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采访视频出来后,微博上那小网红也不活跃了,我刚才看了下,她把前几天的所有微博都删除了,只剩下今早刚发的一段视频,她在视频里说她是受了威胁,才在网上承认自己是那段不雅视频的女主,又说什么不然她好端端一个清白女孩,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拍过那种视频。”
“她清白不清白、有没有被威胁我不知道,但最后一句话应该是真心的。”
萧爱边说,还边煞有介事地点头,颇觉得自己所言极是。
她说的这些,宋羡鱼早上就已经知道,上次VINCI出事,她没从报纸上第一时间获知,后来就开始每天看报。
萧爱顿了顿,又说:“姑姑简直太记仇了,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还没忘,趁着程如晚掉井里,赶紧落了两块大石头。”
“程如晚以后算是没法在京城混了。”
萧爱不知道婚礼上的事,只当萧让眉还记着程如晚在宋子明葬礼上使的坏。
……
萧爱以为程如晚现在这样,已经够惨了,没想到三天后,她才知道还有更惨的。
程家和季家商议,让程如晚嫁给季司晨,并且已经定下了婚期,就在下个月初。
宋羡鱼听萧爱说起这件事,是在教室里。
她婚礼结束后,程玉侬回了部队。
彼时,她坐在苏玉琢与顾欣颜中间,萧爱坐在顾夕颜旁边,说到激动处,她整个人趴在了课桌上,顾欣颜胳膊搭在她后背上,脸枕着臂弯听她八卦。
听到程如晚与季司晨定了婚期,顾欣颜插了一句嘴:“你不是说那个季司晨被……割了……精神失常吗?”
“所以说啊,太惨了!”萧爱搞得跟自己要嫁给季司晨似的,“程如晚嫁过去就守活寡,啧啧啧……你们说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被整了?不然怎么越来越惨?刚曝光丑闻,又要嫁给没蛋蛋的男人,哦买噶!”
没蛋蛋的男人……
宋羡鱼、顾欣颜、苏玉琢:“……”
顾欣颜嫌弃地撇嘴:“你说话能文雅一点吗?”
萧爱毫不在意:“我又没说错。”
“对了,还有一件事。”萧爱说:“不过我不知道真的假的,就是听我爸随口那么一说,我想问仔细的,不过他老人家没搭理我。”
“什么?”顾欣颜问。
“他说让程如晚嫁给季司晨,是四哥提出来的,还说为了让程叔叔同意,四哥拿出百分之二的集团股份给程叔叔,当是季司晨给程如晚的聘礼……”
说完,她看向宋羡鱼:“有这回事?”
宋羡鱼:“……我不清楚。”
她这几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家待着养胎,其他事一概不知,季临渊也没跟她提起那些糟心的人。
……
但萧爱说的,有真也有假。
让程如晚嫁给季司晨,确实是季临渊最先提出。
但给的聘礼不是集团股份,而是让利七个家族年初共同开发的度假村项目的百分之二,给程越迁。
当时七个家族投资金额相等,所占份额也相等,现在程氏集团多了百分之二,相当于是控股了。
这个度假村项目当初由季临渊发起,志在建设全国乃至全亚洲最大的旅游胜地,集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于一体,光启动资金就近千个亿,占地面积赶得上一座小一点的县城,规模十分宏大,日后发展起来,收益必定可观。
所以程越迁听了这个提议,并没多大犹豫,就同意了。
程如晚现在臭名昭著,年岁又大,以后的婚事恐成问题,季司晨虽这样了,到底也是季家的人,又和程如晚有过那种事,嫁过去,在外人看来也算顺理成章。
但程如晚不这么想,知道父亲私下替自己与季司晨定下婚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绝望又愤怒地质问程越迁:“为什么?我就这么碍你的眼,一定要把我推进火坑才满意?”
“季司晨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季司晨受伤的事,季家没能瞒住,像是有人暗中散播消息,似乎上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你说要向季家要说法,这就是你要回来的说法?那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还是不是你女儿?”
