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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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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走之前,她仍要过去一趟。这几天她心里一片阴云,时不时就要出神,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维持一个动作已经很久了。再这么下去,她都快得抑郁症了。
  她一直在想,母亲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么当年自己父母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这话她也问过叶轻蕴,但他只是闭口不提,说他也不甚清楚。
  许凉觉得心里这块大石头再堆下去不是办法,总要弄清事情的原委,她才有清平日子可过。
  趁着叶轻蕴外出的空挡,她一个人去了隔壁。
  进到许家的院子里,却发现爷爷穿着一件直綴长袍,舞者一把木剑。一旁沉睡无叶的树枝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画眉,时不时清脆的鸣叫一两声。
  今年家里稍显冷清了些。因为梁晚昕是个爱热闹的人,要是往年,早把家里打扮得红彤彤,倒像许家把全天下的年都给过了一样。
  此时离过年已经很近,但仍无一丝动静,家里又回归没有女主人时显现出来的安静肃穆,平添一股庄重大气。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许叔岩转身一看,许凉正窈窕站在那儿,不过那身影,明显消瘦了一圈,惹人心疼。
  将手里的木剑放在旁边一块嶙峋怪石上搁着,他慈祥和蔼地笑着招手,让许凉过去。
  许凉笑了笑,乖乖走到他跟前,娇声叫了爷爷。
  许叔岩好久没看到她,先是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这才开口:“我的阿凉怎么瘦了,别人冬天都在仓储,就你倒还亏空老本。”
  许凉笑道:“不是说为伊消得人憔悴嘛,想爷爷想的呗”
  “小丫头,越大越会哄人了”,心里闪过猜想,又问她道,“轻蕴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许凉怕他误会,赶紧说:“他今儿有事外出了,前两天在感冒发烧,怕传染给别人,就没有随处走动。刚好了一些,公事又把他给叫走了”
  许叔岩自看得出她神情真假,点了点头,说:“看看你,这么紧张干嘛?倒像我真要给他吃挂落是的。放心吧,只要你们两个之间好好的,爷爷在家里也安心”
  他眉目祥和,背着两只手,看着许凉的时候,永远有一股怜爱在里面。
  “嗯”,许凉点点头,心里踌躇一会儿,这才问道,“家里,有没有我妈妈的照片呢?”
  许叔岩一愣,目光一凝,“怎么想起这个来了,?那些陈年的老照片,我没有多加注意,这么些年了,只怕早就没了踪影吧”
  许凉垂眸,忽地又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爷爷,我这不是听人说,我跟妈妈长得像嘛,就想看看,我们两个到底有几分相似。既然照片不在了,想着这立马就是春节,我想带她墓前去祭拜一下”
  童湘一说她母亲还在人世,许凉便信了八分的原因就在这里。从小家里就说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没到逢年过节,却无人祭奠。她曾偷偷询问照顾自己的小阿姨,但她却忽然捂住自己的嘴说这件事不要在长辈面前提起。
  她不信这个邪,从多方侧面打听过,但都没有结果。每个知情人的嘴都上了锁一样,只字不愿吐露。
  此时许凉鼓起勇气在许叔岩面前提说,对方面上虽无任何变化,但眼神却发飘,下颌不经意地绷住了,“谁跟你说过,你跟你母亲长得像?”
  这人根本不存在,只是她随口编出来,套爷爷话的。怕老人家看出异样来,许凉赶紧垂下眼睛,“就是,妈妈以前认识的一个阿姨”
  许叔岩眼睛在她面上扫过,最后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阿凉,你现在生活和美,就不要因为父辈的伤心事打扰你自己的生活。你小的时候,我们不愿在你面前提起你妈妈,就是怕你伤心,现在,就让一切都风平浪静的过去吧”
  这番话说得感慨良多,许凉只能品着其中意味,但却摸不着里面的深意。爷爷要是不想告诉她,说话便滴水不漏。
  可如果这事真没有蹊跷,又何必瞒着她?
