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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老婆新养的那只兔子都不如他。”
“噗!”一旁装路人的虞路白终于忍不住破功。
关奕风蹭地站起来往外走,又突然顿住脚步看向虞路白,眼神锋利的吓人极了。
虞路白收到信号叹口气:“我说。”
关奕风重新坐下,像是丧失了说话的功能那样只是看着他,目光深深。
“你认识左芊芊吗?”虞路白问。
“米采束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
“她又去你医院了?”
“左芊芊那里为什么有你的那种视频?”
“又生病了?严不严重?”
“你和左芊芊到底什么关系?难道你结婚了还脚踏两只船?”
“她住院了吗?好点了没?”
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俱都扶额叹息,完全是两个频道的对话,并且是完全不受干扰地自说自话模式。一个是已经疯了,另一个身为顶级医师却已经忘记了最基本的分析能力,并且已经放弃了治疗。
“停!你们两个能进行一点正常的、人类的对话吗?”简铭睿濒临崩溃的边缘,如果被媒体拍到
这两人的对话,关氏和医院的股价会在瞬间一落千丈吧,因为,两家企业的掌门人已经疯掉了,而且放任他俩继续下去的话,泽睿国际也是迟早的事。
“你们两个都闭嘴,老二你先说。”秦泽琛终于忍不住开口。
关奕风明显对虞路白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只是寥寥几句打发他:“我和左芊芊,没有关系,如果非要说有的话,也是师生。哦,还有我威胁她了一次。”
虞路白扑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威胁?哪一次?内容是什么?”
秦泽琛和简铭睿吓了一跳,他们从没见过虞路白有过这种时候,为了某个人去揪人家衣领,毕竟要那个变态级洁癖不戴手套能接触到的人是很少很少的。
“威胁她去照顾米采束。”提起那个名字,关奕风的眼神又黯了下来。
虞路白周身寒气四散。他默默松开关奕风已经被他抓皱了的衣领,扶了扶眼镜,好像刚才那个发飙抓狂的人不曾存在过。
“咳……换你了。”秦泽琛努力保持原状,提醒虞路白发言。
“米采束确实去医院了。”虞路白从头说起,打算娓娓道来。
“砰!”虞路白被狠狠扑倒,脑袋磕在身后的桌子上,发出让人听了就疼的声音。
“你确定?”
“恩,”虞路白伸手去掰他箍着他脖子的手,俊脸涨的通红,“我的医院我确定,你松开!”
“她哪里不好了?”为了他说话方便,关奕风的手下意识松了松。
“想知道自己去找他呀。”一时轻松的虞路白又得意起来。
只是喘息还不到半分钟,脖子再度被掐住,并且更紧更狠。
“说!”关奕风已经收不住力道了,恶狠狠地盯着虞路白。
一旁的简铭睿想上前拉开他,被关奕风的目光瞪的倒退好几步。
“咳咳……她去的……咳……精神科……”
下一秒,虞路白真的要窒息了。俊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而是透着可怕的紫。
见了这状况,秦泽琛都坐不住了,起身过来用力拉开他俩。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虞路白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此时的空气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甜的。
“我说,她去精神科完全是让你弄得……你拿我撒什么气啊。”
“说清楚!”
☆、第28章
“我问过了,虽然是左芊芊诓她来的,可医生说她本身也怀疑自己有忧郁症的征兆。”身为医生,为病人保守秘密是天职。可这位医院掌门人对于这件事早已抛之脑后,再配上眼前病人家属无比凝重的表情,他讲起来更是津津乐道不亦乐乎。
“她说自己经常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感觉离开了的人还在眼前,在眼前的人却像不存在似的感觉不到,白天像是夜晚,到了晚上又觉得人还在白天,还说了一些别的让人听不懂的话。”
简铭睿拼命揪自己的头发,把原本帅气的发型抓的乱七八糟,因为听这些完全不找边际的话实在是太头疼了!一旁坐着的大哥还不让他发出一丝声响,正眯起眼睛欣赏关奕风精彩绝伦的表情秀。
“看她好像最近都没怎么睡,嘴唇苍白、脸色蜡黄,风一吹就能倒……哎,我还没说完呢你去哪?”虞路白说的好像要起身拦住关奕风似的,可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坐着,连脚步都不曾移动半分。
“大哥,你说他俩这是怎么了,把咱俩叫出来玩却净说些傻话!”
