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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口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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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肯德基,裴邺坤买了两杯可乐,又问服务员要了点冰块和一个保鲜袋。

窗外华灯初上,人流涌动。

李蔓坐在窗边的位置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脑海里飘过陈玉,李建忠,周蔚初,最后想到自己的母亲。

裴邺坤把冰块装进保鲜袋里,打个结,扭过她脸蛋,轻轻给她敷。

“你皮肤太白,一撞到什么外力就很容易有痕迹,脆弱的像个糯米娃娃。”屁股总是被他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我自己来吧。”李蔓接过冰袋,他力道重揉的疼,冰块又太冷搁在脸上有点刺刺的。

裴邺坤吸了两口可乐,说道:“等会回去睡个好觉,别再想有的没的了,吴巧没事就皆大欢喜了,其他的都跟你挨不到边,咱们的生活归咱们的,听到了没?”

“嗯。”

裴邺坤捏住她脸颊,“来,笑一个。”

李蔓打掉他的手,“疼。”

“娇气劲儿,瞧把你惯的。”

他搭起二郎腿,把玩纸巾,一杯小可很快见底,裴邺坤说:“我大后天走了,你自己好好待着,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和我说,别自个儿一个人闷着。”

“好。”

裴邺坤哼笑一声,抬手摸她脑袋,“别让人担心,笨的跟头猪一样,猪被杀还叫几声,你就眨眨眼仍由别人宰割。”

“是啊,你今天叫的挺凶。”

他弹她脑门,“嘴巴真厉害啊。”

。。。。。。

周国昌在警局承认一切,只是他承认的是他开了车撞的人,而不是周蔚初,护女心切,都能理解,可混淆视听不说实话在警局就是妨碍公务。

几次盘问他都不改口,而在隔壁的周蔚初比他坦诚,一五一十的多交代了。

韩傅明让人把陈玉带去医务室包扎伤口,陈玉脑子一片空白,哆哆嗦嗦的给李建忠打了个电话,李建忠本来在桐城边上的小城市谈生意,一听到周蔚初出事着急忙慌的开车赶回来。

李建忠让陈玉联系律师,能把事情简单处理就简单处理,就算要坐牢能少则少,至于赔偿方面不是问题。

陈玉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事假。

李蔓周一上班才知道她要一个月不来,这样也好,至少她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以后到底该怎么面对相处。

吴巧在校跳楼自杀闹得沸沸扬扬,校长又一次陷入焦头烂额之中,两个月内出两件大事,教育部门很重视。

一天一个教师会议,翻来覆去的做检讨工作和安全教育宣传还有学生心理健康教育。

吴巧是在周一下午苏醒过来的,李蔓下班后打算去医院看她,班长叫住了李蔓,说是要一起去。

班长说:“吴巧的事情大家都挺难过的,说起来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还好现在人没事。每个人捐了点钱,然后从班费里拿出了两百块买了点东西,我代表大家去看望一下。”

班长手里提着鲜花果篮,早早就准备好了。

其实这事对班里的同学影响都挺大,平常听多了什么自杀跳楼没多大感触,可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时候心底的震惊难以言说。

裴邺坤和蒋大爷乘凉下棋,无疑又扯上几句跳楼的事情,蒋大爷又说:“我今天看报纸,前些日子东郊那边撞死人的凶手找到了,听说是中心医院的护士,真是作孽啊。”

裴邺坤挑挑眉,不说什么,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了,他投下最后一颗棋,说:“今天就下到这吧,我得去接我媳妇了。”

“哎呀你小子,故意和我溜着弯走棋呢!我不服,明天再来一局!”

“行,明天可就最后下一次了,后天我得回去上班了,大爷,赶紧再寻觅个棋友,不然这日子就无聊了。”

“说的你好像不来了似的,小李在这你会不来?不寻不寻,这儿附近的人都没你棋艺好,没劲。”

“来,怎么不来,她走哪我就跟到哪。”

李蔓下午发他短信说吴巧醒了,让他陪她走一趟。裴邺坤在水果摊上买了两个果篮,叼上支烟慢悠悠的向校门口走去。

校门一开,穿黑校服的学生就像沙丁鱼一样游出来。

虽说他比这些学生大了十来岁,可他不显老,面孔干净五官深邃,靠在树上吸烟,举止懒散,黑色T恤下是刚劲有力的手臂,而高个子的男人本来就瞩目。

路过的女学生忍不住多看几眼,小声的议论说好帅。

几个女生推推囔囔,笑得青春靓丽,把其中一个人推到裴邺坤面前,那女生个子和李蔓差不多高,长得挺混血的,很漂亮。

女生踌躇几秒,非常不好意思的问道:“帅哥,能给个微信号吗?”