  许凉失神片刻,看着爷爷皱起的眉头,忽然觉得这里面的不平静来。或许她的母亲,就是许家潜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既然问不出什么,许凉也不想在白费力气,话锋一转,询问起老人家的健康来。
  许叔岩说自己一切都好,每天无事就舞剑逗鸟,或者和一帮老友喝茶钓鱼,轻松自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听说你昨天回家来,跟你爸爸聊天来着?”,许叔岩宽慰地笑着。
  “是啊,说了会儿话。刚好爸爸这几天不太忙”
  许叔岩笑着点点头:“总是亲父女。阿凉,你爸爸在你这里,做下过不少错事,但到底都是一家人。可……哎,这些年他对你的态度我也看在眼里,真是想为他说两句话,都没底气”
  这样一说,许凉满心复杂。扶着爷爷的手臂道:“可能小时候我对爸爸有些埋怨,可长大之后不会了”
  许叔岩拧眉看她,那是因为你已经死心,况且,有一个对你更好的人扮演这个角色。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许凉喋喋不休地一遍遍嘱咐他要注意身体,大院儿里安排去体检不可以躲懒。
  许叔岩笑呵呵地说:“这气势,真跟管家婆差不多了。平时你也这样念轻蕴吗?”
  许凉被他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就知道欺负我,我说一句,他就有十句等着了。为了清净,我必须保持缄默”
  她语气古灵精怪,把许叔岩逗得不禁笑出声来。
  父亲今天并没有在家,许凉并没有进屋里多耽搁,她没急着回叶家,反而漫无目的地在大院儿里转。
  她的头脑忽然闪过一丝清明,刚刚自己随口编的话,倒给了自己灵感。
  忽然想到潘老给自己的那张照片,还有那次到潘家,潘老和其他人的态度。那位活在潘家人记忆里的姑姑……
  许凉忽然觉得心惊。
  她赶忙回到叶家,让司机赶忙开车送她回家,微娘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追上去问:“阿凉,什么事这么急啊?”
  许凉来不及跟她多做解释,只觉得有一股心气推着自己赶快回去确认一遍。她只说:“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要回去找一找,微娘,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好吗?”
  还未等微娘回答,许凉便上了车,催着司机发动引擎,汽车飞驰出了官邸大门。
  回到家里,许凉咚咚咚上了楼,脑子里忽地有些空白,她记得那块怀表就装在自己的首饰盒里。
  但离梳妆台越近,她心跳越快,仿佛那里面装的不是首饰,而是一场汹涌的海浪,一旦打开,自己就要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她喉咙发干,紧了紧拳头,心里数了几个数,这才一下子将首饰盒打开。那个怀表因为并不佩戴,所以装在最底层。
  明明知道它在哪儿,许凉有些近乡情怯一般,一层层将上面的打开了。她在推迟最后的审判。
  终于到了最底下那一格,许凉呼吸一窒,慢慢抽开,怀表静静地躺在里面,有一层安然的光泽。
  伸手拿出来,握在掌心,有一点沁人的凉意,直到怀表上面染着体温,许凉才微微颤抖地将打开。
  可本该放在里面的照片却不见了。
  许凉瞪着空空如也的怀表好一会儿,这才急忙动手又在最后一格里翻找。还是没找到,她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整个首饰盒。
  但最后仍然一无所获。
  她坐在梳妆台前,咬了咬下唇,拿出手机给叶轻蕴打电话。
  等了没多久,他便接起来。
  “阿凉?”,叶轻蕴走到安静的地方和她通话。
  许凉也不套圈子,直接问他道:“怀表里的照片去哪儿了?”
  电话那边顿了顿,“我拿走了”
  “你拿走——”,她忽然反应过来,捂住嘴唇,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照片里的人,是我妈妈,对不对?”
  叶轻蕴没想到她察觉得这么快,他喉咙一紧,但又不想骗她,“阿凉,你别激动,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好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大声道。
  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眸间又是一片清明,“是的,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电话那头许久都没有声音,这份诡异安静使他心里不安,叶轻蕴小心翼翼地叫道:“阿凉?”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细细的哽咽,许凉便挂断电话。
  叶轻蕴今天席间应酬的是华闻最大客户之一,因上次的年会其人在国外,并没有参加,便特意重新找时间聚一次。
  他心里越来越担心,回到孙家菜馆的包厢外面,他顿住脚步,对身边的方誉道:“接通谭副总的电话,我有事交代他”,说完又问,“有烟吗?”
