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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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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景玉?
  噗……杜小小急忙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
  司徒景烈的表情变得有些无奈,“都是五岁前的事情,三弟你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么。”景玉,禁欲,鬼才会叫这么傻的名字。
  司徒景轩嘴角轻动,“这么愚蠢可笑的名字,忘了多可惜。”
  “你……”司徒景烈一下语结,他真怀疑三弟的舌头擦了□□和鹤顶红,不然怎么能毒成这样!
  “二弟,这名字怎么说都是爹的苦心;爹只是希望你长大可以稳重干练,又不失温润如玉。”司徒景容浅笑,不禁道出内幕。
  “温润……”如玉……杜小小忍得不行,肚子都差点笑破。难怪没听胖胖提起这事,原来是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估计那会胖胖都还没进府呢。
  老是没个正经的二少爷哪里能和温润如玉搭上啊,老爷还真是煞费苦心。
  “二、二少爷,那您现在的名字是谁取得啊?”杜小小忍了好一会,终是缓过来发问。
  司徒景烈见话题已经被说开,也顿时没了脾气,“是我自己。只是随口取得,并没多大意思。”
  “噢。”杜小小见他表情都蔫了,也识相地不在这问题上打转。
  司徒景容暗自叹息,没有去拆穿他故作的从容。别人可能忘了当时的情形,可是他至今都记得。当时还只是五岁的二弟哭着从学堂跑回来,说再也不要叫这个名字,说连夫子都取笑他,哭着闹着执意要改名不可。爹不同意,他便以不吃不喝抗议,任谁劝都没用,最后硬是撑了一天饿到晕倒,性子之烈,让爹和三娘都没了办法。
  自那后,爹便依了他的意思,直接以烈字重新命名。
  也便是如此,让爹对景烈有了微词,之后无论是功课还是武学,都比对他和三弟要来得严苛。
  其实,爹只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景烈似乎一直没明白他老人家的用心。
  马车内的气氛一下冷凝了下来,三人之间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默。
  除了低头看书的三少爷看不到表情外,二少爷的不自在可是清晰地写在了脸上,至于大少爷,也是一副正若有所思地样子。
  杜小小来回打量好几眼,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觉得气氛怪得异常。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车外马夫欣喜的声音从外传来,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大少爷,我们到了。”
  ***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总算是到了。
  杜小小松口气,偷偷掀开手边的帘布往外打望了一眼,一堵长长的灰白色墙壁陡然映入她眼帘,而墙的后面便是司徒家的祖宅。
  听闻老爷在这祖宅住了近三十年,后来因为生意需要,才搬去了京都。
  杜小小看着看着,脸上有瞬间恍惚。记忆中,她家也有一座这样的老墙,满载着数月的痕迹,不少地方的墙皮剥落了,露出里面斑驳的黄泥与青砖。
  说是朱门,漆色从未见过鲜艳,只记得有一年,墙外的一株凤凰树开得正好,自己偷偷攀着树干伸手去够,却怎么都碰不到,于是找来板凳,想爬得更高……耳旁却突然传来爹爹爽朗的笑声,他一把把她举高,让她坐在他的肩头,去摘那凤凰树的红叶。
  记忆中的爹爹,一直很高大很高大……
  不知不觉间,杜小小脸上满是温热的液体。那堵墙在爹爹死后的有一天,突然塌了,之后娘带着她离开了家乡,一路漂泊来了京都。可是无论过去多少年,她一直记得那堵老墙里头的记忆,那是她和娘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
  这时,马车绕到了大门前,车夫拉住缰绳,两匹高头大马打了个响鼻后,缓缓停下了脚步。
  杜小小急忙擦干了眼泪,装做没事一般地放下了布帘。
  等车停稳了,她扶着车壁先下了去,再是扶着司徒景轩一步步走下。
  突然,数尺外的祖宅大门突然 ‘呼啦’一声被人自里面打了开。
  “你怎么来了!”
