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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聂霆炀明知故问。
唐页咬着下嘴唇呵呵地笑着,然后用力点头,“喜欢!”
这时候已经有员工下班陆续出来了,唐页也不好继续秀恩爱,要知道公司里的单身狗很多,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上了聂霆炀的黑色越野,唐页瞟了一圈,严重怀疑这是自己的车,也就颜色不一样,他的黑的,她的白的,可除了颜色外,里面什么的都一样,“为嘛你的车子要跟我的弄的一样?”
“情侣款啊,当然要一样,你们小孩子不都喜欢秀恩爱吗?我这样秀也不知道对不对。”聂霆炀一副很谦虚的样子。
唐页觉得有些怪怪的,最近聂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将她当小孩子,自己则以长辈自居,以前的时候他可是很不喜欢她说他老的,真是太阳从南边出来了。
不过,被当成小孩子宠着,也是挺好的,想吃糖的时候有人给买糖吃,还不会被说吃糖多对牙齿不好。闭上眼一想,都觉得好幸福。
聂霆炀抬起手捏了捏她翘蜓的鼻尖,眼中全是溺爱,“今天上班累吗?”
唐页抱着花不舍得松手,虽然这不是第一束他送的花了,可她还是很激动,心跳的很快,感觉自己现在是在恋爱中,好幸福好幸福。
“不累,一点都不累,倒是伺候那些花儿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刺破了,你看,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伤疤。”唐页伸出自己纤细的美手在聂霆炀跟前,食指上有个微小的红点。
男人小心地执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的将“伤口”检查了一遍,郑重地说:“放心吧,依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不会留疤。”
唐页这会儿可是娇嫩得很!皱着鼻头,声音软糯得要命,“可是好疼呢,都流血了!”
聂霆炀轻轻地在那“伤口”上吹了吹,温柔地说:“乖,吹吹就不疼了,没事了,晚上回去先生给你擦些酒精消消毒,明天就没事了,乖了,不哭啊。”
“嗯,我很乖的。”唐页抽了下鼻子,“扑哧--”笑出声。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子好恶心,也不知道聂霆炀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的感觉。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哄人还真有一套,也不知道这样哄过多少个女人,唉,一想起这事她就闹心。
“笑什么?”聂霆炀不解地看着她,给她将安全带系好,然后自己也系好,这才发动车子,还不时地看她,又问了一遍,“笑什么?”
“聂霆炀,你说我这病是不是好了?我最近都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劲,每天晚上听着你给我讲睡前故事我都能很快就睡着,夜里也不会醒来,一觉到天亮。”
聂霆炀笑着点头,“当然是好了,昨天我给梅尔医生打电话,她告诉我你这病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只是几率比较低一些而已,而你成为低几率中那个侥幸的人。等你痊愈了,我们就结婚,好吗?别让我再等了,眼看我都四十岁了。”
唐页调皮地眨着眼睛,歪头看着他,“聂大少这是在求婚吗?”
“对啊,求着你跟我结婚,再不结婚我都老了,没人要了。”
唐页看着车窗外,抿着嘴笑不再接他的话,很想陪你到老,但是不可能了,我没那么幸运成为低几率中的那个人,你们都在哄我,可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阿炀,也许在你们看来,我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犹如鹰之羽翼始丰,刚要展翅便被命运掐着脖子无情地按在尘土里,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虽然有不甘心,有失落,但我也得到了很多。
这场病让我不得不放下一切曾经我放不下的执着,比如,恨那些曾带给我伤害的人。
放下那些曾放不下的,我更容易满足和快乐,我发现现在活着的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幸福和美好,这个世界那么那么的美,美得我都舍不得走了。
月底,唐页提出来要休假,时间无限期,她的工作暂由唐力接管。
整日在公司里闲人一枚,整日喝茶看新闻养花,她都觉得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就跟个废人似的,她决定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她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休假后,她就去了J州,那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她早就瞄好了一块地,打算在那里建一个花卉基地,她要着手开始种些花花草草了,再不着手,这辈子她都别想看到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花开出芬芳。
J州的第一家花店,唐页依然取名为“花事未央”,花店开业的那天,她的朋友们亲人都来了,还有隆重的剪彩仪式,她都觉得好滑稽,可他们说这些都要有的,说不定将来有一天这花店能开到全世界呢。
好吧,她信了,她期待着到时候全世界的花店都叫“花事未央”。
聂霆炀也开始不务正业了,唐页休假,不管理唐氏了,他也好,也休假了,从A城举家搬过来,当然他举家也就他跟他儿子。
房子是现成的,毕竟这里是聂霆炀老友秦崇聿的地盘,一套房子还不是小意思?
