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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落地,陶夭骤然抬头。
神色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程牧!”
“啧,炸毛了。挂了。”
他目光紧盯着陶夭,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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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泥萌讲个萌萌哒的段子,但素,大脑有点死机。/(ㄒoㄒ)/~
☆、057:性子这么野,跟谁学的?
四目相对。
陶夭一张脸涨得通红,紧紧蹙眉,“你有完没完!”
“难道不是你?”
他只五个字,陶夭却第一时间晓得他说什么。
咬咬唇,她猛地将视线投向车外,深呼吸,一言不发了。
人渣!
和一个人渣较量什么!
她从来没发现,能有一个人会让她如此暴躁,偏偏,还得憋着,几次交锋,领略了他的强权霸道、蛮不讲理,她怕对峙下去得不偿失。
车子仍在行驶。
看着窗外,陶夭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临走前傅远反问的那一句“关心我”她其实听见了。
她下意识装作没听清。
虽然有点不敢置信,可她似乎敏感地察觉,傅远对她关照得有些过分。
怎么可能呢?
他是享誉影坛的大腕,是苏瑾年奋斗的偶像,是倪家老太太的外孙,成就斐然、身份贵重,而且,他还比自己足足大十七岁。
无论他是出于怜惜,还是别的什么,有些暧昧,彼此间并不适合。
她既无心无意,就此造成误会,也好。
陶夭靠在了座位上。
闭上眼,假寐。
程牧余光瞥见她似乎放松下来,唇畔泛上一丝冷笑。
紧接着,目光落在她的晚礼服上。
算上包厢里那一次,这是第二次见陶夭穿晚礼服,不过,显然两件礼服不在一个档次上。
他注意到陶夭捏着包的两只手。
纤细匀净,线条优美。
“干嘛!”
陶夭猛地睁开眼,右手已经被他强硬地攥到了手中。
人渣!
神经病!
她深呼吸一下,努力克制情绪,声音僵硬,“程董,请放开我!”
“呵!”
唇角溢出一声笑。
看着他棱角锐利的侧脸,陶夭咬咬牙,半晌,愣是被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猛地将自己一只手往回抽。
程牧手指收紧,看也没看她,淡声问,“不疼吗?”
疼你麻痹!
陶夭简直想将手里那只包朝他脑门砸过去。
她的确有些无法下手。
她不确定,她出了手之后,这人会如何回应,也许到最后,吃亏抑郁的那个还是她。
咬咬牙,她重新冷脸去看车窗外。
正值平安夜,街上十分热闹,充满了节日气息,喜气洋洋的。
她却受制于一个神经病!
看街景并不能带来好心情,陶夭索性靠在车窗上休息,什么都不看,眼不见为净,慢慢地,心情反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程牧将她手指攥了一路。
十一点,车子艰难驶出市区,到了影视城。
夜色浓重,空旷安宁。
徐东停了车,看一眼后视镜,很明智地开了车门下去,将空间留了出去。
陶夭侧头看程牧,问,“能松手了吗?”
“他在追你?”程牧不答反问。
陶夭自然晓得他言指傅远,脸一冷,“没有。”
“没有?”程牧嗤笑一声,倾身欺到她近前,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一圈,声音磁性而危险,“你别告诉我,这身晚礼服,是你自己买的。”
说话间,他整个人差点压在她身上。
这一下,陶夭闻到明显的酒气,再加上被侵略的不适感,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身子往后缩,抬手去抠门。
不过一瞬,程牧那只手已经到了她背后。
连带先前那只手,她两只手一起,被他一只手牢牢扣紧。
“放我下去!”
脸色一变,陶夭顿时挣扎起来。
程牧线条锐利的下巴抵在她颈侧,声音里仍旧含着一丝冷嘲嗤笑,“大你十七岁,那事儿能和谐吗?”
