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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州往事-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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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杨红兵和王桥谈起中师毕业以来的事情。

这是一顿开心轻松的家宴,打开了吕琪的胃口。

吃完晚饭,略有酒意的杨红兵和小钟拉着王桥和吕琪来到自己家经营的歌厅,要了一个包间,端上水果和啤酒,又开始新一轮征程。

这正是杨红兵典型的夜生活模式,具体来说可以划分为三种方式,第一种是从这个酒场直接转换到下一个大排档;第二种是从酒场转到歌厅,再从歌厅转到大排档;第三种是从酒场转到麻将桌子,再从麻将桌子转到大排档。

三种模式的结果都是大醉而归。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杨红兵有三百天是如此生活。他以前很削瘦,后来在警校练出过肌肉,现在肌肉渐渐变成了肥肉,身体越发地虚空。

王桥最讨厌这种生活方式,每次参加饭局以后,除非极为特殊情况,后面的节目一律拒绝。今天就算是特殊情况,他倒真想和吕琪一起唱唱歌。声音是超越国界的,不知道音乐能否有唤起记忆?

小钟坐在点歌台,道:“蛮哥和吕琪合唱一首,想唱那一首,我帮你们点。”

王桥毫不犹豫地道:“给我们点那首老歌,《重逢》。”

吕琪道:“我不会唱这首歌。”

王桥道:“这是老歌,旋律很熟悉的,你听到旋律就应该能唱。”

吕琪道:“你确定?”

王桥道:“不敢确定,猜的。”

旋律响起,王桥拿着话筒唱道:

男:你慢慢走来走进我的视线这样重逢像是梦

女:多少年过去深情已是曾经如今重逢只是空

男:忘记你多么难你该知道

女:离开你多么苦你该明了

合:你有你我有我不同的路为什么今天要这样重逢

。。。。。。

最初吕琪有些迟疑,后来渐渐地能应和旋律,最后能自如地唱起这首歌。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记忆完全失去了,可是这首歌让她感到疑惑,自己的记忆仿佛是被藏在某个角落,只是难以发现而已。

在王桥坚持下,他和吕琪一连唱了三遍《重逢》。

王桥唱歌水平不高,这首歌却是越唱越有感觉,歌声和自己的情感完全融合,达到了“歌人合一”的境界。

十一点,四人离开歌厅。

此时,外面的世界风雨大作,雷声一个接一个。王桥望着天空,道:“气象预报得很准,今天果然就有大暴雨。”

杨红兵道:“我家还有空房,你们可以住在我家里。”

王桥摇头道:“我和吕琪住静州烟厂宾馆。”

一辆警车载着四人,在风雨之中沿山而行,来到了静州烟厂宾馆。此时天空似乎被捅了一个窟窿,瓢泼大雨砸向了地面。吕琪道:“你是不是担心那个矿?”王桥脸有忧色,道:“是啊,心里总是不踏实。”

(第四百六十章)

第四百六十一章求婚

大雨不停,尽管心有所忧,王桥还是没有回到昌东。橙色预警后,城关镇作了相当充足的准备工作,如果出现问题,应该能得取预警。

他初掌昌东之时,事事身先士卒,赢得了广泛赞誉和信任。特别是在非典期间,这个带头作用取得了极好的效果。但是个人能力和精力终究有限,如果作为党委书记不能带出一支坚强有力的队伍,只逞个人英雄主义,就不算称职。

这是辩证法,也是传统的平衡之道。不管是中医还是传统厨艺,其思想都来源于古老的平衡术。西方多流行标准化的肯德基和麦当劳,国内则是私房菜的地位更高。表面上是厨艺不同,实则是思维方式不同。

杨红兵下车后跟着两人来到静州烟厂宾馆大堂内,道:“蛮子,我走了。明天需不需要来送你们。”

王桥道:“不用送我,到时单位小车过来接我。雨水太大,我明天还得早点回去。”

杨红兵是个干脆利索之人,应了一声,发动汽车,冒着大雨就隐入无休无止的雨幕之中。

与王桥和杨红兵不同,吕琪对天降大雨没有心理负担。她站在烟厂宾馆的玻璃幕墙之后,望着流淌在玻璃幕墙上的水线。水线不停变化着形状,就如一幅极为生动的水墨画,让她很有几分喜欢。长期以来,她都喜欢夜听雨打芭蕉的声音,这种传统式审美深入骨髓,一旦染上,终生难戒。

