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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纪事之御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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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逸飞又是恹恹地,和其他几位同僚围坐在火炉边,取那炉膛里烤焦的饼子来吃,觉得火烤着脸庞,那处风伤又痒了起来,伸手去抓,没想到被一位同僚一把拉住,厉声道:“不能抓!”
  逸飞吃了一惊,望着他认真的神情,刚想做声,余下的几位御医也凑上来望了望他的脸颊,点头道:“若是抓了,恐怕破了会留疤。”
  这祖龙禁宫的御医所内全是男子,逸飞进入其中,除了年轻些,长得俊些,根本无人注意,心中也暗暗佩服雁骓的安排。同是男子待在一起,便不如贺翎御医所那样需要保持着距离,也轻松自在得多。逸飞借口自己是南方人,没见过北方医术,一直在学习新鲜的事物。此时,见他们说起这种风伤,逸飞只有一瞬间为自己担心,便对治疗方法产生了好奇。
  抓住他手的那位御医,来自祥麟西南的英仓雪山之下某部族,面色黑红,也带着些寒风刮伤过脸颊的痕迹,道:“你看我的脸,都是小孩时候不懂事抓的。你拿去我们部族所传的风邪药膏,一日四五次在脸上擦一擦,下次出门时拿皮领子围好,莫把脸露出来。”
  另外几位御医纷纷道:“你的手也不知护着些,迟早也要被冻裂了,快跟内务局说说,要几双狗皮手套戴着。你可是御医所最细嫩的新人,跟我们一般变成糙男人就可惜了。”
  逸飞幼时最喜欢跟狗儿亲近,一听狗皮,心中觉得大不忍心,脸色也变了,嗫嚅道:“这……我……”想要拒绝,却也说不出理由。
  几位御医中其中一人道:“我这多了一双,你先戴着,咱们再各自讨一双。”
  逸飞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应承。
  祥麟人对动物毛皮的依赖,已经无孔不入,无毛不用。逸飞尽管从前就知道一二,但亲身体会到了,仍然久久不能习惯。在贺翎,若不用毛皮,尚可用丝绒做围领和手揣,也不觉得非常寒冷,但在祥麟,任何质地的布料,都轻易被刀割一样的寒风吹个透骨,只有整块的毛皮,才能将热度紧紧贴身锁住。
  在这种天气之下,逸飞也只得违了本心,接受起毛皮来,但坚持扬宇曾经的建议,只用羊皮。那双狗皮手套,在领到羊皮手套那天,就赶着还给了同僚,心中稍稍安宁了些。
  学着祭司官的语气,逸飞默默念了许多遍祝文,愿朱雀神听到自己的祈祷,给这些死去的羊儿往生入世,不再受苦。只是他心中始终沉甸甸的,也不知朱雀神是否能管得到祥麟境内的事。
  逸飞没有别的住处,便和另外一位同僚将御医所中一间值夜的房间共用了住着。长夜无事,想到打发时光,静下心来,先想到的是画幅图画。
  在这天寒地冻的住处,可能有人会想起雪山上的金雕,有人会想起展翅起舞的白鹤,可逸飞思念的,却是在温暖的南方悠闲踱步的孔雀。
  也许是颈中孔雀坠,知道主人们的两地相思,一幅孔雀图渐渐在逸飞心中落成,只差挥洒在纸面上。
  找到宫中的画院,讨来纸笔和颜色,闭门慢慢地描绘。他从前没有画过这样精细的画作,一天一天,一层一层,将那纸上绿孔雀画得毫毛毕现,璀璨生光。
  及至画成,时间已从九月到了十二月,连画院的人看了都纷纷夸赞,说是精细传神,翎毛如生,直想要了去。逸飞一一拒绝,托了画院的同僚将此画裱为立轴,挂在了斗室之中。
  等到立轴裱好,差不多也到了年关。
  逸飞挂起立轴,望着这只花间望月的孔雀,痴痴地守了除夕夜一整晚。
  御医所其他同僚都笑道:“这孩子莫不是画久了,要钻进自己画中去了?”他也只是笑笑,充耳不闻。
  据那日新年相识,已是如穿梭一般过了十一年。
  十一年的点滴事,一个除夕夜,又怎么回想得完?
