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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州往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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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没有在小中烧烤吃饭,而是在附近烧烤摊吃了烧烤喝了啤酒,来到小钟烧烤店是到卫生间方便。

大排档一条街建设有一个缺陷,没有设计公共厕所。只有小钟烧烤等大店才有卫生间,其余摆在外面的摊子就无法给客人提供入厕的地方。开业之初小钟烧烤不准许非本店客人方便,后来小钟觉得把客人拒之门外,有可能得罪客人,而且让客人进入小钟烧烤店以后,能闻到小钟烧烤的味道,看到小钟烧烤的菜品,应该能增加潜在生意。

放开卫生间以后,小钟烧烤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以前小钟最为关注夜总会,觉得来钱快,后来觉得烧烤利润也很高,而且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又将部分精力转移到烧烤店。

今天谭平刚从小钟烧烤店方便出来就遇到王桥,这才有后面这一出戏。

在下面等了一会儿,绰号老八的社会人终于带着几个人到了。他刚吃完饭,咬着牙签,流里流气,道:“谭公子,找我有什么事?还打了几个电话来催。”

谭平脸色阴沉沉的,道:“遇到一个烂人,收拾他一顿,敢不敢?”

老八道:“是什么人,收拾到什么程度?”

谭平道:“是昌东档案局的一个干部,但不是当官的,打一顿,让我出气。”

老八原本有两手打算,如果惹到谭平的是有来路的“恶人”,自己借故就闪人,如果是自己能对付的,就帮着谭平打人,顺便捞点好处。此时听说是昌东档案局的干部,就开始讨价还价,道:“打他一顿没有问题,只是他毕竟是干部,会不会惹麻烦。”

黄头发知道老八是什么心思,道:“上次你找我的事,我想办法给你办了。”

老八这才痛快地道:“你们就跟着看好戏吧。”他取一根甩棍拿在手里,就随着黄头发上楼。

(第二百八十七章)

第二百九十章工地生活(八)

黄头发许诺道:“老八,等会给我使劲打,那个人牛皮哄哄,看着就烦。”老八道:“我的事也得办,现在混社会不容易,大家都得用钱。”黄头发道:“好说,只要今天打得爽。”

老八得到基本满意的承诺,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是哪一个房子?”

黄头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在楼上。”

老八嘴里叼着牙签,单手扛着甩棍,带着两个兄弟神气活现地上楼。

老八是社会人里面的边缘人物,算是人见人厌的烂滚龙,根本进不入真正的圈子核心。圈子大哥们都知道这家店是杨洪兵家的,一般都是来照顾生意,从来不在此地打架。他没有接触到这种信息,一点都不知情,稀里糊涂的就闯了进来,还不停地推门。

接连推开两道门都没有见到光头大汉,推开第三道门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个头上有伤疤的光头大汉。

黄头发指着王桥,喊道:“就是这人,就是这人,头上有伤的光头,弄他。”

老八见到在里面吃饭的人,顿时就愣住了。一条头上伤口的大汉则坐在圆桌的主位。在老八心目中,档案局干部都是弱不禁风的书生,谁知这个档案局的干部却是一条威猛汉子。这是让老八发愣的一个原因,更关键的是里面的吃饭人有大哥洪平,有搞建筑的姚建设,这两个人物都是他惹不起的。

老五倒是认识这条烂滚龙,道:“老八,你有什么事儿?”

老八虽然与老五在名字上听起来很接近,但是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老五是昌东帮圈子里的悍将,老八在社会人圈子里算是块烂泥。

老八朝黄头发看了两眼,直接将人出卖了,道:“他叫我来的,不知道洪哥在这里。”

洪平不愿意搭理此人,直接示意老五打发他。老五道:“你来喝酒,带着甩棍来敬酒。”老八赶紧将甩棍收了起来。老五提高声音道:“走啊。非得在这里现眼。”

黄头发看到这一幕有些傻眼。他原本以为老八是有面子的社会大哥,可是进了这屋,明显大家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老八,他暗道:“马的。还有人招摇撞骗扮黑社会。”

洪平见老八还站在屋门口,道:“你跟他啰嗦什么。”

老五作势就要站起来,老八吓了一跳,赶紧道:“对不住,打扰了。各位老大慢慢喝。”退出走道,他恼羞成怒地踢了黄头发一脚:“你他马的不知道洪哥在上面,害得我丢面子。”

