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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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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懿因为身孕缘故,身上懒洋洋地,斜倚花榻,以手支颐,眼神却锐利地盯住灵竹,缓缓地道:“就这么回话?他们说了什么,朕倒想听个明白。连你都不能应付,莫非朕家里,区区一二小郎官,竟比那外国使臣还厉害么?”
  灵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臣实在学不出这等言语。”
  玉杰早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便想引开君懿注意,免得她动了气,柔声向君懿道:“陛下,您手边这一碟子蜜饯,是臣去年亲手做下的杏子果脯,您尝尝?”说着便用小银叉扎起一枚杏肉,送到君懿嘴边。
  君懿含住果肉,眉宇间却丝毫没有放松严肃的神态,向灵竹道:“朕亲自授你为掌印郎官,你在后宫,自然就要代表朕的看法,你的赏罚,就如同朕亲自施行一般。若是有这样的权却不会用,便白白地笑煞了那些奴才。这次,他们的言语,可已经传到朕这里来了。朕听得,你便管不得吗?宫律是做什么用的?”
  玉杰笑着圆场道:“朝堂和后宫,其实还是有共通之处的。竹君只是刚刚管事,还放不下架子来学这些手腕,但是要学会了,对咱们皇上在朝堂之上,能有更大帮助。我嘛,国事不通,也只能管一管家,伺候咱们皇上起居了。朝前之事,以后要多多仰仗竹君,想来这就是皇上将后宫之印给你执掌的原因。”
  灵竹如被当头一棒,想到刚才失态,暗暗惭愧,对君懿下拜道:“微臣有负陛下厚爱,竟然驽钝至此,多谢陛下亲自提点!”又转过身来,向玉杰肃然行礼:“多蒙玉郎官教导,感激不尽。” 
  君懿唤灵竹平身,心中仍在缓缓思虑一些事情,突然间灵光一闪,几件事情结合在一起,变得通透起来。她冷笑一声,似乎带着一些怒意。玉杰和灵竹急忙问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君懿抚着还未显山露水的小腹,道:“朕刚才怎么没想到,贺家打的是个一箭双雕的主意,不但要动你们,还有可能伤到朕的孩子。你们尚且不说,朕肚子里这孩子,可是最脆弱的。真是好胆子,光凭了这个想法,她们也是万死不能赎。”
  灵竹皱着眉也想了想:“陛下,臣以为,这件事不像是主要针对陛下,倒像是在针对别的事情。臣知道悦王在替陛下办一件事,是不是这件事影响到了贺家的利益?那么悦王也有危险了,咱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君懿眉头稍展:“悦王肯定能办得很漂亮的,不会被他们的阻挠困住。你们这几天,彻查一下贺家的授受,看看他们是什么来路。对贺家嘛,既然她们沉不住气,先对朕伸了手,朕也不可能给她们好过。”
  君懿自登基以来,从没说过这么重的话。灵竹和玉杰都算是她的心腹,所以她也能把心意透露几分。就是这种看似不在意的谈话,才让人更畏惧。两位大郎官都有谨慎的个性,从不敢恃宠而骄,听到了她这样说,知道贺家这次要倒大霉,都是心中一凛。
  今日正是正午时分,阳光直射,地面热得像刚滚过火球,饶是江南多树,那树荫郁郁遮蔽不了许多炎热。行人挥汗如雨,路边街市零落,整个扶柳一片无精打采。
  一只灰蓝色的信鸽扑着翅膀,落在扶柳驿的院中,打了个跌,身上毛发凌乱。
  雨泽伸过手抱起那信鸽,解下信鸽脚上铜环,打开驿站的鸽房,将那信鸽信手一推,这灰扑扑的小身影如释重负般,尾巴一摆,一头扎进了笼舍。
  驿丞需要为悦王倒换公文,去了县衙,雪瑶正在房中无聊,向外一看,刚好见到雨泽侍弄鸽子,心中猛然跳了两下,急急地喊雨泽将鸽子带来的信拿上楼来。
  雨泽看着雪瑶神色紧张,心中也没底,急忙将手中攥的小纸条展开,递在雪瑶手中。那纸条上写满了蝇头小楷,篇幅虽小,字却很多。
  雪瑶急急去看,看完之后,神情轻松自若起来,展开了刚才微微皱起来的眉,口唇微微翕动,再将信函从头无声地读了一遍,默记在心,这才点亮了手边的蜡烛,把这小小薄纸焚掉,自语一句:“这就对了。”
  雨泽没听清楚,也没听懂,疑惑地望着雪瑶道:“家主可是又得到了新的线索?”