  事到如今,方才晓得别离之苦,思乡之怨。
  孔雀啊孔雀,你若有心,就带我回去贺翎,回到她身旁,我便再也不走了。
  祥麟历合靖二十年,元月二十三日。
  浩荡车马,历历长队,已经缓缓进入了锦龙都。
  这条队伍长得一眼看不到边,正自南向北,踏着麒麟圣道,向祖龙禁宫进发。
  街边百姓虽得了戒严的命令,却都按捺不住好奇,纷纷挤在麒麟圣道两边的店铺内,一楼的开着窗,二楼的扶着栏杆,焦急地向外张望着。
  若是别国来使,倒真没有什么特别,可今日卫兵张榜戒严之时,“贺翎”二字,令整个锦龙都沸腾了起来。
  从小便知道,贺翎和祥麟不同,竟是女子做皇帝的一个国度,偏偏又与祥麟这样紧邻,又互相敌视,从不往来。祥麟的男儿个个听了不少关于贺翎的传说,有的是吓唬年轻未娶亲的男儿的,有的是绮丽香艳的,有的是神乎其神的。对于祥麟来说,贺翎就是令人兴奋的神秘之源,人人都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看看,终究两国有什么不同。
  一间二层酒楼内,楼上观景座的客人们,全都伸长了脖子往街上看。
  “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那边可不是?”
  “嗨!你懂什么,那边先过来的是咱们的宫禁卫,开道之后,那贺翎的女王爷才会真正过来呢。”
  随着三十六对宫禁卫走过,远远地,传来缓慢而纷乱的马蹄声。零乱的色彩,像是眼中看累了阳光而迸出的斑点,微微跳动着,越来越近了,是一条彩色的仪仗队伍。
  等着观望的客人们一阵骚动,接着没了声息。
  人人都瞪大了双眼,唯恐错过一转瞬间的凝视,似乎眨了眨眼睛,这队伍就能不见了似的,紧张莫名地看着。
  队伍最前方,半空中竖起了明黄的华盖,由健壮的男子们擎着,一对一对地在前边开路,身穿厚袄厚裙、围着毛领的仕女们,各自捧着锦盒、拿着宝器跟在其后,光是这两类,便已浩浩荡荡铺出十丈有余。就连麟圣道两边灰色的墙壁,都好像被这明艳的队伍点亮了起来。
  五光十色的服饰纷纷入眼,看得楼上许多未娶妻的男儿们啧啧赞叹:“美女!”
  不知过了多少车马,不知过了多少侍儿仕女、多少护卫,等着看的人们都看得不耐烦了,正在抱怨何时能看见正主儿的时候,就见南边一顶如民房一般宽大的马车,由八匹同色同高的高大骏马前后牵引,出现在了麒麟圣道上。
  那马车顶上雕饰精美,金碧辉煌,四根盘着鸾凤的金柱撑起一个翘角飞檐的金顶,金顶边缘垂下流苏、珠串,不计其数,虽是严寒未消,但那马车四面都挑开了明黄色的丝绒遮帘,露出当中所坐的一位美人来。
  “啊!这位就是贺翎来的女王爷!”
  四周围观的人群立刻醒过来了一样,骚动不止,纷纷看向车中端坐之人。
  只见那女子头上压着七凤金冠,帽翅轻垂,披肩流苏皆以嫣红的珊瑚珠穿成;一痕抹额之上,镶着一枚碧色浓郁欲滴的翡翠;面上敷了层粉,却并不厚重,露出细腻的肌肤,与涂了粉是一样白;两条细长眉,如临江望远山;一双妙目眼尾微挑,不像祥麟的公主惯做的敛首垂目,而是正视前方;一点樱唇经了些修饰,更是朱色可人。
  再看她身穿宽衽大袖紫色鹤纹长袍,绣有仙云袅袅;双手拢在袖中,从容坐定;外袍披下,盖住脚面,尚不知要什么样的鞋儿,才能被她踩在脚下。
  祥麟一些男子,纷纷嫉妒起那双看不见的鞋子来。
  “想不到贺翎的女王爷,竟然是这样年轻的美人!”
  “同窗都说,定要来个老女人,抵死不来看,小生回去可有的跟他们炫耀了!”
