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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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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野深深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大人。在下马上去让人把焦勇这厮的人头挂到城门去,先失陪了。”
    看他急匆匆拿着人头走出去,邱云渡心中掠过一缕疑问,今日的田野似乎有些不同,为什么呢?
    田野走出很远,这才回过头去,望着雪地上自己的一串脚印。这脚印是他故意踩上去的,以他如今的功夫。原是不应留下这么深的足印的,但他不想让人发现他有轻功,且。还是那么高的轻功。
    踏雪无痕的绝技早已只存在于传说中,但是对一个以偷为生的家族来说,却并非是传说。
    他们天生异禀,体质与常人本就不同,再加上家传密笈和自幼苦练,不到二十岁便已能于雪地之上不留任何痕迹。
    脚印很快便被不断落下的雪花盖上。变成浅浅的一串痕迹,田野伫立在雪中有些失神。
    开棺材铺的小姑娘他也认识一位。他已经认识了她很多年,那时她只有两岁。被烧酒灌得昏迷不醒,小脸蛋红彤彤的,热得烫手,他抱起她,她的身子很小很软,缩成小小的一团,轻得就像棉絮,他不敢用力,担心稍一用力,这小小的人儿就会碎了。
    他问爹爹:“她不会像小妹那样死了吧?”
    爹爹看着他,眼里泛起泪光:“不会,你看她睡觉的时候还挂着笑,她是个有福的孩子,一定能活下来,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妹。”
    七岁的他暗暗发誓,他要把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全都给小妹,就连他存了好久的压岁钱也可以拿出来给小妹买糖吃。
    他带着小妹在山里爬树摘花,掏鸟蛋摸小鱼,曾经,他以为这样就是他们的一生一世,他以为爹爹、他和小妹,一家人永远不会分开。
    他永远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日,他亲手把小妹送走,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一送就再也不能把她带回来。
    田野的嘴里还有御河醇的芳香,但此刻却多了一丝苦味,那是从心底泛起的凄苦。
    希望邱云渡心里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小妹,他不希望小妹和邱云渡有任何瓜葛。
    他的小妹是娇滴滴的小花,虽然淘气可却绝对善良,邱云渡不是她的良配。
    他看一眼手中装着人头的革囊,厌恶的别过脸去。他讨厌杀人,更不嗜血。
    雪下得更大了,田野裹紧身上的狐裘,走进漫天风雪之中,雪白的狐裘和这片冰天雪地融为一体,很快便消失不见。
    邱云渡依然坐在暖阁中,他的手里还是那卷书,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字里行间都是那人的倩影,她站在桃花树下,笑得洋洋得意,他就是喜欢看她这样的笑容,她的笑比桃花还要美。
    那个春夜,他原想翻墙进去偷偷看她一眼,可他却意外地看到她大半夜里正在树上飞来飞去。鬼使神差地他带走了她,当他和她骑在马上时,他就在想着,干脆就这样带她走吧,走得远远的。
    他真是曾经这样想过的,可当她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私奔时,他却没有把那一刻的想法告诉她,因为那只是一刹那的想法而已,为什么要私奔呢,又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可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她,真若有那么一日,他会带她一起私奔的。
    而那个人长年累月徘徊在红叶林,只为等待那个曾经失去过的人。
    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多么痛的领悟(两章合一)

转眼就进了腊月了,京城没有任何消息,玉娘琢磨着,这个年怕是要在安州过了。
    小姐虽然表面上挺开心的,可看她常常对着那只金猪发呆,玉娘知道小姐在惦记着姑爷。如果这次能够平安回去,小姐和姑爷也该圆房了,再过个一两年,生下小少爷小小姐,她就有的忙了。
    外面飘起了雪花,雪并不大,却也洋洋洒洒。林安儿站在廊下,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入手即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京城下雪了吗?记忆中京城很少下雪,小时候她还幻想过堆雪人打雪仗的日子,去过一次北地后,她再也没了这种幻想,比起大雪纷飞的北地,她更喜欢并不寒冷的京城。
    红云拿了件狐裘过来给她披上,林安儿低头看看,见是一件白狐狸皮的斗篷,毛色发得极好。
    “咦,我怎么没见过这件衣裳?”