“别激动,先坐下说,你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周知月见她这般,心里很是难受。
“为我好?嫁给一个精神失常的太监,是为我好?你们的好,可真让人感动!”
程如晚泪流满面,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程越迁怒视她:“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你除了嫁给他,你还想嫁给谁?”
程如晚一怔。
类似的话,程越迁之前也说过一次,上次是逼她嫁给韩泽,这次是逼她嫁给季司晨。
好像旁人眼里,她的人生已经别无选择。
程如晚垂死挣扎,“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嫁给季司晨!”
“你还想着季临渊不成?”程越迁看向程如晚,无情地打破她最后幻想:“你以为是谁提出让你嫁给季司晨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了?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在度假村项目上给我让利百分之二,当是他替季司晨下的聘礼,他都做到这份上,你还不死心?”
“下个月,你必须出嫁,季家那边安排好了,你们婚后就帮你们办理移民,苏黎世那边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房子和佣人,不会短了你的吃穿用度。”
“爸……”
“移民对你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地方你不能再待。”
再待下去,不知道还要惹出什么事端。
……
十月一,举国欢庆的那天,程如晚与季司晨步入婚姻殿堂。
婚礼上没有几个来宾,哪怕司仪极力活跃气氛,也消弭不了那份浓重的冷清。
十月底,宋羡鱼跟着季临渊出差去了纽约,接到萧爱发来的婚礼视频,她正坐在季临渊在曼哈顿购置的别墅的花园躺椅上,
“听说他们明天就移民去瑞士了。”
萧爱用语音说。
“你那边好玩吗?”
宋羡鱼还没回答,那边又发来一条,宋羡鱼直接拍了几张别墅的照片发过去。
后来萧爱又说了什么,宋羡鱼点开后没仔细听,视线投向远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这一刻她有种尘埃落地的宁静感。
京城现在是夜里,这边刚过早饭后,宋羡鱼惬意地闭着眼,过去很久,黑人女佣过来询问午饭要怎么做。
季临渊早饭后离开这去忙工作,宋羡鱼闲着没事,向女佣提议一块去超市看看。
在超市门口遇到景献献,宋羡鱼有些意外,一愣之后坦然与对方打招呼:“你也在这?”
景献献视线落在她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上,眼底划过一抹疼痛,不过转瞬即逝,抬眼时眼睛里只有笑意:“妈跟乐团来这儿演出,我过来给她加油。”
说着,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尖,“其实就是想跟来混吃混玩。”
宋羡鱼笑了笑。
景献献顿了顿,“你呢?跟临……跟你老公一块来的?”
宋羡鱼点头:“他来这边出差。”
景献献微笑,没说话。
气氛有些沉默,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会儿,宋羡鱼说:“那你有事就去忙,我进去买点东西。”
“晚上有空吗?”景献献忽然问,一面从包里掏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在大都会歌剧院,如果你们有时间,可以过来听听。”
宋羡鱼接过门票:“谢谢。”
……
天黑之前,季临渊回来了。
宋羡鱼在饭桌上说起遇到景献献的事,还说:“她给了我两张音乐会门票,她母亲也有表演,你要不要去听?”
季临渊掀起眼皮看她,神情温柔:“你想去?”
“也没那么想吧。”宋羡鱼摸着肚子,“不过听人说,孕期多听些高雅的音乐,对宝宝的发育有好处,你说呢?”