  尽管这华美马车经过之后,还有抬着礼物的力士和仪仗阵容,但旁观者们已经无心看下去,纷纷沉浸在看到女王爷的兴奋之中。
  出使祥麟的人选,只能是悦王雪瑶,这是与君懿的约定。
  此番来锦龙都,名为拜访,实则是为了战事碰头。
  这场边境的争斗已经积累了数年,双方损兵折将,也伤了不少土地城镇,不用多说,都有了停战的心情,只是需要合适的理由。
  雪瑶这次来,便是要给麟皇高昶这个理由,只不过,能不能达到君懿所说的收效,尚不知情。虽有护卫,也有一些朝臣随行,雪瑶心中仍觉得像是孤身一人进入了这陌生的国度一般,平明生出些对未来的不安。
  算来时间,已经转年。十一月时,君懿的第一个孩子已经降生,果然是位健壮秀丽的皇女。在那之后,雪瑶离京出使祥麟,一路苦寒,捱了两个月有余,终于在一月底到达了锦龙都。
  雪瑶心中盘算着两国利害,计划着如何向麟皇捅破这层窗纸,面上却丝毫不变庄严。那队伍一路开到了祖龙禁宫门口,围观的臣民们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天极殿上,麟皇接见贺翎来使。
  雪瑶依照朝拜的仪制行了礼,恭祝圣安之类的套话完毕,呈上礼单。内侍接过礼单宣读许久,读得朝堂之上人人都困顿了,那礼单还没读了末尾。
  贺翎此次前来,为祥麟带来了不少南方特产,虽然样式丰富,却像平民家中年节串门一般,并没有国宝级别的重器宝物。因为这场会面的重点,只是着落在一个人身上。
  难为麟皇高昶这样的好耐性,一直到礼单念毕还能双目有神。贺翎和祥麟同源分流,官话仍是大有相同,不用翻译就能交谈。麟皇高昶便直接道:“贵国此次往来我祥麟国土,朕深感欢心,请来使多留一段时日,一来相尽我祥麟地主之谊,二来交换俘虏的人数还需再加清点,这便排了国宴,请来使观看我贺翎的歌舞技艺,联欢同乐。”
  雪瑶便在席间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本来此宴由皇帝与官员们作陪即可,但因是贺翎来的女王爷,麟皇早已传旨后宫,由皇后和萧贵妃带领高阶妃嫔陪席,三品以上官员及京城中各家亲王,均携正妻出席,是以天极殿上坐了个满满当当,只留了中间一小块空地。
  第一个上场的旋舞,在方寸之地也能挥洒自如,并不受影响。那极西之地,昆仑山下走出来的舞娘眼波娇媚,腰肢软韧,一头浓黑的乌发,高鼻深目,唇红齿白,当真是个美人。来至场地中央,眼光滴溜溜一转,便落在了雪瑶身上。向麟皇叩拜之后,那舞娘又向雪瑶行了个见客的大礼。
  雪瑶微笑点头,那舞娘抛来媚笑,吐纳一回,立在场地中央,摆了个起势。
  悠悠的异域音乐,非金非戈,非丝非竹,如朝阳初升一般缓缓响起。突然小鼓的鼓点开始敲打,那舞娘便动了身形,柔媚可人。随着那乐声合为一起,鼓点也敲打得如雨打沙滩,那舞娘全身各处无不舞动,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身上所挂的金银坠饰,也被这舞娘的动作带动,叮叮当当一片疾响。
  音乐直到了最激越处,鼓点也敲得更急,场上舞娘快若流星地转了百来个小圈,随着乐声和鼓点骤然停下收势,露出一个勾人的媚笑。
  雪瑶拊掌而笑,由衷喝彩:“好!”向身后仕女吩咐了一声,仕女便捧上来一个小木盒,递与舞娘,道:“我们悦王有赏。”
  那舞娘似是转得累了,嘤咛一声,转了下腰肢站起身来,媚态横生。素手接过赏赐打开,见是一套绞丝嵌宝石的耳坠、金镯、项圈、臂环等本族风格的首饰,那舞娘眉眼弯弯,笑着谢恩领赏,又向场上行礼。
  在座命妇嫔妃们将这段尽收眼中,心中皆起了不小的波澜。
  你看看,同样是美貌的宫廷女子,贺翎的女子在我祥麟,便与男子们平起平坐,还能毫无忌惮地为表演叫好,何其自由洒脱!看她年纪轻轻,面对这种阵仗,面上殊无羞怯之色,眼光看向男人也是直视过去,真让我们这些依从天纲的女子羡慕得很。
  接下来献技的是牧族舞蹈和歌咏,这些都是命妇们常常听到的,此时都已无心再看,眼光全定在了雪瑶一人身上。
  咱们倒不羡慕那金冠珠链,锦衣华服,咱们也有。只是同样身为女子,同样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咱们却没有人家那样的命运。
  叫男人听女人的,想想都觉得又害羞,又期待呢。
  不少命妇乃至妃嫔,都难掩目中羡慕之色,雪瑶觉察她们眼光,回以笑意。
  几位在座大员的夫人皆默默地想:贺翎的使者若能常来,该有多好,咱们也能出席这样的场合,看看人家的精神气势。最好常驻祥麟,那才好呢。
  雪瑶倒是第一次欣赏这些异族舞蹈,没把妃嫔命妇们太放在心上。毕竟她也不知这种场合本来不应该有女子,心想在贺翎排宴之时,也常有大员正夫们和后宫御夫君们作陪的,祥麟将男女反过来,也不稀奇,遂专心看表演。看到那些身穿着华丽朝服的命妇们总在看自己,生怕出手不阔绰,被人看轻,赏得更重。谁料她越是积极打赏,接收到的羡慕目光越多,最后竟是连她自己都觉察到了目光中的炽热。若那是眼光中有真的火焰,恐怕雪瑶早就被烧成灰了。
  雪瑶尴尬地想:她们何必这样看我!