黄头发看到老八在面对真正社会大哥时的窝囊劲,便去了对社会人的敬畏之心,被老八踢了一脚,立刻就还了一拳,道:“马的,你是什么大哥,完全是个歪货。”

两人在过道上扭打起来,一时之间谁也占不了上风。老八带来的两人也不帮忙。站在走道上袖手旁观。

老八在多年前是以前大哥老胡的小弟的小弟。如今大哥老胡早就上岸做起生意,不太理会江湖上的事。老胡的核心人员都跟着做生意,外围人员四散零落,各奔东西。老八属于外围的外围,没有大哥罩着,混得跟狗屎一般。

老八靠着混社会时间不短,围了三五个不入流的小兄弟,在外面骗些吃喝,东拉西扯地混日子。

黄头发、谭平这些年轻的官家子弟涉世不深,掌握的资源不够多。与黑社会更是两条道上的马车。谭平和黄头发偶然间认识了老八,被其花架子骗住了,便想收为己用,想利用老八做点平常正规渠道不好解决的事。他们独立出来做事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形成自己的社会关系,找老八是被蒙,也是根基尚浅的原因。

老八早年跟着跑过土建工程,主要是挖土方,黄头发的父亲恰好管着这一块事情,老八便想着让黄头发搞点小土建。

两条原本不相交的线交在一起。形成比较松散的关系,能够互相利用,但是没有形成利益共同体。

与老八扯虎皮作大旗骗吃骗喝不一样,洪平的核心圈子都是从昌东来的人,被称为昌东帮。这几年发展得非常快,在道上的风头早就盖过大哥老胡。昌东帮最大的特点是组织严密,精于计算,做事踩着法律的红线,没有特别劣迹,没有民愤。但是他的对手会觉得非常难受,又无可奈何。

洪平初到静州时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争夺业务时与姚建军有过一次冲突。冲突以后,姚建军当时正在施工的工地的必经之路被周边村民莫名其妙挖断,韩风带人与周边村民打架每次都吃亏;县政府还总是能收到村民有理有据的告状信;兄弟们去夜总会就被人举报,赌点钱也被抓;

这些手法都不是典型江湖人的做法,却又阴损得很,让姚建军恨得牙痒。

但是,这些事情都不足以让姚建军害怕。让姚建军怕到骨子里的事情发生在三月前,他刚陪建委领导喝了酒,又做了按摩,刚回到小区门口,就被人蒙了头,然后被扔到一处水池里。不停地被拉起来,又不停地被扔进去,麻袋里的姚建军喝了一肚子水,陷入恐惧中,不停地求饶。求饶时,外面只有几声冷笑。最后这伙人解开麻袋,无声无息地离开。姚建军从麻袋里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就在一个小区附近一百米左右的街心公园的水池里,水池不过半米左右,却足以吓破姚建军的魂魄。

整个过程除了几声冷笑,没有任何人说话,也没有提任何要求。

姚建军明白是谁出的手,从此根本不再敢与洪平争锋。他以前与昌东帮多次谈判过,熟悉几个核心人物的声音,因此听到赵海声音才有如此反应。也正因为此事,他成了惊弓之鸟,每到夜晚,只要出门活动,身边总有保镖跟着。而在此事之前,他向来都是孤身活动。

走道外,黄头发和老八扭打一会,才被拉开。两人都被打出了鼻血,扯破了脸颊,极度狼狈。

房间里,大家正在高兴地喝酒。

王桥知道杨红兵与黑社会有交集,多次和杨洪兵讨论为什么要与黑社会接触?以及如何才能保护自身的问题。

杨洪兵有特殊任务,这事绝对不能给人任何人说,包括王桥。当王桥提起这个问题时,

他说道:“我们在刑警第一线,看到了许多别人看不到的格外阴暗的事情,对于人性的黑暗了解的更深刻,对社会的黑与白界限已经分得不是太清楚。”

王桥道:“这不是理由,你是猫,可以调戏老鼠,但是把自己变成老鼠就不行。”

