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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这丫头。越发没有骨气了,林安儿不耻地瞪着她,直到她果断遁走。
不过她刚刚遁走,便又跑了回来。
“小姐小姐。大少回来了。”
“他不在山西了,回来就回来吧。”林安儿啃一口鸡腿。
“小姐小姐,大少回府了。”
“我又没跑。他回来就回来吧。”林安儿又啃一口鸡腿。
“小姐小姐,大少来看您了。。。。。。”
噗。你这丫头怎么才说!
林安儿连忙坐直身子,就看到金玖已经站在她面前。
林安儿抚额,老娘的个人形像全毁了。
她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把翘到桌子上的*放下来,力争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吊。
不过她很快便想起来,她和金玖早已不说话了,他们现在恩断义绝了。
所以她重新拿起鸡腿,旁若无人啃了起来。
金玖没说话,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毫无形像地啃着鸡腿,他忽然朝她伸出手,林安儿还以为他要出手扇她,下意识伸鸡腿一挡。。。。。。
她的武功真是精进了,只不过一个鸡腿,就把金玖手里的东西打得飞了出去!
金玖的手里还拿着东西,她刚才怎么没看到!
那东西飞了出去,弹到墙上又落下,噗的一声,化作一摊春泥。
那不是春泥,那是膏子,令天下女人尽折腰的红颜膏!
这么贵的东西,就这样洒到地上了,林安儿心都疼了。
“金哥哥,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你说谁呢。
金玖没理她,转身对红豆道:“你去让红颜阁的人再送一封过来。”
林安儿瞬间秒懂:“金哥哥,替我付银子的人是你啊。”
“不是我还是谁,我的女人居然连五两银子的东西都用不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没面子。”
好吧,你是土豪,我是土鳖,咱俩没在一个档次。
她想告诉金玖,五两银子足够陈爷爷和小虎子生活两三年,也足够她从北地回到京城了。
可是她没有说,金玖这样的富贵少爷,告诉他,他也不想听。
不过替她买红颜膏的人竟然不是阿渡,她的心里有些遗憾。
“你怎么去了脂粉铺子?”
今天红颜阁重新开业,挤得水泄不通,金玖莫非也去看热闹,这才恰好看到她舍不得掏银子?
“我如今是红颜阁的大股东,铺子开业,我当然要去看一看。”
好吧,你会赚钱,卖金子不过瘾,连女人的钱也不放过。
难怪红颜阁停业一个月,原来是换了大老板。
“金家有规矩,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拿铺子里的东西,你不用让人给我送红颜膏了,我想用时会自己买的。”
“这是我自己的产业,和家里无关,不让他们送来也行,你自己记着让丫头们定期去取。”
金玖的声音明显变得温和,显然他觉得林安儿顾全大局,很懂事。
他忽然蹲下身子,握住林安儿沾满油腻的小手,温声道:“听说那日杨梦旖奚落你了?”
咦,这人消息真灵通,他今天才回到京城,就连那日打马球发生的事也知道了。
“没事,小事情,我已经解决了。”
“嗯,安儿真乖,是金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没事啦,我困了,想睡觉了,你没事就出去吧,男女授受不亲。”
金玖心里酸楚,她从小就和他在一起,两人一起吃一起玩,甚至在一起睡觉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竟已这样生分!