陶夭:“……”
男人灼烫的呼吸带着氤氲酒气,喷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话里的意思更是下流无耻,让她大脑发晕,深呼吸起来。
尤其,她窝在角落,因他逼近,姿势已别扭到极致。
两个人都没说话,轻喘呼吸声却偏偏交缠在一起,好像暗夜里两只彼此对峙、随时要厮杀的兽。
被困一隅,陶夭渐渐有点撑不住,咬牙道:“放我下去。”
太难受,一开口带着喘息声。
她一愣,蓦地闭紧了唇,再不发一言。
程牧却突然笑起来,薄唇压在她耳畔,低声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
陶夭抬眸瞪了他一眼。
“眼睛也漂亮。”程牧幽深的眸子眯了眯,提醒她,“不过最好别这样瞪男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你。”
“人渣!”
陶夭咬牙挤出两个字。
身形紧绷,只觉得,实在有些筋疲力尽了。
程牧扣在她身后的那只手慢慢收紧,语调阴沉沉,“我很好奇,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放眼整个香江,谁敢对他如此出言不逊!
陶夭薄唇紧抿,偏头,懒得看他。
颈侧突然一疼。
程牧薄唇停在那,咬了上去。
妈的!
一股子怒气从心口往上窜,双手被扣着使不上劲,陶夭索性猛抬腿,膝盖朝他裆部去。
男人却好像早有防备,另一只手直接隔着裙子落在她大腿内侧,这动作之下,陶夭猛地收了动作,咬牙看他,“无耻!”
“性子这么野,跟谁学的?”
不理她气急败坏,程牧饶有兴趣问一句,薄唇总算从她颈侧离开,那只先前放在她大腿的手掌也移了上去,改而掐住她脸颊。
他用了巧劲儿,不至于使她觉得疼,偏偏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对峙半晌,陶夭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败下阵来,声音低低,“放我下去。”
“喜欢他?”
傅远?
陶夭不晓得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渊源,可,为了脱身已经没了脾气,抿唇道:“不喜欢,今天只是给他当女伴。”
“想跟我?”程牧眼眸一眯,又问。
陶夭:“……”
这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她脸色冷到极致,“没有。”
话出口对上程牧似笑非笑的神色,又顿时撑不住,朝他吼,“没有!没有!没有!你有完没完,放我下去!”
“如果我说不呢?”
“程牧!”
两个字,失控般落在他耳边。
程牧轻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色,松开手,轻拍她的脸,“挺好。哪天想跟了,我会考虑。”
神经病!
陶夭猛地推开车门,啪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车外站了半天,徐东目送她背影很快走远,上了车,发动以后,有些纠结地开口道:“二少,没有你这样追女孩的。”
“谁说我在追她?”
程牧扯着领带,声音一冷,“想太多,开你的车。”
徐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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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天使说想看萌萌哒小段子,(*^__^*)嘻嘻,卖萌傲娇版二爷,接好啦。
【小剧场】
程二:放眼香江,谁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夭夭:(举手)我。
程二:乖,别闹,你是猫,不往人数里面算。(温柔哄完,话锋一转,再问一遍)放眼香江,谁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阿锦:小程程。
程二:小混蛋还没出来,不算。
阿锦:好吧,木人了,你是老大你牛B!/(ㄒoㄒ)/~
☆、058:滚!
一路脚步飞快地往回走。
十二点,陶夭到了酒店,坐电梯上楼。
刷卡进门。
整个房间亮起来,她直接将包摔在床上,踢掉鞋子,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气疯了!
这世上怎么有那么自以为是的人!
人渣,神经病!
有权有势了不起是不是!
去死去死去死!
她气急败坏一通咒骂,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陌生号码。
陶夭勉强定定神,接通电话,“喂?”
“到酒店了?”
那头传来一道气定神闲的低沉男声。
她一愣,声音骤冷,“滚!”