  雪瑶将燃烧着的小纸条扔在空的笔洗中,吹吹手指尖:“线索?什么线索?”
  雨泽更不懂了,却不大敢问。
  说起来,雪瑶这几年积威甚笃,雨泽对她的脾气秉性,还是有很大顾忌的,是以看到反常,便马上缄口。
  雪瑶见他不问,也乐得继续装糊涂:“咱们嘛,今晚去趟知味楼,好好吃一顿,明儿要赶路,可没这么多好吃的了。”
  雨泽奇道:“赶路?去哪里?”
  雪瑶道:“向东南走,去桃园集继续玩。”
  雨泽心思一转,突然想到,雪瑶话不多说,或许是担心隔墙有耳,又或许是周围已经有人。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了楼顶有一人细微的呼吸。但这种情况,他并不知怎么应付,当时后背僵住,惊得说不出话来。
  雪瑶缓缓立起,在屋中踱步:“突然想到知味楼的鲈鱼,马上就饿了,这驿丞再不回,孤可不等。”刚说完,便拉起雨泽手走出屋门。
  两人脚步刚踏出房,只听咯一声轻微瓦响。
  雨泽如释重负,大喊一声:“谁!”象征性追了几步,急忙转回,在雪瑶身边寸步不离,一边口中大声道:“家主,有人偷听咱们说话!”雪瑶皱着眉,也放开声音道:“你别追,留在这里保护孤的安全。”彼此打个眼色,无声地一笑。
  绿柳荫下,车辙向远方延伸着。
  宽敞的马车撩起了四面车帘通风,车内已经铺了竹席,坐在车内的人还是不耐热,赤着脚直接踞坐在竹席上。
  雪瑶看着雨泽的坐姿,不免摇头:“往常在府里,也没见你这么怕热,今年是怎么了?”雨泽索性躺了下来,将身子翻过去,对着雪瑶道:“家主,咱们家又宽敞,又清凉,哪像这边?你看路上都没什么行人,大家都热得心慌。”
  雪瑶无奈摇头:“那也只能再忍忍,天不黑就到了桃园集,那时再歇。”
  雨泽突然想到这趟出游的古怪处,凑到雪瑶身边坐下,在雪瑶耳边压低声音问:“家主,咱们为什么不在扶柳把事情办完,这么快就去下一处?”
  雪瑶也对他耳语道:“扶柳那边,我已安排妥当,现在我们是要装作出游,专门去那些风景美丽的地方赏玩,路线迂回一些,别让暗处的人太警觉了。”
  雨泽略一思考,又问:“那咱们现在是不是拉一张大网,拉完了就能把鱼收起来?”
  雪瑶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但咱们能想到,暗处的人未必想不到,所以咱们今后需得加倍小心才是。”
  两人随便说些话,时间过得更快了些。等到过了正午,日光稍稍偏斜了一些,官道上行人才开始多起来。
  道边荒草越来越少,农田越来越多,正是桃园集快要到了。
  雨泽望着来往的行人,突然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行人的衣服哪里有问题。他上下盯着人看,这人过去了,再盯另一个,正想跟雪瑶说,雪瑶就先开口道:“怎么这么多男子不穿袍子,却分两节穿衣服,还系裙?”
  雨泽看看行人,转头看雪瑶的裙摆,雪瑶也随着他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服饰。她今天穿着一件牙黄的窄袖上衣,围着藕色的罗带,系一条石榴红撒碎花的纱裙,裙子细腰宽下摆,张开荷叶一样的大褶,脚下踩着双牙黄绣鞋,鞋面上绣着花朵图样。
  雪瑶穿着简洁,妆容也素净:薄薄施粉,浅浅描眉,略略点唇,眉心贴了一个小小的珍珠花钿。这样打扮,乍看起来只是个中规中矩的富庶女子,但她的衣裙,无不用料上乘,又经了御用裁缝的巧手,穿来衬得人加倍清丽,连雨泽也是一看之下收不回眼光,笑道:“仔细看看家主,真是越看越美了,我怎的捡了一个如此的大便宜,嫁给了家主呢?”
