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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奕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去冲咖啡。
米釆束撇撇嘴,干脆不需要等待他的邀约,自己一屁股做了下来,大快朵颐。
“这是你做的?”
“不然呢?”
米釆束不用抬头也知道他一定是在挑眉,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反正她就是知道。她既割舍不下美味的早餐又害怕迟到,只好大口大口地吃。
直到这之后的许多许多年,关奕风依旧保持着给他家老婆准备早餐的好习惯。她早上爱睡懒觉又很容易没食欲,人又懒,总是糊弄着喝几口牛奶或者干脆不吃。他担心她的胃,总是变着花样给她准备各种又好吃又好看的早餐。不论多忙,他总是会亲手准备,熬得又香又糯的红豆粥、煎的可爱又美味的章鱼肠、清爽又可口的小菜……上班的早晨,即便她还是赖在床上,他还是会端过去喂她吃了才会放心出门。
此刻,关奕风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无奈把一杯热牛奶递到她手边,“慢点吃,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学校。”
一起去?那可不行!万一被班里的女生们发现了她与她们亲爱的关教授一道出现,她会成为全校女生的箭靶的!可她与他根本没怎么样啊,就这样没来由被冤枉地射成筛子就太不值了。
想到这里,她插起一只煎蛋塞到嘴里,背起书包就要跑。
“急什么!不想坐我的车?”
“也……不是。”她转着大眼睛躲避他投来的探究目光。
“那就慢慢吃,女孩子家毛躁成这样像什么话!”
“没事,您不用替我担心,我一定能嫁的出去的。”米釆束口齿不清的边吃边说。
心脏被硬生生射入一支冷箭的人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她该死的竟然还想着嫁给别人?!怎么嫁?和他离婚吗?这个认知让关奕风的心霎时揪的生疼,一瞬间可能失去她的不安感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
一路上关奕风冰冷的脸色看的米釆束不明所以,一身的寒气冻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把车开成如入无人之境,速度快的米釆束浑身紧绷双手紧紧握着安全带。
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外的主干道上,时间却还早。
时间还够,免得被同学看到她从他车上下来多事,米釆束看看表后对他说:“在这里把我放下吧。”
车子猛的停下,车轮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尖声。
米釆束的身体猛的向前一倾,随后有重重弹回座椅。
她下车前和他说再见时他依旧冷着脸。米釆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也不多问,只是安静的拿了自己的书包下了车,插了耳机听着音乐往大门走。
关奕风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他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像这样离他而去,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就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泛白。
教室里依旧是水泄不通地坐满了人。
米釆束习惯性坐到陈文卿身边,左芊芊逃课回家,他们两人的身影在台上的某人眼里更加刺眼。
整节课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容量快节奏,可大家都隐约觉得今天的关教授的情不怎么好,脸色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和大家的互动次数大量减少,语速也比平日快了许多,全英文的内容学生们听起来本就费劲,这么一来更是吃力。关奕风甚至在下课之前宣布了本学期期末考的考试形式:闭卷。
教室里一片叫苦连天,这一科由于难度极大,以往一直都是开卷考试的,因为这门课对着课本能找出答案就已经不容易了。如此一来,整本书的全英文内容大家回去都要看一遍,甚至要记熟。底下的学生们纷纷求情,有胆子大的学生干脆喊出声:“教授您不开卷也可以,您给划个范围,我们也好重点复习啊。”后头的学生附和着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教授您给划重点吧!”
关奕风根本不理这些,面无表情的合上电脑出了教室。
大家泪奔:本来选这门课都是冲着关教授的俊朗色相来的,死乞白赖的求教务处改了系统大家蜂拥而至地抢着选,现在考试难成这样,是好‘色的报应吗?
盯着那本厚的像砖头一样的大书,又想了想早上关奕风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米釆束绝望地深吸一口气,转头问身旁收拾书本准备离开的陈文卿:“师哥,这本书……你看的懂吗?”
