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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静据他的同学说他确实花了很大功夫追求白嫚,白嫚虽然傲慢,但是对他可谓言听计从。两人感情很好,才交往几个月就传出有订婚的打算,只是她家里人闲他没钱没势的,一直很反对他们的交往,不过这倒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李楠和白嫚从高中就交往了,他还为了她在一起努力学习考上白嫚之前所在的大学。半年前白家搬来这里,李楠也跟着转了学。奇怪的是几个月前白嫚突然提出分手,之后卫静就和白嫚在一起了,不过李楠一直没有放弃重新博取她的芳心,也曾扬言绝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白田明的妻子也不怎么招人待见,据白田明的同事说,他们的妻子平时私底下都会聚聚,渐渐低就发现沈蓉喜欢小偷小摸,一点钱也要斤斤计较,他们有人的太太曾经说亲眼看见沈蓉把另外一个人的珍珠手链偷偷装进包里,事后被发现说是拿错了,大家的丈夫都是同事也就没追究,只是以后的聚会就基本没有叫过她了。更过分的是白涛有厌食症,需要定期到医院接受治疗,沈蓉居然连儿子的医疗费都要省,每月的治疗次数都被她减了。”
林雅最后总结道:“总之,这一家人都问题多多,难怪会被人杀了。”
这时,苏遇脑中灵光一闪,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了几分神采,他的手不自觉地抓住左赫觉的胳膊,“我想到了!虽然不知道对不对。”左赫觉愣了一下,有些僵硬,忽视了他的话语,目光停留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上,陷入了晃神中。
东方昶像是察觉了什么,机灵地说:“你先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苏遇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且皆都用眼神示意他:快说啊,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一笑更是让左某人的神思瞬间涣散,飘到了带着苏遇皂角香气的空气中,融在一起,分也分不开。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把这种表现称为悸动………悸,心动也,无关时间。
“为了节省时间,我先去见见李楠,你们在这里分析,到时候汇总。”左赫觉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然后离开了房间。
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左赫觉莫名地有些烦躁,这才转移话题离开了房间。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我们想,就能做到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却仍是有很多人痴痴地踏入这个死循环的深渊,左赫觉目前就是深渊边上的一个,至于原因,会在将来的故事中谈及,这里暂且不提,继续破案。
☆、七宗罪的膜拜礼 08【修】
等左赫觉离开房间后,苏遇便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从现场回来,我就一直在想凶手为什么要以残忍的手法割下受害人的身体部位,又将它们与其他食物一起强迫白涛吃下去,与其说残忍不如说他的手法很复杂且很花时间,但凶手似乎执意如此,说明这样才能满足其内心,再加上他留在墙上的话:地狱、人性,和你们今天调查的情况,我立马想到了一部几十年前的悬疑片《七宗罪》。”
“那部电影我也看过,还蛮喜欢的,但这与这次的凶杀案有什么关系?”没等苏遇说完,林雅就亟不可待地发言。
“七宗罪,13世纪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各种恶行的表现。天主教教义中提出“按若望格西安和教宗额我略一世的见解,分辨出教徒常遇到的重大恶行。“重大”在这里的意思在于这些恶行属于原罪,例如盗贼的欲望源于贪婪。
