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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他突然又攥紧了戒指,手握成拳,重重地抵在唇角位置,研磨一般,很用力。
恐怕,他也以为爱人死掉了。
不许别人说,刚才自己却分明说出了骨灰这样的话。
如果他知晓真相呢。
要是自己将事实说出来,得到的怕不止五百万华夏币了,以他这么情深义重的样子,钱财怕是大大地有。
不过,那样一来,自己肯定要得罪盛小姐了。
盛小姐之所以能有恃无恐地找上他,不就是因为,他这样的小老百姓,根本无法违背她意愿请求么?
哎,近在咫尺的钱财,只能想想。
------题外话------
今天,和某人出门。
路上,出一个停车场的时候,人家买了两根烤肠。
一根粗细适中烤的正好,一根超粗,烤得皮开肉绽。阿锦很自然地拿了那个卖相好的。
然后,人家上车,插钥匙:“尝尝我这个。”
阿锦憋着的话终于可以吐槽:“我给你说哦。你买东西不要图大,你看着它是挺大的,可烤得都皮开肉绽了!明显不知道烤了多久了,吃了会致癌的!贪小便宜吃大亏!”
某人等阿锦说完,静静的:“那我告诉你,你那个两块,我这个五块。”
唾沫横飞的阿锦顿时:“……”
某人笑着将车子开上路,扭头看阿锦一眼:“现在要不要尝尝?”
阿锦:“……滚!”(脸疼得不要不要的)
☆、321:你们的妹妹,可能还活着【一更】
迦市,盛家。
盛雅朵伤心欲绝地冲进家门。
客厅里,盛荣双腿交叠地靠坐在沙发上,正打电话:“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这些事不用请示,尽量满足她。”
他挂了电话,转头便对上一脸泪痕的盛雅朵。
盛雅朵咬紧了唇,问她:“您在和谁通话?是在说陶夭的事情吗?满足她什么?”
“一点小要求。”盛荣没有过多解释。
事实上,他也觉得陶夭的要求不值一提。原来她在演员之外还有一个隐秘身份,是一个拥有几万粉丝的微博画手,眼下正在网络上自娱自乐,连载自己创作的第一篇漫画。
她那篇漫画也没什么特别,Q版少女风格,情情爱爱的琐事。
苏醒后第二天她说自己无聊,请求能继续将漫画连载完,给追更的粉丝一个交代。
这要求,考虑后他没答应。
虽然他已经让人了解了一下,也确定她的微博小号和她的另一个圈子没有任何交集,并且也关注了评论区,的确没有任何粉丝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可这样,难保现实生活中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小号。
谁能想,他拒绝之后这姑娘仍是不依不饶,提出如果这样不行的话,能让她画画就可以了。
说起来,这姑娘比他女儿还小两岁。
他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
这之后又过了一天,这姑娘说一个人画画会将人憋疯,请求让她继续在网上连载,她保证自己不经手,并且尝试另一种和先前Q版不同不会让人产生联想的画法,唯一的希望是,有人帮她上传后能每天将评论区粉丝反馈给她,让她好歹和外界产生一点联系,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这要求,考虑后他也没答应。
漫画毕竟是一种讲故事的方式,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关注她每天在漫画里说了什么,一旦像她说的那样,让她在网上连载,实在有暴露她讯息的可能性,会招来麻烦。
他没答应这个,过了两天,这姑娘算安生了,自己画画自己看,除了要点彩笔之类的工具,倒再没什么条件。
刚才这通电话,那边说她想要一台不联网的电脑。
接到电话,盛荣有点烦了。
海啸刚过不久,每天等着他处理的事情一大堆,先将她关在监狱里也是权宜之计,最保险省事。
那是朵朵恩人的未婚妻,若不是没办法,他也不会这样对待她。
吃穿娱乐这些,只要不泄露她行踪,他愿意提供给她最好的,以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
基本没怎么考虑,他就答应了。
盛荣俯身在茶几上拿了一根烟,还没点燃,听到边上盛雅朵声音哀怨地说:“程大哥不肯喝我煮的汤。”
“……”盛荣抬眸看过去一眼。
盛雅朵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咬牙道:“爸,能不能……”
“不能。”盛荣捏着烟,定定地看她一眼,语重心长说,“陶夭生还的消息隐瞒程先生已经算恩将仇报了。朵朵,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你幸福。可陶夭这姑娘是无辜的。”