他不但知道她遇到杨梦旖,他也知道阿渡找过她。
若非如此,他不会急匆匆从山西赶回来。
他若再不回来,小媳妇就让人拐走了。
他想告诉她,他之所以买下红颜阁,只是为了她。
小媳妇长大了,他让人去给她采办胭脂水粉,这才知道红颜阁的东西有钱也买不上,所以他就把红颜阁买下来,不论多奇缺的货色,林安儿都能第一个用上。
可是他没有说,他忽然感觉,如今不论他做什么,林安儿都不会开心,就像多年前他偷偷在她房里放上一篮子大红石榴,可当林安儿知道这石榴是他拿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碰那石榴一下。
小时候,她整日想着的人是她的哥哥,现在她长大了,除了哥哥,她的眼里又有了别人。
或许他真的要放手了,她本来就不是真心实意跟着他的,自己勉强留下她也没有意义。
金玖默默走出林安儿的房间,他回到书房,亲笔写下一封书函,又郑重盖上自己的印章。
他唤来板儿:“把这封信送到刑部衙门。”
。。。。。。
一个月后,包括三老太爷和四老太爷在内的金家长辈云集祠堂,他们在等待一个人。
他们要在列祖列宗面前质问这个人,虽然他是金家族长,但在列祖列宗面前,他只不过是个小辈。
如今五年之期未满,他便做下这样的事,摆明没有把他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也没有把金家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他们能让他坐上族长,也同样能把他拉下马。
但他们等了整整一上午,金玖却没有出现。
临近中午,一驾马车停到祠堂外面。
祠堂前等着看热闹的金家人来了精神,这是金玖的马车。
金玖终于来了。
车帘掀开,一个人下了马车。
却并非是他们熟悉的锦衣少年,而只是一个小厮。
坐在这驾富贵马车中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小厮!
板儿。
板儿神态拘紧,毕恭毕敬走进祠堂。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进祠堂,你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三老太爷带头骂道。
板儿垂手而立,脸上堆笑:“小的原本不敢进祠堂的,只是大少有吩咐,让小的一定进来说话,否则就是对诸位长辈大不敬之罪。”
一位老不休气得用龙头拐杖敲着地,嘶声道:“你主子呢,他为何不来?”
“回老祖宗的话,大少今日要和南方来的客商谈生意,又要和户部侍郎大人一起吃饭,他担心长辈们等着辛苦,便让小的在师徒酒楼订了酒席,请大家过去喝杯水酒。”
“混帐!你告诉他,别拿户部来搪塞咱们,这里没人缺他一桌酒席,他今日不来祠堂给列祖列宗一个交待,就等着被逐出门墙吧。”
板儿打个千,口齿伶俐:“大少还让小的转告诸位长辈,依大成律,他身为一宗之主,除非犯下重罪,否则没人能将他逐出门墙。”
“你。。。。。。他。。。。。。他这是想把我们全都气死啊!”
板儿谦恭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冀地一处金矿近年受当地衙门层层盘剥,便想请皇商入股,由此一来,当地衙门也要给皇商面子,给户部面子。单凭大少自己的财力,入股金矿不费吹灰之力,但大少念及长辈们多年关照,便立下这纸文书,请诸位长辈同他一起入股,有钱大家一起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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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扯平
虽说是多人入股,但这是金矿啊!
在坐的诸位都有些家底,但金子永远不嫌多。
“玖哥儿人呢?只有文书也不行啊,没听说他去过冀地,金矿这么大的事,一定要眼见为实。”
“是啊,让玖哥儿快些安排,咱们一起去冀地看看。”
“要我说,玖哥儿既然把文书都立下,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金矿那里不会有问题,问题在当地的衙门啊。”
“五叔说的在理,咱们虽是皇商,但毕竟是外乡人,冀地还是当地衙门说了算,我看冀地还是要用,重要的不是去看金矿,而是和那里的官员坐一坐,加深感情。”
。。。。。。
事实证明;在金子面前;列祖列宗也要靠边站。
金家各房长辈们终于和金玖坐到了同一张酒桌前,金老太太并没有来,如今的她只是内宅掌家,这些事关金家发展的大事,代表老宅长房的是金玖,而不是她和她的儿子们。
“玖哥儿,金矿的事就这样定了,你和那边安排一下,咱们不日便过去看看”,说话的是三老太爷,这口气比起在祠堂里要和善了许多,但话锋一转,“玖哥儿,你掌管族中大小事务也有三年多了,这三年了,长辈们都知道你很尽心,也很能干,可你为何要到刑部撤了状子?”
