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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问我爸,为什么我会叫南措,他说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一个叫苍央嘉措的诗人,所以给我取名叫措,现在我知道不是,我妈妈是怀着我嫁给我爸的,她觉得我的到来是个错误,所以她给取名叫南措,这一切我爸都是个知情的,他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用他的宽厚和无私的爱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这个秘密他一直守到了死都不曾对谁说过,奶奶爷爷谁都不知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头一回为奶奶的去世感到庆幸,因为她不会知道这一切。”
所以在奶奶的灵堂,顾家轩没敢进去,至少他心里还有觉亏欠南家的。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好人,我想我爸一定是,他是个很正直人很有原则的人,不肯同流合污,所以才会遭遇那样的不幸。我很爱他,所以无法看他不明不白的死去,我妈也很爱他,所以宁愿活在过去里不愿醒来。”
看着南措,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的家因我爸毁了,我该愧疚。
可是现在我的家也毁了,无法忘记我爸从楼上跳下来血肉模糊的脸,公理和情感永远是两回事,我是楚国平的女儿,这个身份永远都不会消失。
他握着我的手,“我现在别无所求,能守着你守着我妈,留下来行吗?”
我慢慢抽出我的手,很安静的跟他对视,“我们就象对方心上的疤,在一起,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你有家人,我也有家人,我也想守着我妈和我哥。”
“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他自嘲似的勾了勾唇。
“你跟顾培中是亲兄弟的事,请不要让他知道。”
他的有一刻的凝滞,蓦的又明白过来,看着我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只会担心他,却从不想想我的感受。”
我转身,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黑暗和丑陋何必多一个人看见呢。”
南妈妈虽然精神恍惚,可是言行间总是不经意间充满母性的柔软,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慈爱和温暖,甚至有些似曾相识,我相信他说的,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唯独他不好。
无论我怎么纠正南妈妈,她一直坚定的叫我糖糖,南措也从不纠正她。
我说,“或许你可以把真正的糖糖找回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她已经回来了,只是不认我了。”
我听不懂,再问他似乎也不愿多说。
到了这边,他没再进过我的房间,我松了一口气。
偶尔晚上睡不着,转到楼下,总会发现通往后院的门是开着的,露台上没开灯,他一个人坐在阶梯上,一边抽着烟,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黑夜下的背影看过去很孤寂,有时候他会发现我在看他,总会让我会坐他身边,让我陪着他一起喝酒。
他很认真的问我,“你给我生个孩子吧,你想跟谁在一起或者想去那儿,我都不再管你了。”
我看他的期待的样子,不象是开玩笑,从我跟他在一起,他就念叨要一个孩子,我有些想不明白,一个这怎么阴狠绝情的人怎么会这么执着于孩子。
不管我爱不爱他,有了孩子,那都会是我一辈子扯不断的牵伴。
我冷冷的回绝他,“想要孩子,你找别人给你生去。”
他总转身不管不顾的抱住我,“如果不是你的,那情愿这辈子也不要。”
他陪着我们呆了几天,开始会频繁的外出,祥子仍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我没事陪着南妈妈说话聊天也学着照顾她,不是为了南措,而是对她由然而生的亲近感。
有时候觉得,她活这样的单纯的世界里也未必不是好的,她把当成糖糖,似乎很喜欢我,一会不见就会找我,南措告诉我,从前她把糖糖也当成女儿一样来疼。
呆在她的身边越久,我越是想念我的家人,消失了这么久,我妈和顾培中不知道怎么样了?
再次听到顾培中的消息是在一个晚上,那天睡不着,路过书房,隐约听到顾培中三个字,不由得顿了脚步。
☆、158 她这是心病
“他醒了?”
一个很陌生的声音,也不象祥子的,对了,刚刚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声音,想来是外面来人了,能找到这里来的人想必也是南措的心腹了。
“嗯,醒来有一阵了。”
我心突突直跳,他说的醒了说的应该就是顾培中,我失踪了这么久,顾培中一直不找来,这本身就很可疑,就算南措故意让全世界的以为我是逃婚,可是顾培中一定不会相信,因为他知道我的心,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我,唯一原因,那就是他也出事了,而且应该很严重,绝不象南措说的就是骨折而已。
这么一想,心又提了起来,不知道顾培中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现在让人在调查你以前的那个旧案子,他找了楚江当年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和一些当事人,当年你的家族有没有出面干预这个案子的判罚?如果没有,让他查也无所谓。”
当年那个案子,很指的应该是当年南措杀人的那个案子,顾培中为什么要去查这个陈年的案子?还有南措似乎也讳莫如深。
室内长久的一阵沉默,我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良久才听到那个陌生的声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有关系吗?”
听到南措冷道,“他这是想找死吧,阻止他,别让他再查下去。”
我心几乎要跳出来了,生怕他下一句说出什么要弄死他的话。
那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南措的声音听直有些不高兴,“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我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他居然想对顾培中下手,那是他亲哥哥啊!我心里惊的手都在抖,手中杯子毫无征兆的掉在地上,玻璃渣溅了一地。
“谁!”
