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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砂-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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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月下旬的时候,东平郡王的船到了京城,第二日安定王府邀请亲朋好友吃喜酒。
    邵铭清坐在招待男客们的厅堂里神情有些复杂。
    安定王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大肆操办,甚至连拜堂的仪式都没有,只请了亲朋好友来吃酒,说是安定王妃身子弱不好热闹。
    如果是因为身子弱,那正好借这个冲冲喜。
    邵铭清心里就忍不住窝火。
    觉得东平郡王太不是个东西。
    但如果他回来大肆操办,他还是觉得他不是东西。
    邵铭清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邵道长,您可是难得。”一旁有人带着几分讨好对他举起酒杯,“没想到您会来。”
    青云观的道长炙手可热,但也极其难交往。
    尤其是一向低调的安定王,竟然能让玄真子如今最看重,而且皇帝也很中意,据说要承继玄真子衣钵的邵铭清来参加婚宴。
    看来那些传说安定王因为当初办事不利被皇帝厌弃的话并不是真的。
    邵铭清对这人笑了笑。
    “郡王妃是我表妹。”他说道。
    那人愣了下,还要再问什么,邵铭清已经跟他的酒杯碰了下一饮而尽起身告辞了。
    “邵道长竟然和彭水谢家是亲戚?”那人只得问身边的人,“这谢家可真够煊赫的,出了一个巫,还出了一个真人,全天下的神仙都被他们占了。”
    身边的人却笑了。
    “那两个神仙却是要打架的。”他说道。一面压低声音,“这邵道长原是谢家的姻亲,谢家有意让他入赘为婿,但道长不愿意,两家就结了仇,谢家你们是知道的,在巴蜀那就是一霸。道长被赶出了才来京城当了道士。”
    邵铭清作为进献始皇鼎的人已经被京城熟知。他的来历也自然而然的被人议论。
    尤其是这样的儿女情事纠葛顿时让听到的人更感兴趣。
    “那今日他还来?”
    “嫁给郡王,怎么也比嫁给他好。”
    身后这些人的议论邵铭清并不在意,他径直向外走去。虽然没有喧嚣半个京城的迎亲和热热闹闹的拜天地场面,好在安定王府里布置的喜气洋洋,来往的仆从也都满面欢喜。
    “邵公子,邵公子。”
    有人在后边喊道。
    邵铭清转过头。见一个圆脸俏眉的丫头笑吟吟的走过来。
    “邵公子,原来你出来了。我正找你呢。”她说道,走过来施礼,才要解释,就见这公子眉头一挑。
    “胡闹!”他低声说道。“我又不是女眷,现在怎么能见我。”
    小玲反而一脸意外。
    “邵公子怎么知道我是柔嘉小姐的人?”她问道。
    邵铭清看她一眼笑了笑。
    “你家殿下有心了。”他说道,“真是处处周道。”
    小玲也笑了。
    第一次被派到柔嘉小姐身边时。还被改了名字时她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与柔嘉小姐身边某个亲近的丫头相似。
    “邵公子也有心了。”她施礼笑道,“只是柔嘉小姐吩咐要见公子。还是去看看吧。”
    还是一般的没心没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这么傻可怎么办。
    可不能纵着她胡闹。
    邵铭清心里想到,但却抬脚跟这那丫头迈步,直到站在一个院门口,看着灯火明亮披红挂绿的院子和廊下时才醒过神。
    有人已经从屋子里跑出来。
    “邵铭清!”
    声音清亮如同石落水中溅起。
    邵铭清倒是吓了一跳,那些乱七八糟低低闷闷的情绪也瞬时被惊飞。
    “你喊什么喊。”他忙说道,一面疾步上前。
    廊下的女孩子笑的眼睛弯弯,笑着笑着又拉下脸。
    “你怎么没去码头接我?”她不满的说道。
    邵铭清哼了声。
    “我又不知道你来了,你又没跟我说。”他也不客气的说道。
    谢柔嘉嗤声。
    “还以为你长本事了,连我来也不知道啊。”她说道。
    “接什么接,殿下这么低调的进京,我还大张旗鼓的去接你啊。”邵铭清说道,皱眉,“你叫我来干什么?现在这个时候,你这不是胡闹。”
    谢柔嘉啧啧两声。
    “瞧你懂事的。”她说道,靠近几分,“你放心,殿下都安排好了,这里的人不会乱说话。”
    安排好了新娘子见别的男人吗?
