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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头。
从他知道林慕安的时候起,他就很关注这个人,他有林慕安的□□号,他知道林慕安最常用的论坛马甲,他总是在关注着林慕安,说实话,我有时候觉得他对于林慕安的关注力度比对纪语婷还要大。我还笑着问他是不是对林慕安有意思了。
顾茳晚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那时候,他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大三的时候,他问我要了我的校园论坛号,披着“轻柏”的马甲在一个帖子里回复,那个帖子,说的是林慕安挪用校学生会公款一事,很多人都对林慕安矛头所向,但是顾茳晚却在极力维护着他,最后还帮他查出了“真凶”。
我知道顾茳晚的意思,他可以和林慕安站在对立面上争斗,却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赢了他,这太不光明正大。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要毕业了,大四毕业的那一天,顾茳晚到我这里喝酒,说是纪语婷要走。那时候我多害怕他来一句,我也要走。所以我努力的用他的家庭捆绑他,让他不要离开。
还好,他没有离开L市,可是,他却离开了人世。得知噩耗的那一刻,我疯了一般的冲向机场,雨下得那么大,那么深,到最后,血迹顺着雨水流进下水道,多悲哀,我连他的血都见不到。
他和林慕安是一起死的,我不知道纪语婷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是什么想法,我只知道,这真的很讽刺。老天爷是看不过去他们在二十一世纪“胡作非为”了吗?
我在机场旁边的咖啡厅里呆了整整一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围着一个人走了这么久,他走了,我还在,我该怎么办。
他的葬礼,我是去了的,顾伯父的鬓发斑白,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而顾伯母,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眼睛里总是不断的往下流着眼泪,一遍一遍拭去,一遍一遍流下来,挡都挡不住。
我缓缓地走上去,拉住了顾伯母的手,一言不发。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我想,他一定也这样拉过他母亲的手……
最近我总是会梦见他,梦见他的时候,他的旁边总是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纪语婷,而是,林慕安……
作者有话要说:
☆、30|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两人此刻的气氛着实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顾茳晚开口打破沉默。
“什么?”林慕安漫不经心的问道。
“安庆侯你知道吧?”
林慕安点了点头,“是不是因军功封侯,前几日畏罪自杀的那个人?”
“对。”顾茳晚将被子给林慕安拉好,林慕安往里挪了一点,示意顾茳晚坐的近一些。
“他并不是自杀,而是秦王所杀,负责这件案子的人就是叶川。”
林慕安本想着听听就过,没想到此事会涉及到林家,是以多问了几句。
顾茳晚把他知道的一一解释给林慕安听,林慕安问道,“那秦王现在如何了?”
顾茳晚叹了口气,“杀害朝廷命官本就是大罪,不知道朝廷又给他翻出来了个什么罪名,堂堂亲王如今只落得个锒铛入狱,实在让人唏嘘,不过这一下,太子的帝王之位定是保住了。我听人说皇帝已经是日薄西山,不知道这太子又是怎样的人,会成为怎样的君主?”
顾茳晚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夏朝民风再开放,那都是个封建君主□□的国家,皇帝的为人甚至可以决定整个国家的命运,对顾家这样的家庭来说,国家关于商业的政策就尤其重要。天辰帝虽算不得百世流芳的明君,但绝对担的起守成之主四个字,在他的治下,夏朝的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天灾是有,但是人祸不多,所以顾家才能发展的如此之快,换了帝王,政策一变,一切就都要改变了。
林慕安听得顾茳晚此言,往后靠到软枕上,“还是现代好啊,至少不是绝对的一言堂。”
顾茳晚笑了笑,“哪里都有烦心事,上学的时候讨厌教授布置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课业,讨厌团委那些明里暗里的争斗……”
“还讨厌林慕安每天追着纪语婷不放手。弄得你堂堂L大一颗草颜面尽失。”顾茳晚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慕安打断,“顾大公子,我说的对不对啊。”
顾茳晚挑眉,“对,说的都对,还好,你还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
“谢谢夸奖。”林慕安一脸感激不尽的模样。
“不用客气。”顾茳晚回答的理所应当。
两人又开始斗嘴,就好像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一样,可是,总有一些东西是变了的。至于变在哪里?变成了什么样子?恐怕只有自己心知肚明。
第二天,林慕安让子宁背着自己到书房,他有点事情要办。子宁答应的很好,不一会儿却带着顾茳晚过来了。
林慕安皱眉看了看二人,顾茳晚挥了挥手让子宁下去,子宁如蒙大赦。顾茳晚朝林慕安走了几步,随后道,“子宁说你要我抱你去书房?”