  司徒景容看见出现在门后的那人,表情当下呆住了。稍后,他快步朝那人影走去,急切的拉住他的衣袖道:“你怎么一个人跑了?我不是答应你……”目光不意间瞥见门外的另外几人时,他惊讶地连话都忘了。
  司徒景烈初时也呆了一瞬,回过神来后,他步下马车,啧啧道:“我说杜呆子,你就这么离不了人么,竟然千里迢迢从京都追来。”说完,他又朝边上的两人,故作惊讶说道,“没想到连府尹大人都来了,连顾小姐也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描写无能,直接上图让大伙直观了解。
  PS:这下JQ什么的,真会有了。
  再P:…_…|||  话说,上章被霸王得好惨烈啊,霸王我这个小透明有意思咩有意思咩!

  第41章 明白不明白

  此时,司徒景轩业已在杜小小的扶持下来到大门口,他在看见面前的几人后,眸光微闪,只是一下又很是平静。
  顾采青期盼的神情在对上司徒景轩不冷不热的视线后,瞬间黯淡下来。
  略微调侃的话让顾青衣微蹙了下眉头,很快又勾起唇角笑:“景烈,你们到的可真晚,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不顺了吧?”
  “能有什么不顺?不过是难得一起出来,我们三兄弟不舍得走太快罢了。”司徒景烈在在瞬息间收敛了情绪,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地进了老宅。
  “重楼,竟然来了就先与我进屋吧。”司徒景容有点头疼,这祭祖的事情向来不能与外人道说,爹虽说对重楼印象极好,可祭祀先祖毕竟是严谨之事,也不知道爹等会看见重楼会不会有微词。
  “我有事情要问你,问完了,我马上会走。”杜重楼语气紧绷,表情甚是难看。
  司徒景容微愣,欲问,却见他已经转身入了宅子。他心下疑惑,当下二话没说的尾随进去。
  这三兄弟一下走了两个,只剩下司徒景轩和个小丫头在外面。
  顾青衣察觉到自己妹妹神色后,他的眸色也是陡然下沉,可脸上的笑反而更浓。他开口道:“这么久没见,三公子的气色还真是一如往昔……”
  话里浓浓的讽刺意味任谁都听的出,杜小小心里气愤,正要出声说什么,一道声音比她快了一步。
  “外面日头烈,景轩你快进屋休息下吧。”顾采青拉了拉自己兄长的袖子,示意他别再为难。
  司徒景轩眉目平淡,缓缓走向两人,却是一拂袖子与他们擦肩过去。
  那气势,仿佛压根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顾青衣望着那道挺直背影,再藏不住心里的愤怒,“妹妹,他压根已经忘了旧情,你何必……”
  “哥,”顾采青嫣然一笑打断了他,水眸里有不明的光泽闪动,脸上却是释然的表情道:“哥,我一早就说明只是来拜祭一下顾府的祖先,是你想太多硬要跟来的。”
  “他来祭祖,你也说来拜祭,我怎么能不想多。”顾青衣退了些火气,口气依旧不善道。
  “哥,我没什么放不下的。”顾采青柔柔笑道,她的目光轻轻放远,深情注视着曾经给了她无限回忆的老宅。因为真正让她放不下的人,已经将她彻底放下了,其实这样挺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就回去吧,再过半月就是会试了,我有很多公务在身,必须要尽早赶回去。”
  只一天啊。顾采青有点不舍,思忖了会,仍“嗯”了一声,之后再看了眼,迈步就往隔壁的灰白宅子走去。
  司徒景容拉着人往里走了几步,见身侧的人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猜测是与顾家兄妹有关,便不动声色说了一句:“其实,顾青衣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让人摸不着心思。”
  你又何时让人猜出过心思,杜重楼心头冷嗤道。你觉得他不错,是因为他是顾采青的哥哥,还是预备拿话套我。你把感情全都藏在了骨子里,喜欢与不喜欢,你从来都不说,你还不如坦彻的风流鬼。
  杜重楼想的心里憋屈,连理都没理司徒景容,快步朝宅子中间走去。
  待他进来时,他口中的‘风流鬼’已经不客气的高坐在主位,悠闲不已地品着手中的热茶。
  “大哥,你们怎么才进来?按理说你们不是最先到的吗?”司徒景烈拿话刺着人,笑得一脸暧昧。
  杜重楼脸上微恼,想到自己刚才故意使着性子乱走,不禁有些不自在,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调侃的声音抢了先。
  “难不成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此耽搁了?”司徒景烈慢悠悠地合上手里的茶杯,表情好不和悦。
  “和你又没关系,我干吗要告诉你。”杜重楼瞥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司徒景容跟在一旁,挨着坐下,刚要说话,却发现杜重楼直接别过头,留下了个清秀的侧脸。
  司徒景烈见状,翘起的唇角带着一丝讥讽,缓缓吐出四个字:“别扭死了。”然后也不再答腔,独自垂眸悠哉的继续喝起茶来。
  “我只是顺道来采药的,不可以吗。”杜重楼气得不行,随口扯了个理由。
  司徒景容暗自叹息,心知他又中了景烈的激将法,重楼的成年行为只有在对待病人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的他,几乎和个任性别扭、少不更事的小鬼一样。
  司徒景烈听了他的回话,微眯起眼睛,“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的马车真快呀,我们今天一早出发的,晌午才到的老宅,贵府上与司徒府还隔了两条街呢,竟然这么快就到了。这速度可真够快的,是吧,大哥?”