裴邺坤拿开烟,抖了抖,笑道:“你们学校早恋不管的?”

“啊?”

“管不管?”

“管。。。。。。”

裴邺坤扬眉,“那你快点跑,等会我女朋友看到了你该受教育了,哟,我们李老师来了。”他抬起下巴,视线落在人群的后方。

女生没听懂,但知道这人有女朋友了,吐吐舌头回到姐妹群走了。

李蔓一眼看到他,见他买了果篮是真觉得他细心。

班长打量了几眼裴邺坤,觉得这男人人高马大,气势逼人,安安静静站在李蔓身后。

李蔓说:“这是我班里的班长,和我们一起去,拦辆出租车去吧,走过去太费时间。”

裴邺坤踩灭烟,“来,师公给你拿,细胳膊细腿的,拿的动吗?”

班长被这一生师公逗笑,道了句谢谢。

“小蔓!小蔓!”

三人打算上车,可李蔓听到熟悉的声音,环视一圈,李建忠站在自己车边上朝她招手。

裴邺坤让班长上车,把果篮塞进出租车里,看向李建忠。

这节骨眼上来找人,不知道是何意。

李蔓对裴邺坤说:“等我一会。”

马路上人声鼎沸,裴邺坤站的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是看见李建忠姿态低下。

周蔚初的案子在一个星期后开审,基本是什么情形律师也都讲明白了,陈玉昨夜哭了一宿,今早才合眼睡着,下午和他说起医院的事情,李建忠才知道李蔓在这所高中任教,还被陈玉带。他不知道这是好的缘分还是坏的缘分,只是有缘,那就再试一试吧。

李建忠说:“你们昨天的事她都和我说了,这事情错在蔚初,陈玉她也觉得对不住你。爸爸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他重重叹口气,伸手想拍李蔓肩膀却还是缩了回去,说:“好在你昨天没出什么事情,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妈交代。爸爸知道从前忽视了你,对你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但就像陈玉说的,爸爸是想弥补你的。这次,真的好在你人没事,爸爸很抱歉,让她们给你造成了伤害。”

李蔓的脸颊依旧有些红。李建忠知道她是挨了周蔚初一巴掌,陈玉没坏心,都给他说了。

周蔚初现在出事让他心痛,可要是李蔓出事他也一样难过,人越老就越觉得血浓于水的亲情可贵,自己的亲生女儿和自己再不和睦,和外人比起来,也总归是亲生的好。

李蔓觉得诧异,他竟然会为了一句对不起特意跑来。

李蔓说:“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昨天的事情就事论事是陈玉帮我挡了一下,我感激她,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感激她。但在其他方面就算了吧。没事的话别来找我了,你们的生活归你们的,我的归我的,你嘴巴里的弥补永远都是空口而谈,算了吧。”

她难得用平缓的语气和李建忠说话,但这更像是失望到极点的放弃。

李建忠心头一酸,倒也不为自己辩解,“是爸爸不好,对不起你。”

“我先走了。”

裴邺坤没问她,只是揽着她肩膀安抚她。

一路上,李蔓在想她为什么会对李建忠失望,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他心存期望,在没和裴邺坤在一起的时候,她有的不过是母亲的疼爱和自己的独立,在一些生活琐事上其实她和母亲都需要一个顶梁柱,因此她会去想象,假如李建忠在的话是不是这些事情就能很快很好的解决了,于是这些想象变成了期待,而他的所作所为一次次的打破期待。

裴邺坤让她依靠让她安心,让她的生活有了一个顽强的支柱,所以她好像不再需要李建忠了。

而从前她缺少的渴望的,都变成了对他的埋怨,无论他怎么补偿给予都无法填补那些缺失。

更何况他总是开空头支票。

裴邺坤看她愁眉不展的,知道她是因为李叔烦心,虽然不了解他们说了什么,但大约能猜到几分,还能说什么,周蔚初的事情和李蔓搭不到边,总归是和她道歉说一些关心的话,李叔越是这样李蔓就越难原谅他,没意义的话听多了,谁都会累。

裴邺坤揉捏着她的耳垂,将人搂到怀里,低头轻声说了几句话。

坐在副驾驶上的班长偷偷从后视镜里瞄着两人,拿出手机发给同班的闺蜜说:措不及防吃了口李老师的狗粮,话说,李老师的男朋友真的好帅啊!