  宴散之后,麟皇高昶走进后宫,差点被妃嫔们淹没了。
  一张张如花笑靥,团团将麟皇围在了中间。五光十色芙蓉面,莺声燕呖软甜言,像是走进了禽鸟园子一般,到处都是又说又笑,上上下下的妃嫔都在撒着娇相求皇上,要将贺翎悦王接到后宫来,由皇后牵头,带上全体妃嫔,和各家王妃、大员命妇等,再次饮宴一番。
  这场饮宴只有一个要求:不要男人,内监也不行!
  麟皇已到耳顺高龄,哪禁得住四面八方娇软手儿来回推搡,软语啾啾一刻不停在耳边笑闹?不到片刻便被吵得头痛耳鸣,求助似的望了一眼皇后,皇后只是微笑点头,并不管束,望向萧贵妃时,萧贵妃难得地撇开视线,来了个缄口不言。
  看看吧,还没有正式合谈,朕的后宫已经要造反了!
  麟皇频频举起双手压住一片欢声,道:“由皇后写请帖去请,但是那悦王若不愿意来时,朕也不可勉强。”
  妃嫔中顿时站出两个平时就巧合如簧的,笑道:“那我们亲自去送帖儿请来!”
  又是一片欢呼,妃嫔们全都抛了皇上,跑到那两位周遭唧唧喳喳去了。皇后和萧贵妃一左一右扶了皇上,高昶扶额而叹,皇后掩口笑道:“想不到咱们皇上也有今天。”
  萧贵妃忍俊不禁:“可不是吗,平素的威风和脾气,一点儿都没了,只怕是让这些妮子吵得懵了。”
  雪瑶坐在临华大殿的客座首席,看宫女来回穿梭布置,将珍馔佳肴摆上席面,殿中一片寂静,除了宫女们衣衫相擦之声,没有任何声息。
  昨日欢颜来鸿胪寺驿相请于雪瑶的两位御妻,此时也一样敛首肃静,一言不发。
  雪瑶心中疑惑,只见一位宫女前来行礼道:“禀皇后娘娘,菜肴果品均已齐备。”
  皇后肃然道:“都退下吧,关上殿门,在宫门外候传。”
  雪瑶心中隐隐不安,一层一层泛了上来。毕竟这是在别国后宫,若有什么事,恐怕是难以脱身了。
  正胡思乱想时,殿门缓缓关闭,宫女们的脚步走得听不见了,皇后露出微笑,点了点头,大殿之中一片欢声。
  雪瑶尚不及反应,那些妃嫔命妇们便有说有笑问起话来。
  “你们贺翎的男子真的要听女人的话吗?”
  “你们贺翎的天气是不是四季都暖暖的,见过下雪吗?”
  “贺翎是不是能见到大海,海是什么样子的?像画上一样吗?”
  “贺翎的孩子生下来真的跟母亲姓吗?”
  “贺翎有大象吗?”
  “贺翎吃熊掌吗?”
  “贺翎的男子是不是也不准出门?”
  “贺翎的女子有没有穿男装的?”
  雪瑶一时淹没在这波涛一般席卷而来的话语中,顿时明白了她们的来意,哑然失笑。抬手止住她们的纷乱,道:“按照坐席顺序,一个个问。”
  妃嫔命妇们纷纷点头称是,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不再一齐说笑,但个个眼中都放出了光彩,无论年纪大小,这样的神情让她们尽显出女子天生的一副娇憨情态来。皇后看在眼中,抛给雪瑶一个无奈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妮子,昨天连皇上都止了半刻才能安静,今天人家悦王一个手势,便鸦雀无声,当真是皇上说的要翻天呢。
  雪瑶看着她们如此热情超乎预料之外,心中也是大乐。
  看来合谈比想象中容易些。
  男尊又如何?这便拐带了你们的家眷,让你们回家耳根别想清静。
  祥麟上下对贺翎一向大有神秘感,雪瑶辗转于宫廷朝堂,多有应酬,喜悦之中,也未见疲惫,只是元月二十九日一大早起身之时,便心生烦恶,辗转不消,干呕不止,吃不进早膳去了。
  早有鸿胪寺卿见情况不对,便加急报向宫中。内监在御医所宣旨,要求一位御医外出,去鸿胪寺驿为贺翎悦王看诊,以表祥麟关切之心。
  逸飞听了这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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