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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凉惊讶:“熟人?”
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不解道:“不然还有什么?”
“你和她……不是有一段吗?”
叶轻蕴语气不善:“其他人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我有没有守身如玉,你还不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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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尿性,又更得晚了。本来写了很大一长串,但又觉得没写好,删了重写,卡文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大家应该都睡觉了吧,明天争取早点儿,么么哒(づ ̄3 ̄)づ╭?~
☆、166。狼狈的副市长夫人
许凉讶异地转过身看他,只见他满脸坦荡,神色带着些委屈。
她半信半疑地说:“那童湘怎么会——”
还没说完,便被他截住话头:“你信她还是信我”
许凉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信你!”
叶轻蕴轻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这不就行了,还有什么异议”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童湘差一点就在一起了。差一点便造就一段孽缘。此刻他十分庆幸,当时察觉出童湘脚伤得并不那么严重。
当时他万念俱灰,疙瘩已经是别人的了,跟哪个女人在一起都无所谓了。还好,一切都在来不及之前完结。
叶轻蕴出去工作,方誉说有人来了,提前预约好的。他便不好再耽搁,让她脱衣服在床上躺好后,这才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许凉睡不着,辗转反侧。即使她强迫自己把梁晚昕的话忽略过去,但事实却与这个相反相悖。
像睁着眼睛做噩梦。
后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有一个迷糊的影子在一团雾气当中。在花园里,许凉和那个身影在笑着说些什么,她还很小,用呀呀稚语同那人谈天。
温暖美好地让人揪心。
所以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脑门上一层汗。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起身将窗户打开,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和心里那股冷气对冲,又冰寒又爽快。
等一双手将窗子关上的时候,她已经冻得全身都僵了。
叶轻蕴沉着脸,一把将她抱起来塞进被子里。
许凉看他表情吓人,不敢多说话,乖乖地躺好。
叶轻蕴坐在床边,接了热水给她喝,再把室内的温度跳高一些。
“嫌自己很久没生病,还是太想家庭医生?”,他语气清淡,但许凉听得出,里面隐着怒气。
许凉眨眨眼睛,笑得讨好,眼睛莹莹地发亮,他沉静的身影在其中沉浮,“九哥,我只是开窗看看外面冷不冷”,一边说,一边悄悄伸手去勾他的手指。
叶轻蕴伴着脸,她还没碰到自己,就把她的手按进被窝里。
现在他气都还没散呢,本想着见完人过来看看她睡醒了没有。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她傻乎乎立在冷风里,冻得快成雕塑了。
许凉看他脸色越来越坏,厚着脸皮靠过去,眼睛里微光摇曳,里面的光清亮地流淌出来,包裹住他,“九哥,你别生气了,我绝对没有下次!”
叶轻蕴斜她一眼,她人都跑到他怀里来了,让他怎么生气?
不过面上还是不轻饶,沉声道:“躺好,不许胡闹”
许凉心里偷笑,想让我躺回去,你手倒是别搂着我啊!
他拧了一下她的脸颊,虎着脸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许凉赶紧就坡下驴,可怜巴巴地摇头:“再也不敢了”
叶轻蕴脸色这才松了一些,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嘴唇,这才问:“饿不饿?刚才我打电话给严姨,她做好了饭,我们回去吃”
许凉问他道:“你这边都好了吗?”
“嗯,有些事不必亲力亲为”,公司当然忙疯了,总裁办的人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不过他实在放心不下她,把会议推到明天,该处理的文件带回家去。
她起床穿戴好,叶轻蕴嫌她刚才穿的衣服看着不暖和,又重新在衣柜里挑了一件。围巾手套更是必不可少。
许凉看他认认真真地帮自己穿厚厚的袜子,无奈道:“叶先生,你这是在给我裹脚吗?”
叶轻蕴没理她,神情比商业谈判还严肃。
许凉劝他道:“我的鞋本来就够厚了,这样穿会塞不进去的”
她话音刚落,叶轻蕴抬起头来,余光瞥到她塞不进去的脚后跟,咳了一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许凉冒着星星眼地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叶先生好萌!
