一个信得过又毫无背景之人进入朝堂帮我,而他是最好的人选。阿澈,你是否觉得我很自私,为达目的不惜利用他人?”她担忧地抬头望进他眼底深处,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任何人的想法,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