秦泽琛只斜着看过来一眼,那目光里的鄙视显而易见。
简铭睿默默垂下脑袋。
**
路虎顶级越野的性能被关奕风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一路狂飙到左芊芊表哥家的楼下。这么多天以来,他知道她住在这个小区,他也知道她住在哪栋哪户,却每次只是把车停在暗处,看着她的灯光由暗到亮,再到熄灭,却从没有上去过。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疯狂地想见她,而她就在不远处,脑海里却是那晚她的那句“受够了”。
她不想见他。这个认知让关奕风坐在每晚的楼下车里心如刀绞。
今晚也不例外,他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
等了很久都不见她的踪影,他心里越发烦躁不安,就近去了小区外随便进了一家餐馆。
只是想喝酒。不愿去想去猜测,怕得到不愿听到的答案,只想用酒精麻痹神经,这在关奕风之前
的许多年里是从未有过的想法。
不挑酒味是否是自己喜欢的,不管餐具是不是干净消毒过的,不理小餐馆内自己最讨厌的嘈杂聒噪,他只想大醉一场。
不知喝了多久,也不记得喝了多少,只觉得头脑还是清晰的,满满的都是一张脸,一个身影,一个名字——米采束。
在犹豫要不要挥去眼前的这个身影,让她留在这里,心痛,让她离开,舍不得。
电话就在这时响起。
“关奕风,你想知道你老婆为什么把你甩了吗?”虞路白在电话那头说,声音怪怪的。
“不想。”
“他说他不想知道。”虞路白那头不知对什么人说话,随后认命地叹口气接着说,“你不想知道我也得说。”
关奕风想放下手机不听,手却不听使唤地把电话更紧地贴近耳廓。
“你得先保证知道后不杀我、不惩罚我、不……”
“到底说不说!”
“你先保证。”虞路白突然像个无赖的小孩,这也不能怪他,如果让关奕风知道是自己闯的祸端后,掏枪都算轻的。
“好。”
得到承诺的虞路白终于松了口气,语气变得欢快起来:“米采束觉得你不喜欢她!”
“她觉得你根本不想负责任,因为你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虞路白尽量婉转地陈述事实,“所以她觉得你娶她只是为了掩盖某种事实。”
“什么事实?”大概想到前因后果的关奕风酒醒了大半,沉着气问。
“她觉得你不喜欢女人……认为你是……”
“闭嘴!”关奕风大喝一声,整个餐馆里的人都噤了声,“虞路白!”说完,挂了电话。
虞路白再英明神武此刻也是额头微湿。
再次把车开回小区楼下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亮了。淡淡的柠檬黄,是希望的颜色。
门是左芊芊开的,她本想拿出娘家人的气势怒斥他一顿,却被关奕风浑身散发的冰冷寒气和暴戾的眼神吓得头也不敢回地颤着嗓子喊:“采采快跑!”
