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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俾站直了身子。神情犹豫一刻。
“而且昨日柔嘉小姐不是也说了,让你跟着我吗?”老海木说道,“大概就是要让你跟着我去城里的,你到城里问问柔嘉小姐,还有什么事吩咐你做,如果她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安哥俾嗯了声垂下手不动了。
“走吧,上车。”老海木说道。
安哥俾犹豫一刻抬脚向车上走去,老海木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的叹口气跟了上去。
到达谢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谢家的门前车马不断。进进出出的人神情肃重。
在外的长老们都被召回来了,昨日的事再回来的路上都知道个大概,看到谢柔惠时神情都还难掩惊骇,有对昨日事的惊骇,还有对谢柔惠打扮的惊讶。
谢柔惠因为眼中红斑再犯,带了面纱遮挡。
长老们问候几句,又说起昨日的事。
“这事怎么能这样?”他们说道。
谢柔惠神情含笑带着几分轻松。
“无妨,母亲说了要服众。”她说道。
“服什么众,用得着他们服!”几个老者眉头深锁。
“叔叔们主要是柔清两次点出砂,这事不做个交代不行啊。”谢文兴在一旁说道。
谢柔清的事显然他们也知道了。闻听此言都对视一眼。
“胡闹胡闹嘛。”他们说道,却没有再坚持适才的话。
谢柔惠心里冷笑,看了谢文兴一眼。
“那就有劳父亲给大家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她说道。
“那是自然。”谢文兴说道,果然跟着这些长老们离开。
且让你得意。
谢柔惠心里冷笑说道。
“惠惠。惠惠。”
谢瑶从一旁跑出来,惶惶不安看到她眼泪掉下来。
“哭什么哭!”谢柔惠没好气的喝道,“我还没死呢!”
谢瑶抬袖子拭泪。
“惠惠怎么会这样啊,现在怎么办啊。”她哽咽说道。
谢柔惠才要转身,眼角的余光看到角门走进来的人,顿时又站住脚。脸上浮现笑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急不慌。”她说道。
“还不急不慌啊。”谢瑶抬袖子拭泪,“我以后也帮不了你了,大夫人厌弃了我,我得离你远一点,免得大夫人迁怒你。”
谢柔惠哦了声,看着和门房说话的老海木,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视线敏锐察觉立刻看过来,再看过来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下意识的迈步。
谢柔惠抬手掀起面纱,对着安哥俾微微一笑。
安哥俾猛地停下脚垂下视线退回到老海木身边。
这个贱奴!
谢柔惠脸上的笑凝固。
眼里只有那个贱婢!而且这两次点砂都有他!
老海木的儿子……
老海木……
谢柔惠伸手握住了谢瑶的手。
谢瑶正因为她的心不在焉而着急,突然被抓住手,不由一喜。
“惠惠,我该怎么办?”她忙问道。
“怎么重新让母亲重用你吗?”谢柔惠问道。
谢瑶点头,带着期盼看着她。
“那就帮母亲一个忙。”谢柔惠说道。
“帮忙?别说帮一个忙了,我就是丢掉半条命也愿意的。”谢瑶忙说道。
谢柔惠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不用命,没了命还帮什么啊。”她笑道,“你只要嫁给一个人就可以了。”
嫁人!联姻!这就是谢家女孩子们的责任啊。
能为家族出力,当然愿意,更况且能让家族愿意去联姻的必然也是极其有用的人家,那肯定家世很好。
现在的困境终于要用到前一段说的东平郡王安排的京城权贵的亲事了吗?
谢瑶一把抓住谢柔惠的手,激动的有些发抖。
“我,我还可以吗?”她颤声问道。
“当然可以了。”谢柔惠笑道,“你的身份足够了。”
“惠惠,我愿意我愿意。”谢瑶高兴的说道,想了想又问道,“是京城哪一家?”
京城。
谢柔惠心里翻个白眼。
就知道她还惦记着。
东平郡王也是轮到你惦记的!这次正好也断了母亲的念头。
“不是的。”谢柔惠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门边,“是他。”
他?