季临渊给宋羡鱼夹菜,一边说:“那就去吧。”
语气很是平淡,似乎去音乐会,只因为宋羡鱼想去。
大都会歌剧院位于曼哈顿林肯中心,外观用朴实的黄砖,看起来有些低调,但内里极其豪奢,光看演出环境,就知道待会儿的表演一定十分精彩。
景献献给的两张票座位在一间三人包厢里,开放式的包厢视野非常不错,宋羡鱼与季临渊刚坐下,景献献也到了,她穿得与上午见面时不大一样,妆容也更加精致。
宋羡鱼注意到了,看着她在季临渊旁边坐下后,朝季临渊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季临渊察觉到她的视线,侧头看过来,温柔一笑,松开握住她的手,将腿上的西装拎起来展开,罩住宋羡鱼露在外面的腿。
观众大厅温度适宜,宋羡鱼感受到男人西装传来的温度,心里更暖,“其实也不冷。”
“不冷也盖着,万一着凉,我要心疼。”
这会儿音乐会还没开始,大厅可容纳将近四千人,声音显得有些嘈杂,但季临渊没有压低声音说,宋羡鱼听见他说出暧昧的话,哪怕周围大部分是外国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季临渊说完,将她搂进怀里,握着她的手,姿态宠溺又温柔。
景献献坐了一会儿,起身:“我去后台看看我妈。”
说完,不等回答,她转身离去。
宋羡鱼看见她撞到了人,背影显得魂不守舍。
收回视线后,宋羡鱼看了看季临渊坚硬的下巴,她知道景献献打扮自己,只是一般女人在喜欢的男人面前的下意识表现,并没有其他想法,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音乐会结束,景献献都没有再回来。
他们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左右,季临渊让宋羡鱼赶紧洗个澡睡觉。
这时候,京城时间是翌日八点半左右。
程如晚躺在季家老宅季司晨的卧室床上,任门外佣人如何敲门,她都没理,季司晨坐在床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程如晚忽然想起自己没了意识的那十多年,恐怕也是这副模样。
房间贴满了红色双喜,布置得相当喜庆,她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
越看季司晨,越觉心头恨难消。
过了会儿,她猛地坐起身,一脚踹在季司晨腰上,把他踹下床,跌落在地。
“废物!”
她冷冷吐出这个词。
心头的气似乎消了点。
程如晚爬到床边揪着季司晨的衣领将他上半身提离地面,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这一瞬间,她似乎有种变态的畅快,一连扇了他好几巴掌。
她扇得痛快,笑容有些扭曲,没看见季司晨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
今天也一更
第276章 付钱时的男人最有魅力
程如晚把满腔的怨恨都撒在季司晨身上。
她心痛季临渊为了别的女人那样对她,可罪魁祸首却是季司晨,不是他当年对自己做那样的事,还录下视频,不会发生后面这些。
季司晨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任由她如何对待都不吭一声,程如晚不知道发泄了多久,渐渐生出绝望与无助,她虚脱一般滑坐在地板上,想到今天就要飞去苏黎世,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回国的机会,她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想见一见季临渊。
她应该恨惨了他,事实她的确已经恨惨了季临渊,可,似乎应了那句爱之深才责之切,她想要见他的念头雨后春笋般突破她的理智与骄傲。
“二太太,您和二少爷的登机时间快到了,请您开门。”门外的佣人很大嗓门地喊,似乎门再不开,外面就要破门进来。
程如晚视线落在化妆台上,眼底翻涌着决绝,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
门外的佣人见里面迟迟不开门,担心出事,赶紧去禀报季昌历,季昌历没有一点儿子娶了媳妇的喜悦,不耐烦道:“叫人把门撞开。”
当门被撞开,佣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失声尖叫。
程如晚站在卧室正中央的位置,身上穿着白裙,大半个裙摆被鲜血染红,她的手腕还在汩汩流出血来。
她脸色苍白,嘴边的笑有些诡异:“叫人打电话给临渊,让他来见我,否则,我宁愿死,也不去苏黎世!”
……
季临渊接到季昌历的电话,纽约正是半夜。
曼哈顿位处纽约中心部位,号称世上最繁华的岛之一,夜晚的景象奢华而迷人,季临渊站在窗前接电话,视线落在卧室的大床上。
宋羡鱼睡得沉,没有察觉身边没了人,她侧躺着,腹部的隆起在被子下并显眼。
“听你助理说,你那边事情已经结束了,明早赶紧回来。”
季昌历端着父亲的威严命令。
季临渊开腔的语气从容不迫:“小鱼大着肚子,不好频繁坐飞机,我打算带她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季昌历冷哼:“知道大着肚子,还到处跑。”
“没什么事挂了。”季临渊声音不温不火。
“……”季昌历在电话那头瞪眼,“程如晚割腕,嚷着要见你,不然就去死,你真不回来?”