米采束闻声从浴室里出来,看清楚来人后,僵在那里脸色更白了些。
关奕风的眼神从她出现那一刻起就没有移向别处,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别人看不懂的情绪,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左芊芊,“消失,立刻。”
“可是……”这里是我家。我还没有拿我的药。我只穿的拖鞋。还有睡衣。
这些话都在看到关奕风紧抿的嘴角和可怕的脸色的时候通通被左芊芊咽回了肚子里。她小心翼翼地抖着手从他手里接过卡,迈着即将瘫软的双腿和掉了一只的拖鞋从门缝里挤了出去,甚至没有来得及向米采束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长腿把门猛的踢上,他一步步走向她,沿途把手机、手表、领带悉数解了扔到地上。
米采束茫然地看着他渐渐走近。又来了,这种感觉又来了。明明他不在身边,却总感觉他还在似的,而且一步一步渐渐走近。
终于,他近在咫尺。
米采束只觉得这一次的幻觉太真实、太美好,鼻息间甚至能清楚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清爽味道。几天以来似乎干涸没有眼泪的眼眶又热了起来,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分不清是幻觉还是事实,她只知道,他在这里。
猛地扑进他怀里,她不去想他是不是骗了他,不去想他是不是喜欢她,只想在此刻难得的机会里拥抱他,感受他。
不知不觉间,爱已那么深。
关奕风的心脏跳动频率已经不能用数字衡量,紧抿的唇角丝毫不能掩饰他此刻的心情——兴奋,埋怨,愤怒,更多的是原来如此,以及终于。
是的,他解开了那个谜团,那个让他瞬间自卑的谜团,那个让他的生活没有了一丝阳光的可恶谜团,他终于解开了。
她没有不喜欢他,她没有受够他,她没有讨厌他。
拥紧她在怀,关奕风深感,此生足矣。
只是人生就是一部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的戏剧,尤其是在面对米采束这种多变女子的时候。
米采束靠进他怀里又吸了吸他的气息,满足地眯起眼睛,终于像是做了某种艰难又重要决定后推开了他。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吧。”
“……”
“明天再到我的梦里来,”她说着就要往房间走,又突然回过头来,“一定要来!”
关奕风看着她纤瘦的背和她近乎乞求的眼神,嗓子紧了又紧,鼻头发酸,眼眶也热了。
他快步走过去抱起她走向卧室的大床,米采束想推开他,嘴里还急急地求:“我不要,我今晚不要这么多,把时间分给明天、后天吧,以后,你不想来了吗?
她的眼里的泪花闪烁,伸手抚上他的脸:“你是不想来了吧……”
关奕风终于落下泪来。
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很想她甚至怨过她,可他直到此刻才明白,她更痛苦,更伤心。那个背负被背叛想法的人,是她。而这种感觉,对于从来顺风顺水的她来说又是多么难以承受,多么可怕。
他把她放到床上,他覆上去温柔的吻她。细细吮着他的唇,极尽温柔。
她却一直在哭,推拒着他,试图把他推走,却又不舍得。陷入了这种极度矛盾的心态里不能自拔,只能难过地流泪。
关奕风吮她的泪珠,抚着她的发温柔地低声哄:“采儿乖,睁开眼睛看看,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米采束睁开迷蒙的泪眼。
关奕风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低头柔声说:“采儿不是在做梦。”
米采束的冰凉的手触到温热的皮肤,吓得像烫到似的缩了回来,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状况,她,不是在梦里吗?
“不是的,采儿不是在梦里,我真的在这里,乖。”关奕风握了她的手放到嘴边细细地吻。
米采束怔怔的愣了好久,终于眼神清明了,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煎熬和思念都化作眼泪流出来,汹涌而出的泪水让任何语言在此刻都变的苍白无力。
她无数次假设过再次见到他的场景,她或许会面无表情地走开,或许会礼貌而疏远地打招呼,亦或许会和他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可怎么,到了他真的在眼前了,自己竟这般不争气。
关奕风侧过身把她抱进怀里,可她不要趴在他胸前,哭着一手抹眼泪,一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角,
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仿佛一松手他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关奕风看着眼前的她,心里疼的像锋利尖锐刀在割,她害怕了,他的采儿害怕了。
他竟然是她每晚睡觉的动力,只为了梦里能见到自己。她不敢多睡,只是害怕这次梦里见他的时间长了,下次他就不来了。
