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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砂-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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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们吓唬您呢,我怎么会这样做。”谢柔嘉笑道,“我知道,那些经书既然当初山神只给与巫清娘娘,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谢老夫人点点头。
    “经书本身没有利害,关键是看掌握在谁的手里,在有的人手里是利,而在有的人手里就是大杀器。”她说道,“我们谢家既然受山神所托,就一定要尽职尽责,护佑矿工也是护佑矿山。”
    谢柔嘉应声是。
    “那我就等着看我们谢家声誉更盛。”谢老夫人笑道。
    “我也希望大家能越来越好,大家都越来越好。”谢柔嘉说道;“我会为此而努力。”
    “只是你这样要辛苦很多。”谢老夫人说道,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其实你什么也不做,大家过的也并不是不好。”
    “我希望能更多更长久一些。”谢柔嘉说道。
    谢老夫人欣慰的笑了。
    “看到如今你有胆有识又知道长久二字,我就放心了。”她沉吟一刻,“你母亲也就这样了,以后这家你就接过了,有一件事,我就直接交代给你吧。”
    她说着要站,却一撑未能起身。
    祖母的身子的确是……
    谢柔嘉忙上前扶住她。
    “跟我来书房。”谢老夫人说道。
    什么事这么严重,还要去书房。
    谢老夫人自从在书房将谢家的秘经教授完女儿后,只怕再也没有进过书房了。
    跟谢老太爷打过招呼,谢柔嘉扶着她走出院门,刚走出去,就有一个声音响起。
    “祖母这是要去哪里?”
    谢老夫人和谢柔嘉看过去,竟然看到谢柔惠站在面前。
    “祖母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她微微一笑再次问道。
    ………………………………………。。
    谢文兴看着城外路边的马车手脚冰凉。
    车帘被掀起,车里四个七窍流血的男人们几乎是叠落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随从们牙关打颤。
    “还能怎么回事,他们被人杀了。”谢文兴喝道。
    随从们哆嗦一下。
    就在刚出家门。派去迎接护送二小姐的人跌跌撞撞的冲来拦住,说二小姐丢了。
    “四个人护着马车甩开了我们。”
    难道是跑了?
    大家立刻寻找,没想到马车就扔在路边,很容易就找到了。但人却是都死了。
    “那二小姐,二小姐是被掳走了吗?”有人颤声问道。
    这彭水,这巴蜀还有人敢劫谢家的人?
    啪的一巴掌,谢文兴将他打个趔趄。
    “什么二小姐被劫走了!”他喝道,“这是巫盅!这是只有谢家丹女才会的巫盅!别忘了。这个二小姐当了十三年的丹女!”
    也就是说这是二小姐杀了他们?
    “二小姐这是跑了?”有人问道。
    话音落就又被谢文兴一脚踹倒。
    “她要跑早就跑了,还用等到回彭水?”他喝道,人疾奔向马车,“她是要回家了。”
    回家?
    杀了人不是为了跑,而是为了回家?
    回家干什么?谢家是巫家,为了避免巫术自伤,在谢家人身上谢家宅里都是下了禁锢的,回到家里巫盅可就不管用了,岂不是自己将自己困住?
    回家干什么?谢文兴冷笑又气的发抖。
    调虎离山,自然是为了说服谢大夫人这个蠢货。好再让她逃过一死!
    这次哪怕拼了跟谢媛鱼死网破,也一定要除掉这个小畜生!
    反正谢媛这个丹主已经没用了,只留下谢柔嘉一个就足够了。
    不过。
    谢文兴的心跳猛地停了下。
    竟然能用巫盅杀人,看来这个连巫舞都跳不了的小畜生也不完全是个废物,还是学到一些本事。
    果然是一语成谶吗?
    谢柔惠果然大摇大摆的进家门了。
    “快走快走快走!”谢文兴催马喝道。
    大路上除了留下善后的呼啦啦一群人调头向城内奔去。
    谢文兴带着人涌进谢老夫人的院子时,谢大夫人也刚得到消息过来。
    谢柔惠正坐在廊下慢慢的喝茶。
    “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啊。”她带着几分感慨说道。
    谢大夫人眼中闪闪泪光,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的声音有气无力,面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眼底都泛了青。如同大病一场一般。
    是路途奔波受苦,还是京城寄人篱下辛苦,或许二者皆有吧。
    “惠惠你以后就在家里,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她哽咽说道。
    谢老夫人没有说话。神情复杂,谢柔嘉则干脆站起身来。
    “我走了。”她说道。
    “站住!”
