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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想碰瓷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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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灿从母亲处得知今日太皇太后凤驾也在菡萏园,换好衣服后准备前去请安。徐家是太后母家,论亲缘,徐灿得唤太皇太后一声姑祖母,故而她不用等传召便能直接去拜会。
  她指了一个末等丫鬟,骄矜道,“小满,你去那边院外守着。”
  一个绿衣小婢站出来,道,“是,大姑娘。”
  徐灿再不看青枝,带着丫鬟仆妇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外走了。
  青枝与小满道了谢,出了汤池园才从守汤池园的宫人口中寻到萧涟漪的去处,寻过去正好与她在畅音阁门前遇到。
  萧涟漪十分诧异,道,“你怎么在这,二姑娘呢?”
  青枝走到她身旁一阵耳语,将事情说了,萧涟漪心中忧心不已,吩咐一直跟着她的侍女道,“青叶,你去找宫人们要一碗燕窝。”
  自己带着青枝往回走。
  涟歌身上不舒服,精神不算好,连脑袋都晕晕的,灯影交错间瞧见来人不是青枝,吓得失声欲叫,然惊诧之语还未出,樱桃小口便被一只炙热的手掌捂住。
  傅彦行顺势坐到软塌上去,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背,将人半抱在怀里,微用力便钳制住她的挣扎。
  涟歌腹中疼痛,挣扎的力道不大,且一动又觉得有热流涌出,精致的眉梢瞬间染上愁苦,一双大眼睛恨恨地盯着眼前的登徒子,睫毛颤颤巍巍,纤弱的身体微微抖着。
  傅彦行微微失神。
  方才的动作只是因怕她叫人而产生的条件反射,然现下软玉温香在怀,左手扣着小姑娘的腰肢,右手掌心处是她柔软温润的唇,鼻尖嗅着她身上馥郁缠绵的甜香,甚至一低头,他能瞧见她因挣扎而略松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点令人眼热的弧度……
  只惊鸿一瞥,他便觉得胸腹生热。
  这种感觉,他很陌生,却不反感。
  视线飞快从那抹春色上掠过,自上而下打量她,未见到哪里有伤口,便想用手去掀小姑娘身上的薄毯,这才意识到他还捂着人家的嘴。
  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他低着头,五官笼罩在阴影里,涟歌未能瞧见,她现在又惊又惧,怕到了极点。
  “你别出声,我就放开手。”他道。
  涟歌被捂久了,呼吸急促,飞快眨眼,表示同意。
  傅彦行将右手从她花瓣一般的唇上挪开,涟歌刚松了一口气,却察觉到他那手一路往下,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薄毯。
  她气急,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哪还记得方才答应的事,呵斥道,“放肆!”
  只是腰肢还被大手控制着,底气也弱了两分,倒成了撒娇一般。
  傅彦行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别人色厉内荏的对他说放肆,觉得这女娃真是不知好歹。他没在她腿上看到伤口,便用手握住她的手臂就想将人翻过来看她的背。
  涟歌挣扎无用,整个人被他翻过来,怒极怕极,哭道,“你要做什么!”
  傅彦行将视线从她如玉的脊背上掠过,一路往下是丰盈挺翘的臀,最后是只穿了雪白长袜的玉足。
  周身完好无损,无一处不美。
  “你没受伤?”他皱眉,墨玉般的双眸里是不解,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问道。
  “没有。”被个陌生男人这般亲薄,涟歌羞愤欲死,一恢复自由便用薄毯裹住自己,美眸里燃起火焰,死死盯着他。
  青枝不知去哪儿了,周围又没旁人,她甚至不敢激怒他,都顾不得腹中疼痛了,全神贯注防备他,“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皇家别苑,观他周身气度不像普通人,证明他身份不俗,且他除了一开始的亲薄之举外未有别的动作,涟歌便私心期盼他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傅彦行闻言,轻挑眉峰,深深看她一眼,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你不认得我?”
  “对。”涟歌点头,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避免激怒他,道,“公子怕是走错地方了,趁我的婢女还未回来,请先离开吧。”
  傅彦行面色微沉,胸腔里跳动起不知名的情绪,让他眸色变得深而暗。
  骄傲如他,是绝不会承认那是因被“上心了”的女娃遗忘而产生的羞恼。
  “你受伤了。”他观她脸色苍白,确实是不舒服的样子。
  这般难缠,涟歌心中的惧意更甚,她不知他为何这么执着,哭道,“我没受伤,你快走开!”
