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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海道:“如果我估计没有错,此案必然涉及到静州主要领导,等到此案结果出来以后,如果没有涉及到王桥,就积极活动,让他换个单位任职,甚至可以官复原职。”
李宁咏脸色一阵发白,道:“如果涉及到王桥怎么办?”
邱大海平静地道:“如果王桥涉案,就得壮士断腕,邱家这些年都是清清白白的,不要和涉案人员有牵连。如果王桥不涉案,就要看具体情况,现在不急于做结论。”
李珍英道:“老头子何必遮遮掩掩,我就把话说透了。王桥跟错了人,做错了事,以后发展肯定要受影响,耽误几年,年龄大了,就没有多大的发展前途。宁咏和他分手,免得把你大哥和二哥影响了。”
邱永刚道:“妈,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不搞以前株连这一套,我倒是看得起王桥,小伙子是个干事的人。”
李珍英道:“能干的人多得很,不止他一个。为了你妹妹的幸福,所以我们要开这个家庭会。这些年我总结出一个经验,以前在台上的领导,凡是为子女辅了路的,晚年生活都幸福。凡是子女没有一官半职,没有经商办企业,日子过得就很惨。以前的静州老吴市长,在台上威风八面,去年儿子开车闯了人,想找点关系,结果硬是到处吃闭门羹。开车撞个人,不仅赔了钱,还被判了六年。老吴市长当年迂腐得很,没有为家里辅路,现在尝到后果了。”
李宁咏想起与王桥在一起的柔情蜜意,心乱如麻。
李珍英继续道:“与老吴市长对比的是财政局老江,论级别,老江和老吴市长差得远,现在老江的儿子在省委工作,位置重要,老江在静州处处受人尊重,都被尊称为江老了。我不想等到你爸退休以后,别人直呼其名,或者叫你爸为邱老头。宁咏,你长得这么乖,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
李宁咏反驳道:“当初你还想把我介绍给王桥。”
李珍英道:“以前他还是不错的,谁叫他现在不争气,此一时彼一时了,人要学着变。”
李宁咏擦着眼泪水,道:“我也要变。我以前错在总是想依靠男人,多数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好不容易找个好男人又要出事。爸,我要当官。”
邱大海喝了口茶,道:“现在是新社会,女领导到处都是,没有人不准你为人民服务,关键是看你如何选择。”
李宁咏道:“我不想在电视台业务部门工作,业务干得再好也没有意思。我想到办公室去干行政工作,以后好发展。”
邱大海道:“这件事不难,到时我去说说就行了。丢了业务,你不觉得可惜。”
李宁咏道:“我那个业务就是吃春青饭的,丢了就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我有这个业务,当了女干部,能说会道就变成了优势。”
“既然你有这个志向,当爸爸的就得鼓励,不依靠男人,这才是我们邱家人的性格。今天的会就差不多了,我们一家人找个好酒楼,喝点小酒,把家属娃儿都带个。”邱大海望着三个儿女,觉得很满意。大儿子沉稳老练,最象自己,肯定有出息。二儿子性格是莽撞一点,却也是有魄力的,磨练以后也能成器。老三性格要强,能说会道,以后不会差。
李宁咏道:“我把王桥也叫上。”
李珍英道:“开了半天会,你这个娃儿硬是没有懂起,暂时别喊他,成不成一家人还说不清。”
李宁咏憋在心里的火气上来了,道:“我喜欢他,就要嫁给他。”
(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二百八十章选择(二)
李珍英道:“当家长的是为你好,为什么就听不进去。你的条件不差,明明可以找更好的男朋友,为什么非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若是平时,这些话本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此时李宁咏心里乱成一团,闻言就炸出了气,赌气道:“你以前给我选的那些人,一个个象什么样,胖得象猪,瘦得象猴子,丑得象钟馗。我就看着王桥顺眼,就要嫁给他。”
李珍英气呼呼地道:“我这是为你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宁咏道:“是我找丈夫,又不是你找。”
邱大海制止了母女俩斗嘴,道:“宁咏,怎么用这种态度和你妈说话?”他看着老婆,眨了眨眼,示意她别说话。
李宁咏神情凄凉地回到自己房间。
李珍英指着房门道:“宁咏是越大越不听话,完全被那个王桥迷住了。”
邱大海批评道:“你这人一点都不讲究工作方法。宁咏和王桥谈恋爱是认真的,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肯定心里不舒服。你越是着急,越要起反作用,我们能作的就是把利害关系给宁咏讲清楚,让她自己作出选择。”
李珍英道:“如果她乱选,我们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邱大海道:“我们家的孩子不笨,你要相信他们。客观来说,王桥在县府办主持工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也算不错了。”
李珍英道:“那你为什么不帮他?”