第五十章 

吴巧初醒; 还不能说话,她看见李蔓走进来的时候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汽,李蔓和裴邺坤将果篮放在一边; 李蔓拍拍班长示意她去和吴巧先说话。

身为一班之长; 她没有用有色眼镜看待过吴巧,但确实也没太关注过她。

班长将鲜花放在柜子上; 十分歉意的像吴巧鞠躬,“这是代表全班同学鞠的躬; 我们都十分抱歉; 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和我们一起决战高考。大家都在等你。”

吴巧看着她,眼泪流出来。

裴邺坤看不得这种煽情的场面走出病房在走廊里晃悠玩手机。

连连看还差最后一步; 周金的电话突然插进来。

周金在电话那头哀怨道:“坤哥,你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吧,啥时候回来啊?我听老赵说你手都好了!”

裴邺坤倚在窗沿上,吊起眼皮瞟顶上的灯; 说:“后天就回来了。”

“那嫂子呢,啥时候带来给我们正式介绍介绍,我们都知道了; 你这人真是蔫坏,上次还说什么对她没想法,结果转眼就把人给弄到手了!”

“这段日子她忙着呢,等过些时候吧。”

周金哎哟哟几声; “合着前段时间跟吃了炸药似的原来是因为嫂子啊,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得了,少卖弄你那点文化,没事挂电话了。”

“等等等等,坤哥,我有个事想和你说。”

裴邺坤:“说。”

“我。。。。。。不想干了。”

裴邺坤静默几秒,问道:“觉着累了?”

“一年到头能安安心心休息几天,和家里人接触也少,我还年轻,有些熬不住了。我爸跟我说给我在家附近的厂里找了个工作,让我回去。”

“那也挺好,打算什么时候辞职?”

周金说:“十月底吧,我还没跟陆北他们说,大家一起接触了两三年。。。。。。”他顿了顿说:“怕他们揍我,哈哈哈。”

裴邺坤:“嘁,那行,后天回来我揍你。”

周金:“就想走之前叫上嫂子,我请大伙吃个饭。”

“行,我知道了。”

二十岁出头,在这里干了两三年,本就是躁动的年纪,每天重复的过日子,和外界就像断了联系,搁谁谁都耐不住。

裴邺坤挂断电话继续玩连连看,手残,最后一步点错了,重新开局。

想当初他刚步入这行,也耐不住性子,有时候躺在床上总想着跑外边花天酒地玩乐,可转念一想,往事历历在目,那颗浮躁的心就渐渐被抚平。

。。。。。。

周国昌是共犯,被拘留半个月。

小罗做事认真,让他调周国昌当年入狱的资料,好家伙把那整起列车事故的资料都给印出来了,厚厚的一叠底料跟新华词典有一拼。

韩傅明没接稳,纸片哗啦啦掉一地。

“飞的跟鸡毛似的!”有人笑着打比喻。

韩傅明叹口气弯腰捡东西,碰巧徐荞来电话,他边捡边讲电话。

徐荞想约他明晚吃饭,她知道这案子暂时告一段落,韩傅明得空了,她等不到周末了。

韩傅明问她想去哪吃,徐荞左思右想,报上一堆菜馆名字。

韩傅明看到一张纸上一个颇为显眼的名字,他把电话夹在肩膀耳朵之间,捡起细细确认。

——裴邺坤。

他记得这个名字,从前李蔓不止一次和他提起过,所以印象深刻。

韩傅明愣了会收起资料,心想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徐荞说想去吃大排档,韩傅明说好,挂断电话的时候韩傅明猛然间想起李蔓的那位恰巧是在铁路相关部门工作。

他抽出那张纸,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好一会。

巧合加巧合,那也许是真的了。

李蔓在医院探望过吴巧后和裴邺坤在外边吃饭,沙发椅宽阔,他偏偏要和她挤在一起坐。

餐桌在二楼,挨着东南角,四周装有一长条的镜子,谁来谁往即使背对着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裴邺坤长臂搁在沙发上,盯着对面镜子里的人说:“我看刚才你们三个就差抱头痛哭了。”