林慕安咬了咬牙,这子宁绝对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一转眼的功夫就把自个儿给卖了,还卖了个彻彻底底。
林慕安看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林慕安,他自认为对林慕安足够了解,但那是站在情敌的角度上。此时平心静气的看着这人,只觉得他还有点可爱,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形容词到底用的恰当不恰当。
“好了,别气了,小孩子心性罢了。”顾茳晚走到床边,作势要抱林慕安,林慕安抿唇想了想,“你背着我过去吧。”
公主抱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男人了。
“好。”顾茳晚没有拒绝,他当然知道林慕安在想什么,也就没有为难他。
两人到了书房,顾茳晚把他放在椅子上,又贴心的找来一个垫子给林慕安垫上。害怕他的腿不舒服,顾茳晚又端来一个高度差不多的凳子给他支腿,林慕安笑了笑道,“好了,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忙你的去吧,顺便给我把子宁叫过来。”
顾茳晚道,“你别太为难他了,毕竟他才十五岁,而且,”顾茳晚贴在林慕安耳边道,“他也是为了我们好啊。”
不过子宁还是来了,自己来的,手上还拿着根戒板。
林慕安眉毛一挑,“你这,算是‘负荆请罪’?”
子宁弱弱的点了点头,眼睛低垂,偶尔抬眼看看林慕安,林慕安见他这样心里也是好笑,“好了,我又不会罚你,你怕什么?找你来是要你给我找个东西。”
子宁头一抬,很干脆的把手中戒板扔了出去,嘴里嘟囔道,“早知道就不听姑爷的了,害我找了半天的戒板。”
得,刚卖了林慕安,这会儿又把顾茳晚给卖了。林慕安不由得叹了一句,“专业卖队友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子宁连忙改了话题向林慕安问道,“您要我找什么?”
林慕安道,“金粉,越多越好,还有城东老王家的槐花蜜,多买一点。”
子宁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您要这些干嘛?”
林慕安摇了摇头,“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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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水般过去,转眼间顾老夫人的寿辰也就到了。顾茳晚吩咐人将之前养好的鸡杀掉做熟,太阳初升的时候亲自端给了顾老夫人。
“娘,这是什么?”顾茳晚敲门进去,正好看见顾老夫人桌上摆着一张泛黄的纸,纸上边是一只小孩子的脚印,而顾老夫人正对着这张纸发呆,最奇怪的是,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这是你刚出生时候留下的脚印啊。”顾老夫人收起了那张纸,接过了顾茳晚手中的鸡肉放在了桌上。
“那您哭什么?”顾茳晚坐在对面,明明是大喜的日子,顾老夫人为何哭的这么伤心。
“娘啊,就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的,多潇洒啊。娘还能记起来,那时候你奶奶抱着你踩印泥,你死活不愿意,哭了好久,整个宅子的人都快被你逼疯了。”顾老夫人从袖中取出绢帕抹了抹眼睛,又收了回去,“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娘也老了,你看看,”顾老夫人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道,“青丝也变成了白发。”
顾茳晚抚了抚顾老夫人的手,“娘,今日是您大寿,怎么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了。更何况娘您还年轻的很呢,您可是要活到过百岁的。”
顾老夫人脸上浮出了笑意,“你啊,就会说谎话骗我。行了,这会儿客人都快来了,你去看看,鸡肉我自己吃。”
顾茳晚点了点头道,“那好,我去看看府里头准备的怎么样了。”
顾老夫人当然没有阻拦,顾茳晚走后,她又拿出了那张纸轻轻抚摸着,如同对待此生最珍贵的宝贝。
顾茳晚虽然好奇,但终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不知道那是谁的脚印,他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绝对不是原主的。因为原主的脚掌处有颗痣,这也是原主在相貌上与他唯一的不同。这颗痣有个很奇怪的轮廓,虽然看不清楚形状,但要是真的踩上印泥印在纸上,那一定是可以看出来的。可是那张纸上的脚印并没有这颗痣的痕迹,顾老夫人为什么要骗他?