  傅彦行眼中幽深一片,也不知怎地不想如她愿,半步未动,道,“你的侍女要针线和白布做什么?”
  况且还有血腥味……
  涟歌愣住,泪珠儿还在眼框子里,将落未落地,脸上因羞臊而起了红霞,却怎好说实话,只抖着身子重复那句话,“我没受伤,你快走开!”
  这般避他如蛇蝎,令傅彦行心中不快,是哪处的雪山崩塌了,深雪铺天盖地滚落,极度的寒让人心底一片冰冷。
  莫名想起半年前她将墨兰珏摔碎的事,他冷着一张脸,上面是沸腾着的让涟歌看不懂的情绪,说着让她听不懂的话语,“萧姑娘果然还是一如既然地不知好歹!”
  帝王的骄傲不允许他再留在这女娃身旁,傅彦行再不看她,推开窗一跃而起,瞬间消失不见。
  涟歌身子一软,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微风从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卷起一股陌生的香气,在室内经久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傅彦行:我媳妇儿身段真好,再过几年……
  涟歌:你住嘴!别胡说!!不要脸!!!


第34章 召见
  萧涟漪回来的时候,便见涟歌可怜巴巴地窝在软塌上,眼角通红,像被谁狠狠欺负过一样,一下扑进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大姐姐……大姐姐……”
  萧涟漪以为她是初次来葵水害怕,轻柔地抚摸她的背,哄道,“眠眠别怕,只是长大了,不会有事的。”
  涟歌只是哭,这会儿见了亲人,痛痛快快哭完,心中紧绷的惧意消散不少,又不敢说方才发生的事,擦擦眼泪,瓮声瓮气问道,“大姐姐去了哪里?”
  萧涟漪轻叹一口气,“晚晚那丫头,非要去寻泓儿,说她昨晚和泓儿打了赌,要去拿奖励,我拗不过她,这便耽搁了些时间。”
  萧涟漪将涟歌头发束成髻,道,“晚宴就要开始了,你身子不舒服,就在此歇着?我命青叶去厨房弄了点燕窝,你先喝些暖暖肚子,一会我让人给你送晚膳,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
  涟歌抓住她的衣袖,哪里还敢一个人待在这里,道,“不,我和你一块儿去。”
  萧涟漪一脸担忧,道,“今夜晚宴太皇太后也在,需得一直陪侍,又无聊时间还长,你若是去了,恐身子受不住。”
  涟歌咬咬牙,坚持道,“我受得住。况且我没见过太皇太后呢,去见见世面也好。”
  见她执意如此,萧涟漪也不好拦着,摸到她手指冰凉,有些不放心,从带的包袱里重新拿了厚衣裳给她穿好,叮嘱道,“你也是会看医书的,当知道女子来潮期间不能受凉。现在虽是仲夏了,可这事半点马虎不得,宁愿稍微热些,也不能让自己冷到。”
  她很温柔,这般的关切话语让涟歌十分动容,忍不住去拥抱她,“大姐姐真好。”
  萧涟漪笑着摸摸她的发,道,“你总归是唤我一声姐姐,我不顾着你顾着谁?”
  姐妹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青叶才端着燕窝回来,萧涟漪道,“你怎地去了这么久?”
  菡萏苑里是有辟专门的厨房出来为官员家眷们服务的,燕窝这等食物,厨上应常备着才是。
  青叶道,“奴婢在厨房外碰到了工部侍郎季家的侍女,她说她家姑娘也要燕窝,便把奴婢手中端的那碗拿走了。奴婢重新回去要了一碗,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萧涟漪闻言并未说什么,接过碗来一口一口地喂涟歌。
  涟歌却道,“工部侍郎与大伯一样同为三品官,怎这季家的侍女这么霸道?”
  三品官在金陵里不过尔尔,她倒是好奇为何这位季家侍女竟敢在这皇家别苑里如此行事。
  “你常在濮阳不知道,”萧涟漪以为她会心中不忿,道,“去岁太皇太后身子不适,决明天师断言他是被闭月乌冲撞了,需得用宁平十四年三月初八卯时生的姑娘的头发做引,为太后祈福。”
  说到这儿萧涟漪笑了,“说起来,你也是那一天生的呢。”
  涟歌笑笑,问道,“那这位季姑娘便是符合条件的人咯?”