“可是程大哥不死心啊?”盛雅朵咬紧唇,喃喃说,“程大哥不死心,见不到她的尸体,程大哥不会死心的。”
“这才十几天。”盛荣叹气说,“他正是伤心绝望的时候,若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接受你将遇难的未婚妻抛诸脑后,这样的男人,就算你愿意爸爸也得重新考量了。”
这番话,让盛雅朵思索起来。
对啊,才十几天。
程大哥不放弃找陶夭,才说明他重情重义。
眼下他身体不好心情又差,对上自己难免有些暴躁,等时间一长,他接受了陶夭遇难的消息,总会好的。
她不能操之过急了。
盛雅朵这样想着,定定神,说了句:“谢谢爸爸。”
盛荣点燃烟,叹气说:“别胡思乱想了,回房去休息一下,不开心的事情睡醒了就忘了。”
——
入夜,海风咸湿。
栏川码头。
一艘快艇靠岸,几个男人面色凝重地将程牧抬了下来。
欧阳璟抬眸看见救护车,松了一口气,朝徐东道:“先送医院,其他事情稍后再说。”
徐东点点头,侧身叮咛一众人小心点。
他边上,紧跟着下来的六指佬目送程牧上了救护车,也有点懵。
他原本只是随意地给出了一个区域,哪能想,这群人虽然意料之中地没有找见戒指的主人,却意料之外地在附近水域发现了一艘游艇,更意外的是,在游艇的夹缝里,发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
不过,男尸已经不完整,很难辨别原本的模样。
这群人将男尸打捞了上来。
天黑了,返航。
这程先生仔仔细细地将男尸检查了一遍后,就当着他的面,喷了一大口血而后晕了过去。
这样子,不就是气急攻心?
六指佬先后一联系,觉得戒指的主人当时应该就在那艘游艇上,很大可能性就和这男人在一起。
所以这算怎么一回事?
那个戒指的女主人,劈腿了?
要不这男人怎么就会气急攻心喷血呢?
他喷血到底是因为觉得那女人死了,还是因为觉得那女人在死前可能背叛他了?
没想通这个问题,六指佬有点烦。
他孤家寡人活了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同情呢。
救护车呼啸而去,他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回过神又问边上的欧阳璟:“我的酬金怎么办?”
“七叔。”欧阳璟转头朝一侧,疲惫道,“给他五百万。”
“what?”六指佬一时更懵了。
这男人会说R国话,这一天他也算有点了解,这人是刚才上了救护车的那男人的侄子,戒指主人的哥哥。
这关系奇奇怪怪的,而且他们彼此看上去关系不好。
可刚刚这简单的一句他听懂了。
从天而降五百万,这之后六指佬一直挺懵的,离开欧阳璟一众人后,连忙给盛雅朵打了电话。
盛雅朵得知那男人住院的消息愣了一下,感谢了他一番,又给他大约十万华夏币作为酬金。
前后加起来,他得了五百多万。
这么大一笔钱,他甚至没想好怎么用,不过到底影响了正常生活,不怎么勤于做生意了。
闲来无事,他喜欢在码头上晃悠。
这样晃了几天,他意外地知道了欧阳璟的身份,有人说他是华夏首富的金孙,过来找妹妹的。
海啸过去越久,当时的事情反而成了饭后谈资。
陶夭主演的《青春》在R国上映,码头虽然多半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家里也有妻儿闺女。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知名女演员在海啸中遇难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华人知名女演员、首富的孙女、大集团董事长的未婚妻,六指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戒指的主人身价如此之高。
说起来,那个被送去医院的应该就是大集团董事长了。
不可避免地,他也想到了游艇上那具男尸。据说是亚洲知名男演员,和戒指的主人搭档演了电影,这一次过来是为了参加电影节。不过很可惜,他们剧组并没有获奖。
六指佬收回思绪,很纠结。
他心里正天人交战,目光里突然出现一个人。
年轻的男人站在沙滩上,望着海面上那一轮西坠的太阳,突然大声地喊:“夭夭,夭夭——”
这个中文名字,他近来听了很多遍。
年轻男人喊完后,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六指佬看了许久,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招呼:“欧阳少爷。”
欧阳瑜仰头看他一眼,蹙起了眉头。
也就在这一刻,六指佬突然发现,这一个好像并不是那一个能和他说话的男人,他抬手在头上挠了挠,侧后方传来一道疲惫男声:“石先生有事?”
