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嘉乐倒也不掩饰,放下手机,一脸失望地去剥龙虾,“他还说什么要平心静气地解决,我看他根本就是骗子,到现在连一条讯息都没有给我。”或许,她是真的猜对了,他是巴不得她就此消失在他的面前,最好再也不要去见他。
一想到这里,傅嘉乐就更加难过。她伸手去直接拿了果汁,仰头一口喝尽。
傅司凯看着她,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不如快点爱上我,我也可以尽快取消婚礼和你双宿双飞。”
傅嘉乐闻言差点儿被自己口里还没有咽完的果汁给呛到,有些都从她的嘴角溢出来,急急忙忙去拿纸巾擦嘴,一边擦一边尴尬地说道:“你可不要乱说,你是我表哥来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还是不变的。再说这要是让嫂子知道了,说不定会把我当成破坏你们感情的狐狸精,到时候每天诅咒我可就不好了。”
傅司凯笑了笑,不过却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在傅司凯家待了约莫有三四天,见还是没有宁远的电话,傅嘉乐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终于沉不下气了,一大早的就拉着半夜才下班回家还沉睡着的傅司凯给拖起来商量对策,让他给自己出主意要找个什么好的理由去见宁远。
傅司凯困的眼皮都睁不开来了,皱着眉头边打呵欠边说:“这种事情你还要找什么理由啊?这本来就是他的错,作为男人他应该对你负责的,”
“可是我已经说了不要他负责了。”而且,她还说的很坚决很绝对,直接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不碍事的,反正你说话一向不算数的,他肯定了解你的。”傅司凯却好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的。
“……”折回轮到傅嘉乐哑然了,难道这话是在拐弯抹角地说她很没有信用吗?
“嘉乐,别钻牛角尖了,才几天而已啊,你怎么就先忍不住了呢?再等等看吧。”
“可是,要是还是等不到他的电话呢?”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钻牛角尖啊……好了,我真的太困了,我要去睡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睡啊?”傅司凯一边说着,一边真的伸出了一条手臂来,要拉着傅嘉乐和他一起睡。
傅嘉乐猛地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小跑着离开了他的房间。在她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低低的闷笑声。
原来他耍了她?傅嘉乐没好气地转头对着门翻了个白眼,就当作是隔空送给傅司凯的了。随即她又想到了宁远,脸色又沉了下去,无精打采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死宁远臭宁远,还说什么要解决,说什么要负责,都是放屁!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都是骗她的,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巴不得她赶快回巴塞罗那,再也不要到A市来烦他了吧?!
……
华灯初上,夜色迷离,宽阔的路面上车流如海,和四处的霓虹闪烁交相辉映。宁远从机场走出来,这才发现A市已经是晚上了。
他捏了一下自己的眉角,去降车窗,刚下降到一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联系人,是小夏打来的。他这才想到,因为这次自己的公派去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所以院长坚持他回来要请他吃饭,所以小夏这个得力助手自然也在其中。
“喂,宁医生,你出机场了吗?要不要我过来接你?”那边是小夏清脆的嗓音,带着一丝甜美。
“不用了,我已经在开车了。”他说着,又顿了一下,“你们在哪儿?”
“正准备出发呢,大家都等着你呢。”
“那好,我直接过去就好,不用刻意等我,你们可以先吃。”
挂断了电话之后,宁远将视线移向了车窗外面,有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从开了一半的车窗口刮了进来,拂过了他的脸,他好像问道了空气中漂浮过来的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应该是随风从机场附近的薰衣草庄园飘过来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在一家装修的古色古香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他下车后叫了服务生过来帮他代为泊车。
那头小夏早就到了,后头还跟着一个长得很阳光的男人,一脸笑吟吟地走向了他的方向。
“宁医生,这是外科新来的夏医生,和你同岁哦!”小夏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为他们介绍。
“您好,我叫夏言,早就听闻宁医生是中医科的一把手了,今天终于见到了。”
宁远清俊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笑意,也朝着夏言伸出手去握了握,“你也不赖,听说是我们院长花了重金从私家医院请来的,一定非同一般。”
“哈哈,说笑了,以后还请宁医生多多关照!”
宁远轻点了下头,三个人一起走向了饭店。
过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已经坐齐了人,是院长和两位医院的高管,还有三个内科和骨科的主任。几个人打过招呼后就落座,院长叫了三瓶的茅台。
“来来来,今天我们是为宁医生接风洗尘,可是要好好多喝一点儿啊!”骨科的叶主任长得五大三粗,人也热情,直接给自己先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对着大家以表诚意。
“是啊,宁远这次可是代表我们医院和我们市长了脸啊,大家好好敬敬他!”院长闻言也笑着附和道,看着宁远的目光明显带着欣赏。
而另外一边坐着的一个内科主任则是面色有些阴沉,尤其是在听到了院长对宁远的夸奖之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不过还是很勉强地了一抹笑意。
宁远拧了一下自己的眉头,看着自己面前已经被旁边的叶主任倒满酒的酒杯,脸色有些无奈。他之前被他们灌酒已经吃了大亏,不想再来一次这种经历了。
坐在他身边的夏言明显看出了他的顾虑,竟是一把拿过了宁远面前的酒,对着一众人举杯笑道:“我看宁医生今天刚下飞机不是很能喝酒,不如我来为他喝一杯吧!”