  方誉平时并不抽烟,但应酬时会帮叶轻蕴带上顶级的雪茄,或者香烟,以防多方好这一口,谈话也多个突破口。
  他拿出烟盒与打火机递过来,叶轻蕴抽出一支,夹在修长的指间。火苗把烟给舔燃,那微蓝的火光使他看起来更多了一份阴郁。
  方誉在拨电话时,叶轻蕴指示他:“跟他说,赶紧过来顶一阵,我有重要的事要回家一趟。让他务必尽快”
  电话拨通后,方誉按原话跟谭柯宁一说,对方叫苦不迭,“我可刚刚有空休息的一天的,不用这么火急火燎地抓我壮丁吧?”
  方誉便给叶轻蕴一个为难的眼神,叶轻蕴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手表,凝声道:“我给你十分钟,每超一分钟,就扣你一次年假”,谭柯宁又要说话,但被叶轻蕴及时抢白,“现在你还有九分钟”
  谭柯宁听他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正色应了声好,火速挂了电话,往孙家菜馆赶。
  叶轻蕴出去的时间有些长,向客人道了恼,又含着从容笑意同对方闲聊,只不过时不时看一眼手表。
  跟叶轻蕴打交道的,没一个班不是人精。那人看叶轻蕴似有急事,所以当一提说谭副总会来作陪,立马就乖觉地说叶先生有事不必多留,都是熟人,打惯了交道,不用那么客气,和谭副总喝酒同样庆幸之至。
  这边都交代清楚,叶轻蕴这才急匆匆往家里赶。
  回到家的时候,却看见许凉正蹲在庭院花台里拔草。只见她两手毫无章法地乱抓,旁边一堆枯草叶,耷拉堆成一团。
  有一只手搭在许凉肩头,她这才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抬臂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才回头冲他扬了扬嘴角,“回来了?”
  叶轻蕴瞧她笑得有气无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肩膀,说:“起来吧”
  许凉点了点头,直起身子,膝盖处却忽然一软,叶轻蕴赶忙将她揽在怀里。
  她干笑着说:“腿麻了”
  叶轻蕴待她缓过劲儿来,松开她,发现她手都冻红了。也不管她手上沾了土,将她的手捧住了,呵了一口气揉搓着。
  许凉不禁缩手道:“我手是脏的”
  他温柔地笑了一下:“没事儿,我不嫌弃”,又问她道,“今儿怎么跟这些草过不去了?”
  她垂着眼睛,“既然都没救了,又何必等到明年春天,早早解决了,也好种些新花在里面”
  “想种些什么?”,他问道,并不觉得这话题无聊,她不急着提她母亲的事,不就指望着能欢一会儿是一会儿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
  “种些南瓜吧,长得个儿大,等长成了,给官邸送两个,让奶奶尝尝咱们收获的果实”,她畅想着来年秋天,眼睛里微微发亮。
  “刚刚不是说要种花吗?”
  许凉这会儿有力气瞪他了,“善变是女人的特权”
  叶轻蕴举手投降:“好,好,南瓜就南瓜,只是你别刚种下秧苗,又使用你的特权,到时候翻土都来不及”
  她将额头往他胸口上撞了一下,然后贴在上面不动了。
  叶轻蕴手上也沾了土,所以不能将她抱住,便柔声问:“怎么了?”
  “她在哪儿?”,许凉声音闷闷地,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他道。
  叶轻蕴:“谁?”