谢瑶下意识的顺着看过去,看到老海木和安哥俾。
谁?
“我们家法师海木的儿子。”谢柔惠柔声说道,“安哥俾呀。”
谢瑶如同被人迎头给了一拳。
安哥俾呀?
安哥俾呀!
那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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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老时间。(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说之
谢瑶记得以前她问过谢柔惠,东平郡王说的哪门亲事是什么。
她说那个不合适,等着给她找更合适的。
更合适的。
现在这个矿工小子就是更合适的吗?
谢瑶觉得自己要疯了。
有这么糟践人的吗?是因为看自己没用了吗?我和你拼了……。
谢瑶伸出手恨不得给谢柔惠一爪子,谢柔惠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你听我说。”她低声说道,“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那是她一辈子的事,她费尽心思讨好伺候她们母女这么久为的什么,为的就是一个荣华无忧的将来,现在呢,嫁给一个矿工吗?她还是一头撞死的干净!
谢瑶牙咬的咯咯响。
“你以为他只是一个矿工吗?”谢柔惠低声摇了摇她的手将她拉近,“他现在是我们谢家的全部希望所在。”
呸呸呸。
谢瑶唯有这个念头。
一个矿工,一个矿工,一个矿工。
“他的父亲只有一个秘密,关系我们谢家生死存亡的秘密,母亲现在就要依赖他。”谢柔惠看着她低声一字一顿说道,“这需要一笔交易,让海木父子满意的交易,如果你让他们满意应诺了,让母亲了结了心愿,让谢家就此度过危机,瑶瑶,那你还怕母亲不喜欢你吗?”
交易啊。
谢家度过危机。
一个矿工吗?
谢瑶眨着眼神魂依旧不宁。
“那个秘密我也不瞒你。”谢柔惠说道,“就是祖母教给谢柔嘉的秘籍所在,现在祖母死了,除了谢柔嘉,就只有这个矿工知道。”
这样啊…
那个让谢柔嘉风光无限的秘籍……
谢柔惠松开她的手。
“现在你知道这件事对母亲对我们来说,多重要了吗?”她说道。
谢瑶捏着衣角没说话。
谢柔惠伸手抚着她的肩头。
“你知道你对母亲多重要了吗?”她说道,说罢收回手,“当然,这件事找别人也可以,别的人不说。我嫡亲叔叔的女儿,谢柔淑。。。。。”
谢瑶伸手抓住她的手。
“惠惠。”她喊道,喊了一句又觉得说不下去,小脸哭皱起来。“可是,可是他是个矿工…。”
谢柔惠笑着反握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里的团扇拍了拍她的额头,顺便遮挡靠近她。
“是啊,只是一个矿工而已。你将来再找别的男人就是了。”她低声笑道。
说男人这个话题也太羞人了…
谢瑶脸色一红。
“将来你的地位,谁还管得了你,谁还敢管你,你想自己再想想吧,至于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是提个建议。”谢柔惠接着说道,用扇子再次拍了拍她的额头,站直身子,视线看向前方浅浅一笑,“海木法师你来了。安哥俾也来了。”
走近前的老海木低头施礼。
安哥俾自始至终都低着头,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母亲让我来接你的。”谢柔惠说道,转过身又停下脚,“安哥俾还不知道你家的住处吧?”
谢大夫人给老海木在谢家大宅外一处院落。
不待老海木回答,谢柔惠就转头看谢瑶。
“瑶瑶,找个小丫头送安哥俾去家里。”她说道。
谢瑶应声是。
老海木忙道谢,又叮嘱了安哥俾一句不许乱跑。
这意思自然是警告他不要私自去找谢柔嘉。
安哥俾嗯了声,抬起头,恰好看到谢柔惠看着自己笑眯眯,他忙又低下头。
脚步声响谢柔惠带着老海木走开了。
但还有一束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这种视线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谢瑶用扇子掩着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看身形也不错,又瘦又高,垂下的头挡住了面容,但可以看到刀裁的脸型。高高的鼻梁,还有黑,黝黑的皮肤。
那种黑,从内里浸出的黑,似乎是蒙着矿工劳作的污尘的黢黑,永远也脱不下去的污秽。
真是太恶心了。
“小桃小桃。”她大声喊道。
回避在远处的一个小丫头忙跑过来。
“带他去他家。”谢瑶说道。转身走开了。
真是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怎么这么倒霉啊!