唐页不想要花哨的装修,所以就依了房子原本的精装模式没有改变,添置了家具,全都是她跟聂霆炀去家具市场挑选的,大到睡觉的床,小到凳子,都是他们精挑细选的。
“这才像一个真正的家!”唐页满意地看着新居,虽然很累,她的气色这两天又有些不好了,可她却很开心。
她开心,聂霆炀就开心,“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热杯牛奶。”
“好。”
等聂霆炀去厨房热了牛奶出来,唐页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端着牛奶放在茶几上,走过去将她小心抱起来,她感受到他的体温,脸贴过去,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嘴抿着,嘴角挂着恬淡的笑。
J州开始进入雨季了,最近一周天天都是雨,时而大,时而小。
唐页窝在自己的花店哪儿也不想去,聂霆炀开车过来带她去吃东西,她推搡着不想去非要他带回来给她吃,他说看到有一家纹身店,问她要不要去看一看,她立马就来了力气,当然要去!
聂霆炀从来不喜欢纹身这些东西,但那天下午,他跟唐页两人在锁骨上面各纹了一个图案,是她画在纸上,让纹身店的老板给纹的,是四叶草,他身上一半,她身上一半。
从纹身店出来,她就嚷着自己也要开一家纹身店。
一周后,J州就有一家纹身店开张了,老板叫唐页。
唐页最近总是问聂霆炀,她是不是很幼稚。
他每次都笑着说:“幼稚是人性最初的美。”
她信了他的话,她这是要返老还童了。
花店有了,纹身店有了,唐页没有雇人,都是她自己打理,她学东西很快,没几天她就学会了纹身的技巧方法,而且还能很娴熟的操作。
聂霆炀成了专职的奶爸,司机,厨师,帮工,可就这,还出力不讨好,唐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将他训得狗血淋头的。
一转眼在J州已经三个多月了,这天唐页坐在花店门口,聂霆炀开车过来,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老远都能闻到那花香味道。
“送给你。”
唐页懒得伸手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聂大少,我好歹是卖花的好不好,你弄这么次的花来讨我欢心,你是瞧不起我还是有意降低自己的身份?”
聂霆炀很委屈,拿着花蹲在她跟前,眉头皱着,也很是头疼,“这还是你送我的那几盆百合花,我给养开了,想着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养的百合开花了一定要送给我心爱的小女孩,可是我也没想到,它们竟然长得这么寒碜,花朵这么小。”
“你是怪我给你的品种不好了?”
“我哪里敢怪你,都是我没养好,是我太笨了。”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那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好歹也是我的第一次。”
“噗--”唐页刚喝了一口水,悉数喷了出来,而且还不偏不倚地喷在了聂霆炀的脸上,她给他擦着脸上的水,还在笑,“这不怪我。”
聂霆炀心想,刚才出门正好没洗脸,这下好了,省得去洗脸了,还有人给擦,真是件美事,可心里想归想,不能说出来,他恶恶地瞪着幸灾乐祸的坏女人,“不怪你难道还要怪我自己吗?”
“对啊,当然怪你自己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的第一次,说,你的第一次到底给了哪个女人?卫子姗还是卫子淇?”