六指佬下意识扭头,忙不迭说:“对。有事。那个戒指,戒指的主人,哦,也就是你们的妹妹,可能还活着。”
“……”
他跟前,欧阳家兄弟两个一起石化了。
——
此时,迦市某医院。
徐东抬步走出,形容疲惫。
二少那一天住院以后,整个人突然就垮了,高烧几天不退,被医生确诊为重度肺炎。他体质一向好,弄不清多少年没生过病,眼下躺在医院里,眼睛都很少睁开,状态堪忧。
这样下去,也不晓得如何是好。
徐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听到边上传来一道胆怯的女声:“您好,您是徐先生吗?”
正宗流利的汉语普通话。
徐东微微错愕,抬眸看过去,边上看着他的女孩似乎一瞬间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模样却有些似曾相识。徐东在记忆里搜寻许久,仍是没想起来,温声答道:“你是华人?”
他这一句等于废话,却勉强算得上招呼。
女生点点头,神色间闪过一抹挣扎,一咬唇,说:“一年多前,您和程老板他们救了几个女生,我是其中之一。”
一年多前,几个女生……
这两个信息一出,徐东顿时明了,语气更温和地问:“想起来了,你找我有事?”
女生瞧见他神色自然,看上去也没那么紧张了,斟酌着说:“我可能有一点关于欧阳小姐的消息,可是我并不确定,您能带我去见程老板吗?”
徐东狠狠愣住:“你说陶夭?”
------题外话------
七点多二更哈。
☆、322:祝你和欧阳小姐新婚快乐【二更】
香江机场。
隔着一扇安检门,女生踮脚笑着挥挥手,挥了手又觉得不够,手指并拢凑到唇边,笑着递出一个飞吻。
男人看着她渐渐走远,倏忽不见。
“夭夭!”安静的病房里突然传出一道嘶哑的大喊,程牧猛地坐起身,睁开了眼睛。
“二少。”黎管家正好推门而入,一进来就看到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叹口气温声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怎么样?
他很不好,非常不好。
程牧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下意识握成拳,重重地抵着床,哑声问:“黎叔,几点了?”
“七点多,东子下去买晚饭了。”
程牧点点头,不再言语。
黎管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劝说道:“十九天了,夭夭她……节哀啊。”
他一句话说完,自己先红了眼眶。
那一位,流落在外十几年,眼下回家还不足一年呢,人生刚刚展开,春风得意,一片璀璨。谁能想,这突如其来的祸事能夺走那么年轻的生命呢,尤其这件事还和二少脱不开关系。
海浪席卷上岸,剧组里其他人都没事。如果不是因为金佑安,陶夭眼下也已经回国等着当新嫁娘了。婚期在三月二十九日,算起来也就剩一个月,眼下却着实没法收场了。
二少这情况也不好。
年纪轻轻的,早生华发、沧桑浸染。
国内老爷子急得不得了,毕竟这是他和前夫人唯一的孩子,可着急顶什么用呢,这人眼下心里除了那一位,再什么也没有了。他甚至担心,他这样缠绵病榻一段时间,丧失了求生意志。
这感觉其实是有点夸张的,可他到了这个年纪,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夜白头呢。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每天机械地找人那副样子,实在是想起来就让人揪心。
黎管家正想着,突然瞧见病床上程牧又动了。
他一手拔了输液管就往出走。
“哎!”黎管家连忙绕过床尾,拦着人说,“你这是准备去哪呢?医生可说了,重度肺炎不能轻视,你这还四十度高烧没退呢!”