…………………………………………。。
“八百里加急!总算是又来了。”
京城,安定王府,文士拿着一封信急冲进东平郡王的书房。
书房里只有两个婢女在擦拭收拾,被闯进来的文士吓了一跳。
“白大人,殿下进宫了。”婢女们忙说道。
忘了!文士抬手拍了下头,转身又往外跑去。
“白大人,殿下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在家等着呗。”婢女忍不住喊道。
“等不及。”文士远远的扔下一句跑出去了。
文士骑马来到宫门外并没有等多久,东平郡王就从内出来了。
“殿下。”文士高兴的迎过去,又压低声音,“彭水又有信来了。”
东平郡王嗯了声上了车,文士紧跟着坐上来,不待马车行驶就把小小的一卷纸递过来。
“镇北王府给陛下送来了请罪奏章。”东平郡王一边接过信一边说道,“他承认周成贞去过了,又跑了。”
“这又瞒不住。”文士不在意的说道,探头看着东平郡王站开信,这一次的信上比先前的无事二字多了好些字。
“周成贞到彭水了。”东平郡王念道,放下手里的信。
文士大喜。
“这是四天前的信,那就是说柔嘉小姐也早到了。”他说道,又带着几分感叹,“殿下不该断了那四人跟咱们的联系,这多不方便啊,万一柔嘉小姐有需要也没办法求助。”
“她要行路要隐蔽行踪,怎么能让他们随意跟我们联系?”东平郡王说道,“至于求助。”
他伸手将信纸慢慢的卷起来。
“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殿下,玄真子的人可也往彭水去了。”文士低声说道。“殿下,我们也去吧。”
“那边已经去了太多人了。”东平郡王说道。
竟然还不去?
“可是那么多人都不是殿下啊。”文士急道,“这么多人齐聚,彭水一定会出大事的。殿下,您难道不关心不担心柔嘉小姐吗?她是一个人啊,她一个人多难啊。”
难道他看错了?殿下对柔嘉小姐根本就没有多么的不同。
难道送几个护卫就能代表他的心意了吗?
“殿下,柔嘉小姐她需要你啊。”文士干脆说道。
东平郡王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
“你怎么这样说。”他说道。摇摇头,“她不需要我,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既然敢做就一定知道怎么做。”
殿下果然是……冷心冷肺。
文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她有需要的时候呢?”他苦笑一下问道。
“有我。”东平郡王说道,看着文士,神情沉稳。
有我。
这简单的二个字似乎将他先前那些焦躁质疑一扫而光。
文士愣了下,又觉得想笑。
也是,他急什么。
“殿下,镇北王府的事还要再安排妥当。要不然陛下对您的疑虑不消,咱们做什么都要被牵制,否则要帮柔嘉小姐也束手束脚。”他说道。
东平郡王嗯了声低下头从小书匣里抽出一卷文书看起来。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
………………………………………………………
“海木,昨日的事你也亲眼看亲耳听到了,你觉得是我错了吗?”
