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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姿,顾茳晚哑然,他承认,林慕安长得的确不错,否则他也不会只把他当作对手。至于琴棋书画,早在大二的时候他就听白清说过。当时白清说,林慕安在中文系的晚会上弹过一曲《凤求凰》,若是他穿上古人的衣服,当真是有谪仙风范。顾茳晚失笑,林慕安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的矛盾,明明应该是如云卿所说的温文儒雅,可有时候这逗比的画风却能让人分分钟跳戏。但就是这样的林慕安,才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总想看一看林慕安还有怎样的另一面。
顾茳晚抬眼看了云卿一下淡淡道,“日后会有机会的。”
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见状章桦连忙道,“前日里听闻顾老夫人即将过五十大寿了?”
顾茳晚点了点头对章桦道,“章老板何日启程?可还来得及赏脸到顾府一叙?”
章桦摆了摆手道,“章某三日后就要回乡,怕是来不及参加顾老夫人生辰,还请顾老板代章某向顾老夫人一贺,贺礼章某自当派人送上。”
顾茳晚笑道,“章老板客气,您的心意顾某定当转告家母。今日我们就不醉无归。”
章桦笑得酣畅,“来!不醉无归!”
叶川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第十一日便上了朝。夏季多雨,水灾就是困扰朝廷的老难题,昨日靖州知府上报,靖州突发大雨,雨已经下了整整七日,靖河水涨,周围稻田被淹没不少,很多户人家的房子已经被冲塌,灾情越来越严重。
龙椅上的天辰帝不断咳嗽着,入夏以来,天辰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以往天辰帝总会在这段日子微服私访,今夏却只是在六部以及大理寺转过一次。听着底下工部尚书景岩的汇报,天辰帝眉头越皱越深,勉力压制住咳嗽,天辰帝开口道,“靖州的水利工程如何?”
景岩如实禀告道,“靖州水利乃是三年前修建,三年来,靖州地区并没有发生过大的水患灾害,是以工部派去查检的工匠只是稍加以修缮,并没有推倒重建过。此次靖州大灾,按照靖州知府所说,河堤大坝已经被洪水冲塌。”
天辰帝长吸一口气对户部尚书闻天道,“闻卿,着户部拨款一百万两去往靖州,户部账款明细明日给朕呈上来。”
闻天领旨归位,天辰帝握拳轻咳了两声,又对景岩道,“立即抽调工匠去往靖州,尽快修葺靖州河堤。”
景岩退下后,天辰帝的目光转向林立安,“此次靖州水灾,民兵不好调派,林卿,朕命你点好三等步兵,随工部工匠启程去往靖州,监管河堤水坝修建情况。”
林太傅年事已高,又是太子太傅,两朝元老,德高望重,天辰帝特允其非诏可不上朝,是以林卿二字只能是林立安。
林立安出列接旨,目光却缓缓瞥向了叶川。叶川刚刚小产,身体和情绪都不稳定,此时离开他是一百个不放心,然皇命难违,叶川告假的原因又是发烧,若是以照顾夫郎为理由不肯领旨,势必引起天辰帝疑心。
天辰帝当年即位本就是兄终弟及,不少人怀疑他是下毒谋害先帝与皇子才登上大位,是以天辰帝自即位以来,疑心越发重,林家势大,早就被他忌惮,如果此刻他抗旨,不知他会给林家安上个什么罪名。所以,就算他不愿意,就算他放心不下,他还是得去。
叶川也在不经意的望着他,上齿咬着下唇,眼睛里满是不舍,修葺河堤,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每天都得奔在最前线,像靖州这样的大地方,没有三个月恐怕回不来。他和林立安成亲以来,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面临分别的时候,叶川才明白,这么多年,林立安这个人已经被他刻入骨血,就算是三个月的分离,也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上位上的天辰帝目光扫过底下众臣,操着沙哑的声音道,“众位爱卿还有什么事要禀报?”
底下无人应答,天辰帝对身边的大太监李成德道,“散朝吧。”
李成德扬声道,“退朝!”