    两声同时响起。
    在场的人都愣了下,看了看站起来的谢柔惠,又看向冲进来的谢文兴。
    “文兴,你不用去接了,惠惠回来了。”谢大夫人忙说道。
    谢文兴没有理会她。
    “嘉嘉你不用走。走的不是你。”他喝道,伸手指着谢柔惠,“把这畜生给我绑起来。”
    跟随进来的仆从们齐声应和向谢柔惠冲去。
    “干什么?”谢大夫人大怒喊道。
    “干什么?这畜生杀人!”谢文兴喊道,“她把那些护送她的人用巫盅杀了!”
    什么?
    在场的人神情皆惊!
    “谢柔惠,谢家的巫只救人助人,绝不害人!你竟然敢用巫盅杀人!”谢老夫人喝道。
    谢大夫人也惊异不定。
    “惠惠,你真的,真的杀人了?”她问道。
    谢柔惠笑了笑,点点头。
    “是啊。”她说道,“我杀了他们。”
    竟然!
    谢老夫人面色铁青,谢大夫人几欲昏厥。
    “你为什么杀他们?”她喊道,声音里带着绝望。
    “哦,那要问父亲为什么要他们杀我。”谢柔惠淡淡说道。
    这话让大家又是一怔,视线都看向谢文兴。
    “你说,你接着胡说!”谢文兴冷笑,“问我,你问啊!”
    谢柔惠笑了笑。
    “不,我倒不用问父亲你为什么要杀我,我知道。”她说道,“不就是因为我成了假丹女了,就没资格活着,杀我,你是为了谢家好,是为了谢家血统,为了谢家利益。”
    她说着慢慢的走下台阶。
    “这些道理,我知道,你们也都知道吧?”
    “你不要胡说了!”谢柔嘉看着她说道,“没有人要杀你,只有你这样认为,而且不惜杀人。”
    谢柔惠哈哈笑了。
    “哦还有你,你也杀过我,也是为了谢家的血统为了谢家的传承,要杀我这个占了你位子的人。”她说道。
    “谢柔惠,你够了!”谢柔嘉竖眉喝道。
    “谢柔嘉,你也够了!”谢柔惠打断她喊道, “我不问你,我也不问父亲,我现在只要问一个人,问一个问题,你们都别拦着我!问完了这个问题,你们杀我也好,我自己杀我自己也好,我才能死也瞑目!”
    她说罢转过身看向谢老夫人。
    “祖母。”她眼红声哑,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我就想问问你,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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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在晚上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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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难平

谢柔惠,你是大小姐。
    从她记事起,这句话就被无数人在耳边重复的说。
    当然,她不记事的时候,这话也在被人不停的说。
    “我是谢家大小姐,我是谢家的希望,我是天命的丹女,我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
    小小的女童站的歪歪扭扭,四周围绕着无数的丫头仆妇。
    “大小姐,大小姐,迈一步。”
    女童迈出一步一歪摔倒在奶妈怀里,四周一片哀叹声。
    “大小姐还不会走啊。”
    “西府的小姐比大小姐还小,都会走了。”
    年轻的妇人撇下屋子里一众乱哄哄议事的男人们疾步而出。
    “惠惠还不会走路吗?这可不行,奶妈,你们不许抱着她,让她自己走,不能走,就站着。”
    女童听不懂她们的话,看到站在廊下的妇人,她高兴的就张开手。
    她要母亲抱,母亲最喜欢她,再忙再累也会带着她。
    但母亲没有走过来,身边的丫头仆妇不仅没有抱住她,反而退开了。
    她一个人歪歪扭扭的站着,孤零零的站着。
    从那时候起她就知道了,她走路要早,说话要早,入学要早,读书写字要好,总之她做的一切都要最好。
    “我从四岁,就开始跟着母亲读经。”