邱大海低声道:“不是不帮,是在等待。据我分析,出事的应该是梁强。如果真是梁强出事,如果是杜立高当了市委书记,凡是与梁强一条线上的人绝对好不了。王桥在贵宾卡一事上总有污点,就算法律和政策上没有问题,在老杜心里就也会记个大疤。老杜这人性子阴,爱记仇,被他盯上的人绝对讨不了好。如是为了王桥把宁刚和宁勇的前途搭上去。就不值得了,只要出现这个情况,我们就要壮士断腕。”
李珍英有些疑惑地道:“老杜当市长,职务这么高。难道还会和王桥计较,两者之间差得太远了。”
邱大海道:“在市委里还有谭王八和我不对付,说不定会下烂药。我现在就要退休了,只能防守,每步都要小心。如果是省里调一个外人来当市委书记。那就无妨,我就可以帮王桥做工作,争取调动工作。”
李珍英道:“老杜背景挺厚,真有可能当书记。”
邱大海道:“但愿我是瞎想。”
在屋里,李宁咏躺在床上哭了一会,坐起来给王桥拨通了电话,“你在哪里?到市纪委去谈了什么?”
王桥刚刚走出市纪委不久就接到了李宁咏的电话,他觉察到李宁咏情绪很不好,道:“又是无妄之灾。他们在追问涂成功送的温泉城贵宾卡,我就实话实说。确实有一张卡,还以为是商店一般的打折卡,我一次都没有用过。”
李宁咏脱口而出道:“听说那张卡值五万。”
王桥惊讶地道:“你知道这事?”
李宁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们全家都很关心你的事情,大哥专门找人询问了你的事情,目前一共有十七人有那种贵宾卡,府办杨春、你和章同国还有这种卡。”
王桥前次从外地老招待所出来之时,对外面情况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缓冲,他对当前形势慢慢有了了解。昌东县除了县长彭克、常务副县长吴永志被双规以外。还是县府办主任杨春、县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章同国和国土部门三人。
他只是了解了大概情况,比较粗线条,谁有温泉城贵宾卡这种事情,确实还不清楚。
“谢谢你。这个情况很重要。”王桥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太阳,回想起在纪委谈话的情况。
在市纪委谈话即将结束时,进来一位老同志,坐在旁边听。当纪委同志要站起来时,他摆了摆手。
老同志头发花白,态度严肃。坐在一边旁听。等到谈话结束以后,老同志递了一枝烟给王桥,以闲聊的语气道:“小王,当初为什么要收这张卡?”
王桥猜到来者应该是级别比较高的领导,道:“这是正式询问吗?”
