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乖乖，这个野猪真是你杀死的……”一个头上系着白毛巾，身高一米八多的三十来岁的男子憨声说道，那身板，跟刘爽有的一拼。
旁边一位看样子六十来岁的老汉，手里提着一根铁叉，背上却是背着一根烟杆，猛地一巴掌拍在方才那汉子头上，说道：“二愣子，你真傻还是假傻，咱们都亲眼看见的还问……”
二愣子挠了挠被老汉打过的有些痒的脑袋，说道：“知道了，张大爷，俺就是第一次看见，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张老汉随即看向刘俊东，打量着刘俊东，看了一遭，说道：“小伙子，厉害，棒小伙子，身手这么好，当过兵吧！”这话说完，便是将背上的烟杆抽出，熟练的倒烟丝，点上，狠抽了一口。
刘俊东点了点头。张老汉呵呵一笑，说道：“我就说么，当兵的娃儿有底子，好！这野猪祸害庄稼，还咬死村子里的鸡鸭，连着两个月了，下陷阱逮它，谁知道这畜生聪明的很，不上套。今天村子里老少爷们一起来山里捕他，追了半天，愣是没逮住，也就是亏了你，没几下自己收拾了这个野猪王，你不知道，俺们这里很少出这么大的野猪，看这野猪的膘子，说他是关中野猪王也不为过，这么大的野猪，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张老汉只顾着自己说，抽了一口旱烟，说道：“对了，你们是外乡人，跑这老林里做甚！”
刘俊东原原本本想事情说出，可谁知，刘俊东刚刚说完，张老汉便是呆了一下，眼角有些湿润。忽然双腿微微一弯，将手中烟杆用力甩了一下，一拍大腿说道：“张怀德，那是俺的大名啊……”
第七十二章村宴 ＇本章字数：217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5 15：16：25。0＇
听到张老汉的话，众人一喜，刘俊东有事问道：“老先生也是越南战场上下来的英雄！”
张老汉说道：“没错，七九年，凉山那一战，俺们连里大冲锋，我是班长，那时候，班里就剩下我跟梁国荣两个人了，梁国荣伤的不轻，胸膛上被子弹打出一个大洞，俺那时候也是急了，脑子里嗡声一片，眼看就要攻下凉山，我就扔下枪，硬是把梁国荣扛了回来，那子弹跟雨点似的，也是俺命大……”张怀德叹了口气，往事如烟，转眼之间已经是过去了三十多年，当年的年轻小伙子，如今都已经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张怀德抽了一口烟，稍微稳下激动地心情，继续说道：“脸梁国荣受了伤，战地医院设备不好，转到内地才开始医治，这家伙命大，运气好，子弹没有击中要害，断了几根肋骨，从凉山分离此以后，俺就是再也没有见到他了，老战友，这些年也是想的厉害……”
刘爽刘俊东也是当过兵的人，此情此景也是为之动容。末了，刘俊东才说道：“老前辈，梁国荣老先生在村子里等着您呢！”
张怀德烟杆忽然一甩，听了刘俊东的话，赶紧说道：“走，快下山。”看着张怀德激动的样子，真是片刻不敢耽误。张怀德如今年纪大了，在村里里威望也高，老前辈前面走着，后面村里二三十个汉子就是忙活起来。
关中野猪大的很，村子里捉了几个月，如今被刘俊东收拾了，也是除去了村子里的一害。这大野猪难得一见，野猪肉又是味道好得很，村民们便是将这野猪抬回去。这野猪太大，村里的汉子们找来四根胳膊粗的树枝，两米多长的长度。又拿来粗麻绳穿起来。于是，八个人便是将野猪抬了起来向着山下走去。
刘俊东四人下了山，张怀德赶紧赶到村里，见到村口汽车旁边，一位年进六十的老人在向着山上看着，显得很是焦虑。张怀德眼泪婆裟，三十几年了，容貌或许已经改变了，但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之间的感情却是没变。梁国荣跟张怀德已经老了，但是张怀德一见面，就是确认，汽车旁边的老人，这就是梁国荣。
梁国荣头发白了，但是身上那股子味道，还有给人的感觉，使张怀德喊了一句：“荣子……”
梁国荣猛然回过头来，听到这句话，也是泪水掉落，这“荣子”，已经三十多年没人叫了，出了自己的老班长，还能有谁……梁国荣声音颤抖的回到：“老班长……”
两个三十多年没有见面的老人，此刻颤巍巍走到一起，拥抱着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这份感情，是随着时间变得纯浓。