  司徒景容微微一愣,自然明白这话里意思,他转头看了眼杜重楼,见他脸色乍红乍白,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
  想到在车上自己无故被人当了番乐子,司徒景烈又不紧不慢的续了句:“说来,我还真有些不明白,杜公子你何必赶得那么急?我们这有什么人是非要见到不可的吗?”
  “这……这关你什么事,我爱半夜起来赶路,你管得着吗!”杜重楼结巴了一声,神色慌乱。
  司徒景容的心微微一沉,几不可闻地叹息后,他才定了定声说道:“我先带重楼去客房,安顿他住下。景烈,你也快从上面下来,爹很快就到了,小心让他看见说你忘了规矩。”说完,就对旁边的人请了个姿势,奈何对方根本不领情。
  捕捉到他那对深邃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无奈,司徒景烈不禁觉得痛快,静想了会后,又不无感叹,能对这种脾气任性又性子别扭的小公子哥容忍到如此程度的,大概也就他家这个万人称好的大哥了。
  杜呆子,你若只是图个兄长关爱还好,如果再加上几分不该有的真心……司徒景烈淡淡收回目光,表情也多了几分凝重。
  ***
  明明在意的要死,却嘴硬的就是不想出声。
  杜重楼紧握着拳心,一路闷头直走。
  司徒景容迈步走在杜重楼身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是不是累了,我先带你去歇歇吧。”
  杜重路停下脚步,目光灼灼,看的人心头发烫。
  “怎么了?”司徒景容也有些不自在了,心里担忧问道。
  “我来只是想问明一件事情。”杜重楼看着他,声音不自禁地弱了几分,“你和那个顾采青……是不是已经……已经……”他咬咬唇,有些问不下去。
  “已经什么?”
  “是不是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杜重楼一鼓作气说完。
  “怎么这么问?”司徒景容觉得惊讶,随后想也没想地回道:“自然没有。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行得是孔孟之道,怎么会做出这种有悖纲常的事情。”
  杜重楼愣了愣,不确定地问了声,“真的没有?”
  “当然是没有,用我发誓吗?”司徒景容古怪地看着他。
  “不用不用。”杜重楼相信他的为人,急忙按下他的手,心里同时是气得不行。好个顾青衣,竟然这样戏弄他,他摆名了是存心看他出丑,自己也真是笨,随便被他几句话就撩拨的心急如焚跑来。
  “是不是有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不然你好端端地问起这些?”司徒景容反应过来,心里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
  杜重楼哼了几声,娓娓把他在来这途中遇到顾家兄妹的事情告诉他,以及之后被顾青衣拉去角落说了些有的没的,造成了对他的误会。
  “他戏弄你的。”司徒景容轻叹了声,“我与采青交往以来,一直克己守礼、相敬如宾,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礼法的事情。”
  “我知道啦。”杜重楼瘪了下嘴,知道是自己冤枉他了。难怪之后他再问,顾青衣都三缄其口,估计是看完他紧张的神色,心里偷笑去了。
  “说回来,你就是为这事情生气?所以气冲冲地不理人?”司徒景容并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同时有了另番打算。
  杜重楼突然觉得丢人,微红了脸,死不承认,“我只是担心你又掉进那个女人的陷阱,到时候再找我喝酒买醉,我才不理你。”
  司徒景容摇了摇头,“采青没你想的这么坏,以后也别说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影响了人姑娘家的声誉就不好了。”
  “哼,你根本就不明白。”杜重楼微怔,随后没好气地瞪他。他迈开了步子往前走,方向直指着宅子里的后院。
  若真要不明白就好了。
  司徒景容苦笑,叹了一声,目光复杂地看着前头的背影,直到前头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不耐烦的催促他快点,他才缓叹了一声快步跟上。
  两道身影缓缓走远,不远处的走道上,又徐徐走出两道人影。
  “少爷。”杜小小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解他为何一下变了脸色。
  司徒景轩唇色发白,脸上挂着抹不置信的激动。
  “告诉我,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司徒景轩的声音徒然一变,目光凌厉地看着她,恶狠狠地说道,“我知道你会看人唇形,快说,他们刚才都说了什么!”