杨红兵道:“这是比喻,不是真实描述。你放心,这个分寸我会把握好,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陷进去。陷进去无非两件事。一是与黑社会完全同流合污,做坏事,二是从黑社会里捞钱。我开餐厅开歌厅,这些都是合法正当的收入。由于我的工作性质,与社会人喝几杯酒,还真不是问题。”。他心里非常清楚,惟有真挚的朋友才会三番五次在不同场合提醒自己。

他心里有一本账,劝自己与黑社会少来往的目前就寥寥数人,这几人者真正的对自己好。妻子小钟由于早年的生活经历限制其眼光,没有认识到与这些社会人物交往中潜藏的危险,反而觉得有这层关系在社会上很风光,做生意比较安全,这也是在那个特殊年代形成的特殊的价值观。

谭平、黄头发和胖子很郁闷地离开了烧烤一条街。之所以郁闷,是原本来给王桥一点教训,结果老八进了房间就立刻现出了原形,屁都不敢放一个。

黄头发鼻子上塞着餐巾纸,免得继续流鼻血,“没有想到老八是个烂仔,压根不是大哥。他狗日的最后还要了五百块钱,说是车马费。”

“幸好被识破了,否则还要被他骗。”谭平削瘦的脸上现着疑问,道:“你是说王桥与几个黑社会大哥坐在一起,他们很熟悉吗?”

黄头发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道:“光头是坐在正中间,几个大哥都围着他坐,看起来光头就是真正的大哥。”

谭平道:“不可能,我知道光头的底细,他是山南大学毕业的,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后来当了昌东城管委副主任,这次是陷在梁强案里,他没有可能成为黑社会大哥中的大哥。”

黄头发道:“你要相信我的眼睛,那个光头就算不是大哥,也肯定与那些人关系很深。”

谭平看着黄头发鼻青脸肿的狼狈样,道:“你跟我到家里去,咱们去阴一下王桥。我爸这人太地原则,从来不听家里人的话,但是我们装作可怜,给王桥捅刀子。”

回到家里,三人就在家时等着谭星海回家。

等到晚上十点,谭星海和夫人一起回家。谭星海看见黄头发鼻青脸肿的样子,道:“小邱,你又到外面惹事?”

黄头发道:“谭叔,我没有惹事,是被人打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第二百九十一章工地生活(九)

谭平知道父亲的性格,如果没有特殊方式切入,在他面前说小话会被鄙视,而且没有效果,便与黄头发进行过一番演练。

谭平用非常自责的口气道:“这事要怪我,本来和邱渭没有任何关系。”

谭星海解开外套,放在衣架上,道:“你有做了什么让人恨的事?”

谭平道:“我和邱渭一起在烧烤一条街道吃烧烤,遇到了李宁咏的男朋友王桥。”

谭星海母亲陈红梅道:“李宁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老去找她。”

“王桥坐在我们邻桌,男男女女七八个,语言和举止都很轻浮,女的象是小姐,男的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我本来不想理睬他们,后来他们越来越不像话,王桥和一个女的喝起交杯酒。我忍不住就说王桥你是小李的男朋友,怎么能和其他女人在外面这样乱搞。”

谭平曾经追求过李宁咏,这在谭家不是秘密。谭平就利用这一点将自己扮成小白兔,将一盆脏水泼在王桥身上。

谭星海原本想进卧室,听到这里就停住脚步。

“那几个女的是什么人?”陈红梅显然喜欢八卦,兴趣浓浓地问道。

“那几个女的都像是小姐,从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猜的。我其他没说,就是想到小李有些可怜,指出王桥是李宁咏的男朋友,不能在外面乱来。”

陈红梅道:“李宁咏眼光也太次了,那个男的是做什么的?”

黄头发眨着被打肿的眼睛,道:“她男朋友以前是城东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牵涉到梁强案子里面,被贬到档案局当普通干部。他不但不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带娱乐场所的小姐在公共场所玩。刚才谭哥还在替他隐瞒,当时他那个形象简直不堪入目,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坐在腿上。一边吃酒一边亲吻。”

陈红梅最信任小邱,总认为小邱象大白兔一样纯洁,最不喜欢胖子,认为胖子品行不端。所以到谭家的只是小邱。胖子回避了。陈红梅幸灾乐祸地道:“小李不是眼光高到天上,怎么看上了这么一个人。”

黄头发小邱接着说道:“听说那个王桥挺会演戏,平时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实际上却满肚子脏东西,上一次桑叔被调出公安局。就和他有关。”

陈红梅道:“老桑调出公安局和王桥有关?”