众臣散去,林立安同叶川刚走到广贤殿门口,李成德追上二人,朝二人行了个礼后对叶川道,“叶大人,皇上请您到御书房。”
叶川与林立安对视一眼,林立安道,“你先去吧,我在宫门口等你。”
叶川点了点头随着李成德离开,林立安看他背影远了才出了宫。
“叶卿,身体可恢复了?”天辰帝坐在御书房的案桌后边,见叶川进来开口问道。
叶川道,“谢皇上挂心,微臣身体已经大好。”
天辰帝点了点头,咳嗽了两声,“既然回来了,就继续接手安庆侯的案子吧。”
“是。”叶川领旨,随后道,“皇上还要保重龙体。”
天辰帝摆了摆手道,“人老了就是这样,朕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了。”
叶川掀袍下跪,“皇上洪福齐天,必能长命百岁。”
天辰帝抬了抬手,示意叶川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别跟朕说这些,都是虚的,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天辰帝话还未尽,一直在门口守着的李成德敲门道,“万岁爷,禁卫军副统领求见。”
叶川刚要告退,天辰帝止住他的动作,“禁卫军副统领庞江乃是朕派去负责软禁安远侯的,你是这案子的负责之人,理应留下。”
叶川道了声是,天辰帝声音抬高了些许对外边道,“传他进来!”
庞江一进门就给天辰帝下跪,天辰帝皱眉问他出了什么事?
庞江声音有些颤抖,他与禁卫军统领不同,禁卫军正统领乃是武状元出身,庞江却是因为天辰帝宠妃宋如欣的关系入了禁卫军。他是宋如欣的表哥,宋如欣百般请求,天辰帝也不忍驳了她的面子,就将庞江放入了禁卫军。
“皇上,安庆侯,畏罪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七夕,一个虐单身狗的日子~~~~,我被虐了~~~
☆、20|鸳鸯之浴
第二十章鸳鸯之浴
“ 大胆!”还没等庞江说完,天辰帝怒喝道,“朕命你严加看守安庆侯府,你现在来跟朕说他安庆侯畏罪自裁了!”
“皇上,实在不是微臣办事不力,微臣加派二十人严守安庆侯府,昨晚安庆侯还进了房入睡,今早安庆侯夫人就说是安庆侯已经上吊自杀。”庞江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住口!”天辰帝喝止了庞江的话,提笔写下一道手谕交给叶川,又对叶川说道,“叶卿,立即跟随庞江到安庆侯府查看情况!”
叶川领旨跟着庞江出宫,林立安还站在宫门口,叶川走到他跟前道,“安庆侯自裁,局势陡变,皇上命我去安庆侯府探查,你先回去,我尽快回来,我回来之前你不许走。”
林立安听了叶川最后一句略显孩子气的话语一时失笑,可心里又有了那么些暖意。林立安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万事小心后转身离开。
叶川随庞江到了安庆侯府,侯府一片混乱,上至安庆侯母亲,下到丫鬟侍从无一不在忙乱之中。叶川刚到府门就被护院拦了下来,安庆侯夫人走出来道,“叶大人,我家侯爷已故,叶大人请回罢。”
叶川俊眉紧皱,不发一言,倒是一旁的庞江开了口,“大胆!叶大人奉皇上之命调查安庆侯一案,尔等妇人岂有阻拦的道理!”
安庆侯夫人见了天辰帝手谕,不甘不愿的下跪,院中忙碌的人见状也随着跪下,叶川淡淡道,“起来罢。”随后他又对安庆侯夫人道,“安庆侯尸身现下停放在何处?”
安庆侯夫人道,“在房间里。”
叶川冷声道,“带路。庞副统领,着人请仵作来。”
庞江道,“事发时,下臣就已经命人请来了仵作,现下就在府外待命。”
叶川点了点头,示意庞江带仵作进来,他便随着安庆侯的夫人进了房间。安庆侯的尸体被安置在床上,他的面部充血,显出紫青色,眼球血管爆裂,脖颈处有绳索痕迹,看上去当是上吊而亡。但是比较奇怪的是,安庆侯的手脚都是弯曲的,脖子上的红痕为一字形,手成尖角形僵直。
正好这时仵作进来,这人姓王,名为王梁,是京城非常出名的仵作,不少人称呼他为王先生,之前大理寺判案,他出过不少气力。
王梁给叶川行了个礼后上前查看安庆侯的尸体,叶川向安庆侯夫人问道,“你与安庆侯乃是夫妻,昨夜你为何不在房间?”