  他的内力被封了,即便耳力再好也难免有偏差,兴许刚才听错了。
  杜小小被看得害怕,张了张嘴,却实在说不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口=老大和小杜的JQ就到这了,下回再见……就是另外番光景了。
  PS:本来还有1500多字另外两人的JQ段,但是想了想,我决定放下章去。于是,其实人家是为了来炸留言的。

  第42章 谁的心先乱

  对上司徒景轩不再冷静淡然的眼眸,杜小小一下惊慌失措。
  这样的少爷,是她从未见过的,仿佛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少爷……”她怔然,语气里带出一点害怕。
  此时,司徒景轩的神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他突然甩开杜小小,愤然离去。
  杜小小不假思索地跟上,却是不敢再近身去扶,只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做好了随时去搀扶的准备。
  她能感觉得到,在少爷的心目中,顾小姐永远是最特别的存在,她甚至觉得少爷也许到现在还喜欢顾小姐,虽然他表达的方式极其恶劣。娘曾说过,爱之深恨也愈深,一对有情人失和,若是全然没点反应,那才是真真悲凉。
  杜小小看着离她只一步之遥的孱弱身影,只能闷声难受。
  她想,少爷以前一定很喜欢顾小姐吧。喜欢到即便过去很久,只要一听到顾小姐的名字还是会变了脸色。
  想起少爷刚才的语气,她的眸底失了所有光彩,心里就像是踩在云端,一下没了着落。
  ***
  幽雅别致的雅间内,传出阵阵悦耳动听的琵琶声。
  一身淡紫色锦衣的男子拿着酒杯细细浅酌,几名相貌不俗、衣着淡雅的女子陪伴左右,一派逍遥风流,好不自在。
  然而他对面坐着的两个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面无表情,与他的悠闲自得形成了鲜明对比。
  “王爷,都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喝酒。”说话之人眉头越发蹙拢,语气有些焦急。
  秦风遥嘴角浅笑,放下杯子,略显意外的开口:“周老弟,此事还未成定数,如此焦急稍嫌过早吧。”
  赔的不是你的身家,你当然说的轻巧。
  周文岩在心里冷斥,可脸上依旧是一副凝重神色,语气颇为沉重说道:“王爷,这几天官盐私走、私盐官卖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想用不了太久,您宫里的那位就该知道了。”
  秦风遥抬头望她,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知道再推搪不过。他单手一挥,房内的几名女子立马收了琴,非常的识相的起身退出房。
  周文岩见没了外人,也开始无所顾忌,“本来我们劫了司徒景烈那批官盐,为的是逼迫他去买私盐再行拉拢一事,可如今,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买通了盐运史,将被劫的那批官盐补齐了数目,而且还扬言手上有漕运与商户勾结的证据,如今盐运史已经受理,不日就该着手调查了。”
  “哦?他还有银子能买通盐运史?”秦风遥微感意外。听闻司徒景烈手头紧的连月上清的方子都要卖了,怎么还拿的出银子?
  “这点我也很是纳闷,我让人特意去打探消息,司徒景烈倒也没有否认此事,可是他开出的天价我想没有几个人是出的起的。”只是一张酿酒方子,就敢开口黄金五万两,当场硬生生地吓退了他那个见过不少世面的远房表亲。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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