作笔录的一位中年同志正要瞪眼,老同志用目光制止了他,道:“不算,就是闲聊。你看,钢笔都放在桌上,笔记本也关了。”
王桥想了想,道:“真实原因是不知道这张卡其中的价值,还以为就是一张寻常的卡。现在很多商城都实行会员制,是一种商业手法,我误认为是那种卡。如果知道是什么卡,我绝对会拒绝。次要原因是涂成功毕竟是我县有名的企业家,三番五次拒绝他,一点情面都不给,也不对。”
作笔录中年人作了冷笑的表情。
老同志道:“省纪委在不同场合谈起过要注意与老板们交往的尺度,你们还是没有引起注意啊。重商并不意味着就要和老板们坐在一条板凳上,还必须得有合适距离。我们是有纪律约束的执政党,很多领导干部就在与老板密切交往中失去了原则,丧失了党性,教训非常深刻。”
王桥一直以来都想保持与涂家的距离,没有料到一时疏忽,还是给自己惹出来大麻烦,道:“谢谢领导,以后我会更加注意。”
老同志又道:“你是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前途可谓远大,如果因为这张卡受到处理,想起来就令人十分惋惜。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你个人要成长也不容易,你家人应该对你寄予了厚望,想一想这个成本有多高。”
王桥辩解道:“这张卡虽然交到我手上,但是我一次都没有使用,而且也不准备使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等于没有接受这张卡。”
中年人忍不住道:“根据温泉城相关记录,这张卡价值五万元。卡在你手里,这是事实。”
王桥道:“我确实没有主观占有这张卡的故意,这说明我没有受赌的主观意图。其次,我个人认为这张卡和五万元不能划上等号,这张卡不是作为等价交换物的货币,必须且只能到温泉城实际使用才能体现其价值,没有使用的情况下,这张卡没有实现其价值。”
老同志点了点头,对中年人道:“有点道理,你们要考虑这种情况。”
王桥又道:“如果我这情况算是受赌,以后有老板要陷害某个领导,只需要随便送一张卡,然后宣布其价值几万、十几万,这不是显得很荒唐吗?”
老同志本来是经过这个办公室,随便听一听情况,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府办主任面对省市联合调查组居然不卑不亢,谈话有理有据,比起很多身居高位的领导同志的心理素质要强得多。他暗自分析,一方面是王桥除了这张卡以外,应该没有其他事情,另一方面说明王桥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
走到大街上,王桥在脑中迅速回忆起老同志的相貌,对李宁咏道:“今天谈话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同志,应该是省纪委的领导,这次调查的规格不低,带队领导是谁?”
李宁咏道:“听说是省纪委的常务副书记彭振纲,他有五十来岁年龄,在省里很有些威信。”
听到这个职务,王桥断定跟自己聊天的老者十有八九就是彭振纲,他有些奇怪地问道:“彭克的案子让省纪委常务副书记出面有点超规格吧,依着彭克的级别顶了天也就是省纪委第二纪检室主任出马就行了。”
李宁咏道:“大哥说,现在正在搞党员教育,出了腐败案,省纪委当然很重视,才由彭振纲出面。”
王桥道:“算了,电话不聊这些事。我们见一面,见面细谈。”
李宁咏道:“你现在在哪里?”
王桥道:“刚从市纪委出来。”
李宁咏拿着包走出房门时遇到父亲,道:“王桥从市纪委出来,我去见他。”邱大海道:“他在市纪委谈了什么?”李宁咏道:“大哥的情报很准确,今天纪委就是让王桥谈温泉城贵宾卡的事情,谈了一个多小时,似乎彭振纲亲自出面谈了。”
邱大海眉头皱成一团,道:“王桥谈话后就回家,这说明事情不严重。王桥这点事情用不着彭振钢出面啊,这是什么原因?”
“我也想不出原因。”李宁咏又道:“明天、后天我和王桥到昌东。”
邱大海道:“去吧,给王桥说,别想太多,该来的始终要来。”李珍英闻讯走到客厅,道:“你还要到昌东?这一段时间就少见点面。”
李宁咏最不喜欢听母亲说这话,头也不回就出了门。
李珍英气得捂着胸口道:“你看,你看,女大不由娘,翅膀还没有硬,就不听话了。”邱大海道:“我们再等一等,只要老杜不任书记,还是可以继续和王桥交往。王桥这孩子总体来说还是挺优秀的。”李珍英道:“到时女儿不分手,你未必来硬的。”邱大海道:“我相信宁咏是理智的。”
李宁咏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市委大楼,远远地看见王桥站在一株胡子树下,正在用手扯胡子树的须根,不觉眼泪水就出来了。
(第二百八十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选择(三)