她用自己的方式悼念爱情,那段她以为自己被背叛的爱情。高傲如她,在明知道被背叛的情况下,见到是他竟毫不迟疑地扑进他的怀里。深知他不会喜欢自己,可是她却疯狂地渴望他的到来,又害怕他再次离自己而去。
关奕风看着窗外的明月暗暗发誓,此生他不会松开她的手。
他伸手替她擦眼泪,低头细细吻去她的泪珠,看着怀里的人儿从放声大哭渐渐变成小声呜咽,在变成抽抽搭搭,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爱都爱不够。
☆、第29章
米采束断断续续整整哭了两个小时,直到嗓子哑了,眼皮肿了,眼泪干了才停下。心里像拿走一块大石那般轻松许多,脸也不似连日来苍白的毫无血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她推开他的怀抱下床,背对着关奕风站着,声音沙哑难听,听在某人耳边却如天籁:“你走吧。什么时候办手续我会通知你的。”
关奕风心情好的很,仍然赖在床上不肯起,只是侧过身躺着,曲起手肘枕在头下,看向她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温柔的笑意:“过来,我跟你说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哭过后,米采束倒是多了不少骨气。
“采儿,你爱我吧。”他轻声问,丝毫不觉得此刻自己脸皮有多厚语气有多贱。
米采束的后背不出意料地一僵,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了不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要问这么毫无意义的问题,他不知道这会让她更难过、更可悲吗?她想逃走,脚步却又沉重地不舍得离开有他的地方。
关奕风看着她纠结的背影,再也不忍心,坐起来倾身向前伸手把她扯到床上坐好,却在她的脸上又看到了再次红了的眼眶和流下的清泪。
“傻瓜,哭什么。”他伸手替她擦眼泪,却被她一把打开,她抽噎着,“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说是离婚……我们的婚姻又何曾存在过……这里才是婚房,我们的什么都不算……”
再也听不得这些,再也看不得她伤心,关奕风扳正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我爱你,采儿,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闻言,她猛地一怔,耳边像是突然耳鸣了那样嗡嗡作响。米采束很想很想相信他的话,残存的理智却只能拼命阻止自己的想法,她下意识把脸别向一旁。
关奕风伸手拭干她的泪,接着说:“之前的每一次,你觉得戛然而止的每一次,是因为虞路白……”
米采束终于肯正视他了,大眼睛又蓄起泪水,眼神里的悲伤明明白白写着“原来你和虞路白是一对儿”。
关奕风叹口气,把那句话用平生最无奈的语气终于说出了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些有的没的,我喜欢女人。”要知道,最后这句话要一个男人亲口说出来是一件多么伤人自尊的事情,况且此刻说这话的是素来心狠手辣高傲无情的关奕风,而且还要用这么肯定又温柔的语气来尽力增强可信度。
米采束瞪大的双眼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侮辱,可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细致地从头为她解释:“记得一个月之前你大半夜的跑出去的那次吗?”
事情渐渐明了,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米采束心情也好的快飞起来,她点点头,自己擦了擦泪,还不忘嘟起小嘴控诉:“还不是你故意找茬。”
模糊中,米采束明白了自己连日来的心情。怨他,气她,恼怒自己的一厢情愿,可这些复杂难过情绪的源头只有一个:她潜意识里觉得他也喜欢着自己。
关奕风把她抱到怀里,低头在她嘟起的红唇上偷了个香:“嗯,就是那次。那次你是不是正好来着月事?”
米采束红了脸,小声说:“你怎么知道?”难道这个人变态到……
了解到她又要发散的思维,关奕风及时把她拉回来:“不是你想的那样。虞路白,”提到这个名字,关奕风握紧拳头咬了咬牙,“虞路白说的,你那次在冷风里着了凉,这个月再来例假就会疼的很厉害。他告诉我要想不让你这次疼,必须忍住一个月不碰你,如果对你做了那件事,你会加倍疼。”
原来,原来如此。米采束的眼眶又红了,原来他只是怕她疼的厉害,硬生生憋了自己一个月!每次情到浓时,他倏地停下的沉重脸色,不是不高兴不想做,更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忍的辛苦!
多日来度日如年的那些如同雾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就像久病缠身的人突然找到灵丹妙药,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米采束被他感动的无以复加,不知怎么表达这种情绪,顾不上矜持傻傻地搂过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