村里里见到张怀德下了山，村子里的老弱妇孺，便是来到街上，看着村子里的状劳力们抬着一个庞然大物下了山，不禁欢呼起来。这野猪太大，八个汉子在半山腰上跟其他人调换了一下，尽管这样，所有人还是气喘吁吁。
抬着野猪王来到村口，乡亲们早已经再次等候，看着这野猪王不禁啧啧称奇，村子里的小孩，有的竟是躲到了大人的身后，尽管那野猪已经死透。
“娘哎，怪不得村里的爷们逮不住，这家伙太大了。”
“可不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次村里的爷们可是废大了功夫……”
村子里四五十岁的妇女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村子里的汉子却是嘿嘿的笑着，享受着这份荣光，野猪虽然不是他们打死的，但是如果不是他们将野猪赶出来，那外来户刘俊东也没有机会一显身手。
张怀德伸了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吧，俺这把年纪了，也是，今天这野猪，还真不是俺捉的……”张怀德指着刘俊东继续说道：“看见了没有，就是这个小伙子，厉害，自己一个人，把野猪王给宰了！”
村子里所有人都看向刘俊东，显出赞叹的神情。
张怀德来到野猪身前，说道：“咱村里好久没有办村宴了，这时候快十二点了吧，俺想着今天中午办个村宴，一是除了祸害，二是俺三十多年没见的战友来了……就用这野猪王下酒，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村子里立马有人回到：“怎么不同意啊，高兴的事情就得办村宴，有这野猪肉下酒，好菜不怕晚……”这话说完，村子里其他人就是哄笑起来。
“咱就在这村口办，赶紧的操家伙！”一群妇女中有人说道：“打野猪靠你们爷们，办村宴可离不了俺们老娘们！”
于是，整个村子都开始为即将开始的村宴忙活起来，村子里的杀猪好手开始煮水刮毛，女人们开始准备青菜作料。男人们略作休息，就是开始搬起桌子椅子，布置起来。整个过程分工明确，井井有条，谁也不用吩咐谁，都是齐心协力。
张怀德领着梁国荣还有刘俊东三人在摆好的桌子坐下，张怀德的十七岁的孙女跑过来倒茶，偷看了刘俊东一眼，却是不小心把茶全都倒在了桌子上，赶紧脸红的跑回家里拿桌布。
刘爽跟孙小波坐在旁边，两人看着这一幕，嘿嘿的笑个不停。
梁国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终于是忍不住问道：“老班长，我受伤退伍以后你在哪啊，我到处托人打听也找不到你……那时候我可是急坏了，以为你也牺牲了，可是烈士名单也没找到你，我就寻思着，你一定活着好好的……没想到，如今隔了三十多年才又相见。”
张怀德的孙女张明明，拿着桌布过来，低着脑袋，将桌子上的茶水擦干净了，又是红着脸道上茶水，这才放下茶壶，赶紧跑到没人的角落数心跳去了。
听到梁国荣的话语，张怀德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当时，班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上面也是往咱连里调人，咱们班里也是多了几个生面孔。我就辞了班长，做个普通卒子。过了一年，俺也是受伤退伍了，回到俺陕西老家，当了一辈子村长……到现在，村子里，俺说话算话，乡亲们也挺尊重俺的……俺生活过的挺好，就是想以前，想你们……”
梁国荣跟张怀德感慨着，谈论着往事，村子口另外一边，屠户却是熟练的切好了肉，炖好了排骨，很是迅速。村子里的女人，已经开始摆好碗筷，放好酒了……
第七十三章酒后老腔 ＇本章字数：20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5 19：47：22。0＇
村子里年纪大些的也是被请了出来，都是坐在刘俊东占张怀德这一桌。这桌子大，做个十几人不成问题。
野猪肉也是煮好了，热气腾腾，整个过程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近五百公斤的野猪肉，竟是将两百人的村宴给撑的满满的……每个桌上都是一大盆猪肉。再加上桌子上的其他菜式，虽然不豪华，却是丰盛的很。