出了休息室,方誉被她裹得像熊的样子惊得不轻。毕竟公司里开着暖气,穿成这样,不热吗?
许凉察觉到方誉探究的目光,更不自在,躲在叶轻蕴身后,企图趁他不备,将围巾给摘下来。
真是的,她只是来华闻休息片刻,又不是来滑雪!
叶轻蕴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边跟方誉交待事情,一边将她禁锢在掌心。
方誉这下也不敢乱看了,装作凝神听话的样子。
一直到了楼下,许凉被热出一层汗,一路都躲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
不过看叶轻蕴一副疏离淡泊的样子,她也受了感染,不再东顾西盼,跟着他上了车。
一整个下午,许凉都被叶轻蕴看守在书房里,他处理公务,她便在一旁看书。到厨房拿个水果,他都要过问一声。
“我想吃榴莲,你要吗?”,知道他最讨厌这东西,许凉故意这么说。
果然,他眉头皱了一下,眼睛都没抬:“刷了牙再上来”
许凉就差翻白眼,这强迫症可怎么治?
看她一路蹦哒着出了书房门,叶轻蕴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他给孙思和打了个电话。
孙思和没想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今早上自己去华闻,叶轻蕴的意思,还是见机行事。到了下午,提起梁晚昕三个字,调子都快降到谷底。
本来他已经有了对策,孙思和思忖着,只有变一变对策了。叶先生打电话的意思,他很清楚,无非是要他下手狠一点儿。
梁晚昕这是作了什么死,让叶轻蕴记恨成这样?
孙思和百思不得其解,好奇是一回事,他也不会去深究。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反正有叶轻蕴在后面站着,要是闹到许若愚面前,硬顶的也不会是自己。
以前帮着叶轻蕴做事,以为就能成自己人。但似乎他并不想人知道他们之前的联系,从此之后更是在他面前说不上话。现在如果能重新跟他拉上关系,成为叶轻蕴的人,在枝州简直能横着走。
怕什么来什么,第二天周夫人就给梁晚昕打电话,约她见一面。
梁晚昕神经都绷紧了,敷衍道,她生病了,身体实在不济,不便出去。
周夫人倒圆滑,一句话就把后路给她堵死了,关怀道:“你没事吧?既然这样我就上门去探病好了”
梁晚昕连声推辞,但耐不住周夫人的坚持。在家里见她更不合适,无奈只好答应出去见一面。
她特意穿得素淡了些,妆也画得略苍白,病殃殃的样子,实在有气无力。
外面披好了狐裘,一副非常怕冷的样子,梁晚昕照了照穿衣镜,振作精神去了和周夫人相识那会儿,常碰面的瑜伽馆。
她们约在馆内的一家的咖啡厅里。
一去,周夫人已经等着了。脸色全然不同刚才的和声细语,甚至带着气势汹汹。
她本就长相端庄,现在一看,十分严肃。
梁晚昕是半路出家的官太太,比起其他名门闺秀,既缺底蕴,又没底气。此时见通身华贵的周太太板起脸来,更加心虚。
大概梁晚昕周身,也只有许太太的名头壮胆。
看到人来了,周太太不似往常那么热络,梁晚昕心里更沉了几分。
一坐下,甚至没让她点咖啡,周太太便直入主题,“许太太,不知道我让你转交的翡翠项链,是否交给许小姐了呢?”
梁晚昕面露难色,“这,我这几天还没遇到她,时间总不凑巧”,她忽地又找了理由,“这不是快过年了,阿凉一定会回家来,到时候我转交给她,正好是新年礼物”
周太太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推到梁晚昕面前,抱着手臂,冷脸向对面的人抬了抬下颌,“打开看看”
梁晚昕脑子一木,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本来周太太连她病情也没问一句,便单刀直入,让她措手不及。此刻更让她脸色发僵。
将手心里的汗擦了擦,梁晚昕手都在发抖,将盒子掀开一条缝,见到里面泛着绿光的珠子,像被那光芒扎了眼,立刻合上了。
她心里更慌,本来因装病画得苍白的脸,更白了一层,像刷了一层白浆糊似的。
“周太太,这——”
“怎么,许太太不认识了吗?这就是我那日交到你手里的东西。只不过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重新回到我这儿,不仅珠子断了线,连数都凑不齐了”
梁晚昕在来的路上,本来打好了草稿,但此时连珠子都在周太太手里,只怕事情经过,她已经知晓一二。
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对经过了解多少,便试探道:“不知道这些珠子,周太太从哪儿得来的?”
