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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默,松手!”
她面无表情,推了推顾容默的胸膛,“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顾容默顿了几秒,突然露出了一个颓然的笑意,送了手,“我就知道。”
他笑意大了起来,笑声充斥在房间内,“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千程揉了揉肩膀,深呼了口气,看向顾容默,声音轻了些:“你现在状态不太好,休息一下吧。”
“我状态不太好?”顾容默怔怔地看向她,随后又是一阵刺耳的笑意,“千程,这么多年了,我状态一直没有好过!”
“你拿我当成什么?不过是可以炫耀的赌注罢了!”
千程将手搭到顾容默肩上,试图安抚他,“你别——”
顾容默狠狠推开千程,凤眸发红,他咬紧牙齿,“当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他攥紧拳头,所有过去历历在目。
***a***
“一个破剧本,你在我面前摆架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相貌俊美的少年被扔进了灰尘遍布的仓库里,身上缠着粗糙的麻绳,头发乱糟糟的。
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尤总,您也说了,一个剧本而已,何必要这样为难我。”
“小子,整个港都谁不给我尤兆华一个面子?你个大陆仔也敢说出我拍不了的话?”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满脸横肉的脸上满是戾气,身后站着一帮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
“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啊。”尤兆华起身,“让远洲把他从港江桥给我扔下去。”
“是。”
顾容默本是和陆清业来这里游玩几天的,港都的尤氏制片公司听闻便找了他谈剧本。
他婉拒几番不成便直言,结果没想到尤氏公司本就是匪帮发家,趁着他落单直接把他掳来了。
顾容默微微诧异,出声道:“尤总,不过是——”
“刚才不是还嘴硬吗?现在想求饶?晚了!”尤兆华拍了拍手,“拖下去。”
“嘶啦——”
顾容默正要说些什么,嘴巴便被刚撕下的胶布贴紧了,连眼睛也被蒙得紧紧的。
一阵颠簸,他像是货物一般被扔到了车内,他心下生出了些不妙。
车行驶不久,他便被撕下了脚步和眼罩。
微风习习,他竟然被扔在了敞篷跑车的副驾驶,他蠕动了下/身体。
“劝你最好别动。”
驾驶座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似乎困极了。
他单手开车,一手将胶布扔出去。
顾容默顿了几秒,轻声道:“尤总这样做并不好,尤氏制片近几年才逐渐洗白——”
男人脸上满是漫不经心:“你说得对。”
顾容默一时语塞。
“放心,我确实觉得你说得对。”男人见他不再说话,便转头道:“我是尤远洲,尤兆华的儿子。”
他五官英俊,神情轻慢,衬得他颇有些轻浮。
话音落下,尤远洲又笑:“但是尤兆华这人挺烦的,不扔你下去估计又要念叨我了,所以,抱歉了。”
顾容默:“……”
酝酿几秒,顾容默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身体陡然失重,车子一个急刹。
尤远洲推开车门,英俊的脸上有些不耐烦:“谁堵的桥?”
顾容默看过去,只见港江桥桥口堵着七八辆越野车,将港江桥桥口堵得只能容许一辆车通过。
桥中段依稀可见七八辆颜色亮丽的跑车停在一处。
“远洲,你怎么来了?”一道男声传来了。
李家的公子?
尤远洲挑眉,脸色缓和了些,朝着顾容默扬了下下巴,“处理个货物。”
那男人了然,随后笑开了,“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处理晦气啊,等我们赛完车吧。”
尤远洲皱眉,“把港江桥封了赛车,你们疯了吗玩这么大?”
“诶,别怕啊。”男人搂住了尤远洲的肩膀,“任家,康家,文家的都在。”
“他们?”尤远洲嘴边勾了下。
“高山集团的千金千程组的局,自然是纷纷拿出看家本领来博取美人芳心咯。”
“她也在?”尤远洲眼中闪过了些亮光,“那我倒也是想玩了。”
“什么?”
带着笑意的娇俏女声传来。
相貌过分明艳的女孩被一堆男孩簇拥着出来,桃花眸闪烁着漫不经心。
她目光扫到了跑车中的男人身上,怔愣半秒,眼中浮现出了点笑意。
“他是谁?”
“写剧本的,不会说话,我爸让我把他扔了。”
“来赛车吗?”
“嗯?”
“我要是赢了,他就给我了。”
千程话音落下,脸上的笑意愈发大了起来。
她缓缓走向车内的男人,语气愈发轻柔了起来,“好巧啊,这位弹钢琴的先生?”
顾容默瞳孔骤缩。
“我要是赢了,你就当我男朋友啊。”
千程笑眯眯,眼神中却多了些威胁,“你也不想英年早逝,对不对?”
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刺耳极了。
她大获全胜。
“输了输了,给你吧,啧,又要被我爸唠叨了。”
尤远洲脸上满是烦躁,看向千程的眼中却是零星的笑意。
他再次的,像是货物一般,被搬运到她的车上。
他成了她凯旋的证明。
车开了不知道多久。
“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
“不开心吗?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许,应该的。”
“我欠你的,但是,不要——”
“什么?”