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院长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叶主任和旁边的另一个内科主任却是忙着打圆场,看了看夏言的方向,又瞥了瞥宁远,叶主任就开口说道:“这我们也不是说宁医生不喝啊,不过这夏医生刚来我们医院,我们也是该敬他一杯啊!”
随即,他顿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对着夏言的方向率先举杯,“来来来,夏医生,希望以后你在我们医院能大有作为!”
说完,就仰头举杯,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夏言自然也不遑多让,也微笑着将一杯酒饮尽。
宁远看着这一幕,对夏言笑了笑,低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但是,却也不可能一直都让别人为他挡酒,而且他深知院长的脾气,什么都好,就是好个面子,他并不想让院长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面,倒不是因为他想要晋升,只是不愿意引起冲突和不满罢了。
“来,我也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为我接风。”
终于,宁远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着一桌子坐着的人微笑着举杯说道。
院长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哈哈一笑,也伸手举杯。一桌子人都由此举杯,欢欢喜喜地干了一杯。虽然这杯酒,有的人喝的是真的开心,有的人却是如同咽了一口黄连。
第二百一十六章该追就去追?
一行人吃完饭的时候从餐厅出来,外头代为泊车的服务生已经把车子都陆陆续续地开了过来。宁远掏出了钱夹拿出了几张钞票一起给了小费,然后耳朵里就听到了小夏在问:“那位傅小姐呢?她还好吗?”
宁远心里一愣,没有想到小夏会问起她来。其实刚才他们吃饭聊天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心里却是一直在想着傅嘉乐的事情。她离开他家的那天晚上他就去出差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了,这几天也没有和她联络,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住在她那个表哥家,或者已经回了巴塞罗那?
那天她气的匆匆离开,他也并没有继续挽留,因为以他对傅嘉乐的了解,觉得她一定是在耍小孩子脾气,等气消了就一定会先联络他。可是没有想到几天过去了,这妮子连一条消息都没有给他,大概这次是真的被他伤狠了。
思忖着的当头,小夏那头已经上了那边夏言的车,对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声,“宁医生,别再走神了,该追就去追吧!”
宁远被她的这一声喊给拉回了思绪,面部微微有些发烫,不知道为什么小夏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对傅嘉乐……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的。
他皱着眉头,刚想要开口对小夏解释些什么,就见那边夏言的车子已经开动了,小夏和他都在车子里朝着他微笑着挥了挥手道别。
宁远没有再开口,只是目送着他们的车子开走,这才上了自己的车。
回家的途中他掏出了电话,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此时傅嘉乐正在小龙虾馆里和傅司凯比赛般的从大号的碗里挑出最肥美的龙虾,明明辣的眼泪鼻涕都往下流,却还是吃的不亦乐乎。本来她是没什么食欲的,可是尝了一口辣味的龙虾后就一下子上了瘾,然后傅司凯直接让老板上了五斤。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傅嘉乐还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最后还是傅司凯帮她把已经放回包里的电话拿了出来,瞥了一眼来电人后递给她,语气凉凉地道:“你朝思暮想的那只猪打来的。”
傅嘉乐刚拿起的一个龙虾,闻言手下一抖,龙虾又滚回碗里去了。
傅司凯笑眯眯地望着她,一脸的暧昧,看的她脸都红了,故作凶恶地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抓过电话就匆匆忙忙往外走,连一次性手套都差点忘了摘下。
傅司凯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自己却是继续和小龙虾奋战。
傅嘉乐走到了龙虾馆后门的一个角落里,深呼吸了好几次,直到确认自己的呼吸平稳后才接通了电话,故意装傻地问道:“喂,您好,哪位?”
这头宁远恰逢红灯停下,听到她的问话不由得哭笑不得,“嘉乐,别闹了,是我,你不可能没有存我的电话。”
“……”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非得存你的电话啊?你以为你电话是彩票号码那么金贵吗?!傅嘉乐在心里一阵的腹诽和翻白眼,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装作刚听出来的口吻,“哦,是你啊,什么事啊?我忙着和我亲爱的司凯哥哥约会呢,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宁远微微蹙了下眉头,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你在哪?”他的语气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了吗?”
傅嘉乐心里不觉好笑,他觉得他没有把话说清楚之前她还能吃的下去吗?于是她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那就走吧。”
离开龙虾馆上了车,傅嘉乐也没问他去哪儿,他也没有说,只是径自向前开,安静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不知道开了多久,宁远在一个红灯处停了下来,忽然问出了一句话。
“如果和我结婚,你会不会后悔?”