安庆侯夫人道,“从皇上软禁了侯爷开始,侯爷每日心情郁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今早我为侯爷做了早饭送进去,就发现侯爷上吊身亡了。”
叶川点了点头,看向安庆侯的尸身,王梁在按压安庆侯的肺部,随后他转过头来对叶川道,“肺部有膨胀现象。”
叶川取过地上扔着的绳子,将绳子抻直放在安庆侯脖颈处的印子上比对了一下,王梁接过绳子看了看,摸了摸安庆侯的脖颈,对叶川道,“叶大人,请随小人来。”
叶川跟着王梁出去,王梁告罪道,“叶大人,请恕小人无礼,依小人所见,安庆侯并非自裁。”
叶川面不改色,看来是早已经猜到,但他还是问道,“此话何意?”
王梁压低声音,“正常上吊而亡的人,脖颈处的印痕应该是偏尖角形,而不是这种一字形,双手弯曲是因为安庆侯死前本能的用双手往上拉套住自己脖子的的绳子,而双脚的状况应当是因为他脚趾本能的弯曲,用脚掌抓住地面以示抗争的迹象。照安庆侯的死状来说,他应该是被人勒死,又架于房梁之上的。”
叶川了然,之前他拿着绳子与安庆侯脖颈上的印子比对就发现这两者有着些微的不同,联系到之前的事情,他觉得安庆侯并没有必要上吊自杀。他的罪过不轻,但军功卓著,皇上就算有心要处死他,朝中的大臣恐怕都不会同意。所以,安庆侯的性命在表面上看来当是无虞,皇上即便降罪,也不过是削去爵位之类的处罚,安庆侯实在没有必要干这种事情。更何况他上有老母,又有妻儿,就算是为了这些人,他也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叶川心中的疑虑被仵作验证,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对仵作道,“此事万万不可告诉他人,否则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王梁连忙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叶川点了点头进屋,对庞江道,“庞副统领,严加看管安庆侯的尸身,未经皇上允许,谁也不能乱动。在皇上授意之前,暂且封锁消息,不能透露半点风声。本官先回大理寺一趟,这里就先交给你了。”
庞江立刻允下,叶川对安庆侯夫人道,“本官奉皇命负责此案,还请安庆侯夫人配合,不要生出皇上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安庆侯夫人没有答话,但从表情上来看,定当是明白了叶川话中之意。
话说这头,顾茳晚与章桦告别之后就回了顾府,这百花醉喝来可口,可这后劲确实够大。顾茳晚自认酒量不差,但到最后还是有些醉了。
令风扶着顾茳晚回房,林慕安还在房间里看书,见他进来,林慕安立即放下书迎了出来,看了面色酡红的顾茳晚一眼,闻着空气中的酒味,林慕安问旁边的令风,“怎么喝了这么多?”
令风将顾茳晚接到林慕安肩上道,“少爷和锦华园章老板在千醉楼谈生意,便喝的多了一点。”
林慕安点了点头,对令风道,“去准备些洗澡水放在通室里。”
令风道了一声“是”退下,林慕安将顾茳晚扶到床上,拍了拍顾茳晚的脸道,“先起来,洗个澡再睡。”
顾茳晚睁开微朦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林慕安放大的脸,顾茳晚的手鬼使神差的摸了上去,皮肤触感真好。
林慕安一把拍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没想到顾茳晚居然又摸了上来,一边摸还一边道,“好俊秀的一张脸,怪不得白清说你有谪仙范儿。”
这是林慕安第一次听顾茳晚夸奖他的容貌,虽然用的是白清的话。林慕安微微笑了笑道,“你今天才知道啊。”
顾茳晚没有答话,只是眼神依然迷离,这时令风在外头道,“林少爷,洗澡水准备好了。”
林慕安朗声道,“知道了。”
之前那些丫鬟侍从什么的都唤他少夫人,只是这称呼在他听来是怎么听怎么难受。他一再说不要叫他少夫人,可有些人就是不听,偏要用那些“礼不可废”,之类的话来搪塞他。后来有一次他发了火 ,惩治了几个人,才叫这些人都长了记性,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叫他少夫人,之前那些说他脾气好,以为他很好说话的人也不敢再来挑战他的权威。
林慕安使劲拽起顾茳晚道,“起来去洗澡!”