“除了我们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千程微愣,很快的,桃花眸眯了起来,“好啊。”
顾容默心下松了口气,觉得不过是小女孩的过家家而已。
她才十六七,最荒唐不过的年纪,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顾容默神色淡淡,心下生出了些许厌烦。
***b***
没几天,他受一个港都老导演的邀请去当跟组编剧,然后再次碰到了她。
大抵是心中不甘,他对她的角色做了不少令导演喜欢却又算得上刁难的“润色”
或许这样,就能让她知难而退了吧。
“顾容默,你未免太过分了。”
她把他拉到角落,揉着拍戏留下的伤口抱怨着。
他心中闪过不忍,却还是冷着脸道:“只要你说分手,这个角色会变得容易许多。”
“你以为你是编剧你就能乱改剧本吗?”千程叉腰,眸中满是不满。
“导演给了我这个权利。”顾容默轻笑,凤眸中浮现了些得意,“所以,趁早分手,对我们就好。”
千程微微咬唇,眼中的兴味浓郁了些:“我就不。”
之后,她果然没怨过半句,将近半年的拍摄,她韧得像野草。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触动了,但是他发现,她很美。
不知不觉,拍摄将近结束。
他惯例回到房间,却看见千程坐在他房间门口昏昏欲睡。
他将她轻轻推醒,“你在这里干什么?”
“啊,这个给你。”
千程睡眼朦胧地将一大盒膏体递给他,“前几天看你手腕肿了,这个消肿很厉害的。”
他垂眸,不自觉攥紧拳头,“为什么?”
她有些茫然,“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分手,明明——”他嘴唇紧抿,不再说下去。
“哦,这个啊。”
千程了然,起身。
她笑眯眯地凑近他,殷/红的嘴唇微张,“因为我喜欢啊。”
他眸中光芒浮动,然后,他搂住了她的腰,贴近。
一个漫长的深吻。
“还想让我分手吗?”千程看他,眸光潋滟。
他无言,低头,再次吻过去。
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这是一个不妙的开始。
***c***
港都的上流聚会过分喧哗,却又透着股奢靡的味道。
角落的休息室相比起来,倒显得冷清不少。
“你去哪里?我的心还在你那儿呢。”
陆清业笑意轻浮极了,愈发凑近千程,“这种情话是不是有点土了。”
“咔——”
印着数码的桌球被一杆入洞,顾容默神情冷漠地给台球杆的皮头上巧粉。
只是细看,便会发觉他攥着台球杆的力道过紧了。
千程也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确实有点土了啊。”
说着,千程的手按在他的胸膛处,语气缠/绵,“这不还是在这儿呢吗?”
“你现在想要,也行。”陆清业灰眸深情,语气缱绻。
“咔——”
顾容默俯身,又是一杆进洞。
陆清业回头,戏谑道:“容默,你这太粗暴了啊。”
千程也笑,道:“我去上个厕所。”
她推开陆清业,起身离开。
没多久,顾容默也扔下台球杆,“我去打个电话。”
“呼啦啦——”
千程刚洗完手,便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力道,然后她整个人被推到洗手间内。
“咔——”
门被关上,她被男人抵在门板上。
“怎么啦?这么生气啊?”千程双/腿交叠,白/皙的手指搂住了他的腰。
顾容默脸色冷凝,一张漂亮的面容满是怒意,“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我怎么啦?”千程眼睛微瞪,故作懵懂,“调情而已嘛。”
顾容默咬牙,凤眼眸色深沉,“在男朋友面前和别人调情?嗯?”
“不是你说的嘛,交往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千程笑意越发大了起来,食指抵住顾容默的嘴唇,“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调调情也没关系吧?”
顾容默呼吸一窒,最后,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我,反悔了,可以吗?”
“反悔了?”千程有些诧异,随后,她轻笑道:“不可以,这是你说的,你自己要遵守。”
“不然,我们的关系怎么能保持下去啊?”
他沉默了几秒,眼睛微微发红。
他踩入了一个甜蜜的陷阱中,如今,蛛网缠身,他再也无法挣脱、秘密的关系。
她是故意的。
他曾经的要求,现在却成为了束缚着他,折磨着他的惩罚。
终于,有一天,陆清业撞破了一切。
“你们怎么会!”
“我们交往了。”
他像是炫耀,又像是急于捅破这层纸一般。
那一刻,他终于发觉,自己是如此的向往着一个阳关下的身份。
曾经想弃之不顾的身份,如今终于变成了一个充满野心的渴望。
********
从悠远又漫长的回忆中抽身离开。
顾容默声音沙哑粗粝,“你,把我当成什么?”