陈文卿少有的吃惊了,他瞬间瞪大的眼睛里写了让米釆束更加绝望的信息:还有看不懂的人吗?
学霸的世界我不懂,不懂……米釆束忍住吐血的冲动,继续深呼吸,扯着嘴角问:“……你能教我吗?”
陈文卿想了想,点点头。
**
晚上关奕风像前几天那样下了班推掉不必要的饭局早早回了家,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回来。眼见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也没心思独自吃晚饭了,索性打电话给她,打算接了她后两人在外面吃。
电话很快接通了,她的声音压的极低:“喂?”
“在学校吗,我去接你?”
“我在图书馆呢,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啊。”说完米釆束匆匆挂了电话。
关奕风听着听筒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心里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当晚她进门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放下书包匆匆洗漱后便累极的沉沉睡了。
第二天他起床后准备好早餐了也不见她走出房门,看了看时间便上楼敲她房门。
敲了半天也没见回应,索性推门而入。
房间里根本没人,衣柜大开的状况说明人走的很匆忙,钱包甚至大喇喇地落在了床上。
关奕风打她电话得到的回复依旧是匆匆的一句话:“谢谢你,不过不用过来送了,我已经问师哥先借了点钱,不说了吧,我挂电话了。”
听着听筒的忙音,关奕风眉头皱了皱,师哥?又是那个小子?
一整天的忙碌下来,晚上米釆束拖着疲惫的身躯下了地铁的时候,眼皮已经困得快合上了。这两天跟着师哥补习,只能抽师哥没课的时候和早晨晚上的空余时间,书的内容多还没有重点,复习起来完全没有章法,只能硬着头皮死磕。整整两天的时间,她连书的五分之一还没看完。眼看考试时间都要到了,她还有考研的那么多书,唉。
打开家门的时候,往常这个时候不是在书房就是已经睡下的关奕风今天却破天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米釆束困得也没精力吃惊了,淡淡打了招呼就往房间走。
关奕风巴巴等了一晚上就得到她的一句“嗨”,之后,她留给他的就只剩下后脑勺了。米釆束回到房间转身关门时被眼前的身影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这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有事吗?”
“怎么这么晚回来?”
“在学校学习,我很困,要睡了。”米釆束下逐客令,也不看他,腹诽着要不是你存心弄什么闭卷考试,我会累成这样吗?
“学习非得在学校吗?回家不能学吗?还是你觉得我教的不好?”关奕风此刻的语气带着自己从不曾察觉的无理取闹,整个人进到她的房间门内。
米釆束被他的一通挑衅意味强烈的反问弄的火起,也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未免控制不住情绪,她深吸了口气后才说:“我说了我很困,请你出去。”
☆、第12章
“怎么,在学校见过了师哥回来就不想跟我说话了?”关奕风看着她微微不耐烦的小脸,怒极反笑,居高临下的斜睨她,笑容是外人从未见过的邪佞狂妄。
连续两天的睡眠不足,加上被那些枯燥生僻的英文词句弄的烦躁不堪的情绪一下子奔涌而来,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还在这边挑衅,米釆束的心头瞬间被委屈和愤怒混杂的情绪占据,她也抬起头直视他的黑眸,红唇微启一字一句:
“没错,师哥讲的又有条理又清晰,我就喜欢跟他在一起……”
话没说完,唇齿就被眼前的人狠狠堵上,愤怒霸道的吻似狂妄的烈火把她团团围住、燃烧,他把她紧紧箍进怀里狠狠地按着往胸口揉,好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米釆束头昏脑涨,她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是怎样的,只觉得她被他箍得生疼,唇齿被他霸道地占据着,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完全被他控制了并且反抗不得。总之,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奋力把他往外推,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盛怒中的关奕风,挣脱不开她张嘴咬向他的唇,直到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还不见他有一丝放松。米釆束又气又急,自己的初吻……
关奕风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才猛地回过神,刚一放开她就看见她猛地后退一步,接着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被甩了一耳光。
“啪!”响亮而干脆。
米釆束眼里蕴满着浓烈的怒火和悲伤,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胡乱擦了把脸夺门而出。
关奕风愣在当地,冲出去的时候她早已跳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
“姑娘,去哪儿?”