在国外,她有时也去观看周五举办的大型体育比赛,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到其中。她是周末嘉年华的看客,而不是真正的参加者。此时,站在玻璃幕墙前面看着雨水,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融入到此处的自然环境之中,享受着宁静和悠远的生活。

王桥要了吕琪的证件,开了两个房间。

上得楼去,他却直接和吕琪走进一套商务标间。吕琪道:“你不是开了两个房间吗?怎么到我的房间。”王桥道:“开两个房间是打掩护的,我就想要和你住在一起,那怕是抱一抱也好。”吕琪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含蓄,这和你在主席台上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王桥道:“每个人都是混合体,非常复杂,在主席台上是真实表现,在静州烟厂宾馆也是。”

他拉着吕琪的手,道:“我有一个计划,有三件事情是近期目标,一是到羊背砣走一趟,看一看以前工作过的地方,还要去钻一钻那个溶洞,说不定大雨之后,那里又有尖头鱼了;二是陪你走一走静州一中,看一看你以前读书的地方,我后来在静州一中读的补习班,说不定我们还有共同的老师;三是到三道弯去一趟,看一看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还有三件事情是中期目标,一是把公安局家属院的房子装修出来,二是落实你的工作单位,三是我们结婚。”

吕琪坐在王桥身旁,头靠在宽厚的肩膀上,道:“中期目标?你这算是求婚吗?”

王桥搂着柔软腰身,道:“不算是正式的求婚,只能算是提前透露点消息。而且,我不会采用西式的求婚方式,我会采用昌东式的求婚方式。这两者不同,前者仪式感更强,后者更走心。”

吕琪道:“在求婚这事上我很贪心,需要有仪式感的走心。”

王桥道:“这个就有些难度了。”

聊了几句,王桥将吕琪抱在怀里,将头低了下去,轻轻地吻了吻嘴唇。吕琪双手搂住王桥的脖子,积极地回应王桥。亲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有激情,吕琪陷入一种迷醉感,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体会到。当那双怪手伸出衣服时,她立刻就体验到自己有肌肤是多少渴望爱人的抚摸。

在陷入激情迷醉时,她的手突然摸到了一条细细链子,趁着喘气之机,道:“你也戴了项链吗?”

王桥稍稍立起身体,将项链拉了出来,道:“这是我自己的项链,是我的护身符,原本准备在求婚时送给你的。”

项链不是普通项链,居然是一根弯曲的铁丝。铁丝长期戴在胸前,与胸前肌肤相触,被磨得十分光滑,甚至还带有几分温润。吕琪撑起身体,道:“这是什么项链,我的日记本中没有?”

以前的痛苦经历已经遥远,但是回忆往事,还是让王桥觉得疼痛,道:“这根项链与我们失去联系有直接关系,那段历史你其实知道。”

吕琪道:“你再讲一讲,我还想听。”

王桥道:“那时我被关进看守所,身负杀人重案,无法与外界联系。我在里面住了一百天时间,在最后一段时间已经绝望了,无意间在床板下找到了这根铁丝。我准备吞服铁丝后,然后在医院途中逃掉。正在实施这个计划之时,你爸侦破了林海被绑案,顺藤摸瓜,把光头老三被杀案也破了,我这才能够重见天日。出来以后,我就把这根铁丝当成了护身符,一直戴在身上。”

他将吕琪抚正坐直,然后站在她身前,郑重地取下了这条铁丝项链,道:“这是我的求婚礼物,请接受他,永远戴在胸前。”

吕琪用手拢了拢头发,道:“帮我戴上。”

王桥就将戴了九年的项链取了下来,挂在了吕琪修长的脖子上,道:“你接受了我的求婚?”