傅嘉乐一愣,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转过头来有些傻气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或者,她是真的太渴望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才出现了幻听?
他是真的说了要和她结婚吗?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是傅嘉乐的心头还是涌出了一阵的狂喜。可是,转瞬之间又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泼了冷水,还泼了个透心凉。
“嘉乐,我知道你爱我,我们之间也确实发生了关系。我可以娶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你动心。这样,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宁远的语速很慢,也很轻柔,用的是比平常更加温柔的语调,仿佛也是在给傅嘉乐时间去思考。
……
“那天晚上的事情错在我,我不会撇下你不管不负责任。但是,我却要把话和你说清楚。我可以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但是却不能给你想要的爱情。”
他说的很清楚,清楚的近乎残忍。傅嘉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宁远的温柔一刀太狠,比所有尖锐暴烈的语言都要更加让她觉得难受和痛苦。
“这是我这几天出差期间考虑好的解决办法,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话我们就结婚,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那你可以再提别的要求,我可以办的到的绝对不会拒绝。”
一直都是宁远在说,原本一直话多的傅嘉乐却是难得的沉默起来。然后,气氛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开口。
直到宁远的电话想起来,等他接了电话后傅嘉乐才说:“送我回司凯哥哥的公寓吧,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我会告诉你的。”
宁远本来是打算把车开回家的,听她这么说眉心不自觉地拧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虽然是你表哥,但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是不好。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不能让你一直和他住在一起。你不想回我家,我可以帮你安排酒店。”
第二百一十七章怎么这么坎坷?
傅嘉乐看着宁远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心下一动,故意瞪了他一眼说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和司凯哥哥可亲了,我们还睡过一张床呢!”
这下宁远的脸色彻底是变了,“嘉乐,搬回我家来。”
他的声音隐隐的是已经带上了薄怒,但是却还是在极力地克制着。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妮子是从小在西班牙长大的,所以三观和国内不太一样情有可原。可是和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睡一张床这种事情,他实在不能接受。
“搬回去干嘛?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傅嘉乐扭过头去翻了个白眼,可是心里却是在偷笑。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绝对的稳如泰山嘛。
看来,自己也不是丝毫没有胜算的,至少他心里还是紧张她的,一副好像很担心她会和司凯哥哥发生什么的样子。
也是哦,要是真的不在乎她的话,刚才也不会那么急着到龙虾馆来找她了。要知道,他宁大医生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平日里清高优雅的像朵白莲花,居然也会去龙虾馆这种鱼龙混杂的人间烟火味道很足的地方,是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亏她刚才还一个劲的觉得这个男人是猪头,一点都不在乎她呢,看来是她想错了。不过,他这么慢热的人,看来还是要加把劲才行,否则的话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够和他修成正果。她可不想等老了再和他结婚,到时候穿婚纱可就不美了。
然而,宁远却不知道傅嘉乐是在故意气他,更不知道她心里打的算盘。她的这一句话,在他听来,竟是那么刺耳。
确实,她说的没错,他没有资格管她,更不是她的谁,甚至和她之间的关系都不如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哥。可是,这个认知,竟是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宁远不愿意去面对自己此时的情绪,更不愿意去深思自己和傅嘉乐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平日里修养良好的绅士,自制力也非同一般,很快就将自己心里的杂乱情绪给压制了下去,语气冷静地问道:“他家在哪儿?”
“……”这下反倒又换傅嘉乐无语了,没有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妥协了。现在是闹哪样?又不紧张她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甚至睡一张床了?那么,是不是代表刚才她的那些想法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和甜美幻想?这个男人,其实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啊!
说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当,说什么想让她搬回他家住,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她爸比把她托付给他,他生怕自己出了什么事然后他没办法和她爸妈交差所以才会这样的吧?根本就不是因为他自己紧张她!
傅嘉乐想到这些不禁暗自神伤,脸色也暗了下去,眼眶都泛红了,差点儿就让眼泪落下来了。
宁远把车开到了傅司凯的公寓前把傅嘉乐放下来,之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调转了车头,扬长而去,再也没有留下一句话。
傅嘉乐像一个雕像一般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冷风里看着宁远的车越开越远,心头的悲伤和愤怒像是泉涌一般地席卷了她的五脏六腑,眼眶里一直打着圈的泪水还是最终忍不住落了下来。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就在她重新振作起来想要继续努力去争取他爱他的时候,就被他这么当头泼一盆冷水,而且次次都是这么精准地戳中她的心脏,让她全身透心凉的同时还要承受着心里的痛楚。
她从小就羡慕自己那对恩爱了一辈子的爷爷奶奶和幸福美满的父母,他们的不离不弃和生死相依一直都是她相信真爱和坚定真爱的动力。可是,为什么她的母亲可以像外婆一样遇到那样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而她的爱情之路却是这么坎坷不堪呢?傅嘉乐想不通,任由眼泪在风里不停地流,就像是一个得了重感冒的人,眼泪鼻涕一起流着。
……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傅司凯才从公司出来。因为这一次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