菜已经上了一大半，张怀德酒就是让大家吃喝，当地的白酒慢慢道上一粗瓷大碗，又辣又呛。
这纯野猪肉，吃起来有些怪味，刘爽以前吃过，只是吃过一次，就是够了。如今本来是不想吃那铁盆里的野猪肉的，但是受不了那香味吸引，便是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孙小波从没吃过这个，期待的想看看刘爽的反应。
谁知猪肉一入口，刘爽就是精神大振。张怀德笑着问道：“好不好吃……”刘爽连连点头，因为猪肉太烫，却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只得竖起大拇指。终于是将肉咽了下去，说道：“一个字……香！”
旁边孙小波受到鼓舞，也是夹起肉块，品了起来，赞不绝口。
一旁过来送菜的妇女听到刘爽这么说，忍不住说道：“那还用说，这肉像不像，还要看是谁做的。”
旁边桌子上的二愣子忽然插话道：“婶儿，就知道臭美！”那中年妇女忽然走过去，放下饭菜，狠狠的在二愣子头上来了一下子，二愣子吃痛，便是老老实实地吃起东西来。
刘俊东也是吃的兴起，这乡村风味，确实别具一格，刘俊东虽然出身农村，但是村子里却是从来没有办过村宴，更不用说见过了。大西北的人豪爽，刘俊东也是真正见识过了。
张怀德跟梁国荣在一起拉着话，很少吃东西，就好像两人有着说不完的话。
村宴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张怀德跟梁国荣还有桌子上其他上了年纪的老汉谈的火热，不时哈哈大笑。
梁国荣忽然问道：“老班长，还记得凉山那一战前，你给几个战友唱的那民谣么……”说到这，梁国荣忽然哼哼起来：“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张怀德忽然哈哈大笑，道：“老战友，这可不是民谣，是老腔，是陕西华阴市里的老腔，起源地就是俺们村啊，只要是俺们村里爷们，都能吼上几句……”
二愣子也是说到：“俺知道词儿……”便是放下筷子，唱到：“男人笑女人哭都在炕上，男的下了种女人生了产，男人上了塬，女人……”还没唱完，就是被村里的大娘在脑袋上打了几下，二愣子只好闭嘴。
张怀德说道：“大老远的来，怎么也得让你们见识一下俺们老腔的声音，明明……”张怀德的孙女张明明赶紧脆生答应。“明明，把咱家里的乐器都拿出来……爷爷今天唱一段……”
村民们都是鼓掌欢迎，问道：“他大爷，唱哪段……”
“老战友来了，就唱《将令一声震山川》咋样……” “好！”
张明明甩着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快速跑回家里，连背带报，取出来一大串乐器；里面胡琴，铃铛等等。
张怀德全部接过，对桌子上六七十的老人问道：“各位爷们，行不……”桌子上的老人们都是来了精神，一口将粗瓷碗里的白酒喝干，接过乐器，说道：“就是**十俺们也唱的动……”
张怀德也是将面前碗里的白酒喝干，此时深秋正午，阳光温柔，仗着白酒冲劲儿，桌子上**位老汉都是流出了汗，搬出板凳，腾出一片空地，便是表演起来。
张怀德看了看周围的老汉，大声喊道：“都来咧！”老汉们便是回到：“来咧！”
“好！那就吹打起来！”张老汉精神饱满，身边人也是六十多岁，张怀德坐在正中间，便是开口唱到。
“将令一声震山川，人批盔甲马上鞍。大小三军齐呐喊，催动人马到阵前。”
“头戴束发冠，身穿玉连环，胸前狮子扣，腰中挎龙泉。弯弓似月样，狼牙囊中穿。催开青鬃马，豪杰敢当先。正是豪杰催马进，前哨军人板一声”
张怀德几人唱的欢，刘俊东几人也是看得呆了。张怀德声音嘶吼，动人心魄。打击乐器的老汉打出的节奏鲜明，声音清脆。打板凳的老大爷抡圆胳膊，力道十足。整个老腔演唱，震耳欲聋，气势逼人视觉震撼，一群上了年纪的老汉的表演极具生命力。
说起这华阴老腔，很有历史。华阴老腔诞生于黄河、渭河、洛河交界处的老腔，盛行于乾隆元年至十年（1736—1745），以三国故事为主要题材，因而又称“英雄戏”“好汉戏”。舞台上表演的老汉，个个精神抖擞，甚而杀气腾腾。在全场近半小时的表演中，每人都投入了百分百的精气神，以像秦腔那样几乎扯破嗓子般的力气高歌。这华阴老腔，曾有“众人帮腔满台吼 惊木一击泣鬼神”的说法。
如今，刘俊东几人可真是被震撼到了。梁国荣看着这震撼的表演，仿佛一瞬间，又是回到了七九年的那个春天……
