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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要回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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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烈迅速解开束魂晶的封印仙诀,那缕白雾自晶体奔涌而出,转眼间已缠上仙体,将其稳稳托在空中。狄烈即刻念诵归神诀,指尖飞绕赤色光晕,如电掣之速,化出仙障,将仙体元神齐齐困于其中。
  “玄之,众妙之门。渊兮,万物之宗。和其光,同其尘……”狄烈口中咒文不绝,盘绕子颜周身的赤色之光,遂渐变为千万道耀目金光,忽成九尾之势,尽归其体。
  “谁……”超脱尘世的清澈,如是无思崖上千年凝露。
  归神诀尚未完成,她竟然开口了!这是前所未闻之事,难道她的元神赋有极强念力?
  她眼中光色柔和,清亮的瞳孔,只映出他的模样:“阿……夜……”
  沉夜脸色一白,顾不得犹豫,拈指弹出便是另一记归神诀。周身血脉如遭刀绞,他扼住咽喉蔓延的腥气,与狄烈一道尽速将此术完成。
  元神尽归仙体,子颜合上双目,进入一轮自眠。待元神之息轮转经络,她便能苏醒。
  沉夜的身体晃了晃,单膝点在地上,一阵呛咳之后,石地铺满殷红,又化作白水。
  浅音见状,即刻腾了雾气过来,如同虚无的手指,在他腕上一搭:“这副凡身,不能再用了。不过也好,凡界之劫,你算是过了。”
  狄烈将子颜平放于石榻上,回首见沉夜的嘴角泛着若有似无的笑,当然,以浅音所处的位置,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为分散自身痛感,沉夜的目色在四周荡着,触到狄烈的眼神,微微颔首。幸亏是沉夜,若换作九应,一串喋喋不休出来,恐怕很难瞒住。
  神志稍稍稳了些,沉夜自知凡身时日无多,本想再回一趟尧光山,如今怕是不能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条编得精致的红绳,上边缠着一颗小铜铃。他的动作有些颤抖,然这颗无音铃恰如其分地没发出任何声响。他很宽慰。
  他静了片刻,走到石榻边上,将无音铃重新绑回她腕上:“算是还给你了。”声音较于刚才,显得十分虚弱。打结的动作有些缓,他尽量不让手指碰到她,因为将死之人的冰凉,对于此刻元神轮转的她,并无多少好处。
  他俯身望着她,想把她看清楚些,可眼前却蒙着一层雾,看不真切。也许时候到了。
  狄烈问他:“你真的不打算等她醒?以你现在的样貌,她只会当你是中荣国师。”
  沉夜深深望着她:“还是不了。尧光山上,那三位还在等我。”
  碧水洞外,暮色昏沉。沉夜远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的一刹,她醒了。
  子颜惊异于自身所处的地方,瞧着明镜似的潭水,发现自己已归入原身。心里有一点兴奋,本以为秋祭之后,还得在那破王宫里待上一段日子。哪知一觉醒来,已时过境迁。
  她惊喜地望着母亲,拥上那具流魄之体,虽是冰冷刺骨,但浸入心底,却是暖意。她不知狄烈现身的缘故,但依眼前判断,是他帮了她。
  恍惚之间,脑海中浮现一个影子,是中荣国师林沉夜。他仿佛也站在碧水洞中,然此刻却见不得他。子颜喃喃道:“好像少了一个人。”
  狄烈知道她那时看到了,此刻若是扯谎,也隐瞒不过,便说:“嗯,那日秋祭,我以为他图谋不轨,便将他掳来。后来搞清楚是误会一场,之后便将他放了。”
  子颜显然不太信他,于是乎转头去问母亲。可她尚未开口,母亲便点了头。
  “他就不想升仙了么?”子颜念叨着这件事,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他。回想自己数万载无愧天地,如今平白无故地欠了个半仙的人情。想说去还一还,但一想到他那副嘴脸,却是拉不下脸。若再回中荣一趟,指不定得跟那个古怪神女打起来。想到如此将叨扰凡界,她随即作罢。