百思不得其解,顾茳晚摇摇头叹了口气,顾家太深了,深到他根本看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明天入v,明早将有三更掉落,大家接好啦,(づ ̄ 3 ̄)づ,v后依然日更,如果时间够的话可能会有双更来袭哦。
渣作者知道盗文有很多,但还是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我会在作者有话说中加上小剧场,算是送给大家的礼物,所以大家以后要看看作者有话说。
预告一下,小林子很快就被吃掉啦,(~ ̄▽ ̄)~*。
当然,具体的情节肯定是不能放上来的,毕竟严、打这么厉害。如果写了的话会放在微博上,喜欢的亲可以去看看,我爱你们╭(╯3╰)╮。
☆、31|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不知秦渊的药膏是用什么做的,药效特别好,林慕安遵照医嘱每日两次的涂抹,那些淤青竟然褪了不少,秦渊看过之后说是可以叫人扶着慢慢走路,可顾茳晚到底是不放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木制的轮椅推着他出去走走。
林慕安问过他这轮椅哪里来的,顾茳晚颇为骄傲的说道,“你以为我理科状元是白考的吗?”
林慕安撇撇嘴,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顾茳晚可是学了整整四年的医学,哪里还能记得这些,更遑论造出个轮椅来。这东西肯定是他画了个大致的草图,然后叫城南老张头做的。这老张头说来也是个人才,木工活那是精细到了极点。林慕安有幸见识过老张头用核桃雕刻小人儿,怎一个栩栩如生了得。
林慕安的腿受了伤,但是他作为顾家儿媳,顾老夫人的寿宴他还是要出席的。总不能让京城里的百姓盛传说当朝太傅教子无方吧。
为了顾老夫人的寿诞,顾茳晚还专门在顾家后园搭了个隔水戏台,别说,这戏台子弄得还真是像模像样,林慕安看过一眼,比起锦华园那个也不遑多让。
顾家家大业大,来的人自然不少,再加上林慕安的身份,达官贵人就更多了。林慕安腿脚不方便,自然不能出来迎客,这可就苦了顾茳晚,一个人硬生生的在大门口站了几个时辰,稍稍得了一点空闲时间就揉着肩膀跟林慕安诉苦。
林慕安笑了笑让顾茳晚蹲下来,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他用力的按摩起来,别说,林慕安的按摩技术还真是不错。顾茳晚的肩膀很快就不疼了。
顾茳晚眉毛一挑问,“哪里学来的?”
林慕安抿了抿唇,“我妈有劲椎病,我就跟着按摩的师傅学了一阵。”
顾茳晚也没有多说,在林慕安收手之后便推着他到了前厅,茶水糕点早就上齐,待得顾茳晚说了几句场面话,底下的宾客祝顾老夫人福寿安康后,寿宴也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茶饭之间,自会有人上来表演,待得一拨舞女下去,一直坐在最前排的杜知夫人突然道,“这舞技比起顾老板的李侍妾可就差得远了,我可还记得她去年的那一曲《兴寿舞》,当真是惊为天人啊,不知李侍妾这次又能为在场的各位带来什么惊喜。”
而坐在最低位的李锦鸢听了此言,脸上就是掩不住的喜色。
杜知是翰林院的官员,他的夫人吴氏却于经商上有些天赋,吴氏的娘家本就是做生意的,而且吴家只有吴氏这一个孩子,家业就被她继承了下来。大夏民风淳朴,允许亚男入朝为官,也允许女子从商赚钱。吴氏无疑是将这一律法发挥到了极致。她在整个京城商界的实力几乎与顾家不相上下,所以在她的眼里,顾家就是她最大的敌人。顾家虽然对她不喜,但是人家这种身份,必定是要在邀请之列的,否则这府中府外的还不都得说顾家没有容人之度了。
吴氏看不过去顾家,这杜知偏偏与林太傅过不去,这一次宴席,他以朝中有事为由没有出席,但这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林太傅,林母,还有叶川都在这里吧。他们二人是夫妻,自然是“同仇敌忾”,杜知不来,吴氏那一句“惊为天人”就是正儿八经的在打林慕安的脸了,他是正室都还没有献出贺礼,哪里就能轮的到她李锦鸢了。
见此状况,叶川就准备起身维护。但是却被林太傅制止下来,只听主位上的顾老夫人开口说了话,“老身还是想先看看儿媳的贺礼,慕安不会没准备吧。”