周太太稳如泰山,脸色不善,“这你别管。不过许太太真是让人失望,不仅没像先前答应的那样,将项链转交许小姐,反倒试图占为己有。不告而取之是为偷,堂堂副市长夫人,这样让人不耻么?”
这番话的每个字都是耳光,种种扇在梁晚昕脸上,将她扇得面红耳赤。
自从嫁给许若愚,她风风光光穿梭在名门贵族之间,养尊处优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她当即脸色大变,“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了。诚如你所说,我是副市长的夫人,瞧得上你这点儿破玩意儿!”
周夫人声调不变,只是满脸讥诮:“你还有脸提这个,本来要送给许小姐的东西,厚颜挂在自己脖子上,还准备倒打一耙。说出去,真不敢相信,许家的夫人,就是这德行!徐副市长为官一方,正直清廉,不过家门不幸,竟取了你这么个太太,真是可惜!”
对方要是破口大骂就算了,梁晚昕还可以以毒制毒撒泼。但周太太说话异常冷静,像站在云端上,看梁晚昕这个身置地狱的人,简直把梁晚昕比到尘埃里。
许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下唇都咬出血来,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事情的经过,打电话的时候,何必装腔作势。你不就是想巴结许凉吗,珠子是她扯断的,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找她去呀!”
周太太见面前这位,焉然不顾理智地犯浑,冷笑道:“这条项链本就是送给许小姐的,要真是她弄坏的,我二话都不会有。但现在只因你有了私心,堂而皇之地霸占不撒手不说,还要污蔑到许小姐身上,我倒要去市政府找许副市长评评理,他的夫人,怎么如此不堪!”
见周太太气势凛然,果真要起身往外走,梁晚昕大惊,慌手慌脚上前去拉住周太太的衣服,“你去哪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害怕得快哭出来了,因为拉扯,头发耷拉在眼前,看起来异常狼狈,哪还有市长夫人的派头?
梁晚昕两只眼睛直发黑,这事可不能让许若愚知道。昨天因为一句“孽种”,已经惹恼了他,要是让他知道真相,她简直不敢想象许若愚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
她甚至已经预见自己的下场,自己和女儿只有被赶出许家的份儿。到时候,自己官太太的好日子,就真的过到头了!
不,这事儿一定不能让许若愚发觉,一定不能!
想到这儿,梁晚昕将周太太的手臂扣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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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虐童湘她妈了,大家快来围观,晚安,么么哒(づ ̄3 ̄)づ╭?~
☆、167。你喜欢壁咚,还是地毯咚?
周夫人垂下眼睛看着那只因为抓得太紧,指骨泛白的手,轻蔑一笑:“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你起贪念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见她停下脚步,梁晚昕见事情还有转机,忙赔笑道:“是我刚刚昏了头,胡言乱语,周太太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这事,我承认自己做得不对,周太太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可以商榷”
周太太看她笑得讨好,心里厌恶。活像自己身上沾了细菌似的,拂开她的手。也怪自己当时太匆忙,急于帮孙思和达成冤枉,好交差,听在自己的温泉会所遇到那个叫林雪禅的小明星,说许凉跟她继母感情还不错,把项链交给梁晚昕由她帮着在许凉面前说好话,说不定事情就成了。
周太太受了鼓舞,既然可以走捷径,便装作偶遇梁晚昕。约她出来几次,混熟之后,便将项链交给她,请她代为转交给许凉。
没想到一个名门贵妇,竟是这种货色,不仅这串价值连城的翡翠毁于一旦不说,连叶轻蕴也给得罪了。
要想找补回来,只有让罪魁祸首不好过。
周太太重新坐下了,不过脸色一如既往地难看。
梁晚昕生怕她又要站起身来,去市政府找许若愚,不顾周太太厌恶的神色,坐到她旁边去。
梁晚昕不安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问道:“周太太尽管提条件,只要我能帮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听她这样说,周太太直为许副市长惋惜。那样一个儒雅俊气的人物,竟摊上这么个太太,真是倒了血霉了!