  “你说什么?”狄烈忆起他当日说到如何骗过子颜,貌似提过此事。他见子颜沉思,八成是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
  果不其然,子颜郑重其事地在他肩上一拍:“你跟那谁说一声,他飞升成仙的事就包在我身上,让他得空就来找我。”
  狄烈装作一愣,语气显得不屑:“他?他也有资格升仙?笑话。”然见子颜脸色一变,心知她无所怀疑,便顺势应她,“罢了。天界无用仙官多了去,不多他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轮回镜言

  十日之后,天界司命神君下界凡身,寿终正寝,享年二十八。
  回想当初,自甘请愿下界,沉夜对天帝的说辞,不过是想历经一世人间生死。旁人当他闲来无事,却从未有人想过他言之肺腑。他的确想历劫生死,因为他早已忘了死是一种什么感觉。如今,他历到了,却无太多惊喜。因为此时的他,已非林大。
  仰卧茂林修竹之间的坦然自若,全无凡人濒死的痛苦与不舍,这种超脱尘世的释然之感,是身为天族的先知与自知。身死的那一刻,他只觉周身轻盈无碍,再无其他。
  魂体已散,元神有伤。他俯视那副凡身,以为是天地八荒的最后一眼。然而,曾在尧光山经历的那种轻浮之感,再度盘绕周身。
  后心似顶着一股力道,将他一力托举,好似置身云雾之上。
  无尽的碧海青天,无边重叠的琼楼玉宇……呼啸风声从脸颊轻擦而过……
  他曾不知身体是为何那般舒畅轻逸,现在,他懂了。神族仙体,当是如此。
  仿佛得见门前嶙峋怪状的青石,与“净度无央”的篆刻书体,青砖白瓦,映入眼底,鼻尖嗅得木兰花香。元神受损至斯,他本该化为荒魂,游离六界之外。可是现在,他回来了?
  眼帘缓缓开启,白幔迢迢,伸指所触,是手感亲切的天丝云被。一口气滞在咽喉,眼前的雾气渐渐开散,玄鸟雕花繁缕的青木屋梁……此处,分明是净度无央殿,他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是劫之未至,还是天命施舍?他猜不透,也想不透。
  *
  “神君醒了!宁北、莫天,你们快过来!神君大人他醒了!”是季川的声音。
  样貌熟悉的三人围在榻前,个个热泪盈眶,尤其是莫天,已哭得流涕。他音色沙哑,全然不似往常的圆润语调:“神君,您总算醒了。您睡了整整三年,整整三年啊!”
  三年……瞬息之时,已过三载。沉夜感觉浑身筋骨有些僵痛,便道:“先扶我起来。”
  三人利索地扯垫子、点香炉,更递了个汤婆子过来。沉夜一开始觉得好笑,待他一握掌心,方知自己的身体竟是如此冰冷。果然,元神比想象中更为虚弱。
  宁北捧来一只紫心苏木碗,里边冒着热气,闻那气味,明显是汤药:“神君,快趁热喝。”
  一碗药下去,身体立刻爽利不少。这药无多苦味,仅有些许腥涩,完全不像他们能配出的药方。沉夜在碗底见不得药渣:“谁送的药?”
  三人一阵沉默,面面相觑大半晌,终究是宁北开口:“是苍玉上仙。这三年来,他每月都上天界一回。只是、只是行踪隐秘,除了我们三个,就……”
  “我会瞒着。”沉夜听他们支吾,又是满面难色,又道,“就当我不知道。”
  “神君,您好些了吗?”莫天揩着鼻涕,还不忘泪眼朦胧问着。
  “嗯。”此刻的沉夜只是醒了而已,仅仅是醒了,仙体并未有多少好转。虽不知苍玉为何暗中替他续命,但他终归是知道些什么,故而迫他苟延残喘着。说不定两次抵在他后心的力道,皆是苍玉所为。
  沉夜越发看不透这个上仙,想必连天帝也未能将他看得透彻,所以任凭他隐世天虞,似乎只要他不上天界,便相安无事。然他一连三年所为,当真无人知晓?
  他发觉周遭三人哀怨得百转千回,淡淡浮起一个笑:“你们哭什么?像是哭丧。要是传出去,我净度无央殿颜面何存?”
  莫天堂堂一个男仙官,居然像个姑娘家哭肿了眼:“神君,我们是高兴啊,高兴!”
  对此,沉夜只能艰难地“哦”上一声,而后问道:“有件事,我不说,你们也不解释么?”看三位相互推脱的友好眼神,沉夜长长叹息,“你们三个仙基未稳,若非当日元神护体,你们早就被乌阳的焚天焰火给烧干净了。我让你们好好守着净度无央殿,又为何随我下界?”