吕琪道:“虽然仪式简陋,可是这个礼物很珍贵,我接受了。”

王桥一把就将吕琪抱了起来,朝空中抛去。他身高体壮,抱着苗条的吕琪很是轻松,在空中连续抛了几下,直到吕琪开始惊叫才将其放下。

吕琪脸色红润,满脸幸福,道:“最初失忆之时,我感觉失去了自己的过去,自己成为了无根之人,非常非常之惶恐。但是没有料到,失去记忆却让我轻装上阵,抛弃了所有的顾忌,与你重新走在一起。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老祖宗总结得太到位了。”

窗外,炸雷一个接着一个,大雨磅礴。

但是这丝毫不妨碍屋内的幸福,两人拥抱了一会,等到雷声稍歇的时候,吕琪进入了卫生间。她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事情,有些忐忑也有些渴望。在镜中看着依然圆润丰腴又不失苗条的自己,往日淡淡忧伤终于一扫而空。

迎接着从天而降的热水,她轻声哼唱在歌厅唱过的《重逢》,一人分唱两角:

男:你漫漫走来走进我的视线

这样重逢像是梦

女:多少年过去深情已是曾经

如今重逢只是空

男:忘记你多么难你该知道

女:离开你多么苦你该明了

合:你有你我有我不同的路

为什么今天要这样重逢

合:当你和我随人群擦身而过

请你不要把思念写在脸上

男:慢慢走过

女:静静走开

合:我们都别说再见

这个歌词适合几天的自己和王桥的情形,不适合今天的情形,但是,她还是喜欢唱这首歌,喜欢歌里的温情和淡淡忧伤。

两人经过十年征程,终于又重新真正重逢,室内激情荡漾,仿佛在空中形成能量束,与外面的风声雷声雨声对抗,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激情之后,王桥依然和吕琪搂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王桥道:“刚才,你回忆起以前吗?”吕琪摇头道:“没有,似乎有点影子,似乎又没有。”王桥脑子里想起那个日记本,道:“在日记本里,记过我们以前做爱吗?”吕琪将头埋在王桥胸口,羞涩地微笑道:“这是一个秘密。”

早上六点半,手机闹钟准时响起。王桥睁开眼,伸手抱住吕琪,道:“早上还去跑步吗?”吕琪两眼亮晶晶的,道:“跑就跑,谁怕谁?”

王桥翻身而起,站在床上顺手揭开薄薄的空调被子,光润、柔软、苗条、丰腴的充满女性魅力的身体出现在眼前,除了胸前的那一段铁丝以外,不着一物。又因为铁丝映衬,显得身体更加洁白细腻。

吕琪急忙拉开空调被遮住身子,道:“还没有看够?”

王桥道:“永远都看不够。你记得叶芝的那首《当你老了》吗?这首诗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吕琪道:“我知道这首诗,只记得前面一句,当你老了,眼眉低垂。后面记不清楚了。

王桥坐在床边,道:“这首诗有很多版本,我最喜欢徐海明的译本——当你老去,发鬓斑白,睡意渐浓;倦倚着壁炉瞌睡。请取出这本诗集;然后,轻轻地读,追忆那双温柔的眼神。你的眼神,曾经,那样深——深不见底。多少人,追慕过你,当你楚楚动人,他们如此痴迷你的美貌,真心,或者假意。唯有一人,偏爱你圣洁的灵魂;爱你沧桑的脸庞。他会蹲在火炉旁,略带些忧伤,轻声向你叙说,那些褪了色的爱情呵!或在头顶的山间徘徊,或在漫天的繁星里藏身。”

吕琪两眼闪着光亮,喃喃地道:“这是我听到了最好的情话。你为什么能背得下这首诗?”

王桥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山南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据师兄们传授经验,这首诗是现代汉语老师必考的一首,为了拿奖学金,所以我特意熟背了这首诗,果然在考试中出现。”

吕琪扬手做了欲打的姿势,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说情话。”

王桥道:“情话是钻石,少了才珍贵,所以,遇到特殊情况我才说点情话,平时都是实话实话啊,对此,你需要有心理准备。”

吕琪伸出双手,慵懒地道:“拉我起来,我们还是去跑步。”

室外,风停雨住,空气格外清新。静州烟草宾馆有大块绿地,种满高大树木,昨夜风大,吹了无数断枝在地面上。两人跑步而过,踩在地面上嚓嚓作响。

虽然昨夜消耗了不少体力,由于两人心情格外舒畅,跑起步来仍然身轻如燕。

七点半,王桥和吕琪返回昌东。吕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心爱的男人专注地开车,轻声哼唱着“多少年过去,深情已是曾经……”

小车很快就到了昌东县,先到电力家属院。吕琪下了车,目送着小车走远,这才转身上楼。上了楼,她第一件事情是取过日记本,详细地记录了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她写下日期、天气以后,然后在日记第一页上写下:今天是新生活的开始。

心中有感言,下笔如流水,不知不觉就写下了厚厚的五页。写完之后,吕琪抱着笔记本站在窗前,给哥哥吕劲打去电话,“哥,你在哪里?”