聂霆炀很是头疼地捏着眉心,什么事她都能跟他的那些过往扯上。
昨晚上他就说了句什么来着,她就生气了,死活不让他去她房间睡觉,他昨晚上愣是在门外坐了一晚上,这会儿又胡闹。
“到底是谁?你老实交代!”唐页恶狠狠地瞪着那双大眼睛,手比划成剪刀状,放佛他要是敢撒谎,她就一下子将他的命根子给剪了。
聂霆炀蹲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将百合花放在怀里,举着自己的双手。
唐页朝他的手上拍了一巴掌,“你举手干嘛?我问你话呢,你第一次到底给谁了?”
聂先生的一张脸已经开始流黑线了,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可这边,某人却催得很紧,威胁加恐吓,“你再磨蹭你信不信我切了你兄弟!”
“……就给它们了。”聂霆炀的语速很快,声音压得很低,毕竟这是件对男人来说很丢人的事情。
唐页先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笑了起来……那笑声,简直就是嘲笑,怎么听怎么刺耳。
☆、227:又许了空头诺言
大雨洗礼了J州整整一个上午后,于午后离开了。
唐页从花店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手放在眼前,眯着眼去看天空,这段时间总是下雨,她就一直窝在屋里没出去,竟然发现,眼睛看东西都有些睁不开了。
这不,这会儿竟然眼睛花了,她发现她看到了彩虹!
“阿炀!”聂霆炀正在给她热牛奶,虽然依旧是燥热的天,可她的食物入口的全都是温热的。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端着牛奶就跑了出来,就见她指着天空,“你看到彩虹了吗?好漂亮!”她问他,眼中是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彩虹的惊喜与自豪。
聂霆炀走过去,将牛奶放嘴边先尝了一口,不烫,递给她。
唐页接过喝了一口,放了糖,虽然甜味很淡,但她还是品出来了。
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没有朝天上看,而是敛眸看着她,温柔如水地说:“我每天都能看到彩虹。”你在身边,我的世界每天都是五颜六色的。
唐页朝后靠在了他的怀里,懒懒地喝着牛奶看着天空,她说:“阿炀,如果有一天--”
聂霆炀没让她把如果有一天说出来,他打断了她的话,“彩虹很美。”
她知道,他不想听她说那些悲观的话。
罢了,不说就不说。
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下,“我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沾着牛奶的味道,很甜,“那就不要离开我。”
唐页舔了下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不离开。”
说完这话,唐页扭头看了聂霆炀,他也正看着她,早已经习惯了他无时无刻的目光锁视,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涨红了脸,但这次却掺杂着心虚。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许下了空头诺言。
江源来了,踩着脚下的水坑,一步步走过来,却径直进了花店里,不消一会儿,手里多了支红色的玫瑰花,来到唐页和聂霆炀的跟前,大方地将花送给了唐页,“送你。”
唐页伸手接过来,闻了闻,然后问聂霆炀,“一支玫瑰花是什么花语?”
聂霆炀很认真地回答,“我心中只有你。”
她说:“江源在向你挑衅。”然后从他怀里出来,回到店里,将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双手撑在桌上,很认真地欣赏。
江源从外面走进来,站在她身边,“我订了餐厅,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今天我生日,你得陪我。”
“好。”唐页笑着抬起头,没有任何的犹豫,但下一秒她却说:“能带家属吗?”
“小的行,大的不行。”
小的,唐页知道是她儿子,聂宇辰。
大的,当然就是聂霆炀了。
她歪头看着门口倚着的男人,“晚上我带儿子去约会,你自己随便弄点吃的,记得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聂霆炀并无过多的表情,耸了下肩膀,“我晚上也有个约会,所以,这店门估计要早关了。”
“那好吧,你先走,我关门。”
这一下午,江源都在店里没走,唐页跟他坐在门口的遮阳伞下聊天喝水吃零食,聂霆炀做一个安静的侍者,水没了满上,零食没了添上。
下午四点,聂霆炀接了个电话,然后他就去赴约了。
四点半的时候罗斌将聂宇辰送过来,唐页带着儿子也跟江源去约会吃烛光晚餐了。
可巧得很,等到了餐厅他们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在一家餐厅。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五个人的约会。
这不是唐页第一次见到秦崇聿的妻子郁盛了,但是今天却觉得这个女人尤其的漂亮,尤其是那五官,跟聂霆炀还有几分相似。
一开始她还诧异,后来才记起来,聂霆炀跟她说过,郁盛是他三叔的女儿,他们是堂兄妹,能不像么?