周太太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梁晚昕脏了自己似的,只想赶紧摆脱这个女人,便道:“说实话,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东西交到许小姐手中。要真翡翠珠子是我的,宽限一二也不打紧。但现在对方要讨个说法,我也不能站干岸,万一人家说我把翡翠独吞了可怎么办?”
话说得大方漂亮,但又隐隐带刺。梁晚昕只想赶紧把事情掩盖过去,不要说刺,就是刀子也得往下咽。当下应承道:“周太太说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大家都有协商解决的心,不如开诚布公”
看她如此心急,周太太便故意慢悠悠地吊人胃口,“委托人是我的一个亲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相安无事最好”
梁晚昕连声应是,焦急问道:“那你们的意思是?”
周太太抚了抚鬓角,不紧不慢道:“他跟我说了,既然东西坏在许太太的脖子上,许太太就要拿出一个赔偿姿态”,看梁晚昕如坐针毡的样子,又加了一句,“不过跟他说,许太太不是个赖账的人。看在徐副市长的面子上,意思意思就行了,也不要过多地去追究”
听了这话,梁晚昕本来耷拉着的脑袋一下子就扬了起来,满脸期望地看着周太太,问道:“委托你的那人,如此仗义,我也不会小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说到做到”
周夫人笑道:“这翡翠项链是我亲戚从拍卖会上拍卖来的,因为价格实在不菲,在有关新闻报道上就能查到。项链的拍卖价格是五千万,我那亲戚仁慈,说给许太太打个对折,只赔二千五百万就够了”
梁晚昕瞪大眼睛,吃力地将她每个字给消化进大脑里。最后凝结成无边无际的黑暗,朝她扑过来。
她两眼无神地坐在那儿,两千五百万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起来。
梁晚昕像要窒息了一般,捂住自己的胸口。但仍苦撑着,又确认了一遍:“两千五百……万?”
周夫人很满意她的脸色,叹了口气道:“哎,要说我那亲戚实在仁慈,这么一件好宝贝都给弄得串不成串,他在家心痛得病都要发作了。不过到了许太太面前,他总要给个面子,两千五百万,这价钱已经让他割肉了”
梁晚昕豁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坐地起价,两千五百万,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她激动气恨地脸都红了。音调压都压不住直往上冲,其他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周太太敛了嘴角的笑意,淡淡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是不信,不管是在拍卖行,还是报社都可以查到这串翡翠项链的价格。怎么,许太太刚刚口口声声说,条件随便提,都是哄我的?”
梁晚昕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跟川剧变脸似的,她咬紧牙关道:“周夫人口里的仁慈宽容也不过如此,既然这样,我想没什么可谈的了”
周太太哼声道:“既然这笔钱你不肯出,那么我只好去找徐副市长去讨,又或者母债女偿,童小姐不会不顾母亲的名声弃你于不顾吧?”,说着周太太便叹息一声,惋惜道,“只是苦了童小姐,前途似锦,要你的事传了出去,大名鼎鼎的舞蹈家,母亲却举债不还,这话可不怎么好听”
听她拿女儿威胁自己,梁晚昕心里恨出血来。怪只怪当初自己贪心,想将那串项链拿来试戴几天,没想到却惹上祸事。
周太太见她呆若木鸡地立在那儿,还怕对梁晚昕的打击不够似的说:“我那位亲戚,说仁慈也仁慈,说手段嘛,也不差。有人欠他的钱不还,到时候,许太太和童小姐的安危,我可不敢保证”
梁晚昕听了,心中大急,只怕有人要为了项链,威胁到自己和女儿的身家性命。感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有气无力地靠在卡座的椅背上。
周太太不动声色,等着梁晚昕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