千程沉默,静静地看着他。
顾容默不是这样的。
他文学上的天赋卓绝,少年成名,相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纵然他过分冷傲,性格刻薄,却也有无数的追求者和仰慕者趋之若鹜。
他恃才而骄,贵气又美丽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凤凰。
可是现在,他头发微乱,凤眸布满血丝,眼下一片青黑,面容憔悴疲累。
千程想伸手碰碰他的脸颊。
顾容默退后半步,突然,他露出一个苍凉的笑意。
“很好。”
“你很好。”
仅仅留下这样的话,他便转身离开。
他的背挺得很直,白/皙的脖颈也直直的,这是一个骄傲的背影。
门被合上的声响响起。
千程脑中思绪愈发混乱了起来,她走几步,脑部一阵眩晕。
她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后脑的肿/胀,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晕眩感越强,她迅速扶住床沿,倒在床边。
视线模糊极了。
昏睡前,她只听到一道机械音传来。
【世界修补成功】
****
“帮我定张机票,单程的,对,我要离开这里了。”
顾容默看了眼表,又道:“明天上午的。”
“先生,您要的碘伏,绷带,双氧水……”
药房的售货员打量着面前的俊美男人,“还需要什么吗?”
顾容默迅速结完了账了,“不用,谢谢。”
他将车开到千程的公寓门口,并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座沉吟了几分钟。
顾容默垂眸,拉开车门,将那袋药品挂在了栅栏处。
他转身。
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响起,一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
*********
“唔——”
千程身体动了下,没几秒,她便睁开了眼睛。
窗外,已然夕阳西下。
千程扶着床边起身,全身腰酸背痛。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却并没有摸/到之前的肿伤,也并没有感到疼痛。
千程惊讶了起来,又摸了几下。
难道是梦?
回想了一番后,她意识到了或许这和昏迷前的机械音有关。
她轻声叫了一句:“系统?”
【宿主,您好】
“我头上的伤,是你消除的吗?”
【是的,世界在修补过程中,也修补了您的伤口】“修补世界?”千程话音顿了顿,“这个世界怎么了?”
【宿主,这个世界遭受到了不明力量的攻击】千程皱眉,微微愣了下,“那修补世界是怎么修补?”
【抽取系统的力量】
千程的手敲了敲额头,“我有些混乱。”
顿了几秒,她眼神锐利了起来,“你附着在我身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宿主,您的询问权限遭到了阻拦】
冰冷的机械音如此回答。
千程眼神冷了些,“你根本不是之前的系统。”
【……】
【宿主,您要相信,我们并不想伤害您】千程叹了口气,问道:“赵楚然的梦,和你们有关系吗?”
【……】
【宿主,你的询问权限遭到了阻拦】
千程终于露出了嗤笑,“无用的东西。”
楼下响起一阵敲门声:“千程!我是小圆!”
千程回神,连忙下楼。
小圆站在门口,很是羞涩的样子,“你手机好像关机了,一直打不通。”
“没事。”千程将车钥匙递给小圆,又问道:“安雪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安雪?”小圆脸上浮现些许诧异,随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安雪是谁?”
千程心中诧异,面上却不显,“没事,我记错人了,你先把车开回去吧。”
“哦,好的。”
看着保姆车离开公寓,千程身子微微软了一下。
她扶着门框,话音有些颤抖:“这也是世界修补的结果?”
【不是本世界的人会被驱逐本世界,并且消除存在痕迹】千程纤白的手指微动,“你是说,安雪不是本世界的人?”
【是的,她是带着系统进入本世界的】千程身体有些发冷,“你们这些系统……目的到底是什么?!”
【……】
良久的沉默。
【宿主,本世界被注入过多系统拥有者以及命格神奇的起运之人,世界规则无法平衡了】【所以,这次的世界修补就是为了清除非法注入的宿主以及系统,并汲取其中的力量】千程闭上眼睛,声音低沉:“那你们呢?”
【我是有编号的】
“你?”
【您之前的系统已经被驱逐编制了】
“那你留在我身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又是冗长的沉默。
千程作罢,正准备关门,却发觉什么东西似乎挂在了门把手上。
她凑近,将那塑料袋拿了起来。
打开塑料袋,只见里面装满了药水绷带。
千程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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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蒋大琴的电影备案被宣布重审已经过去一周了,蒋大琴的备案是否能通过依旧是一个迷,但是不少业内人士已经纷纷撰文表示支持以及进行了不乐观的猜测。
也有不少媒体对蒋大琴的剧组进行深挖,可惜并没有挖出什么,便也只能写写口水稿。
和外界流传的镇静不同,蒋大琴这几日愈发的暴躁了起来。
“老师,这是您布置的作业。”
放映室内,靳丞将光碟放入放映机中。
没几秒,极具美/感的画面便被放映了出来。
长达半小时的短片很快就结束了。
蒋大琴脸上并没有过多笑意,手攥着拐杖敲了敲,“都是出自你手?”
“嗯。”靳丞应了声。
蒋大琴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两个月,你拍的都是什么东西?”
“老师,我知道您可能不太满意,但是我觉得这种表现方式是比较适合这个主题的。”
靳丞低头,声音不卑不亢。
“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