话落,干脆利落掐了电话,扔到床上去。这一下,气儿顺了很多,人也慢慢平静了。
身心俱疲。
她懒得洗澡,想就这样直接睡。
可——
下意识又想起车上那一会。
猛地坐起身,找了睡衣和浴巾,打起精神去洗手间,洗澡。
水流冲下来的时候,肩膀一阵刺痛,她才突然想起程牧在自己颈边咬了一口,关了水去镜子跟前看。
齿痕不浅,边缘隐隐渗出血。
变态!
一个男人,和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真特么有病!
咬牙蹙了眉,她又重新站到了花洒下,拿着澡巾,从上往下仔细搓,搓着搓着,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了。
之后,无法避免地想起了程牧在车上那句问话,手下动作慢慢放轻。
谁给你的胆子?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那一次发疯正好撞上他,又或许是因为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他撞见,让她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已经那样,没什么形象可言,也就无所谓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又能糟糕到哪去?
陶夭心烦意乱地出了浴室。
擦着半干的头发,下意识又瞥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一眼,发现再没有什么电话,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她一觉到天明。
——
翌日,陶夭被手机铃声吵起来。
“喂?”
睡眼惺忪,她接通了。
“夭夭,你和苏瑾年怎么回事儿?”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焦急和关心。
陶夭反应了好一会,低声道:“可人啊。”
“是我,你睡觉着呢?”
“嗯。”
尤可人愣一下,柔声道:“一点了,你怎么还睡着?没什么事吧?”
“一点?”
陶夭下意识坐起身,四周看看,才想到剧组放了假,只有她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
“是啊。”
“嗯,昨晚睡太晚了。”
“因为苏瑾年?”
陶夭勉强笑了一声,半晌,声音低低道:“我们分手半个月了。”
“是不是因为余婧那个蛇精脸?!”不等她再开口,尤可人就愤愤不平道,“先前我还觉得苏瑾年对你不错,现在一想,就他那不懂拒绝的性子,早晚得给你委屈受,分了就分了,我们不难受啊,夭夭。”
尤可人气急败坏,听着她说话,陶夭却一直沉默着。
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
可——
最难受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了。
从云川市回来,她胡思乱想煎熬了半个月,收到苏瑾年的短信,行尸走肉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这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压抑得很。
到现在,已经能勉强笑着开口说起“分手了”这样的话。
其实也好。
苏瑾年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从小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地长大,根本没见过这个社会丑陋的那一面,如何会相信,自己那和蔼爽朗的母亲,在他身后,那样对自己呢?
陶夭苦涩地笑了一下,问尤可人,“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忙着拍戏,都没能去看你,抱歉。”
“挺好的,孕吐没有那么厉害了,饭量都好了很多呢。”
“那我明天过来看你吧?”
尤可人犹豫了一下,突然又问她,“你真的没事吗?那个,反正已经这样,就当瞎了眼,谁这辈子不遇上两个人渣,是不是?”
陶夭抿着唇没吭声。
她不后悔,也从来不觉得苏瑾年哪里渣。
尤可人听着她动静,似乎有点烦躁,叹口气道:“反正你别生气,他和余婧在电视了又抱又亲的,论起来也不差这一次。”
陶夭这才似乎听出点名堂,问她,“什么?”
“新闻啊,他们两人今天又上热搜了,妈的,上一次穿浴袍被拍我还劝你和他好呢,说不定早就睡了,什么东西!”
陶夭一愣,半晌回过神来,突然道:“饿得难受,我先洗漱去吃饭,明天来看你吧。”
“那好。”
尤可人挂了电话。
陶夭在床上坐了许久,拿手机上了网。
“共度平安夜,苏瑾年余婧恋情曝光。”热搜第三名的新闻映入眼帘,她咬咬唇,点了进去。
最先是一张图,不甚清晰,却能分辨出是那两人无疑。
客厅激吻,因为没拉窗帘,被狗仔偷拍。
握着手机,陶夭没再往下看,就保持着那个动作坐在床上,一直盯着那张图,发呆。
怎么可能?