王桥上了车,见到李宁咏满脸泪水,笑道:“你哭什么哭,我又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是到市纪委谈了话,这个无所谓。人这一辈子哪里能永远顺风顺水,有点小灾小难也是人生常态。”
李宁咏道:“这怎么能算是小灾小难,这是大灾。”她说到这里,就想要靠在坐在副驾驶位的王桥怀里。
小车停在市委大楼旁边的小道上,小道本来就不宽,另一测还停着不少车。小车停下就堵了路,后面的车不停地按喇叭,催促前车。
王桥朝后看了一眼,道:“开车吧,找个宽敞的地方说话。”
李宁咏用手臂擦了泪水,发动汽车,道:“你这人没心没肺,为了这事我难受死了,几天睡不着觉,你这个当事人反而象个没事人。”
王桥道:“你想要我是什么表情,难道哭哭啼啼就能挽回局势,既然哭不能挽回局势,我为什么要哭。我现在庆幸是当时判断正确,没有陷得更深。”
李宁咏道:“我总觉得你应该主动一点,找各种关系,摆脱困境。”
王桥道:“这次案子很奇怪,虽然是在党员教育,可是省纪委副书记亲自找我这种级别的人谈话,仍然不同寻常,说不定还有牵出人来。这种时候我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等案子了结以后,才能有机会。所以,趁着这个时机,我准备休息一下,多读点书,多打打篮球,多写写书法。”
小车启动,沿着静州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李宁咏有些犹豫,现在这个情况将王桥带回家,与家人见面说不定尴尬。特别是母亲态度肯定不好,至少不热情,说不定还会得罪王桥。王桥是个犟拐拐,真要在这种时候受了气。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正在犹豫之时,王桥道:“单位有事吗?如果没有事,干脆回昌东。”李宁咏同意了这个提议,掉转车头。朝昌东开去。即将出城的时候,王桥道:“今天我来开车,我觉得你心绪不宁的。”李宁咏叹息一声:“我没有你这么没心没肺,想起这事,我就心烦意乱。”
王桥接过钥匙。顺势还亲了亲李宁咏,安慰道:“别想得太多,你的精神状态不好,眯一眼就到了昌东。”
确实如王桥所言,李宁咏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着眼,在小车轻微颠簸中,奇异地睡着了。这一段时间她总是睡不着觉,身体和精神都疲倦了,一阵小睡。精神好了许多。
下车后,王桥道:“我们去买条鱼,想吃什么味道,麻辣味还是酸菜味。”李宁咏道:“现在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王桥道:“必须要选择。”李宁咏道:“那就麻辣味,狠狠地刺激一下。”
参加工作以来,不管是在城管委,还是在县府办,王桥都处于忙碌状态,现在身处逆境,反而有一段轻闲的日子。
在王桥在厨房做菜的时候。李宁咏在卫生间冲洗。热水顺流而下,轻柔地抚摸着全身,使她涌起了一阵强烈渴望,希望能够痛痛快快吃点麻辣鱼。又能痛痛快快地做床上运动,她暗想着王桥的话:“王桥说的还是有道理,既然现在无法解决问题,就不必吊着死鱼脸。就算以后要分手,在一起的时间也要过得高高兴兴。”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李宁咏一扫这一段时间的萎靡。主动要了一瓶啤酒,吃麻辣鱼,喝啤酒。
然后,然后两人就离开了餐桌,直接到了床上。两人都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互相撕扯之后,就互不服输地运动起来。
高朝之后,两人不着一丝地躲在床上,任微风轻轻吹拂着身体上的汗水。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运动了吧。”
“嗯,出了事以后,我内心泌都失调了。”
“今天怎么样,内分泌失调的问题治好了吗?”
“差不多了。但是,等会我还要一次。”
“谁怕谁啊,等过了不应期,我们立刻来战。”
休息了半个小时以后,战鼓重响,一阵山摇地动,再归于沉寂。
李宁咏终于真正在放松了下来,沉沉睡去。王桥休息了一会,拉起薄被单盖在李宁咏身上。盖上前,他在床边坐了一会,细细地注视着依然是如此美丽的身体,目光在平坦的光滑的腹地逡巡,又掠过高峰,再滑下低谷。
给她盖上薄被单后,他就站了起来。
窗外传来了“砰、砰”的篮球声响,这是电力局爬电杆的一些棒小伙子在打篮球,他们经常在球场捉对撕杀,总要打得日落西山才结束。王桥和这些棒小伙子年龄基本相当,甚至还要略小一些,但是他自我感觉比电力局一线工人心思复杂一些,活动更累一些。
今天,王桥准备主动去参加集体活动。生活除了工作还有很多美好一面,只是人们陷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