林慕安起身不便,只好坐着道,“慕安当然准备了,希望娘您笑纳。”
顾老夫人点了点头,林慕安示意顾茳晚将轮椅往后边推了一些,拍手让子宁和令风拿来了琴架和古琴。一息的功夫,悠远的琴声就在大厅里响起。
很多人听闻林慕安才艺双绝,但却从来没有近距离的听到过他弹琴,此刻闻听,才知道此言非虚。
林慕安转头朝着子宁示意了一下,子宁点头走到大厅的侧面,拉下了隐藏在暗处的绳子,一幅三尺长的画卷落下,众人目光被引到这处,只见这白宣上画着远山近水,画着盛放百花,四周用金粉镶边,看上去富贵华丽,精致非常。只是画卷的中间空着一大片,不知道是作何用处?
顾茳晚略显疑惑的看了林慕安一眼,林慕安回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不要说话。
顾茳晚没再多说,吴氏却开了口,“顾夫郎琴画皆是精品,可就将这作为寿礼,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林慕安并没有与吴氏多言,吴氏一人无趣也就只能坐下。整个大厅里便只余下林慕安的琴音在渺渺飘飘的回荡。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门外突然飞来了几只蝴蝶。这些漂亮的生物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后落到了画卷上,这时不时地有人赞眼林慕安画的逼真,竟然引来了蝴蝶。
然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蝴蝶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纷纷落在了画卷上,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在画卷的空白处拼出了一个字——寿。
这时,整幅画的格局才真正的出现,逼真的情境配上这蝴蝶拼成的寿字,当真是妙绝。大厅里的人不敢再说一言,害怕吓走了这群蝴蝶,害怕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景象。
一曲结束,林慕安让子宁将琴收起,这时坐在林慕安斜对面的一人开口道,“顾夫郎果真琴画双绝,只是这曲子,在下怎么从未听过?”
顾茳晚朝着那边望了一眼,这人是镇南王宋安的独子宋凛,镇南王与顾云修交好,派宋凛来这里参加顾老夫人的宴会自然是情理之中。宋凛亦是久负才名之人,他既然说是没有听过,那必定就是林慕安自己所作,这首曲子听来大气而且喜庆,起承转合皆是绝妙,怎能是一朝一夕就能作出来的。精妙的画配上绝妙的曲,这份寿礼,虽不是价值连城,却是真正的别出心裁。
林慕安也知宋凛一言便叫人知晓了内中详情,他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四两拨千斤的来了一句,“小王爷谬赞了。”至于曲子的来历,却是一句都没有提。
而是转头对顾老夫人道,“儿媳雕虫小技,还望娘不要介意。”
顾老夫人喜笑颜开,不禁拍案称绝,“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而一边的顾茳晚则惊异于林慕安刚才的自称,“儿媳”,这算是变相承认了他是自己的媳妇儿了?还有,原来他这些日子呆在书房里就是为了作画和作曲。刚才这一幕,林慕安可担的上才精艺绝四字,顾茳晚叹了一句,果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媳妇儿啊。
林慕安开了个头,余下众人的贺礼都一个个送了上来,都是官宦之家,商业大家的礼物,自然没有寒碜的,光是谢礼就用了一个时辰。
到最后,不知又是谁提了一句李锦鸢去年的舞蹈,顾老夫人虽然对李锦鸢不喜,但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又给她难堪,只好询问了她一句。
李锦鸢起身缓缓走出道,“若是老夫人不嫌弃,锦鸢自当为老夫人再舞一曲。”
顾老夫人点了点头,李锦鸢向身后带着的丫头示意了一下,丫头取出笛子,乐声响起的时候,李锦鸢也随之起舞。
林慕安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