今天聂霆炀本来约的是他三叔聂胜,可聂胜却放了他鸽子,让自己的闺女来了。
留三个男人在餐厅里,唐页跟郁盛来到天台上,夜风习习,吹在脸上说不出的惬意。
郁盛说:“我该叫你一声嫂子。”
唐页抿嘴笑了,“我跟他还没复婚呢。”
“那也是嫂子。”
然后唐页继续笑,却没再说话,她知道聂霆炀今天约他三叔是为什么,聂胜在医学界是个传奇,但更是个奇迹。
上个月,聂胜过来带她去了他的实验室,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尤其是脑部检查,结果是什么她不清楚,聂霆炀也没告诉她,不过她想今天应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吧。
“嫂子,你怕死吗?”郁盛的话打断了唐页的思绪,她愣了下扭脸看她,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不怕,能活这么久,已经不遗憾了。”
郁盛深吸一口气,望着苍穹,声音很亮,“我怕。”
侧脸看唐页,她说:“你不留恋吗?你的男人,你的孩子,你的亲人,朋友,这个美好的世界。”
“留恋与怕不一样。”唐页透过无暇的玻璃,去看屋里的男人,他正在看她。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只要她去寻找他,总能看到他的目光在追随着她,她不知道如果以后他再也看不到她了,会怎样。
她冲他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很快,屋里的男人就出来了,上前捏了下她的脸蛋,这段时间她胖了一些,脸上都有肉肉了,“累了?要不我们回去?”
唐页笑着摇头,“不累,就是想你了。”
每天腻在一起,她说,她想他了,隔着那么近的距离,他来到她身边,吻了她的眉梢和眼睛,“也想你。”
郁盛斜靠在栏杆上,看着两人腻歪,忽然觉得她跟秦崇聿压根就没法跟这俩人比,这俩人若称世界第二,没有别的男女敢称是第一。
目光落在唐页身上,其实她倒是没觉得这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也许正是这种不特别,才足以让人一生相许难忘。
父亲说,人生处处都是奇迹,他是上天创造的奇迹,他就要将这种奇迹延续下去。
一周后,王嘟嘟马倩蒋文杨还有苏灿过来看唐页,在她的花店外搞起了烧烤,开了个小party。
蒋文杨带来了他的女朋友,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安安静静的,像个高中生。
蒋文杨说:“言言,你不回来我不结婚,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想让我做个负心汉辜负小新一辈子的话你就别回来。”
小新就是蒋文杨的女朋友,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辛新。
唐页但笑不语,她生病这事,没有说过,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都知道了,不当面问她身体怎么样,也闭口不提她的病情,但正是这种无声,让她每每都忍不住眼底酸胀。
这次过来,马倩带来了一个劲爆的新闻,说王嘟嘟跟田荣勾搭上了,还见了家长。
看着那热恋中的小女人一脸娇羞的模样,唐页就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嘟嘟跟田荣,其实蛮般配的,就是那田荣有时候太古板。
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找到了另一半,也许这个另一半的结论下得尚过于早,但是至少目前来看,大家都是幸福的。
唐页说,真好,在我活着的时候看到了你们都这么快乐幸福。
又过了几天,唐力带着汤琼过来,唐页分明看到了两人手牵着手,手指上那情侣钻戒,闪瞎了她的眼睛。
“太快了吧,你们两个!”她邪恶地说:“快老实交代,有没有在我办公室里乱搞?我可告诉你们,我办公室里装有监控的!”
唐力笑看着她,“你都装了监控会没看到我跟她在乱搞?”
唐页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我……我可是纯情少女,我才不看那些少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