    “从那时起每天天不亮我就要起床,晚上躺在床上还要背诵经文。”
    “你们知道那些经文有多绕口吗?你们知道那些经文有多少吗?我从四岁,一直背到十二岁,八年啊,八年啊。”
    “我只背经文就够了吗?不够,我还要读书,还要写字,还要画符,还要练舞,还要辨认各种蛇虫,草木。山川水纹,朱砂山矿。”
    “从四岁,到十二岁,八年啊。整整八年啊,我没有一天休息的时候,不敢休息也不能休息,因为我是大小姐,因为我关系着谢家的存亡。”
    谢柔惠伸出手。
    “你们看看我的手。握笔画符写字磨出茧子,你们看看我的脚,踏步舞蹈也磨出了茧子。”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吃饱过,因为怕长胖,巫舞跳的不好,我有好些想吃的从来没吃过,我也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
    谢大夫人眼泪滴落。
    女儿受过多少苦,没有比她更清楚,因为她想要女儿比她优秀比她好,所以比她还要苦。
    “惠惠。每一个大小姐都是这样过来的。”谢老夫人说道,“十年磨炼才能担起一生神责。”
    谢柔惠点点头。
    “是,先苦后甜,我知道。”她说道,“而且多少人恨不得也能受这苦,不,不,这不叫苦,这是天将降大任的预兆,这是天大的好事。我也愿意担起这大任,我愿意事事做到最好,我将那些经文倒背如流,将那些咒术牢记于心。我日夜不敢贪玩,节日不敢懈怠,我甚至不敢生病,我一心一意的学,一心一意的磨,祖母。你说,我这十二年学的怎么样?做的怎么样?”
    谢老夫人点点头。
    无可否认,从小到大谢柔惠都聪慧机敏,学业赞誉无数。
    “你学的很好,你母亲用心的教,你也用心的学。”她说道,叹口气,“惠惠,你不是丹女,不是因为你学的不好,而是因为长幼有序,祖训有定。”
    谢柔惠哈哈笑了。
    “什么是长,什么是幼,我是长是你说的,我是幼也是你说的,到底是祖训有定还是你自己的喜好有定?”她喊道。
    谢老夫人带着几分愧疚哀伤。
    “惠惠,我很抱歉,当初是祖母弄错了,你有怨有恨,都冲祖母来。”她说道。
    “当然要冲你来,当然要怨要恨你,难道不恨你恨我自己啊?”谢柔惠说道,“我的祖母,你就别再假惺惺的演戏了,你就直接说,你不喜欢我,你就喜欢她,你就要让她当大小姐。。”
    她伸手指着一旁的谢柔嘉。
    “谢柔惠,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也不是所有人都该喜欢你。”谢柔嘉再也听不下去了,喝道,“不喜欢你,就是要害你吗?不喜欢你,就是你的仇人吗?谢柔惠,你能不能别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明明是你推我落水,明明是你亲口说你不喜欢我,你从小到大都厌恶我,你只想要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你就是要害我,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是你的仇人!”
    “你就是我的仇人!你就是要害我!”谢柔惠喊道,带着几分癫狂,“你们一句话就毁了我十二年的辛苦,你们害我如同丧家之犬,害的我被人陷害被人嘲讽被人作弄,害我要被我自己的父亲杀死。”
    她伸手指着谢柔嘉又指着谢老夫人,浑身发抖。
    “你们害我人不人鬼不鬼,难道我要把你们当恩人吗?你们差点毁了我一辈子,说句抱歉就完了?真是可笑,我可不喜欢别人对我说抱歉,我只喜欢对别人说抱歉。”
    她已经疯了。
    失去丹女之位,从大小姐变成二小姐,果然还是逼疯了她。
    在场的人神情复杂。
    “惠惠,这都是我的错,我陪你,这一辈子我陪着你过。”谢大夫人哭道,伸手要抱住她。
    “行了。”谢文兴却迈上前一步将她抓回来,恨恨的看着谢柔惠,“别再闹了,没人害你,是你先鸠占鹊巢,现在不过是归于正统而已,要怨恨,就怨恨老天吧!”
    “天道无情,别将人祸推给它!”谢柔惠伸手指着天,“说我鸠占鹊巢,不是天说的,是人说的!”
    她看着谢老夫人。
    “祖母,你所谓的长幼定论,还敢再说一遍吗?”