李蔓说:“和她说话她点头,说明她听见去了,吴巧一直哭个不停,说明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在不该轻易轻生,阎王爷那走一趟,应该能彻底明白过来。”

李蔓没哭,只是眼圈有点红,人心都是肉做的,看到不相关的人受伤受累都会有几分感慨,更何况是自己的学生。

甜点上来,李蔓刚要开动,桌子上手机嗡嗡的震动,三个字很显眼——韩傅明。

裴邺坤干咳一声,“开扩音。”

李蔓笑他,却还是开了扩音。分开韩傅明没有找过她,他一向是有事说事的人。

韩傅明开门见山,说道:“小蔓,我有个事想问你。”

“你问。”

“你男朋友他。。。。。。他母亲是不是不在了?”

裴邺坤喝着西瓜汁,抿唇听着,斜眼睨着屏幕,等韩傅明的下文。

李蔓一愣,说:“嗯,不在了,你问这个——”

韩傅明更确定自己心中所想,问道:“二十三年前因为列车事故去世的吗?”

李蔓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韩傅明如实道:“周蔚初的案子牵扯到他父亲周国昌,调查的时候顺便把他的个人档案看了看,他是那起事故的主要原因之一,我在资料上看到你男朋友的名字,一开始觉得巧合,但我记得你和我提过他的工作。”

韩傅明想问的原因是因为在办案的时候从周蔚初和她家人的三言两语能判断出,李蔓的那位和周蔚初曾经交往过,如今他又无意中得知道周国昌这一事,也许李蔓和裴邺坤不知道这层关系,但裴邺坤有权利知道,韩傅明是这样想的。

裴邺坤拿过手机,“谁是那起事故的主要原因之一?说清楚!”

韩傅明没料到他在,但还是坦诚相告:“周国昌,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他是周蔚初的父亲,是造成二十三年前京州铁路事故的凶手之一。”

裴邺坤捏紧手机,手背上凸起青筋。

他当然记得周国昌这个名字,当初被判刑的两个人的名字他都记得。

那时候年幼,只知道母亲走了,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懂,后来步入社会,拿手机查当年的事故,这才知道事故发生的真正原因,那两个罪犯的名字他也牢牢铭记在心。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他也从未想过去追究,但现在,这个人就在这块土地上,而且是周蔚初的父亲。

李蔓轻轻按住他手臂,裴邺坤回过神,眉眼之间的厉色渐渐淡下。

回去的一路他牵着她的手一言不发,他喝了一瓶烧酒,面色泛红,身上酒味也有,但好在人看起来还是清醒的。

李蔓洗完澡出来他站在阳台上抽烟,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格外深沉。

李蔓把毛巾挂在脖子里,走到阳台上,他开着窗,晚风徐徐,李蔓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夜景一起吹风。

抽完第五支烟的时候裴邺坤突然说道:“因为那时候太小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有些细节也记不太清,当时只认为这是一场意外,后来有了手机,无意中才得知意外发生的原因,那两个人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就这样记住他们的名字虚妄的恨着。他们已经接受了法律的制裁,事情过去许久,再恨也淡了很多。”他说的很慢很慢,喉咙微哑。

事故发生的原因,一是认为的过失二是天气等外界因素。

被严重挤压的三节车厢里心存的寥寥几人,而他就是这几人中的一人。

他继续说道:“他是周蔚初的父亲是挺让人吃惊,但我更在意的是这个凶手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待着。”

李蔓:“你想见见那个人吗?”

他沉寂一晚的脸色终于有些起伏,“见他干什么,回头记住了样子这一辈子都忘不了,自讨苦吃。”

他又叼上根烟,打火机刚凑到跟前就被李蔓夺走,她说:“抽了挺多根了,别再抽了。让我戒烟,自己抽的那么欢乐?”

裴邺坤把烟塞回烟盒里,转头看见李蔓淡薄的脸色,她定定的看着他,眼里只有他,裴邺坤浅笑,捏捏她耳朵。

“让你跟着不痛快一晚上了。”

“没有。”

两个人在一起除了享受对方带来的愉悦,也要学会分担彼此的痛苦,李蔓见惯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今微醺醉酒红眼的模样让她心疼。

从小到大,每次他变的沉寂寡言,她就很心疼。

裴邺坤继续捏她耳朵,隽黑的瞳仁漾着温柔。

他说:“我现在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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