“她这情况应该叫小玉过去。”季临渊说:“何况她现在是我嫂子。”
……
挂了电话,季昌历看向程如晚,“现在满意了?”
“他要真对你有一点怜惜之情,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让人给你和司晨的机票改签,最迟明天,你们必须离开。”
说完,季昌历吩咐护工仔细照看,离开了病房。
她出了事后,季家通知了程家那边,可到现在,那边都没有一个人过来,程如晚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眼泪无声滑落,任性地做了那么多事,没给自己带来一点好处,反而将疼爱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推开。
先是舅舅,再是父亲,现在连妹妹和母亲都不愿意理她了。
第一次,她真切地感受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就这么躺了不知多久,忽然在某一刻生出后悔的心思,她以后可以不再针对宋羡鱼,不再胡作非为,她不想和一个废人远走他乡,从此孤独为伴。
她挣扎着给母亲打电话,那边没接,给父亲打,也没接。
程如晚举着手机,心底缓缓生出寒意。
护工冷漠的嘴脸,把空荡荡的病房衬托得越发清冷,程如玉过来看见程如晚一脸死灰的模样,于心不忍:“你这是何苦?”
程如晚听见声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程如玉的手臂:“你帮我跟爸妈说,说我知道错了,求他们救救我,我不要出国,我保证以后听他们的话,求你了小玉……”
程如玉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妈听到你割腕的消息,突发心肌梗塞,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程如晚不敢相信。
程如玉又说:“姐,出国去吧,临渊不会放过你的。”
程如晚在宋羡鱼婚礼上做的事,程如玉也知道了。
“季家为什么要把季司晨往苏黎世送?他们知道临渊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爸妈的意思是,你跟他一起去避避风头,过个几年,这事淡了,你再回来。”
程如晚虽说过那些不知好歹的话,但父母在她心底仍占有重要地位,她迫切地看着程如玉:“妈没事吧?”
“你别再惹事,她会好的。”
程如玉说完最后一句,叹了叹气,转身离去。
程如晚知道父母再也护不了她了,不禁心灰意冷。
……
隔天,她手腕包着纱布,和季司晨在三两保镖的陪同下,登上了飞往苏黎世的航班。
又十一个小时后,季临渊接到一通电话:“他们已经到了。”
季临渊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彼时,纽约正是傍晚,季临渊牵着宋羡鱼漫步在第五大道街头,两边是闪闪发亮的高楼大厦,西装革履的男士与身穿时装的女士来来往往,一派繁荣之气。
宋羡鱼见他接了电话又不出声,好奇之下问了一句:“谁打来的?”
刚说完,她又觉突兀,于是拉着季临渊走进一家名牌店,随手指着一款包问季临渊好不好看,想岔开话题。
宋羡鱼随手指的那款风格偏成熟,季临渊瞅了一眼,视线在店内扫了一圈,指了两款包对服务员说:“包起来。”
男人挑选的包,偏轻熟,更适合二十出头的女孩。
他看中的两款都是新品,价格比之其他款式要高出很多,宋羡鱼看着他在服务员的赞美恭维中潇洒地付了钱,简直被他的样子帅到。
有句话说,男人付钱的样子最有魅力,这话不假。
有钱男人的那种从容与底气,赋予他们足够的迷人资本。
……
回去的路上,季临渊开着车,宋羡鱼撑着脸颊盯着男人的侧脸看,车内忽地响起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是海龙的电话。”
宋羡鱼怔了一怔,才明白过来他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她都已经忘了。
“其实你不用告诉我。”宋羡鱼说:“我只是随口一问。”
季临渊双手撑着方向盘,眼睛注视路况,只拿余光扫来:“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能说,你想知道什么,大可问我。”
宋羡鱼被他的话触动到。
季临渊又说:“他告诉我程如晚与季司晨已抵达苏黎世。”
宋羡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