  “是啊。从那以后,太皇太后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时常召季姑娘入宫,她如今可是璟阳宫里的红人呢。”萧涟漪道。
  涟歌了然了,也没说自个儿也是为璟阳宫献过头发的人之一,横竖她也在乎能不能成为宫里的红人。
  待将燕窝吃完,时辰已经不早了,萧涟漪带着涟歌去的琅嬛殿,是太皇太后招待女眷的地方,皇帝在另一边的重华殿宴请文武大臣。
  王氏是三品外命妇,坐的位置离最高位不算很近,瞧见涟歌面色发白,眼带疑惑看向萧涟漪,道,“眠眠这是怎么了?”
  萧涟漪亲自给她腰背处垫了软垫,让她跪坐了,才低声对王氏道,“眠眠长大了。”
  王氏垂下眼睑,低声呵斥,“她身子不舒服,你还带她来?”
  由来皇家宴会都开得久,还不能中途离席,这般一直跪坐在地上,来初潮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涟歌道,“大伯母,不怪大姐姐,是我自己要求来的。”
  王氏悠悠叹口气,“你这孩子,性子倒像你姑姑,是个主意多的。”
  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王氏唤来一个宫人,让再拿两个软垫过来。
  萧涟音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知道涟歌是有些不舒服,便乖觉地过去靠着她,道,“二姐姐,我照顾你,一会儿你想吃什么菜就同我说,我给你夹。”
  小孩子并没有什么烦恼,认为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帮涟歌夹菜就是她的最体贴之处了。
  涟歌闻言心头一软,捏捏她的小鼻子,“那可真得麻烦晚晚了。”
  酉时正,太皇太后凤驾至琅嬛殿,涟歌忍着不适,跟着众人跪拜,山呼千岁。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身上威严自不必说,只往高位上一坐,便是凤临天下的尊贵气势,令人不能直视。
  正主到后,很快开宴,涟歌今日又是腹痛又是受惊的,且先喝了燕窝,着实没胃口,只尝了两块蜜汁烩鸭。
  太皇太后兴致很高,严肃古板的面容上也多了些随性,间或和坐在她右侧首位的季如霜说两句话,笑起来的时候很有几分慈祥。
  按礼,她右侧首位应当是宣宁侯府老太君,南阳太长公主,但今日太长公主没来,宴会开始后太皇太后便令季如霜坐了那个位置,方便和她说话。
  这样的恩宠,无外乎萧涟漪要说她是璟阳宫的红人了。
  确实是红人,连傅氏宗室旁支的几位县主乡君都在附和太皇太后夸赞她。
  涟歌悄悄儿观察了一众女宾,却见季如霜对面的席位上,坐着一众身着锦衣华服的女眷,最惹眼的是位十四五岁的少女,生得明眸善睐,仪静体闲。穿的是月白色烟霞织锦缎襦裙,戴着镶金嵌玉的头面,但气质清和,姿态婉约,端坐在气质高华的紫衣贵妇身旁,乖巧和顺,自有一股清高之意。
  最主要的是,她坐在那样的位置,一看便是身份不俗的,却不浅薄张扬,有人和她说话时也只是抿嘴微笑,轻声应答。
  与她相比,季如霜那样的表现又何止是轻狂。
  涟歌下巴朝那个方向微抬起,低声问萧涟漪,“那里坐的是谁家?”
  距离上次回金陵已有一年半,涟歌一下没认出来那边坐的是谁。
  “那是定国公府的女眷,当先的是国公夫人和大姑娘何窈。”
  大楚二百年传承下来,未有异姓王,侯爵里头,当属国公为最。甚至就连这国公,也是在先帝娶了何家女儿为后以后,给老丈人封的。五年前老定国公过世,这爵位便传到了长子何渊手中,整个大楚,独此一家。
  享定国公之尊,又是皇帝亲舅,更兼兵部尚书,这何渊果真是大楚第一臣,能教出这样的女儿也不足为奇。
  涟歌起了点儿八卦的心思,见那季如霜时不时的会觑眼看何窈,问道,“她们俩有过节吗?”
  季如霜再怎么是璟阳宫里的红人,也不够格和定国公家的嫡女一争高下啊。
  萧涟漪摇头,“这我却是不知了。”
  她性格内敛,平时旁的闺秀们偶尔会聚在一起讨论这些,她都是不爱参与的。
  听她这样说,涟歌也不再问了,默默数着时辰,期待这宴会能早些结束。
  那厢太皇太后正和季如霜说话,却忽地想起涟歌来,凤目低垂,望向三品外命妇的方向,淡淡问道,“吏部侍郎夫人可在?”