这些恶行最初是由希腊神学修道士庞义伐草撰出8种损害个人灵性的恶行,分别是贪食、色欲、贪婪、暴怒、懒惰、伤悲、自负及傲慢。庞义伐观察到当时的人们逐渐变得自我中心,尤以骄傲为甚。六世纪后期,教宗艾文略一世将那8种罪行减至7项,伤悲并归入懒惰,并加入妒忌。他的排序准则在于对爱的违背程度。其顺次序为: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及色欲。”书生思索了片刻,调出了存在脑袋里的信息。
苏遇点点头,接着说:“所以,按照七宗罪的罪行,被割去下面部分的白田明就是犯了色欲,被砍去手掌的沈蓉犯了贪婪,被割掉舌头的白嫚就是犯了傲慢。”
“那这么说凶手还会再杀三个人?像电影中的犯人一样要完成伟大的使命?我看他不是《七宗罪》的狂热分子,就是心理扭曲的天主教徒。”林雅猜测说。
“还不清楚,只能希望是我猜错了,或者凶手已经宣判了他想宣判的罪行。”
一向滑头的潘丛此时也正色道:“只要有发生的可能,就不能掉以轻心,不管他是心理扭曲,是狂热分子,还是什么天主教徒,我只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话分两头,各说一边。
“怎么?搜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李楠一见人走进来,就不屑地说。左赫觉随意拉张椅子坐下,长腿交叠搭在桌上,“别紧张,我们随便聊聊。”
“嘁!”李楠动动手上的手铐,“换谁来都一样,我没什么好说的。”
“放心,我跟他们不一样。”左赫觉坏笑地眨眨眼。
“……好吧,你要问什么?”似是看出他确实跟其他人感觉不一样,李楠松了口气。
“先说说你和白嫚的事儿。”
“我和嫚嫚都是溪水镇人,从小就认识,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吧。高中我们开始交往,后来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半年前她突然说他们家要搬到城里,让我跟她一起转学。转来这里刚一个多月,她就说要分手,我不同意她就单方面地和我断了联系。隔了不久,他居然和一个叫卫什么的在一起了,我去找她质问,她就说我幼稚可笑。我也没放弃,一直想重新追回她,但一直被拒绝。”
“你还挺痴情的啊,可我怎么听说白嫚这人性格不太好?”
“你是想说她很傲慢吧,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她那么优秀,难免骄傲一点,他对男朋友的要求也很高,我就想不明白了,她到底看上那小子什么了?竟然还要订婚!她肯定被骗了,说不定是看中了她家的钱,听你们说是她男朋友发现尸体的,凶手肯定是他,你们怎么不把他抓起来?”
“你怎么那么肯定凶手是他?”
“她妈妈亲口和我说的,他们不同意两人的事儿,想让我再去劝劝白嫚,可能的话把她抢回来。”听到此处,左赫觉有些疑惑:“她妈妈很希望你们在一起?”
李楠做出不屑的表情:“她是看中了我们家有钱,要不然她也不会不同意白嫚和卫静的事。”
“嗯……”左赫觉又问,“你对她家里人怎么看?”
“说实话她家人都挺那种的,他爸以前在我们那也是个美术老师,作风不太好,听说还把一个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这是传得沸沸扬扬,后来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他家的名声坏透了,我猜他们搬家也是因为这事儿吧,他家就只有一个表姐人还挺好的,不过我也只见过几次。”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左赫觉抬眼看看墙上的钟,一收腿,说:“真不巧,下班时间到了,我们下次再聊。”
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刚好在另一边讨论完的苏遇,听他把猜测的事重复了一遍,想了想说:“既然是跟《七宗罪》有关,在没有下一个线索前,我们就像电影里的人一样,从图书馆查起吧,现在就去!”拉着苏遇就要往外冲。
☆、七宗罪的膜拜礼 09【修】
“你能不能不随便帮我做决定?”苏遇挣开他,微怒道,“而且我已经下班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就不奉陪了!”
“下班就下班呗,刚好去图书馆看个书约个会什么的。”
“什么?!”苏遇嫌弃地看着他,“我和你约什么会!”
“我有说约会吗?”左赫觉摸摸下巴,“我说的是加班加班!还是说这是你心里的潜台词?原来你是那个啊!放心,我懂的我不歧视你!”
苏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使劲踢他一脚往前走,边走还边自我开解,“别跟他计较,他才是那个,他全家都是那个!”