    红云笑道:“咱们临来京城前,大少不是让彩衣轩给您新缝了些衣裳吗?这就是那时缝的,这衣裳在京城穿不上,大少是料到安州会下雪了,专为您备上的。这白狐狸皮难得是一根杂毛都没有,听说是大少花了不少银子给您找来的呢。”
    林安儿怔了一下,她知道彩衣轩给她缝衣裳的事,可也只是以为是添置应季衣裳,这两年她都在长身体,衣裳顶多只能穿一季,下一季便又瘦又短。她怎么没有注意呢,金玖竟连冬日的狐裘也给她准备了。
    “彩衣轩还送了什么衣裳过来,除了这些秋天冬天的。还有什么?”
    红云想了想:“还有夏天穿的薄衣裳,褙子襦裙全都有,有茜雪纱的,还有云雾绡和软烟罗,都是上好的料子配上彩衣轩的手艺。”
    听了红云的话。林安儿抚摸着狐裘光滑的毛皮,心里沉下去,她对穿衣打扮一向不甚讲究,彩衣轩送来的衣裳她甚至没有试穿。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金玖不但给她准备了冬日的狐裘,就连夏天的衣裳也都提前缝出来。
    他是料定了。一年半载她是不能回京城了,过年回不去,夏天也要在这里度过。
    她戴上斗篷上的风帽,对红云道:“让刘大备上马车,咱们到街上走走。”
    红云看看廊外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花虽然很小,但下得很密,园中已能看到薄薄的一层积雪。
    “小姐,还是等到雪停了再出去吧,下雪天气,路上挺滑的。”
    林安儿的心里就像是长了草,可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想出去走走。来到安州几个月了。初来时的新鲜全都没了,越是在这里住下去,她心里便越是七上八下。
    她没有执拗着一定要出去。转身回屋,抱她的大金猪去了。
    红云转身出来,正碰上端着红漆四方托盘的玉娘,托盘里是刚煮好的腊八粥。
    “玉妈妈,这种活儿就让小丫头们去做吧,您老都忙了一天了。”
    玉娘探头看一眼正在发呆的林安儿。低声问道:“小姐又不高兴了?”
    红云叹口气:“方才看到下雪还挺开心的,许是听我提起大少了。就不高兴了。小姐爱玩,这样的下雪天气也真是没有地方能去。就连练武功也不行,难怪小姐要发呆了。”
    玉娘摇摇头,端了腊八粥进去:“小姐,今天腊八了,这粥是玉娘煮的,你小时候能喝上一大碗呢,快点尝尝吧,里面我加了桂圆和核桃,都是你平素爱吃的。”
    吃货永远是吃货,看到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林安儿紧绷着的小脸有了暖意,绽开一朵大大的笑容:“加糖了吗?”
    玉娘看到她的笑心里也轻松了:“加了好大一勺呢。”
    自家小姐最喜欢吃甜甜的东西,从小就是这样。别看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可小姐不挑食,衣裳首饰也从不挑剔,简简单单大大方方。
    一碗腊八粥喝下肚,林安儿的心情大好,方才的抑郁全都是烟消云散,放下粥碗就往外跑,叫着丫头们去园子里堆雪人。
    积雪只有薄薄一层,根本堆不起雪人,她撅着嘴在园子里转悠,却又眼睛一亮,拉着丫头们去收集雪花烹茶用。
    “小姐,石掌柜来了。”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跑进后园,大呼小叫。小姐独居在这里,鲜少会有客人过来,虽说石掌柜是自家雇的人,可也挺少见的。
    林安儿愣了一下,今天既不是月末也不是月初,石掌柜怎么来了?