“玖哥儿,放下生意的事暂时不说,你一定要给咱们金家上下一个交待,金刚经是司空星偷的,这是板上钉钉的铁案,可你却瞒着我们撤了状子。你这是放虎归山,司空星出了刑部大牢,再想抓住可就难了。”
金玖站起身,深深施了一个大礼,沉声道:“请恕晚辈事先没有和长辈们把这事说说清楚,只因此事隐秘,晚辈唯恐泄漏风声。这才贸然行事。”
“玖哥儿。何时你连族中长辈也信不过了,莫非你不信三叔公?”三老太爷冷笑。
金玖微微一笑:“既然长辈们一定要让侄孙说出来,那侄孙便明说。据这几年明察暗访。当年看守祠堂的几名护院武师中有人与贼人里应外和,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贼人和里应外和的武师都是咱们金家人雇来的。也就是说,金家有了内鬼。这金刚经之所以连铁鹰也找不到。只是因为这是金家人藏起来的,金刚经还在金家!”
“空穴来风,不可信!”
“咱们金家怎会有这等人,玖哥儿莫要胡说。”
“是啊。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说,司空星可是有人指证的。”
。。。。。。
金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金家人的会有这样的表现他一早就都猜到了。他静静听着,任他们唾沫星子满天飞。他只是微笑不语。
直到这些人喊完叫完,他才接着道:“侄孙对此也不敢全信,因此才撤了状子,请刑部暂时放了司空星。司空星在大牢里关了六年,却没有审出关于金刚经的一点消息,那么再关下去也没用,还不如用他引出真正的幕后主谋,即使先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偷走金刚经的就是司空星,那这金刚经也没有藏在他身上,只要我们让人跟着他,定能找到金刚经的下落,或许他还有同党。”
“这。。。。。。”辈份最高的五太公说话了,他是金老太爷的亲叔叔,“玖哥儿说的倒也有理,既是那个司空星关着没用,那就让他出来,把金刚经找出来,也免得有人怀疑咱金家出了内鬼。”
“是啊,五太公说的对,咱金家子孙是不会做出卖家门的事的,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三老太爷把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放,怒道:“玖哥儿,司空星既然已出了刑部大牢,那我问你,若是最终仍不能查出金刚经的下落,司空星又已放虎归山,那谁来负责?”
金玖淡然道:“侄孙是一宗之主,司空星也是我做主放的,这个责任当然是由我金玖一人承担。”
“好,你敢承担就好,但在坐的连同我在内,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等到进了棺材吧?你总要有个期限。”
金玖微笑地看着咄咄逼人的三老太爷,朗声道:“当日侄孙执掌门户之时,长辈已经给了五年之限,五年之内找不到金刚经,这族长之位便由能者来坐,如今已过了三年,那么就仍以两年为限,两年之内,我金玖找不到金刚经,自动将族长之位交于他人,我去做我的富贵公子,再不过问执家之事。”
“好,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明日便让人立下文书,交到衙门备案。”
金玖走出师徒酒楼时,长舒了一口气。冬日的空气凉凉的,他却感到很舒畅。
他没有回金家老宅,也没有回别馆,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别馆了,他知道林安儿不想看到他。
他一个人来到城郊的红枫林,此时已是冬日,这里依然红枫似火。
霜叶红于二月花。
他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满目的赤红,六年前,他便是在这里遇到林安儿。
想想她和司空天野编出的姑娘鸟的谎话,金玖莞尔,姑娘鸟终究还是要走了,即使他给她最好的金鸟笼,可她还是要走,她终归是不属于这里。
“你来了。”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金玖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令尊已经离开刑部大牢,东海之滨有一座无名岛,我的人会安排他先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待到这件事过去,再接他回来。”
“你安排得很周到,传说无名岛风景秀美,如同仙境,是静养的好去处。既是如此,在下代父亲多谢。”
“不必言谢。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忧。”
和金玖在这里见面的人就是司空天野,比起一年多以前,他的个子又高了,而他身上散发的那股令人震摄的气质也更加浓烈。
“她还小,难免冲动,因此我不方便和她联系,请有你照顾她,我很放心。”
金玖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这两日我便会和她说清楚,若她依然执意离去,我会将她送走,让她和令尊团聚。”
“什么?你这是为何?”