紧跟身后的左赫觉突然拉住了他,神情变得严肃,目光变得危险:“没错,我是,所以你以后最好离我远点,你这种温文又小腹黑略带小撒娇的款我最喜欢了。”
苏遇本来都快相信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皱眉说:“温文我承认,小腹黑和撒娇的人是哪位?我怎么不认识!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想让我去当白工也不用这样说吧!”左赫觉眨巴几下眼睛,卸了严肃的表情恢复之前痞气的样子说:“唉!看来还是功力不足,差一点就骗到你了。”
苏遇气恼地大踏步往前走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要去就快走!”身后的左赫觉却在他转身后自嘲地笑了笑,慢慢跟上,而走在前面的人则微微叹了一口气,尽带茫然和惆怅。
本来是要一人一辆车的,左赫觉嫌浪费时间,便提出用自己改装过的机车载他去,两人来到他的爱车前,左赫觉要帮他戴上头盔,苏遇偏头躲开却被他扶住脑袋,轻呵:“别动!”
待车子发动后,左赫觉把一直捏在手中的贝雷帽递到身后,并嘱咐到:“待会记得抱好。”
“哦!”苏遇轻应,双手抱紧了帽子。
左赫觉笑了:“傻瓜,我说得是我的腰!”苏遇又僵硬地伸出一只手紧拉着他的衣脚。
左赫觉无奈地摇摇头,起步然后加速前进,于是苏遇:“啊~~~~~~!”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一路狂驰,到了公共图书馆后,苏遇两脚打飘地下了车,左某人见奸计得逞,心情大好地说:“你可是第一个坐我爱车的人,怎么样?刺激吧!”
苏遇大口喘着气:“希望我不是最后一个。。。。。。”
在图书馆查找了半天,关于七宗罪的学说著作很多,有用的却很少,最终挑出了但丁在《神曲》里的论述,他根据恶行的严重性顺序排列七宗罪,其次序为:
1。好色-但丁的标准是“过分爱慕对方”,而这样便会贬低了神对人们的爱;
2。暴食-浪费食物,或是过度放纵食欲、酗酒或屯积过量的食物;
3。贪婪-希望占有比所需更多为之贪婪;
4。懒惰-懒惰及浪费时间,具体来说包括懒惰、怯懦、缺乏想像力、满足及无责任心;
5。愤怒-源自憎恨而起的不适当(邪恶的)感觉,复仇或否定他人;
6。妒忌-因对方所拥有的资产比自己丰富而心怀怨怒
7。傲慢-期望他人注视自己或过度爱好自己。因拥有而感到比其他人优越、把自己定位成比上帝或他人更优秀的存在。
如此来看,凶手按七宗罪杀人的猜想也趋近确定,但此时两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若真如此凶手还要再杀三个人,审判他们的懒惰、愤怒及妒忌,但什么时候会发生谁也不知道。左赫觉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也许他还应该再回现场看看,不过今天就算了,已经太晚了。
回去的路上,左赫觉好心地减慢了车速,华灯初上的夜晚,两人骑车穿梭于大街小巷,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到机车的轰鸣声,这一刻,岁月静好。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骑慢点,小心没人帮你收尸。”苏遇在进楼道口前如此说道。
“遵命!对了,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
“你凑近点,我不想下车了。”
苏遇挪脚凑近。
“再凑近点,我嗓子疼,不想大声说话。”
苏遇挪脚再凑近。
“低头。”
苏遇又乖乖低头。
“今天谢谢了,还有晚安。”左赫觉在他耳边轻轻说完,骑车走了,留下苏遇一人在原地跺脚,该死!刚刚还以为左赫觉想亲他。
第二天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来到事务所,遇到了同样呵欠连天的左赫觉,两人无声对视中,传来东方昶调侃的声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二位这是怎么了?”苏遇瞪他一眼,走向办公室,左赫觉则是勾着书生的肩膀说:“帮我去检验科拿份报告。”
到了办公室,迎面走来脸色阴郁的徐大组长。
“怎么样,昨天搜到什么东西了没有?”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先不说这个,跟我去一趟会客室,白家的有人来认尸。”
“都好几天了怎么才有人来?来的是谁?”