    邵铭清有些想笑。
    也真是纵的她没边了。
    看着谢柔嘉一脸的轻松,那也是满满的毫无负担的信任吧。
    这种信任轻松自在已经成了习惯,不见半点拘束和不安。
    “知道你今天来,我特意让人等着。”谢柔嘉说道,“快来,快来,我给你带来了好些咱们那里的吃食。”
    她伸手指着屋子。
    “彭水的事你知道了吗?”
    邵铭清看着她像是迫不及待要和人分享糖果的孩子,眉眼里满是兴奋,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但又想到她亟不可待的等着自己要见到自己,心里又风吹的鼓鼓。
    “知道了一点,但不太详细。”他说道,一面迈进屋子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出现瘴气了?你和柔清他们在郁山到底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夜安

房间里布置的亦是一片喜气。
    “怎么样,比在彭水时候的新房好吧?”谢柔嘉笑嘻嘻的说道。
    还有兴趣比这个,邵铭清再次失笑。
    “好,新娘子满意吧?”他笑着说道。
    谢柔嘉嘿嘿笑。
    “都是他安排的,我不管,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笑道。
    他?
    邵铭清低头坐下来。
    “邵公子请用茶。”小玲含笑捧茶。
    “是我带的彭水的茶吗?”谢柔嘉忙问道。
    “是。”小玲说道,看了邵铭清一眼,“殿下早就交代过收拾出来了。”
    邵铭清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端起茶喝了口。
    “怎么样怎么样?”谢柔嘉笑着问道。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邵铭清撇撇嘴。
    “光有茶,没有咱们家里的水,你说怎么样。”他压低声音说道。
    谢柔嘉哈哈笑了,伸手拍他的头。
    “你就瞎讲究吧。”她说道。
    站立在一旁的小玲含笑退了下去,给他们带上了门,屋子里安静下来,龙凤大红烛燃烧,四角宫灯明亮,整个室内红彤彤亮堂堂。
    邵铭清的视线落在谢柔嘉身上,她坐在罗汉床另一边,穿着大红衣裙,在这屋子里明显就是新娘子的打扮。
    要是自己也穿一身红,是不是就像新郎官了?
    邵铭清不由看了眼自己的衣裳,青色的道袍让他打个机灵。
    胡思乱想什么!
    “好了,快说正事吧。”他皱眉说道,“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马上就要又长一岁了。”
    装什么小大人。
    再长一岁,我都二十五了。
    这么快啊,自从死后醒来,一眨眼就要过去四年了。
    谢柔嘉又有些怅然。
    “你看,又胡思乱想哪里去了。”邵铭清伸手戳她的头。
    谢柔嘉横了他一眼,将自他走后彭水发生的事细细的讲给他听。她讲的眉飞色舞,邵铭清听得也忽惊忽喜。
    “这么说,柔清她已经得了你的衣钵?”邵铭清说道。
    谢柔嘉噗嗤笑。
    “衣钵听起来好怪。”她说道,“不是我的衣钵。是谢家先祖传下的衣钵。”
    “也就是说,其实并不是只有丹女才能传承。”邵铭清说道。
    “这个是我想要大家认识到的事,目前来说至少证明了一点,谢家的经书不是只有丹女才能学的,而谢家的祭祀也不是只有丹女才能做。”谢柔嘉说道。“至于这是不是偶然,就要看谢柔清自己了,看她能不能长长久久的将自己学到的东西运用自如。”
    邵铭清看着她笑了。
    “肯定能,我的表妹我信的过。”他说道。
    你做了这么多绝不会是白费的。
    谢柔嘉冲他挑眉笑,又想到什么起身去内室的书架上拿出一盒子信。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这些日子柔清的消息。”她说道,“你看看她多大气稳重,心思坚定的简直如磐石,外界的一切都惊扰不了她。”
    邵铭清笑着接过,低着头认真的看起来。
    很明显这是每日都报的消息。因为纸上的字都不多,但寥寥几语也将彭水以及谢柔清等人的事描绘勾勒的清清楚楚。
    “是不是?”谢柔嘉见他看完了又忙忙的催问。
    “是。”邵铭清说道,看着她又笑了。
    “笑什么?”谢柔嘉问道。
    “你真的还了她一身衣。”邵铭清说道。
    一身衣?