我心里又惊又怕,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顾培中出事。
很快听到书房有脚步声,我拨脚就往楼下跑,期待着楼下那怕有一扇门或者一扇窗能是打开的,那我也逃出去。
可是没有,我象是一只困兽在空寂的客厅里四处寻找出口,所有的门窗都被锁的死死的,他早想到这一步了,从来没有松懈过。
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有人下楼,他应该发现我了,却不追下来,所以他知道我跑不掉。
即使我知道他的秘密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培中要怎么办?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书房里已经没有动静了,推开门,南措已经站在我房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都听到什么了?”
我站在门口不动,问他,“都听到了,你要灭口吗?”
他的脸色有些怪异,好象我说了什么可笑的事。
突然又大步朝我走过来,关上门,两手撑在我的耳边,有些低落的看着我,“你知道我不会,我把你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重要。”
我身子擅抖的厉害,紧张还有无法压制的愤怒,我几乎咬牙切齿。“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手指插进我额前的头发,“你在怕什么?说说看你听到多少了?”
他又很冷讽的看了我一眼,“不是,你不是在怕我,你在担心紧张顾培中,我猜对了吧!”
我告诫自己要镇定下来,吵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一把抓住他的手,“是,我担心顾培中,他不是骨折,他是出事了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他转个身跟我并排靠在的墙上,“是,我骗了你,你走后不久,他跟踪我的车出了车祸,昏迷了好长时间。”
他又骗我,想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境况的顾培中,我心里真是恨到极点了,突然象个疯子一样撕扯着他,“是不是你做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下的去手!”
他站着不动,冷漠的看着我,“不是,是我把他送进医院,听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知道吗?每次你为他担心难过的时候我都很想杀了他,从一开始,他就象个鬼一样横在我们中间。”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如果不是他早就去死了,导致我们今天陌路不是他而是你,你的阴狠自私和不择不手段,就算我欠你的,可是他凭什么要遭这种罪,凭什么啊!”
他没有回答我,看着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吼,蓦的捉住我的手,一脸狠厉的看向我,“我告诉你凭什么,凭他觊觎我的女人。”
“你还想怎样,他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
“车祸的事不是我做的,那是意外!所有恶都是我做的,所有好都是他做的,我拜托你,你也对我公平点,行不行?”
我看着他冷笑,“公平,你告诉你又想对他做什么?”
“他不惹我,我也绝不会去招惹他,可是他若是先犯上我,你也别怪我。”
他那镇定的样子不象是要胁的我的样子,我心里一个激灵,那一定是顾培中在查的案子威胁到他了,“你混蛋,他是你亲哥哥啊!”
“我跟姓顾的没关系!”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都是血缘上的兄弟,你不能这么做!”
他冷笑的看向我,“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你觉得,就算他威胁到我的命,我也该被动挨打是不是?”
“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危,除非你真的做伤天害理的事,南措,你听好了,如果他真的有事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他目光阴郁的看了我一会儿,“随便你!”
他说完真的就要甩门走了,他已经不在意我的想法了,真的会豁出去了。
我更加慌了,下意识的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感觉他身子一僵,却还是站着不动。
我放软了声音哀求他,“南措,我知道你活的比谁都艰难,看到阿姨,我更心疼你,可是顾培中他也没有错,他是个好人,如果说有错,那都是我的错,不该招惹你,也不该招惹顾培中,可是错已经错了,我不想你伤心,也不想他有事,你们任何一个出事了,我都没办法活下去,如果他真的威胁到你,你肯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要不你让我去说服他,他会听的。”
他拉开我的手,我以为他要甩开我,更是死死贴着他不放,求他,“南措,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听你了,我不离开,就安心陪着你一辈子,好不好?”
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下来,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扳开我的手,漆黑如默的双瞳里深遂入骨的温柔,前一刻的狠厉,这一刻又能揉碎了人心的温柔,我真的看不懂他了。
温热的手掌擦着我脸上的眼泪,“你一哭我都没脾气了,我知道你这么说,不过是想保护顾培中,因你早就不在乎我了,怎么会为我伤心。可是我没你想的那么狠,我也不会去以身试法,也不想让你恨我,我还想跟你在一起白头到老。”
“那你说要阻止他是什么意思?”
“自然有我的方法,我能自保也不伤他,顾培中身份这么特殊,我要对他下手,那无疑是引火烧身,有你在有我妈在,我比谁都惜命,不会做亡命之徒才做的事,更何况顾培中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两谁栽在谁的手里也不一定。”
他自然不会做逞匹夫之勇的事,他想对付谁,有的是方法和手段折磨人,还不会把自己赔进去。
我已经不相信他了,可是我要救顾培中,就不能跟他闹翻,“我欠顾培中的太多,我不会跟他在一起,可是至少要让我知道他平安,就仅此而已,你能做到吗?”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突然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可是小意,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把顾培中从你的心里拨除掉,我努力了,能不能?”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南措,我不要求你多么伟大无私,至少不做违法的事,不为利益伤害别人。”
“那你在我身边看着我,让我变成这样的人,我会努力按你要求的那样去做,永远别离开行吗?”