谢大夫人看着老海木忽的问道。
才说了两句客套话的老海木被谢大夫人这句话问的吓了一跳。
“老奴不敢论丹主是非对错。”他噗通就跪下了,“这是大逆不道,这是对神灵不敬。”
谢柔惠在一旁轻叹一口气。
“也只有海木你还对丹主山神如此敬畏。”她说道。
“大小姐,丹主,大家都敬畏的。”老海木整容说道,“身为彭水人。身为巫清娘娘属众,我们只知道丹主为尊,血脉为重。”
谢大夫人叹口气。
“起来说话。”她说道。
老海木应声是起身。
“难为你还知道,我母亲都忘了。”谢大夫人说道。
老海木低下头并不敢非议老丹主。
“海木。郁山藏经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谢大夫人问道。
老海木一惊,噗通又跪下了。
“丹主。”他看着谢大夫人,“这个老奴真的不知道,先祖那时候是巫师,巫师做事我们子孙后辈也不敢过问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呢。更别提去哪里。”
谢大夫人神情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看了谢柔惠一眼。
“那看来,你也帮不了我了。”她说道。
老海木低头俯身。
“老奴无能不能为丹主分忧。”他低声说道。
一旁的谢柔惠眼神闪闪。
所以还是很想为丹主分忧的吧。
走出谢大夫人的院子,老海木低着头似乎心不在焉,所以谢柔惠在身后唤住他的时候,他有些受惊。
“大小姐。”他忙施礼。
谢柔惠示意他跟上。
老海木不明所以依言跟上。
谢柔惠却没有说话,一面慢悠悠的迈步,一面摇着手里的小团扇,丫头们都远远的跟着。
谢家大宅三步一景,夏日里凉爽宜人,只是老海木觉得越来越热脚步也越来越不安。
“大小姐。”他忍不住张口说道。
“上一次我在郁山是第一次见你。”谢柔惠却在这时也开口,打断他转头看着他一笑说道,“还要多谢老海木你,要不然现在在这里跟你说话就不是我了。”
老海木身子一僵。
那一次的事,他当然记得,雨中见到一个女孩子,误认为是大小姐,因为太心急安哥俾的前途,不得不上前大着胆子提醒和摆出诱惑……
也就是那时透露了郁山藏经,才导致了后来这一切事的发生。
谢老夫人被逼死,柔嘉小姐奔逃离去,谢家母女姐妹反目,再到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血亲刀剑相向。
其实,对丹主不敬,对山神亵渎的人,是他啊。
“大小姐…”他的腿一软就要跪下。
谢柔惠的扇子伸过来扶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下跪。
“当初你跟我说了一件事,今日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她微微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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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炎骑士打赏金蛋,谢谢雨季来了打赏和氏璧,谢谢大家投票。
晚安(*^__^*)
明天出门,更新暂定于晚上。(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择之
谢柔惠继续缓缓的迈步,老海木低着头跟上。
“我知道你那日突然跟我说那句件事也是逼不得已了。”
前头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传过来。
“说起来的确是可怜,原来你们先祖是巫师啊,是因为茹大丹主的死而获罪才成了矿工的吧,其实也不该是你们的错。”
老海木低着头。
“不敢,身为巫师,当有罪。”他说道。
谢柔惠笑了笑。
“有罪认罪,将罪赎过。”她说道,“你总算是有了这个恕罪的机会了,对祖母说出郁山藏经,补充了半卷经文。”
“是老奴应该的。”老海木再次说道。
“这件事很重要的,你也是一心敬畏先祖的人,自然知道这经书对于祖母对我们谢家来说有多重要。”谢柔惠说道,停下脚看着老海木,“只是很遗憾,祖母还没来得及达成你的心愿。”
“现在大丹主达成我的心愿了,我又成巫师了。”老海木一脸感激说道。
谢柔惠点点头,抬脚迈步,走了几步又停下。
“安哥俾今年多大了?”她忽的问道。
老海木脚步一顿。
“过了六月就满十九了。”他说道。
“该成家了。”谢柔惠笑道。
老海木挤出一丝笑。
“我们这样子不好找…”他说道。
话没说完没谢柔惠打断了。
“我家里的姐妹可以嫁给他。”她说道。
老海木噗通就跪下了。
“大小姐,老奴不敢肖想。”他叩头说道。
谢柔惠的扇子拍了拍他的肩头。
“这不是你想不想,这是为了你们先祖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