“我虽然并非品德高尚之人,但逼人为妻之事还是不会做的。”
“你是说小妹她。。。。。。怎么会,就在她被光复门掳走之前,还经常写信给我,她在信上总是提到你。”
金玖笑笑,道:“我走了,告辞。”
一一一一
屋子里点起了地龙,暖洋洋得如同春天,林安儿靠在引枕上一边绣荷包,一边听丫鬟们八卦。
“听说大少立下军令状了,两年之内找不到金刚经便自动交出族长之位啊。”
“不会吧,以往不是说到时能力居之吗?金刚经那么难找,大少找不到,别人更加找不到,如果没有能者,那大少就还是族长啊。”
“现在不是啦,听说大少私底下撤了状子,刑部把司空星放了,大少这才被逼着立下军令状,即使谁也找不到金刚经,他也要把族长交出来。”
“天啊,这太不公平了,大少那么能干,又是长房嫡孙,整个金家谁也比不上他。”
林安儿的绣艺原本就是三脚猫,闻言身子一震,手指被绣花针猛扎一下,一串血珠子滴下来,染红了手里的荷包。
“你们是说,司空星放出来了?”
“是啊,整个金家都传遍了,说是大少私底下到刑部撤了状子,把司空星放出来了。咱们这阵子都在别馆,外面的事全都不知道了。”
林安儿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荷包,趿上鞋子就往外跑,丫鬟们在后面喊着:“小姐,您去哪儿,外面冷,加上件衣裳。”
“我去找金哥哥!”
可是金玖在哪里呢?
林安儿忽然记起来,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自从他从山西回来,她也只见过他那么一面。
她来到城西的老号,金玖正和汪先生在谈事,见她来了,汪先生起身告辞。
林安儿坐到汪先生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开门见山:“我爹出来了?”
金玖看看门口,示意她不要再问,只是微微点点头。
林安儿长舒一口气,压低声音又问:“他人呢?”
“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风头,过一阵子再送他回江南。你若也想去,我便让人送你与他团聚。”
林安儿愣了一下,金玖要让她走了?
“那。。。。。。那地方真的安全?”
“那里远离内地但并非与世隔绝,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他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金哥哥,你终于相信我爹爹是无辜的了?”
金玖笑得有些苦涩,他从不相信司空星与这事无关!
小傻瓜,我只是想让你在全无目的的情况下,选择自己的去留。
“谢谢你让刑部放了我爹爹,我知道你立了军令状,你放心,只要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在所不惜。”
“以往你已经帮过我很多,咱们扯平。”金玖的口气淡淡的,就像是说件平常事。
“那我可以走了?”
“嗯。”
“那我是现在走,还是等正主林安儿回来再走呢?”
金玖心里一动,抬眼看向她:“为何要等她回来?”
林安儿嘻嘻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内什么,我只是想站好最后一班岗。”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
☆、第一零六章 高薪诚聘
这个小东西倒也有良心,竟然还想和正主办交接!
“若是她不会回来,那你岂不是就不能走了?”
虽然金玖说扯平,可林安儿还是觉得欠了他好大的人情,所以她好心安慰:“她一定会回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一定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她从别馆匆匆赶来,这会儿很渴。大咧咧端过金玖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却又没有咽下,噗的一口吐了出来:“这茶好酸啊。”
金玖皱眉,你抢我茶喝就算了,我这可是上好的雨前,怎么就变酸了?
“即使她真的回来,我也。。。。。。算了,天色不早,我让人送你回去。”金玖站起身,准备送林安儿离开。
他的目光重又落到林安儿戴的那副耳环上面,他弯下腰,伸手轻轻抚摸其中一只耳环,柔声道:“答应金哥哥,无论你走到哪里,这副耳环永远也不要丢掉。”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如同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