我答应了他,可是离开的念头比什么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突然看明白了一件事,南措对顾培中所有怨念和偏执都是因我而起,而顾培中现在查南措,必定也是因为我的事,他总归是人,不是神,有爱也会有恨。
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只要有我在,他和顾培中只会互相仇视,只有我消失了,他们才会消停了,离开是为了南措也为了顾培中。
我突然想起祥子说的,他爱我,让他高兴了,他什么不能答应我。
我相信他是爱我的,这是我唯一可以跟他对抗的筹码。
我心仍然是惴惴不安,不知道那个案子如果翻出来对南措来说意味着什么,而南措这么快就知道,那意味着他在公安局也有人,他肯定不会被动挨打。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像,一个晚上我都没合上眼,我在想我怎么样才能离开,眼睁睁的到了天亮,早上工人叫我起来叫我吃早饭。
头昏昏的难受,好半天才打起精神来洗漱,等我下了楼,大家都已经在等我了。
照顾阿姨的是一个专业护士,南措一直叫她小周,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脸色怎么差。”
南措意味深长的朝我看了一眼,“她这是心病。”
☆、159 好好在一起
南妈妈很担心我,让护士把她推到我跟前,很担心的问我,“糖糖生病了吗?”
我强撑着对她笑笑,“我没事,挺好的。”
南措也安慰她妈妈,“她好着呢,赶紧吃早饭,一会让小周带你去出去转转好不好?”
我知道今天是他出门的日子,我一方面希望他能赶紧离开,又担心他真的会对顾培中不利。
“好,糖糖也一起去。”
他扫了我一眼,“她不去。”
预料中的事,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等他把妈妈安抚好了,有“一晚没睡吧,担心成这样,不信我吧?”
我本来就难受,胃里一阵恶心,被他拿话一堵更是憋着一口气难受。
吃了几口粥,我说我饱了,先上楼。
我的确头疼的厉害,就想床上躺着,小周和祥子都有些担心看向我,“脸色白成这样,没事吧。”
我还没开口,南措突然有些不耐道,“别管她!”
他八成以为我为顾培中跟他闹脾气,我没这个精神安抚他,转身回了房躺下了。
我原本就有些感冒,断断续续咳嗽着一直也没好全,昨天一着凉现在更严重了。
睡了一会,感觉头越来越重,呼吸越来越困难,有人走进我房间,摸了摸我的额头,细嫩的手,应该是小周,这家有护士的,治个感冒还不是没什么问题,我还是没有机会出去。
如果出去,我已经有了主意,折腾不了南措,我只有折腾我自己,我信他是爱我的,总不能看着我病死吧。
一会就听她轻声说,“好象感冒发烧了。”
听南措轻轻嗯了一声,“一会给她开点药,等她吃了我再走。”
感觉小周脚步声走远了,身边仍有人在看着我,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南措就坐在我床头低头凝视我,叹了一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为别的男人担心成这个样子,我真想不管你算了!”
我觉得累,无力的道,“那就别管我。”
他突然俯身大力的抱住我,“你知道我做不到!”
有人来敲门,是小周,现在对于我和南措亲密举动早已视若无堵。
她把水和药放在床头,“小意姐,先起来把药吃了。”
我点了点头,“我一会再吃,你们先出去,我睡会。”
小周愣了会,南措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走。又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别一会了,赶紧吃了。”
小周一边走一边偷笑,我要自己吃,他不让,又笨手笨脚的把药粒扔我嘴里,差点没卡在咽喉里,呛的直咳,灌了一大杯水仍是苦的要命。
我皱了皱眉,他唇角弯了弯,看过去心情好许多。
一手扣着我后脑勺,唇就凑了上来,轻轻吮吸着,又窜进口腔纠缠。
我本来就鼻塞,快不能呼吸了,越推他,他缠的越紧,都什么时候了,这混蛋分明是故意的。
等他松开我,我气都喘不匀了。
他很邪恶的在唇边吐着气,“惩罚你!”
我又歪会到床上,一副可怜相,“别吵我,我现在难受,让我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了。”
他替我盖好被子,“那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晚上回来看你。”
我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恳求似的看着他,他其实知道我的意思,手掌覆在我的手上,“我不是去找他的,放心吧,我答应了就会说到做到。”
我松开手,他很快就走了,说不上是心安还是更担心了,他答应我的事多了,没几个真正的兑现了的。
中午端了粥,一口没动,给的药我也悄悄的扔了,晚上浑身发烫,知道自己开始发高烧了,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小周和祥子在商量要不要把送到小镇上的医院,我不肯去,“不过是点小感冒,别大惊小怪的。”
他们拗不过我,冲着小周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哥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这可怎么办。”
小周说,“吃了退烧药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