  雪瑶笑骂一声贫嘴,看着窗外的来往行人,发现这些行人中,年轻男子们十个竟然有九个都穿着彩色的褶裙,那裙子做得又宽又长,似乎是专门为男人身材而做,款式却丝毫不变,还是和女人穿的一样。雪瑶的裙宽幅大摆,是今年春季刚流行起来的款式,但此地已经有了同款的褶裙,却穿在男人身上,让她更加大感奇怪。
  马车一路前行,到了桃园集的大街上。雪瑶和雨泽看那些富家少年,个个都是两节穿衣,更有甚者,脸上也贴了花钿。也有不少年轻男子,官粉匀净,描眉画眼,嘴唇上也点着胭脂,竟比雪瑶的妆还浓。
  这其中古怪,不用两位主人多说,连仕女随从都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雪瑶与雨泽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客房暂歇,打发随从诸人出去寻找驿站,两人一边吃茶等着晚饭,一边低声闲聊些家事,说到了京城的男子也有涂脂抹粉的,雨泽掩口笑道:“家主,京城那些绕着你转的狂蜂浪蝶,可总不死心,其中挺多为了吸引家主的注意,精心打扮,结果一打扮就变成了女人了。”
  雪瑶把玩着茶杯:“哦?我可没见过那么多闲人,雨泽却见了?”
  雨泽正在得意,面对雪瑶,也毫不设防,随口而出:“哪能让他们打扰家主啊,我都给打发了。”
  雪瑶指尖在桌子上轻叩,不暇思索追问:“那么逸飞也算在这群狂蜂浪蝶之内了?”
  雨泽笑道:“这个自然——不是,是正君自己没来……”
  话已抛出,发现给说漏了,急忙转过弯来。
  雪瑶捉住了话头,便不依不饶,收起笑容望着他,缓缓道:“他来了几次?”
  雨泽给雪瑶杯中续茶,悻悻道:“刚才不过是没多想,话说错了而已。家主和正君不和睦之时,两下生分,雨泽常被迁怒;现在已经和睦了,又去提这陈年旧事,又要怪罪雨泽?相比家主心中,一个正君,可比多少雨泽都强,正君不上门,自然是雨泽的错处。”
  雪瑶听到雨泽这种语气,心中不快,刚要开口讲话,门外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客官,可以进来送菜吗?”雪瑶应了声,客栈酒伴娘子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将冷热菜肴摆上桌,一起告退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雪瑶心中不郁,雨泽面色也不见得有多好。雪瑶瞥了雨泽一眼,刚要拿筷子,雨泽伸手按住了她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展开了,是一包银针。他将银针一根根插入菜肴和米饭之中,又拿过雪瑶的筷子,浸在水中,也放入银针。
  等了一刻,银针都没有变色,雨泽才放心地抽出针来,一根根擦了干净,细细收起。
  雪瑶觉得这针包有些文章,雨泽一边擦针,一边缓缓道:“之前我确实不喜欢咱们家的正君。但他为正,我为侧,别说家主现今是偏心的,就算是不偏心的,户部册子上和家谱上,他名字也永远在我右边。我不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跟家主相好,我心生妒忌;我是因为他辜负家主时光,害家主等待,才不能释怀。这个针包,是三月间某日,正君亲手付与我,让我侍奉家主所用。我拿这针包之时,家主尚在宫中未归,所以忘记禀明。现在前因后果都在这里,家主若还有什么责怪,我也只好应承,但首先家主要好好吃了饭,莫伤自己的身子。”
  说完了,筷子和针都已经擦了干净,雨泽便低头望着面前饭食,再不发一言,等到雪瑶动了筷,他方才举箸默默进食。
  雪瑶自娶进雨泽,便一直被雨泽顺从,从被他未如此抢白过,心中烦闷,瞥了雨泽一眼,雨泽却一直也不抬头,心里就更别扭了。
  吃完饭,又净手饮茶,雨泽才开口道:“今日对家主言语无礼,请家主责罚。”
  雪瑶一向也不太把些微家事放在心上,刚才本已放下的情绪,被他一说,又勾了出来,冷冷道:“你说的本没有错,我心中有了逸飞,现在又要多了你。连专心对一人,我都做不到,又何必霸占两人,徒增烦恼。等过了这段时日,你爱走爱留,我也绝不管了。又何必罚你,只是徒增积怨罢了。”
  雨泽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想笑,但眼里却没有笑意。雪瑶觉得自己言重,想要说些什么,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也是无言坐着。
  一直到随从来禀报桃园集并无驿站,才打破了尴尬,雨泽急忙走出房去。