    她带了玉娘出了后园,来到前院的大厅,石掌柜已经等在那里。
    林安儿让丫头上了热茶,看着石掌柜有些局促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她是东家小姐,石掌柜如果不是有重要事情是不会来见她的。
    果然,这事还真有些蹊跷,石掌柜告诉她,连着三日,都有人到安秀街的两家林记干货铺里打听,询问这两家铺子的东家是哪一位。
    这两家干货铺连同那片庄子,都是林钧的私产,没有记在侯府中公之内。安州城虽然不小,但这里却没出过什么大官,当然也就没有大的世家。
    林钧是朝廷命官,又是勋贵,历来不论是当官的还是老百姓,对勋贵都有忌惮,因此自林钧在世之时,便告诫过安州城的这几位管事,不得打着侯府的旗号做事,有人问起也不要提起和侯府的关系。
    安州城没有什么大世家,若是让人知道这是骁勇侯的产业,就会引来地方官的重视,做生意时稍有不慎,便会招来仗势欺人的恶名,反不如寻常商户方便灵活。
    石掌柜这两家铺子里做了二十多年,先侯爷林钧在世时,他便已是这里的管事,铺子里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伙计都不知道这是谁的铺子,只知道东家是京城的财主。
    “起初咱们也没有在意,只是告诉那人咱们东家是京城的财主,那人便问既是林记,那可否就是骁勇侯府的林家。伙计原是不知道的,便随口说咱们哪有那么大的后台,和官字扯不上,更和侯府扯不上。那人倒也没有多问,可是没过多久,却又有人和咱们旁边的铺子去打听。那些铺子也大多是老字号,可也不知道,接下来这两日,又常有不同的人来问,今天下雪。铺子里也没啥客人,我让人到门口扫雪,恰好看到有个人正和隔壁米店的伙计打听,那伙计是个嘴快的,林记的东家小姐就在安州城里,前几日还来过铺子,等她再来时你当面问问不就行了。我听到这个,便觉得这事不太对劲。便赶过来告诉小姐一声。”
    林安儿皱皱眉,问道:“来打听的都是什么人,男的女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同一个人,单我见过的就是三个,我在城里这么久了,这三个人从没见过,不像是安州街面上的人,倒像是外乡人。也说不定是葛城、蒿阳和容县的。”
    林安儿点点头,对石掌柜道:“这几日你不要过来了。一会儿也别按原路回去,我派两个人和你一起回铺子。”
    林安儿走廊下。叫来两名保镖,吩咐他们跟着石掌柜去铺子,这两日那边盯着,若再有人去打听,便想个法子制住他,问问是什么来头。
    林安儿又让玉娘取了支五十年的人参过来,赏给石掌柜,这人参还是从京城带来的。
    石掌柜从祖父时就给林家做事,他也在铺子里做了二十多年,除了逢年过节的红包以外,他还未拿过东家的赏赐,捧着人参,千恩万谢地去了。
    见石掌柜走了,玉娘才道:“小姐,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写信告诉姑爷?孔七公子还在庄子里住着,以他的名义把信送到京城也是行的。”
    林安儿没有说话,这件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点小事不用让金玖分心。
    “玉娘,你告诉府里的人,这几日警惕一些,看到有人张望打听的,就让张大虎他们过去看看。”
    张大虎是四位保镖之首,也是金玖器重的人,他和刀子一样,都是金玖用重金从大牢里买出来的,还帮他安葬了爹娘,他的命早就卖给了金玖。
    把一切安排妥当,林安儿忍不住笑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不过就是有几个三八去打听铺子的背景吗?这么一件事,就被自己搞得风声鹤唳,十面埋伏,莫非是和金玖在一起太久了,传染了他那怕死的毛病了?
    虽然如此,林安儿也没有放松警惕,她可没有忘记她是为何来到安州的。离开京城这么久了,谁知道京城发生什么事了,说不定真是有人来找她灭口了,不对,不是灭口,而是用她来要协金玖!
    林安儿冷笑又冷笑,这帮人真的把她当成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了,她把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有种你们就来,本姑娘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没想到才隔了一天,被派到铺子里的两个保镖就有了消息,他们抓到一个小叫花子,据说这小叫花子在铺子门口探头探脑,还和伙计打听东家小姐来了没有。
    两个保镖立刻就把小叫花子抓住,蒲扇大小的巴掌扬起来还没有落下去,小叫花子便全招了。
    小叫花子当然不是主动来的,有人给了他一吊铜钱,让他每天来打探,只要东家小姐来了,立马去邻街茶楼找靠窗的桌子上坐着的大婶汇报。
    这两个保镖一个叫何以一个叫萧默,都是粗中有细,做起事毫不马虎,他们立刻赶到邻街的茶楼,找到靠窗的桌子,那里还真的坐着一位大婶。
    大婶穿着大花的棉袄,小花的棉裤,头上插着朵大红花,衬得她那张抹了三斤香粉一斤胭脂的大脸蛋就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
    别看何以和萧默才来安州小半年,可他们以前常常跟着林安儿满城的闲逛,别的人或许不认识,但这位大婶却是不陌生。
    安州城第一媒婆张大娘!