    谢柔嘉被说的愣了下,恍惚响起那时候被从家里赶到郁山,邵铭清跟来,谢柔清关心邵铭清给他送来衣裳,还顺便给了自己也送了一身。
    “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送我一件衣,将来我还她一身衣。”
    “原本像她这般遭遇。且不说家族遗弃,就是自己身又残疾,这辈子也就毁了。”邵铭清说道,“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成了谢家能够点砂祭祀的人,成了民众眼中可以驱厄依靠的人。”
    说到这里低头看了眼手里拿着的信。
    “骑牛的小姐。”他念道,“还有人叫她拐娘娘。”
    残废之身不再是被人嘲笑厌弃,而成了敬畏之称。
    “这都是你给的。”他抬头对谢柔嘉笑道。
    谢柔嘉哈哈笑了。
    “什么呀,那是她自己做到的,有些人我想给不一定能接住啊。”她说道。“你少夸我。”
    她说着伸手,但这一次邵铭清按住她的肩头将她转个圈按回在位子上。
    “别动手动脚的。”他说道,“都成亲的人了。”
    谢柔嘉又一阵笑。
    “不过,始皇鼎的事,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邵铭清整容说道,“周成贞可是要来了。”
    说到这个谢柔嘉的眉头也皱起来。
    “从来没有听过,那一世也没有。”她说道。
    “那一世?哪一世?”邵铭清瞪眼问道。
    谢柔嘉嘿嘿笑。
    “不管几世家里从来没提过,就我所知的经书典籍都没有记载。”她含糊揭过。
    “反正丹药是怎么也炼不出来。”邵铭清说道,“皇帝也不耐烦了,这次周成贞来了,肯定会闹出些事。”
    他那次不闹出事的。
    谢柔嘉吐口气。
    “不过始皇鼎那里有我看着,皇帝那边你周全,总归这次不能让他再伤害到我们。”邵铭清说道。
    谢柔嘉看着他笑着点头。
    “对对,这一次你不一样了。”她说道。
    是说自己作为始皇鼎的进献人在皇帝面前地位不一样了吧。
    邵铭清笑着拍了拍她的额头。
    “好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让人去青云观找我。”他说动。
    “我不累,我昨天下了船歇了一天了,今天也闲着没事。”谢柔嘉说道。
    那我也该走了。
    邵铭清看着屋子里的红烛。
    “我没闲着,我忙得很。”他说道。
    谢柔嘉哈哈笑了。
    “走,我送你。”她说道。
    邵铭清瞪了她一眼。
    “送什么送,今天什么日子,你一个新娘子乱跑什么。”他说道。
    谢柔嘉笑着哦了声。
    “送你到院门口可以吧。”她说道。
    邵铭清看着她眼里的依依不舍点了点头。
    “好。”他说道。
    …………………………………………。
    夜色浓浓时。安定王府的酒宴散了,里里外外恢复安静。
    谢柔嘉和小玲正坐在罗汉床上摸牌,外边响起脚步声,丫头们恭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殿下回来了。”
    小玲忙从床上下来。谢柔嘉也站起身,看着穿着一身喜袍的东平郡王走进来,在灯光以及红衣的映照下面色微酡。
    “殿下。”谢柔嘉笑着喊道。
    东平郡王看着她笑吟吟的脸,又看着罗汉床上散着的牌。
    “学会了吗?”他问道,一面走过来。
    回京的路上。谢柔嘉跟着小玲玩了一次牌很感兴趣,学了一路也输了一路。
    “我学会了。”谢柔嘉说道,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
    东平郡王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顺势在罗汉床上坐下来。
    “怎么你们两个人玩。”他说道,看着摆着的牌,“没叫小丫头们进来?”