  几乎是异口同声,三人含泪道:“我们不放心。”
  沉夜猛然想到一件事,试探着问:“那你们怎么回来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回来等于怎么死。沉夜这一问,那是相当含蓄,相当顾及颜面。
  三人再度相互报以推托的友好眼神,终究又是宁北开口:“那天寨子毁了,我们正在埋兄弟,哪知连武带人直接杀上来,然后我们就……就……”
  “挂了?”沉夜见他们点头点得悲怆,也不好数落他们。三个天界仙官,让一个凡界草莽虐得死去活来,估计他们心中已生阴影。
  “苍玉何时再来?”沉夜突然问了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被动,奈何身体不济,闯出天门都难,何况是独闯天虞山。
  莫天口齿不清道:“下个月。”
  沉夜作释然道:“哦,那我先睡会儿。你们也下去歇息吧。”
  虽对苍玉认识不深,但他行事谨慎之周密却是天地共知。他既然肯出手续命,就必然算定所救之人何时苏醒。故此,苍玉再入天界,定待不到下月。
  沉夜深谙此人所言必将与事实有所出入,故在此之前,必先了解一二。如今天阁早已加驻天将,若要知晓后事,只得上到第二十六重渊通元洞天,一观轮回镜。
  净度无央殿的三位仙官苦守三年,终守得云开沉夜醒,眼下自是宽心大睡,哪里知道他们家神君又趁夜遁走。
  *
  渊通元洞天向来清净,虽有一面轮回镜,然鲜有人至。因众人知晓轮回镜的可怖之处,一不留神即显现启动者之死状。一半是为免长久寿数遭梦魇困扰,一半是无谓生死。
  恰恰相反,沉夜对此已无所畏惧,倒是有些迫不及待。
  天界夜来披星河,凉风习习入碧色。渊通元洞天的六瓣莲池,颇有几分碧水洞的气质。池子边上是几株丹霞白梨树。风吹来,白花纷落,像极凡界雪景。
  沉夜踏着白花铺就的毯子,往前走去,松软的地面,印不出响声。他隐约瞧见树下有个影子,跨近一步再看去,却是什么也不见。
  池边荡起几圈涟漪,是青鱼浮上来汲了口水草。池上的水草本是寻常物,若青鱼不辞劳苦地钻上来,只能说明水草刚染了厚重仙泽,有仙人刚从旁走过。而那人,并非沉夜。
  轮回镜就在六瓣莲池的对岸,只要有胆识,谁都能去,犯不着如做贼一般。沉夜寻思着此为何人,一串脚步已在身后窸窣停下。
  “原来,你回来了。”如是无思崖上霖雨纷纷,是她的声音。
  “是不是想问,为何没去寻你?”沉夜转过身,笑吟吟地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琥珀色的瞳孔映出她的模样,冷肃的眉梢,失神的眼。
  夜风有些凉,子颜眼前笼上一层雾气,她侧过身,抬手遮住眼:“我问你,你会说吗?”
  沉夜的面色略显颓然,但她遮眼不见,便是无妨。他知道该怎么回应,却硬生生绕了个弯子:“如果你问,我会说。只是不知道,你想听什么。”
  子颜望着天际如缎带铺开的银河,漫不经心道:“我想听你说原因,还有三百年前的那个原因。我想知道,我被囚三百年,到底值不值得。”她说着,忍不住侧目去看他,依旧是初见的翩翩风雅,只不过月色映着他的脸,有些许苍白。
  沉夜顿了良久,凝目道:“如果你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若不值得,你也无须问。”
  无关痛痒的回答,令子颜生出恼意:“我差点回不来,你知道吗?我被人施了缚魂咒,丢到一个地方。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救我,但最后帮我的却是……”
  “狄烈。”沉夜平和地道出这个名字,唇角含笑道,“他救你,这样很好。他是你未婚夫,这……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子颜反复念着这四个字,喃喃道,“我还遇见了一个人,他,也叫沉夜。”
  “哦?”沉夜佯作不知,顺道试探,“你该不会以为,他是我下界之身。”
  子颜摇摇头:“他和你不一样。他,不是你。”
  沉夜表情一僵,适时地低头:“分得清,说明你长进不少,像个帝姬。”
  如此冷漠的沉夜,子颜是第一次见,她无法平心静气,她不相信曾经温柔暖心的沉夜,竟会成了今日这副模样。“我们为什么要这样说话?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怎样?”沉夜步步逼近她,眼神冻若霜雪。
  “我错了。是我错了。他才比你适合这个名字!”子颜一步一退,望着他的眼神,顿生惧怕,不知觉地喊出这句话。说完了,觉得后悔。
  “他?那个沉夜?”沉夜静立着,话音轻浮,“你来轮回镜,是为了寻他?”