    “矮油。两位大哥,你们是来找我说谋的吧,看上哪家的大姑娘了?”
    何以和萧默活见鬼似的瞪着张大娘,他们两人一个长着豹子眼,一个长着鸽子眼。但这时全都瞪得铜铃那么大。
    见他们两个只瞪眼不说话,张大娘恍然大悟:“赶情你们看上的不是大姑娘,是小寡妇?”
    呸,活脱就是混淆视听,想要混水摸鱼。
    何以和萧默一个出爪一个出拳,可还没有碰到张大娘的鼻子尖儿就硬生生收住了。
    这里是茶楼。大庭广众,人多眼杂,再说人家张大娘只是要给他们说媒,也没干别的啊,他们现在动手那就是捅了马蜂窝。
    “张大娘。你在这里等谁呢?”
    张大娘翻翻眼睛,一副你是个明知故问的傻逼的表情:“你们说我在等谁啊,当然是等着找我说媒的人啦,大娘我天天在这里等着,整个安州城的人都知道。”
    张大娘说起话来可不是低声下气,她那是花腔女高音,大半个茶楼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大半个茶楼的人全都看过来,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个五大三粗的外乡人正在调戏妇女!
    而且这两人还特别有品味,调戏的居然是安州城第一美人张大娘。
    何以和萧默在众人的目光中感觉到浓浓的恶趣味,他们只好把脸看向别处。看哪里都行,就是别让人发现他们是在看张大娘,老纸看都没看她,怎么会调戏她呢。
    他们两个人四只眼往别人那么一看,便一起傻掉了。
    就在张大娘对面还有一扇窗子,窗子下面也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摆着喝了一半的茶,但桌子前应该坐着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就在何以和萧默直奔张大娘而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跑了。
    他们两个再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一把揪住跑堂的小二:“方才坐在那张桌子前的是什么人?”
    小二被这冷不丁窜过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一抬眼就看到两张穷凶极恶的面孔,吓得他一哆嗦,手里拎着的大茶壶噗的掉下来,啪的摔碎了,滚烫的热水溅到何以和萧默裤腿上,两个人被烫得蹦起多高。
    “是个人,就是个人,不是别的。”
    噗,没见过谁家的大牲口来喝茶的。
    “男的女的?”
    “男的。”
    “多大年岁?”
    “和你们差不多。”
    “长得什么模样?”
    “和你们差不多。”
    何以和萧默来向林安儿汇报了,嫌疑犯已经有了眉目,是一个和他们长得差不多年岁差不多的男的。
    林安儿歪着脑袋看着何以和萧默,她终于明白了,为毛聪明爹娘往往生下笨孩子,并非遗传基因出错,而是爹娘把所有的事都替孩子想到了,这孩子没有了动脑筋的机会,因此大脑功能慢慢退化,越来越笨直至呆傻。
    何以和萧默或许没有聪明的爹娘,但他们有一位聪明的主子。
    金玖这人不但聪明,而且还是那种蔫坏蔫坏的人,他甚至不会把他的计划和别人分享,他连林安儿都不告诉,更不用说这些保镖亲随了。
    他们只是执行者,很多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事,大少让他们站着,他们不会去想为什么站着,让他们打人,他们也不会去问为什么打人。
    总之,在这位聪明绝顶的主子的英明领导下,他们已经渐渐向猪的方向去发展。
    林安儿长叹一声,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发现,是因为她在何以和萧默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总有一天,她会在金玖的保护和宠爱下,变成一只肥美可爱的猪。比起何以和萧默,她的肉更鲜嫩一些,因为她这只猪是金玖养来吃的。
    多么痛的醒悟!
    林安儿并没有继续纠结关于猪的问题,她当猪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没必要做出深刻探索。
    不过眼下的事,除了勉励何以和萧默继续盯着以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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