  桃源县尹张丽娘身着朝服,跟着雪瑶随从进了房间。
  雪瑶拿出钦差信物玄铁朱笔,在窗台摆好。张县尹先对朱笔行君臣叩拜大礼,礼毕,又与雪瑶见大礼。繁冗之礼行了半天,双方才分君臣而坐。
  张县尹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适中,名虽为丽,但容色着实有些憔悴,人也细瘦。身上所穿朝服簇新,显然是做成之后,还从未穿过。
  桃园县尹不过区区七品,平时肯定也没什么进京面圣的机会,也许就见到自己这么一次。为这一次,便要将这衣服时时地备着,也挺辛苦。
  张县尹拱手向雪瑶道:“微臣品阶低微,得见天颜,实乃万千之福。只是本县地小,一向是与扶柳县共用驿站,所以竟是怠慢了千岁。下官特来请千岁下榻县衙,一尽微臣忠心,乞千岁万勿见弃。”
  雪瑶已经打听过,这张县尹不太在乎自己官小,从来不为自己往上位疏通,却在这小小桃园集爱民如子,算是一个难得的清白官员。看来传闻非虚,这县尹身上,除了这身朝服华丽之外,只在手腕上戴着一个细细的银镯子,衣服上的熏香,也是普通货色。
  雪瑶一边听张县尹禀告,一边打量张县尹。听得张县尹语音一落,雪瑶便挂上礼貌的微笑:“劳卿费心,只因孤私游,倒叨扰了桃源县的公务,本已不该。今日天色不早,孤便在客栈过夜,明日便过府拜访,还请卿莫要太拘束,只把孤当做寻常访客即可。”
  又是客套一番,张县尹身体似乎不大舒泰,不时抚着胸口轻咳,但大多还极力隐忍。雪瑶心中爱她不卑不亢的态度,有心多观察她几天,便先放她回去了。
  第二天,雨泽不跟雪瑶同车,热络的神情也变冷淡了,雪瑶心中也不快,只能做出样子,与张县尹再行一番繁文缛节,雨泽倒清净,指挥着家人们收拾行李。
  这桃园集县衙,毕竟是一县之中最高的官邸,建筑倒也堂皇,倒是张县尹在这大院子中,显得更寒酸了。相比昨天张县尹礼服性质的簇新朝服而言,现在身上这套七品官服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软软地趴在身上,颜色也淡掉了不少,丝毫没有什么一县之主的威势可言。雪瑶疑惑道:“张卿,七品官员每年都会做一套新官服,莫非你未收到?”
  张县尹面上一红,道:“回千岁,下官都按时收到了,不过觉得这官服全是上好质地,穿在身上已经很好,还要如此频繁更换,大觉浪费,所以那些新的都收了起来,等这旧的不能穿了,再拿出来。”
  雪瑶心中有些敬佩她的节俭克己,却对这做法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现在不便马上说出来,是以微笑道:“卿可莫要因节俭,委屈了自己。孤看你面色不好,专门吩咐了太医来给卿望一望。”
  张县尹着急起来,咳个不住,连连道:“下官身体都是小事,为君为民做事,哪敢辞劳,倒显得娇气起来。”
  雪瑶携了她手,柔声道:“卿大可不必以这样的方式来勤勉,若是公务疲惫,便放一放,稍事休息也是无妨。无论是咱们皇上还是孤,若眼见忠良臣下因公事损了身子,都是要心疼的。听闻卿爱民如子,卿想想看,做母亲的,不都是为了孩子在保重自己吗?若是自己不中用了,想给孩子多少宠爱,也只能眼见孩子失了庇佑,日子过得加倍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张卿若真是爱民,可不能再不保重了。”
  张县尹大是感动,正要谢恩,便见到自己夫婿张如意与悦王侧君秦雨泽一起来到面前。
  如意穿得五颜六色,甚是夺目,雨泽一身青绿深浅错落,搭配有致。仔细看看,还是悦王侧君更吸引人目光,如意却越加俗艳。
  张县尹心中许多不快,指着如意下摆低声斥道:“说过你多少遍,你身为男子,不思进取,总是学女孩子打扮,有什么用处!”
  如意双眉一扬,大声道:“穿几件漂亮衣服,跟进取不进取有什么关系!我日日在衙帮你整理文书,又何曾落下了什么没有做吗?你也莫在上面人前排挤我,咱们县里这么打扮的男子有千千万万,你屡禁不止就算了,只禁我一个算什么!”说完拂袖而去。
  张县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个踉跄失了重心,眼看要坐倒在地,雪瑶不暇思索一手搀住,被带得后退两步。雨泽急忙奔过去,在二人身后稳稳地托了一下,担心地望着雪瑶。雪瑶瞥了他一眼,他这才想到两个人还在互相生气之中,心里像被锤子突然敲了一下,猛地一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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