谭星海就点了点头。

陈红第道:“这个王桥还真不简单呢!是邱家的一条好狗。你的脸伤又是怎么回事?”

黄头发小邱继续说道:“当时谭哥看不过去了,就招呼了两句,说得也很客观。那个王桥根本不听劝,很凶狠的骂我们多管闲事。还扑上来打我们,我的鼻血、头发都被他打伤了。这人长得高大,我打不过他。”

谭平在一旁道:“别说了,我们自认倒霉。小李要和这样的人谈恋爱,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不是当时小邱挡着我,我也要挨拳头。”

这一套说辞是经过研究的,专门针对父亲和母亲的弱点。如果很直白地说王桥的坏话。或者说泼脏水过于明显,会让人生经验丰富的谭星海怀疑。他们利用与李宁咏的纠葛来抹黑王桥,这就达到了很好的效果。

谭星海原本就和邱大海有矛盾,对王桥本就没有好感。此时知道王桥还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还动手打自己儿子。以前是没有好感,现在是很有恶感了。

原本处于谭星海这个位置,王桥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以前完全没有放在眼里。现在被儿子添油加醋的摆了一道,他对王朝的印象变得很深,知道了他牵涉到梁强案子。现在被贬到了昌东档案局。

这对于王桥是极为不利的。

在父亲面前给王桥撒了药,也就达到了谭平的目的。谭星海不仅是自己父亲,还是静州市委副书记,参加书记会和市委常委会。有发言权的。他们平时并没有多少机会参与到静州政治生活,但是处于权力人物的身边,能用一些迂回的办法来影响一些人的命运,这就是权力人物身边人的可怕之处。

在有些人的想象中,官员子弟是天生就具有权力。每个人都有难处,官员子女同样如此。他们想发挥“衙内”的威力,也需要磨练和成长。平时在大家耳中听到的只是少数手段了得的官员子弟,但是生活中有更多默默无闻的官员子弟,随着时代波浪在飘浮。

早些年,山南市县领导要为儿女谋私利,主要做法是把儿女们送到国有工厂。随着时代变化,后来把儿女放在政府机关。市场化大潮涌起后,有少数官员子女凭借父辈影响力在市场上淘到了第一桶金。这些淘金者给后来的官场子弟们作出了一个榜样,官员子女经商者的数量开始多了起来。

谭平和邱谓这类官员子弟也正在努力地形成自己的势力和圈子,这个过程也很难,并非一蹴而就,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依赖父辈的权力是有局限的,毕竟只能通过间接的方法获得能力,而且父辈任职是有年限的,一旦权力过期他们也都成为过时人物。

谭平将邱渭送出家门时,邱渭道:“这一下够王桥喝一壶,如果你爸将王桥打入另册,至少在你爸任职内,他很难翻身。”

谭平在路灯光下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苍白得很是阴沉,他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道:“弄了王桥,我还是没有成功的感觉。现在那些社会人都能开公司赚钱,老八还想着找你爸要渣土工程,我们也别鬼混了,筹款搞一个公司,利用老爷子们还在岗位上,多赚钱,免得他们下台后,我们全都歇菜。”

王桥完全没有料到一次偶然发生的小事,会深深地影响到自己。他只是在心里猜了猜姓“谭”的身份,很快就将这事丢在了一边。

黄毛和老八离开两个小时以后,晚餐才结束。

王桥有些犹豫自己的去向,要么回工地,要么在静州和李宁咏见面。在卫生间小解的时候,他做出了回工地的决定。如果与李宁咏见面,谈的肯定是如何找关系调动单位,如何寻找向上爬的机会,在梁强案没有结束的情况下,邱大海作为市人大副主任都没有办法,自己更没有过硬的关系改变命运。

将宝押与邓建国身上同样不靠谱,邓建国还没有在静州到职。就算来到静州,一个理性的领导人也不会轻易去碰梁强案,等到邓建国站稳脚跟,再等到人们对于梁强案逐渐遗忘,至少得有三四年时间。

三四年时间以后,静州形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真说不清楚。

王桥是很有个性的人,不想屈服于现实,也不想屈从于某个人。既然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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