  “怀表里,照片上的那个人”,许凉哽咽了一下,这会儿提起来眼眶就湿润起来。她当了二十多年没妈的孩子,这时候突然说她母亲还活着,既高兴,又委屈。
  “这个我真不知道”,他笃定地说。
  许凉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算了,既然她从未出现过,我又何必去找她”,她有些赌气地说。
  叶轻蕴安慰她道:“这也是个宽自己心的办法”
  “不过——”,她又怅然道,“我还不知道有妈妈是个滋味呢”
  叶轻蕴听了,眼眶胀得发疼,“嗯,不过没关系,有我呢!从小我不是给你又当爹又当妈?你第一次来月事,还不是我——”
  许凉大窘,急忙打断他威胁道:“不许你再说”
  他轻笑了一下,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许凉等他的嘴唇离开,却忽然环上他的腰,踮起脚尖去亲吻。
  叶轻蕴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扣开她的齿关,温柔地触碰她的舌尖。
  许凉却一下子被电到一样,嘴唇一下子弹开,颜如桃花,两只眼睛里面秋水盈盈。
  叶轻蕴正要俯身再吻,许凉却突然伸出两只手掌面向他,隔在两人中间,唇边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说:“叶先生,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西装”
  不等他逮住自己,许凉飞快转身往屋里跑去。
  叶轻蕴站在原地看她再次鲜活起来,背上带着两只小巧的手印,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
  ------题外话------
  更新啦亲们,今天有二更哈,不过应该还是有些晚,看文愉快,么么哒(づ ̄3 ̄)づ╭?~

☆、217。他这么没下限

  许家,许若愚正在整理自己新得来的古籍,这些都是他自己从古玩市场上得来的。一个人去,并不带随从,有时候甚至还带条围巾或眼镜乔扮一下,以免别人认出来。
  在官场上,特别是身在现在的位置,便不能将喜好暴露在人前。
  他爱书,满柜子都是,有些并不是真品,但他并不挑剔,一股脑放在上面。雅俗共赏,真假共存。
  有些珍品孤本,则收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将来等他走了,全都留给阿凉。
  想起保险柜,他翻书的手顿了一下。近来阿凉和轻蕴的关系越来越好,不像以前,总让他和父亲提心吊胆,就怕他们照顾不到,将他们凑合成一对怨偶。
  不过现在看来,两个相貌都不凡,站在一起,真正的天作之合。
  这么一想,他便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笑着摇了摇头。
  听见门口有响动,许若愚抬眼一看,却是父亲许叔岩。
  “爸,找我有事吗?”,今天老爷子倒没出去散步,让人心里生奇。
  许叔岩走了进去,脚上只穿了一双朴素的布鞋。他在位时施政正直,广纳民心,有位受过他帮助的老太太对他感恩戴德,农村人,没什么好送的,每年亲自做一双布鞋送来。等老太太死后,她儿媳妇继续着这件事。
  只要不出门,许叔岩都是这简单打扮。
  许若愚自叹自己这辈子做官,做到有这一双布鞋就功德圆满了。
  父子两个隔着一个小檀木桌坐着,许若愚替父亲斟了茶,一股清香茶味飘到房间的角落里,使人心中生静。
  “阿凉今天,来问我她母亲的事了”,许叔岩缓缓开口。
  一声闷响,许若愚手里的茶杯忽地落在地毯上,没打碎,里面的茶水却浸湿了表面,看起来比别处暗。
  许若愚不敢置信地瞪着一双眼睛,手缓缓地落在两只膝盖上,无可是从地在上面揉着。
  “她……她知道了?”,许若愚嘴里干得厉害,刚刚喝下去的茶水像瞬间蒸发了一样。
  许叔岩摇了摇头:“还没有,但她已经起了疑心。可轻蕴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即使阿凉一时不会深究,但他一定会一查到底”
  许若愚失了魂魄一般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不能让阿凉知道这件事。她是那么干净的孩子,绝不能让她沾到这种污秽当中来”
  许叔岩不禁一叹,“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孩子大了,她有自己的主意。就像以前我逼着她和轻蕴结婚,这种事能做一次,但不能有第二次”
  许若愚儒雅了一辈子,此时心里却恨出血来,“是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这事不仅阿凉不能知道,连轻蕴也不能。不然的话,他该怎么看阿凉?怎么看我们许家?”
  想起女儿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绝不能因为父辈的错事,毁了她一生。
  许叔岩苦笑道:“轻蕴有多护着阿凉,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在她身上有一丁点的存疑,轻蕴都要刨根问底,更何况是关于她母亲的事了。这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了这么多,他才回到正题,“我来找你,是因为看着他们小两口关系突飞猛进,轻蕴说来年就和阿凉举行婚礼。既然要堂堂正正做夫妻,我们便不能亏待阿凉,那座宅子我年年找了古建筑修复名家保养着,趁着着机会,就转到阿凉名下,就算是她的嫁妆了”
  这事本来就商量好的,许家只有许凉一个女儿,那座闻名整个南方的宅院,最后的主人只能是她。
  许若愚便点点头说:“最近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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