  像这样的场合,王氏一般是做配的,忽然被太皇太后点名,着实有些诧异,忙从位置上站起来,道,“臣妇在。”
  太皇太后表情淡淡,上下打量她一番,“去年哀家能痊愈,除了如霜之外,尚且多亏了你府上的二姑娘,虽说如今她人在濮阳,哀家的赏赐也不能落下。”
  她刚说完,便有太监捧着托盘上前,呈着赏赐之物。
  王氏心中警铃大作,这件事萧老夫人和她通过气,让她不要张扬,但如今太皇太后亲口点破,她也只能实话实说道,“回太后,臣妇的侄女,就在宴会上。”
  太皇太后长眉一挑,套着长长甲套的么指微勾,道,“那就请萧家二姑娘出来,让哀家瞧瞧是什么样的好孩子。”
  涟歌从位置上走出来,施施然朝上行了一礼,“臣女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沉声道,“抬起头来。”
  涟歌抬起头,雕梁画栋的殿内明珠高悬,散发着明亮柔和的光,照清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是精致的眉眼,虽年纪尚小,但柔情绰态,可见一斑。
  殿内一时安静,太皇太后笑道,“是个好的,只是你是何时进的京?哀家若早知道,早就传召你进宫陪哀家说话了。”
  “回太皇太后,臣女上个月才陪兄长回的金陵。”涟歌柔声道。
  “你去坐在季丫头边上吧,好陪哀家说会子话。”太后纤手一指,便有宫人搬了软垫过去放到季如霜身旁。
  涟歌不好推辞,走过去坐了。季如霜笑着看她,道,“萧二姑娘进京便好了,也可与我一道进宫里去陪伴太皇太后呢。”
  太皇太后被逗笑,“你这促狭的,是嫌哀家太闷了没有伙伴陪你吗?”
  季如霜调皮吐舌,“臣女的意思是,多一个人陪太皇太后,您能更开怀啊。”
  涟歌听她们如此说话,只得尬笑。
  徐灿自涟歌出现便一直在打量她,如今涟歌和季如霜坐到一起,她便将两个人都放在眼底看,却似乎觉得,这两人轮廓有些许相像,只是萧氏女五官更为精致些,季家女眉毛更粗。
  她便笑道,“要不说都是有福之人呢,我倒觉得萧二姑娘和季姑娘生得有些像呢。”


第35章 是谁
  此话一出,不少和太皇太后亲厚的命妇闺秀纷纷附和,“听徐大姑娘这样讲,还真是这样。”
  季如霜心中扭曲不已,她自萧涟歌出场时就打量过她了,自然知道跟自己生得有些像,且还比自己生得好。
  但她未表现出来,却做谦虚状,笑道,“还是萧二姑娘生得更好。”
  徐灿和她向来不对付,哪里看不出她的口不对心,却乐得见她吃瘪,“是啊,先前我以为季姑娘已经是明珠璀璨了,现下见了萧二姑娘,才知道什么是皎皎明月。”
  见季如霜脸色姹变,她笑得愈发愉悦,将话头引向何窈那边,“如今看来,倒只有何大姑娘能与萧二姑娘比美呢。”
  她想祸水东引,何窈却不接招,柔声道,“季姑娘和萧二姑娘如同花开并蒂,各有其美,自然各有各的好。”她一双晶亮的水眸盈盈看过去,望着徐灿道,“至于比美一说,这偌大的殿内,太皇太后母仪天下,还能有谁越得过太皇太后去?徐姑娘不可妄言。”
  徐灿被她一噎,讪讪道,“自然没人越得过太皇太后。”
  小女儿的唇枪舌剑,太皇太后看得分明,待她们说完了,才道,“哀家如今老了,哪里能和你们小姑娘们比呢。”
  听她这样说,全殿女眷皆道,“太后娘娘气势正盛,一点都不老。”
  与琅嬛殿的言笑晏晏不同,重华殿内气氛冷凝。
  高高在上的帝王不知怎地全程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凛凛寒意,令人生畏。除了燕王大着胆子上前敬了一杯酒之外,旁的官员俱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端坐在位置上,莫说喝酒喧哗,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就怕被皇帝点名发难。
  傅彦彻一双黑瞳内疑窦丛生,侧过头去问傅毓,“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
  傅毓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长指在桌案上轻敲着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曲调,抬眼看了傅彦行一眼,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兴许欲求不满呢。”
  傅彦彻眉头一皱,知道他是在胡诌,“他跟个苦行僧似的,至今没沾过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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