吕劲道:“我能在哪里,还是老老实实在在阳州呆着。如今我妈在更年期,稍不留意就要发火,我三天不回家就要被骂。你在昌东怎么样?”

吕琪道:“王桥带着我东走西转,我知道他想让我恢复记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奏效。不过,与很多以前的朋友见面以后,我的日记本倒是补充了许多细节,记忆库又丰富了一些。”

最初与妹妹见面之时,妹妹表面镇静,实际充满了忧郁和惶恐,而现在在电话里都能听出积极向上的情绪在里面,这让吕劲非常欣慰,道:“我现在后悔了,以前也应该写点日记,拿给你看,也能增加你的记忆库。”

兄妹聊了几句,吕琪道:“有两件事情先和哥沟通一下,第一件事情是我正式决定回山南工作,王桥和我沟通,大体上定在山南大学。他是山大毕业的,可以帮我介绍。”

吕劲道:“这是大好事,我举双手欢迎。”

吕琪又道:“还有一件事情,王桥向我求婚了,我接受了。”

吕劲愣了神,道:“真的,这更是大好事,我马上给爸妈谈。”他本来还想让王桥和吕琪通过接触慢慢建立感情,没有料到两人在极短时间就谈婚论嫁了。

放下电话,吕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今天打电话的情况来看,妹妹状态显然不错,已经是没有失去记忆后的最佳状态了。他对王桥心存感激之情,想了一会,拨通了王桥电话。

王桥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电话,没有接听。

这是第N次参加创彩集团相关工作会议了。在王桥和宋鸿礼两位主官的推动下,创彩集团落地的主要障碍已经消除,但是涉及与地方的矛盾还是不少,今天吉之洲、华成耀一起参会,将城关镇、小竹河管委会、经委、规划局、公安局、安监局等单位叫到一起,再次统一思想,下定决心消除隐患,促使创彩集团早日开工投产,为地上增加税收,解决就业问题。

当前最集中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老问题,创彩集团与村民纠纷不断,呈全面开花之势。另一个则是关于昌东大道建设问题。

华成耀举着手中的一封信,道:“这是创彩集团副总梁义给我写的信,里面问题很尖锐,务必要解决。县委提出的重商亲商概念,不是在嘴里说说,而是要落实到行动上。梁义曾经作过沿海城市的副市长,和我们一样熟悉基层工作,现在他以半集团半私人名义写信,你们就能感受问题的严重性。下面,我来读一读信。”

他念道:“尊敬的成耀先生,感谢昌东县政府一直以来的努力,创彩集团入驻之事进展还算顺利。有两件事情我无法解决,思索良久,决定给成耀先生写这封信……目前创彩集团入驻已成定局,城关镇、小竹河管委会工作甚为得力,大规模群体事情消除了。但是在我们要使用的土地上,我发现三次一夜之间地里全部栽满果树、建上大棚、打上井,房屋一层变两层、两层变三层的事情。栽的果树都是从其他地方移栽过来的,果树粗,树龄长,因为果树木补偿是按照树龄补偿的,树龄越长补偿越高,至于死活不管,其实很多就是死树,甚至一些果树苗木公司专门经营起了这些业务,专门出售所谓的“补偿苗”,专供突击用。至于打井、建大棚都是糊弄,都是为了补偿。虽然县政府把土地交给了我们,大部分土地已经平场,但是在周边角落出现大量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们不堪忍受……”

信件念完,大家都沉默。

宋鸿礼最先发言:“吉书记和华县长都在场,我就说点实在话,不说虚的。我接手小竹河以后,发现有好多宗土地都没有完成三通一平就交给了用地方,这必然会引发矛盾。今天梁总讲的事情,都是以前的遗留问题。”

谈及以前的遗留问题,必然就要追究到彭克,这显然没有意义。

吉之洲打断道:“这些事我知道。前年县委有个加快小竹河工业园发展的决议,已经提出了在工业园实现五通一平、免除入驻企业后顾之忧的要求。但是,这以前出现的遗留问题必须要解决。我们还是老规矩,谁家的地盘谁去处理,谁家的娃儿谁去抱,如果梁义再给华县长写信,你们两人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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