张怀德表演完了以后，便是坐回桌子，笑呵呵的看着刘俊东，刘爽，孙小波三人震撼表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村宴也是结束了，众人吃得肚子鼓得厉害。
下午时分，刘俊东三人还有梁国荣便是跟随张怀德前去家里喝茶。只是时间过的太快，转眼间便是夜晚，四人只得回到华阴，寻到昨天的旅馆先行住下。回到旅馆，刘俊东点了根烟，看向旁边的梁国荣，问道：“感觉怎么样！”
梁国荣满是回味，回道：“见到老班长了，心里的一桩心事也是了了，无牵无挂的，挺好。”梁国荣忽然握住刘俊东的双手，粗糙的双手哪里是一位老警察应有的，梁国荣继续说道：“刘俊东，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辈子心里都不是滋味啊，现在心事以了，明天就跟老班长打个招呼，回去吧，你们还有工作。”
刘俊东点了点头，说道：“行，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
第七十四章普宁西区的乱斗 ＇本章字数：2165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6 22：43：07。0＇
第二天，四人又是起个大早，早早来到双泉村，来到张怀德的家。虽然时间尚早，可是张怀德到底是曾经当过兵的人，此刻早是起床，正在院子里溜达。一听说四人要走，便是拉着梁国荣的双手，满是不舍。
但是梁国荣去心已定，又是不忍继续叨扰老班长，便是辞别张怀德，上了车。临别之际，老班长张怀德站在村口，提着梁国荣在车上拿下来的普宁的土特产，看着渐渐远去的A4，忽然泪如雨下。坐在车里的梁国荣却是回过头去，看着老班长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酸不已。
这一面，已经时间到了，心愿已了，便是到了回去的时候。
又是一天多时间的奔波，到了普宁，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刘爽将车停在刘俊东的住处，四人便是下了车。孙小波弯着腰，脸上表情痛苦不已。
“又咋了……”刘爽问道。
“还能咋的，屁股疼！”
刘爽下了车，开始去开自己的君越，顺便将梁国荣跟孙小波送回去。刘俊东打开住处的房门，洗了个澡，天气有些冷，好在刘俊东体格好，还扛得住。刚刚穿起衣服，刘俊东便是拿起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张守信还有疤子打来的。
“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刘俊东心中想着，要不然张守信还有疤子不会打电话打得那么急。
刘俊东拨通了张守信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张守信，接了电话就是火急火燎的问道：“东哥，还在陕西？”
“会普宁了，刚到。”
“回来就好，不得了了，西区出事了。”
刘俊东顿时紧张起来，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张守信却是说道：“东哥，要不你过来吧，老三，疤子都在工地上。”
刘俊东片刻不敢耽误，直奔康纳纺织厂的工地。工地上，工人们依旧上了班，看来自己工地是没有什么大事情。进了办公室，老三，疤子，张守信都是在抽着烟等这刘俊东。张守信一见刘俊东进了门，便是赶忙将手中的香烟扔在地上，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刘俊东这几天去了陕西。丁博由张守信代为照看，过几天苏晴就是该回来了。这几天里，因为曹大蛮曾经管理的西区发生了混乱，好在张守信担心的工地会受到波及的事情没有发生。
刘俊东六人前几日在荣军医院将曹辉的阴谋揭露，还狠狠的教训了这个家伙，可是如今曹辉被曹大蛮的亲信们给逐出了普宁，也算是解气。可是他们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对曹大蛮的感情不假，再加上曹辉是曹大蛮的干儿子，到底是外人，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