顾茳晚挂在林慕安身上,就是不肯动弹,嘴里还嘟囔着,“你和我一起去。”
林慕安哭笑不得,我和你一起去干嘛,洗鸳·鸯浴吗?林慕安狠命推开顾茳晚,顾茳晚顺势倒在了床上,林慕安看着耍着赖皮的顾茳晚头疼的抚额,这人喝醉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林慕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扶起顾茳晚。本来让他在这里睡一宿也行,可是他喝了这么多,就这么睡一觉明天肯定会头疼。说到底还是他心软了,自他与顾茳晚成亲以来,两人虽算不得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但也不似有的夫妻那般相敬如“冰”。顾茳晚也会时常关心关心他,询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之类的,况且他一直不肯去李锦鸢和文心那边,在外人看来,他这个正室的地位绝对不低了。
林慕安扶着顾茳晚朝通室走去,通室有两扇门,一扇由二人的房间就可以直接进入,另外一扇则通往外边,是为了方便侍从将洗澡水送入。
林慕安把顾茳晚放在浴桶边,看了看顾茳晚如今的状况,还是认命的给他脱衣服。越脱林慕安越心烦,顾茳晚不好好配合,让他抬个手都困难。而古代的衣服又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难脱的很。林慕安不禁想起现代的好处来,夏日里一件短袖就可以搞定,哪里需要这么繁琐的步骤。
好不容易脱下了里衣,林慕安看着顾茳晚的六块腹肌不禁吞了吞口水。从那次被初中喜欢的女孩子嘲笑,他一直都坚持锻炼来着,怎么才四块腹肌啊。
“喂,就剩下里裤了,你这总不会还要我帮忙脱吧。”林慕安的思绪飘的有些庆,回过神的时候,顾茳晚还在外边站着,林慕安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道。
顾茳晚不为所动,林慕安直接扶起他放进了浴桶中,爱脱不脱吧。这浴桶足够大,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绝不是问题,此刻将顾茳晚扔进去,他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林慕安只好拉起他,把他放在浴桶边靠好,接着又去收拾了顾茳晚换下的衣服。到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放在了浴桶的旁边,林慕安才转身回了房间继续看书。
半个时辰过去,林慕安还没有见顾茳晚出来。本来就要睡觉的他还是决定起身去看看,果不其然,顾茳晚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
“喂,醒醒!”林慕安摇了摇顾茳晚的身体。
顾茳晚睡得不沉,林慕安一摇就醒了过来,在水里泡了一会儿,顾茳晚的酒稍稍醒了几分,看着眼前的林慕安,顾茳晚突然恶劣心起。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林慕安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顾茳晚!你干什么!”
原来是顾茳晚趁着林慕安不注意,一把将他拽入了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 满大街都是卖玫瑰花的……
小顾和小林同学都可以洗鸳·鸯浴了,然而我还是七夕节受虐的人……
☆、21|终是会来
第二十一章终是要来
林慕安因为生气,脸上微微有些泛红,顾茳晚看着这样的林慕安,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生气后更好看。”
“这算是你拉我进来的原因?”林慕安知道不能与醉鬼多计较,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
顾茳晚只是笑,并不说话。林慕安使了劲想要推开顾茳晚的桎梏,无奈顾茳晚用的力气太大。林慕安一狠心,一手肘就戳在了顾茳晚的腰际,顾茳晚闷哼一声放开了林慕安。林慕安从水中爬出来,草草擦干了自己的身体。又将顾茳晚从水中拖出,扯出另外一条细巾给他擦了擦,扶着他到了床上。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林慕安还好心的拉开了被子给他盖上,才转身回了外间的榻上。
第二日早晨,顾茳晚被鸡鸣声叫醒。本来他们家是不必养鸡的,但是大夏有个特别奇怪的风俗,过了五十岁的老人过寿,家里要在寿诞前的十八天养只公鸡,待到寿辰那天的卯时杀掉,就可保老人长命百岁。顾茳晚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不过入乡随俗,这类无伤大雅之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顾茳晚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带来的头痛并没有多么剧烈。顾茳晚依稀可以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林慕安扶着他回房,给他脱衣洗澡擦身,为他盖被子。明明喝得酩酊大醉,但是这些细节却又记得很清楚,顾茳晚不禁笑着摇头。
穿好了外衫,顾茳晚走到外间,林慕安还在睡着。他睡觉时抱东西的习惯还是没能改掉,没有了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