苏瑾年说过不喜欢她。
他们合作两年,要是能产生感情,早产生了,怎么会等到今天?
苏瑾年不爱她,不爱,他不可能骗自己。
陶夭猛地扔了手机。
手机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微微仰头,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以为能慢慢不在乎,可,还是不堪一击。
她在床上坐到了五点多,感觉似乎有些头晕目眩难以承受,捡起手机,穿衣洗漱。
没心情吃饭,酒店外打了车,直接回租住的小区。
到达时天已经黑了,小区外有临时的小吃摊,兜里找了零钱,她买了两个烤红薯上楼。
神思恍惚地开了门,打开灯,愣了。
------题外话------
话说,阿锦家小猫满百天啦,会自己抱奶瓶啦,晚上就起夜一次啦,会用小手抓小脚啦,啊啊啊啊啊,还会偷听爸爸妈妈说话啦,看见小鸟小花的图案会咿咿呀呀说话,还会笑,笑起来好可爱好可爱,每次看见阿锦就毫不吝啬地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一条缝看不见啦,啊啊啊啊啊,感动兴奋想哭。/(ㄒoㄒ)/~
☆、059:我不想恨你
“夭夭。”
苏瑾年从客厅沙发上起身,看着她,眼眶泛红。
陶夭转身就往出走。
“夭夭!”
苏瑾年猛地上前一步,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一字一顿说,“我和她没事,真的。我喝醉了,我以为吻的是你,可也就这样,再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别听那些狗仔乱说。我心里只有你,真的,只有你,夭夭。我说分手是有原因的,并不想,你怎么能同意呢,怎么能这么对我?”
陶夭深深吸气,“放手。”
“我不!”
苏瑾年强行扳过她身子,抱紧她,一声又一声道,“我后悔了。夭夭,我不能没有你。我说分手都是气话,你和程牧不清不楚,就不能容许我一时想不开吗?我太生气了,包括发微博,都是在和你赌气。”
他低头按着她肩膀,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陶夭神色有点茫然,“程牧?”
“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我和他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他在剧组为你撑腰,圈子里私下都传开了!”苏瑾年语调瞬间僵硬起来,一脸郁闷道,“你这样想过我的感受吗?从我外公家回来那一晚,我回去找你了你知道吗?可你呢,你跟他上了车,他送你到影视城,你敢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吗?”
“我敢!”
陶夭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一把将他推开,喘着气道:“我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妈对我说那些话……”
她声音突然哽咽,“是。我是一时没想开,想上位,想红,甚至想报复。可我没有。我觉得也许我努力,她还能改变看法,我还抱一丝希望,想着总有办法和你说清楚。你呢?”
她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你不信我。苏瑾年,从始至终,你都没相信过我,没有!”
“我想信你。”
“调查我了吧?”陶夭看着他突然笑起来,“莫名其妙半个月不联系,突然说分手,是因为调查我了吧?剧组的事你那么清楚,苏瑾年,你调查我了,是不是?”
“他为什么帮你?”苏瑾年不答反问,“既然没关系,他为什么帮你,甚至换掉柳青青,打击于菲菲?还有傅远,他那么挺你,难道没有一点原因吗?突然就能和影帝搭戏,突然就那么红了起来,你……”
“够了!”
陶夭猛地打断他,指着门道,“你走,放下我钥匙,走!你问的这些我一句都不想听,一个也不会回答。”
多可笑。
这么多怀疑在他心里,多可笑。
陶夭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
苏瑾年伸手揽她,被她后退一步躲开。
他脸色痛苦极了,“我不想怀疑你,可你自己不觉得这一切太奇怪了吗?你连表演学校都没上,傅远那样的,偏偏错过谢灵儿选了你,你……”
“住嘴!你给我住嘴!”
陶夭猛地将他往出推,“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别说了行吗?苏瑾年,我求你别说了!”
要她怎么相信,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她。
没上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