“我没事。”
“阿牧!”黎叔一把扯住他,语重心长道,“你这样子能去找人吗?先不说夭夭,就你自己都撑不住。身体再好那人也不是铁打的,连续十几二十天觉都没怎么睡,你这样迟早垮掉的。”
“我不能让她在海里。”程牧突然说了一句。
他嗓音低沉嘶哑,饱含苦痛:“她不会水,在水里待不了多久。黎叔,她不会水。”
那丫头不会水。
以前虽然有点逆来顺受,可眼下娇气着呢。
要是自己不赶紧将她找到捞上来,她下次入梦,不晓得要怎么生气发脾气了,又得好一通哄。虽说自己也乐得哄她,可即便要哄她,还是不忍心让她在冰冷冷的海水里。
冬天这气温,多冷啊。
她怕冷,平时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出事的时候却只穿着一件旗袍,哪能御寒呢。
连理枝、生死树。
他其实的确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不敢想象。
这么久以来,刚才是他第一次梦见她,梦见的还是两个人分别时候她的样子,像一个不详的预示。
“阿牧?”边上,黎叔忧心忡忡地唤。
程牧稳稳心神,朝他说:“我还得再出海一趟。”
出海出海,这段时间不知道出海多少次了,有用吗?现在这幅鬼样子还提什么出海!黎管家简直正控制不住想吼他,门外突然传来了两道脚步声,紧接着,徐东没敲门就直接进来,着急地道:“二少。”
程牧就站在床边,看着他嗯了一声。
徐东深呼吸,声音僵硬而急迫:“陶夭可能还活着。”
“……”
病房里静了好几秒。
程牧愣在原地。
黎管家不可思议地问:“什么?”
“是这样。”徐东看一眼边上跟来的女生,将她介绍给程牧,“这是前年227案那七个女生之一,具体怎么回事儿让她说吧。”
227案?
黎管家不太了解,程牧却一清二楚。
他目光定定地对上女生的视线。
那一瞬间,看着他的女生涌出了两行热泪,太失态,她连忙抬手抹掉眼泪,在口袋里找纸巾。
怎么能想到,他成了这个样子?
记忆里最初遇见时那个脸色冷峻高大挺拔的男人,后来意外从网上再看见,偷偷关注着的那个高高在上却偶尔有笑容的英俊男人,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安全可靠坚不可摧的。
瘦了。
一脸病容。
头发都白了好些。
女生拿了纸巾擦,却不顶用,眼泪越来越多,最后,她一手捂住嘴,转身跑门外去了。
房间里三个男人齐齐愣神,徐东转个身追了出去。
又过了几分钟,女生跟着徐东再次进来。
程牧已经坐回到了床上。
他不关心这突然出现的女生为什么哭,也想不到那里去,满脑子都是徐东那一句:“陶夭可能还活着。”
那丫头可能还活着?
可能吗?
他不敢相信,因而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甚至不敢流露出一丝丝窃喜的表情,怕自己感觉到那是一句幻听。
可,似乎不是。
他强迫自己,冷静地听着女生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生总算说完,语调也慢慢平静了:“就是这样。漫画和小说都是从监狱里传出来的。我让可可旁敲侧击了一下,可她说她爸爸也不知道那个女生犯了什么事。是盛厅长亲自将人关进去的。我怀疑,他可能是受自己女儿所托。”
“……盛雅朵?”徐东迟疑地问。
年轻女孩抿紧了唇,声音低低:“她可能喜欢上程老板了,一时鬼迷心窍,想代替欧阳小姐的位置。”
“这都是你的猜测?”程牧问出了见面后第一句话。
他声音沙哑,好像声带都撕裂了。
女生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再不说话了。
是她的猜测,可她觉得自己这猜测应该没错。且不说那些漫画和小说都高度契合这两人的故事,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