  子颜猛地推开他,淋着漫天如雪飞花,在碧色尽处,踏云而去。
  沉夜苦笑一下,以为戏演成了,心头便如释重负,实则不然。
  他踏过一地百花,绕过六瓣莲池,行至轮回镜。
  六棱镜面爬满薄薄青苔,水雾凝着细叶,折射月华天光。古老的万字符印,透出凄冷。
  沉夜,覆手而上。眼前有光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鸾凤步辇、玄光,还有……不过是,一场雨。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为沉夜君感到心疼~~╮( ̄▽ ̄〃)╭ 会好的,会好的~~~~

☆、第四十一章 未明未果

  青丘世外之地,一处荷塘开阔如是明镜,粼粼波光被晨曦映出一片暖色。莲荫尽处,湖心亭萦绕荷香阵阵,她歪着脖子倚着桌,将一块小石子,狠狠投入波心。
  回到狐狸洞,已有三年。凡界那个林沉夜杳无音讯,当日托狄烈带去的那句话,终归没能带到,而狄烈带回的则是一张褪色的皇榜。上边说,他死了。
  她自然不信这一点,好歹那货也是个半仙,即便是死了,元神魂体不至于没个归处,可她多番探问终不得果。万般无奈之下,她又去偷翻阿爹的手札,晓得了渊通元洞天的轮回镜,心说去碰碰运气也是好的。哪知非但一无所获,还遇上那个人。
  他是一个坏人。子颜这般想着,摩挲腕间的无音铜铃,痴愣愣地望向一池碧水。
  忽然间,眼前的光暗了暗,一方羽翼掠过荷塘,细微的星火将一朵白莲灼没了一瓣。
  狄烈敛去火翼,回头看那缺一角的白莲,脸上有些尴尬:“我已经很小心了……”
  换了往日,她准得不计身份地训示一番,然而今日,她却没什么兴致,怏怏地倚在那里,连眼皮也不抬,慢悠悠说了句:“没事,一朵破花罢了。”她知道他的来意。
  狐族虽与羽族联姻,但此约迟迟未能兑现。神族的民风不似凡界那般苛责,可未婚男女之间必须遵从的礼数,还是做得很足,比如婚前少串门、少见面,避嫌一类云云。狄烈很尊重子颜,故而很少来青丘叨扰,但今天他来了。
  几日前,狐帝云玄曾与她提起过,说是羽族旧事重提,为了赔罪,欲尽快与狐族履行盟约,让子颜早登羽族君后之位。
  这事在子颜眼里,简直就是奇葩。哪有人这样赔罪的?这分明是趁火打劫占便宜!
  狄烈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今日来寻子颜,亦是为了这奇葩事。作为羽族少君,他责无旁贷:“若是你觉得早了些,我可以说服他们延后。毕竟,你才刚回来。”
  “刚回来?三年了,回来很长时间了。”子颜倒是诚实,她盯着荷尖上的蜻蜓出神,“狄烈,你是真的要娶我么?”她本来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想把这桩婚事糊弄过去,可她昨夜见了沉夜,他竟是那副样子。
  “若是不想,当年羽族如何出兵相助。”狄烈的确很诚恳,话说到点子上了。他向来不会说什么肉麻话,他和她之间的婚约,原本就是现实使然。
  子颜亦毫不遮掩:“感觉我像在报恩。受人恩惠,以身相许。”
  狄烈静默半晌:“如果你嫁给我是因这个缘故,我可以退婚。”
  子颜叹息道:“不必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再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了。你是羽族少君,我是狐族帝姬,怎么算起来,我们都般配。这桩婚事,没什么不好。”
  狄烈沉着面色,几番犹豫,道出一段话:“若你的心不在我身上,那么这桩婚事,对你我就没有好处。我明白,你一直在等他。前三百年你被苍玉所囚,你告诉自己,说他是寻不得你,然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回了青丘,而他依然在天界,毫无所动。其实,你可以去找他。”说完,狄烈没感半分不适。
  “我见到他了。昨天晚上。”子颜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好像不太想见我。”
  “也许……”狄烈曾许诺沉夜,不对子颜多言半句。可看她成了这样,又于心不忍。
  “也许什么?他那样的人,没有什么也许。”子颜恢复些许精神,转而去谈别的事,“那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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