    “我敢。”谢老夫人看着她点点头,“大小姐眼中有红斑,你们可以看看,谢柔嘉眼中是不是有红斑。”
    院子里的丫头仆妇都已经退了出去,但谢文昌谢文秀谢文俊,还有西府的老爷们都闻讯赶来了,被允许进门后正好听到这句话。
    “看什么看啊,老夫人你说有就有!”
    “我们都看过了。还要再看什么。”
    “还让她胡闹什么,赶快拉下去!成何体统!”
    大家气愤的说道。
    谢老夫人却抬手制止大家的乱哄哄。
    “惠惠,你看一看。”她再次说道。
    都说谢老夫人对子孙不在意,如果不在意。何必管她怨恨不怨恨服不服,话都说这里了,还要让她来看。
    谢老太爷叹口气,看着站在那边的谢老夫人有些担心。
    这情绪又是好大的起伏,这一段的药怕是白吃了。
    谢柔惠果然抬脚迈步。不过不是走向谢柔嘉,而是走向谢老夫人。
    “祖母,你也看一看。”她说道,嘴边浮现一丝笑,伸出手指按住下眼皮,“你看一看,我眼里有没有红斑?”
    什么?
    谢老夫人愣了下。
    “听她胡说。”谢文兴没好气的喝道。
    谢老夫人却看向了谢柔惠的眼。
    大大的黝黑的眼。
    就在黑眼珠旁边褐红点点。
    她脑子轰的一声,口中失声。
    红斑!红斑!
    她也有红斑!
    什么?
    她也有红斑?
    在场的人听到这一声喊都愣住了,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在这突然的鸦雀无声中,谢柔惠啊了一声。带着几分夸张。
    “红斑!”她摊开手冲着谢老夫人故作害怕的样子,“祖母是说我眼里有红斑吗?那,那怎么办?好吓人啊好吓人啊。”
    在一片安静中她的惊呼声更显得夸张的,听在耳内十分的诡异。
    在场的人都懵了,只有谢柔惠的声音回荡。
    “啊,有红斑的是大小姐,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是不是大小姐?”
    她说着又哈哈笑了。
    “别闹了,我逗你们玩呢,什么红斑是大小姐啊,别傻了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这是病。”
    她说着又拢手在嘴边,做出害怕的样子。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病了。我病了,快把京城的太医请来。”
    太医?
    她的话音落,谢瑶就带着太医从门外走进来了。
    “惠惠,太医来了。”她笑吟吟的说道,又冲太医施礼,“刘太医。劳驾你了。”
    跟随进来的刘太医看着院子里的人皱了皱眉,适才站在外边听着院子里乱哄哄的又是哭又是喊又是叫,说的乱七八糟的听不清也听不懂,到底要他来干什么?
    “太医,我眼里的红斑……”谢柔惠眨着眼故作害怕的说道。
    搞什么啊!小孩子在父母亲人面前装病弱吗?
    “我不是说过了,你这红斑是病,已经没事了,不会再恶化让你失明。”刘太医皱眉说道。
    谢柔惠笑了。
    “多谢太医,我都忘了。”她说道,“不过还得劳烦你给我妹妹,啊,不,给我姐姐也看看,我祖母说,她眼里也长了红斑。”
    她说着看向谢柔嘉。
    “妹妹,你敢让太医看看吗?”
    原来如此啊。
    这一番唱念做打原来是为如此。
    谢柔嘉不由抬手抚了下眼。
    明白过来的不止她,谢文兴脑子里也轰的一声终于恍然了。
    “慢着,这是什么太医?”他旋即忙喝道,冷笑一声,“谢柔惠,你别以为耍手段给自己弄一个红斑就高枕无忧。”
    谢柔惠哈哈笑了。
    “我可不敢耍手段,父亲,这位太医可不是跟我要好的显荣公主找来的,而是那位一心要赶我出京城的东平郡王找来的,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东平郡王吗?。”她笑道,视线扫过众人,“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是被东平郡王赶出京城的,他恨不得我去死,听说我病了,宁愿给我太医陪我上路,也不肯让我在京城多停留一日。”
    还有这种事?
    在场的人神情变幻。
    她还特意请了东平郡王的太医,就是知道如果请的是显荣公主的太医会被质疑作假。
    是的,东平郡王应该不会和她一起作假吧。
    糟了,看来是真的。
    难道这红斑真的两个人都有?那,那……
    谢文兴面色一阵白一阵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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