“不清楚,来人只说她叫白佑茜。”
☆、七宗罪的膜拜礼 10【修】
会客室里坐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手中握着一个装有热水的纸杯,在热气的缭绕下,脸色愈加惨白。她不停地落泪,身旁陪伴着一位女组员一直在劝她,但看样子效果不大。
看到他们进来,女组员起身帮她介绍:“这是我们事务所的徐组长和左组长,你家人的案件就是他们负责的,你有什么事就跟他们说。”
“没关系,我们不急,先等你平复了情绪再说。”
“没关系,我也想早日找到杀人凶手。”女子用纸巾狠擦了下眼泪。
“那好吧,先说说你跟白家的关系。”徐令辉本想拿出烟抽想了想还是收回去了,却看见左赫觉很不自觉地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有些不满。
好奇得看了看左赫觉,女子说道:“我叫白佑茜,是白嫚的远房表姐,不过我们有大半年没联系了。因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无依无靠的,幸好有白叔叔家一直抚养我,我没考上大学他们还资助我开了家美容会所,所以他们对我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半年前他们突然搬了家,也没留下什么话,更没跟我联系,是前几天看到新闻我才知道他们被人害了,安排了一下会所里的事我就立马赶过来了。”说到这里又变得有些哽咽。
“就你所知,白家在F市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仇人?”
白佑茜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想她本就算是白家人有些事情自然也就很清楚,见她为难徐令辉就说:“我们了解的情况越多越有利于我们早日破案。”
她是明事理的人,想了想便说,“或多或少是有些,原因想必你们也调查过了。但是大的仇恨没有,只要不太过分,给点钱就解决了。”
“嘁!”左赫觉不屑地说,“他不是把个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么?”
“这。。。我不太清楚,会所开了以后我就搬出白家了,平时联系也没听他们说起过。”左赫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徐令辉接着问。
“你认识李楠吗?”
“认识,他是小嫚的青梅竹马,人还不错,只是有些小心眼,还有那么点大男子主义。”
“那卫静呢?”
“卫静?我没听过。”
情况了解了差不多,告诉她近期不要离开会随时找她了解情况后,就派了一个女组员送她回酒店,跟着她下楼,左赫觉这才发现她的右脚有些跛,便问她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小时候从山坡上摔下来留下的旧疾了。”
他又接着问:“对了,刚才忘了说,方便说一下你父母去世的原因吗?”
“是车祸。”
“保险理赔了没?”左赫觉这一问题有些无厘头,不过白佑茜还是回答:“赔的很少,因为事故我父母负主要责任,保险公司理赔的钱大部分都帮他们还债了。”
她离开后,徐令辉见左赫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话不能全信,我总觉得漏洞颇多。”
“什么漏洞?”
“嗯~~”左赫觉摸摸下巴,“要我说我可以,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把她交给我来调查,我有预感,她的出现是整个案子的转折点。”
徐令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同意了,左赫觉这才开始分析道:“首先是她和白家的关系,你们刚才也听见她说她父母的意外并没有得到理赔的钱,好好想想,沈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了钱都可以不顾自己女儿的幸福,更别说抚养一个不知远房到什么程度的表姐了,还出资帮她开店?其次,她对李楠的评价褒贬各一,可见她很了解他,但你们记得李楠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只见过她几次。”
“说不定是白嫚告诉她的,以白嫚傲慢的个性,会在表姐面前炫耀自己的男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白佑茜是他表姐,在家人面前讨论自己的男朋友,也不奇怪啊?”
“家人?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疑点,按白佑茜所说对白家感恩戴得,白家也对她挺好,那他们之间不可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了,连李楠都知道他们要搬到哪儿,她会不知道?最让我怀疑的是她一直在努力塑造家人和睦的景象,可当我们问她白田明的事的时候,我注意到她虽然说她不清楚,或者这些事并没有闹多大时,她的指节被捏得泛白,还有之前的痛哭,我从她眼神里看到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释然。”
徐令辉难得赞同地点点头:“这样一来,与白家有关系的就有三个人了,李楠被关着找不到有力证据晚上就得把他放了,卫静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白佑茜又疑点重重,看来只能重头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