    谢柔嘉笑了。
    “就知道殿下喝醉了。”她说道,“今天什么日子啊,你见过哪家外边亲朋好友吃酒,新娘子在屋子里叫一群丫头打牌的,然后输了还贴一脸纸。”
    东平郡王清亮的笑声在室内响起。
    小玲笑着从门外婢女手里接过醒酒汤走进来。
    “你今天喝了多少?”谢柔嘉看着他问道。
    “没多少。”东平郡王说道。将醒酒汤喝了,“我都洗漱换了衣裳才来的,你还是看出来了。”
    谢柔嘉哼哼两声。
    “我什么看不出来啊。”她说道。
    东平郡王再次笑了。
    “那你都看出什么了?”他问道。
    问完了神情有些微窘。
    他最近是不是太轻佻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边的女孩子却已经笑着答话了。
    “看出殿下对我好啊。”她说道。
    东平郡王更窘迫了。
    “对你好,是应该的。”他说道,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小玲含笑接过汤碗,丫头们将屋子里的灯灭了几盏,收拾了杂物摆设便施礼退了出去,屋子里静谧又安详。
    东平郡王看着在对面次间铺床的谢柔嘉。
    “陛下这个人好面子,现在炼丹的事还瞒着人。”他说道。
    今日成亲。虽然没有大肆操办,但宫里皇帝亲自赏赐了贺礼,还要他们夫妻明日进宫觐见,也是给足了脸面。
    谢柔嘉熟练的将东平郡王睡觉的被褥铺好走过来。
    “我知道。到时候你说,我听着,你说什么我就点头。”她笑道。
    东平郡王笑了。
    “也不用拘束,拿出你顶天立地的样子。”他说道。
    谢柔嘉噗嗤笑了。
    想到当初在宫里的事。
    “殿下也是的,那时候要是告诉我你一定护着我,我也用不着那么闹了。躲到殿下身后就是了。”她说道。
    “那怎么行,别人替出气,怎么比得过自己出气畅快。”东平郡王含笑说道,“知道不知道,你该怎么闹就怎么闹。”
    谢柔嘉哈哈笑了。
    “好了,殿下不要在逗我了,快去更衣歇息吧。”她说道,“忙了一天了。”
    东平郡王笑进去洗漱更衣,出来后谢柔嘉也换了衣衫,摆了一床的牌,灯下纵着眉头一脸认真的嘀嘀咕咕,看上去很是有趣。
    “早点睡吧,等你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就会玩了。”东平郡王笑道,站在次间门下看着她。
    “不应该啊。”谢柔嘉说道,“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东平郡王笑着走过来站在床边看她手里的牌。
    “这个就可以出了。”他说道,伸手指了指。
    谢柔嘉哦了声,扔下这张牌,思索片刻,露出恍然的神情。
    “对对。”她笑的眼睛都没了,一面急急的往床里面挪,“来来,你快坐下来,再跟我说说,小玲啰嗦的说了半天,我都听不懂。”
    东平郡王笑了笑,依言在她身边坐下来。
    站在门外的丫头们就听到内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时候可不早了。”一个丫头忍不住低声提醒。
    小玲笑了笑。
    “你们下去吧,这里我守着。”她说道。
    “小玲你可提醒着点,明早还要去给王爷王妃敬茶呢。”丫头们低声说道。
    小玲点点头看着他们退下去了。
    夜色更深了,她侧耳听内里的声音小了。
    “这样是不是对了?”
    谢柔嘉一番思索后终于高兴的说道,却没听到身边东平郡王的声音。
    难道不对?
    她转过头却见东平郡王已经躺在引枕上闭上眼。
    睡了。
    谢柔嘉吐吐舌头。
    这才看到滴漏的时辰。
    这么晚了,他又喝酒了,自己还拉他陪着玩这么久。
    谢柔嘉小心的将牌收起来,又轻轻的将枕头摆好。
    东平郡王并没有惊醒。
    看来是真的累了。
    不过谢柔嘉想到他说过身边不留值夜的人,因为曾经遇袭。
    那他睡着一定很警觉,但现在却没有醒来,可见是对身边的人和事放心吧。
    那是自然,有她在当然可以放心了,谢柔嘉笑了笑,但又皱了皱眉头。
    因为适才打牌东平郡王坐在外边,此时躺下,他长胳膊长腿的占了半边位置,自己再下去要从他身上迈过去。
    会惊醒他的吧。
    算了,睡吧,反正这床上的被子都是给他们两个人睡摆放的足够了。
    谢柔嘉抬手挥灭了床边的灯,放下了帐子,将被子给东平郡王严严整整的盖好,自己打着哈欠拉过被子躺下来闭上眼。
    夜色沉沉,帐子昏昏。
    听得身边安然的呼吸声,东平郡王睁开眼。
    有点丢人了。
    怎么就听她在耳边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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