“……”
司机先生不见回应,抬眼看了看后视镜,看到一个满脸泪痕的漂亮女孩,眼眶红红还在掉眼泪。
“和爸妈吵架了?父母都是为你好,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是,呜呜呜……”
“那是和男朋友?”
“更不是,呜呜呜……”
“唉,”纯良老实的司机先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只能叹口气接着问地址。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她说的的确是实话,学校现在回去宿舍楼早就关门了不说,她自己也不敢独自一人在黑屋子里睡,回家也已经太晚了,况且,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回家,爸妈和爷爷还要跟着担心。
“姑娘,总得有个地方吧。刚才追出来的那个男的是谁呀?”
“不知道!”一提起他,米釆束就气得发颤。他算什么?说是老师,可哪有老师这么对学生的?说是老公,切!他是他那个女秘书的老公吧!竟然用白天吻过别的女人的嘴巴来吻她!她一边擦着红肿的唇一边流着泪哀悼,自己的初吻就这么被狗吃了……
关奕风的电话打过来,她愤怒地挂断。再打,再挂……
司机先生一看这个架势就明白了——小两口吵架了。掉头把车开回离起点的不远处,“姑娘,下车吧。”
米釆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了谢打开车门。
下车后看清这是哪里后,她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到了哪里,她只觉得哭得有些发晕,索性一屁股坐到马路边上,拿出手机打电话。他住的这一带本就人烟少,子夜的天空更是寂静的可怕,若是往常,她第一个想到的会是关奕风——那个不知何时成为她通讯录第一位的人。可现在……
手机就在这时候响起,来电显示:陈文卿。
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你在哪?”
米釆束迷茫地看看周围,大概说了几个标志性建筑后,陈文卿留下一句“你在那别动”后就挂了电话。
夜晚的凉风不断袭来,周围的大树像披了黑衣的鬼怪,发出“沙沙”的怪声,衣着单薄的她又冷又害怕,紧紧地缩成一团。
五分钟后,一辆银灰色路虎猛地刹车停在她面前,车上下来的人渐渐走近,那双她熟悉的棕色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她面前停下,定定站在她面前。
米釆束浑身冻得冰凉,想站起身离开,头却昏昏沉沉地抬不起来。
关奕风看着缩在地上小兽似的一小团的她,内心的自责快将自己淹没。
米釆束察觉到站着的人脱了大衣裹了她,熟悉的清冽气息环绕在周围,大手穿过她的膝盖后侧把她打横抱起。她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儿,只能由着他。
再次醒来的时候,米釆束只觉得浑身无力,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白,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她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医院。
病房外的走廊上,深夜被挖起来的人却没有以往的起床气,反而像遇上了千年奇观那般正笑得狂妄放肆。
“哈哈哈哈,关奕风,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闭嘴!”关奕风恨不得冲上去立刻毙了他,可现在又不得不有求于他,“虞路白,她怎么样了?”
“你这样我都能想象到到时候你在产房外的样子了,哈哈哈哈,”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帅医生,一身笔挺的白大褂,五官深邃立体,戴一副无框眼镜,却依旧掩饰不住俊美的眼眸。只是此刻这位帅医生的表现却不像漫画里所描述的那么低调内敛。
他摘下眼镜,抹抹俊眸中笑出的泪,继续八卦:“我听说上回秦泽琛那个家伙被他家女人整到差点去了半条命,可我怎么觉得这回你比他还搞笑呢哈哈哈……”
不过很快,史上最没有医德的医生在史上最暴躁的病患家属当众掏枪引发混乱之前终于停下了狂妄的笑声,略略有些正色道:“她本来就有些贫血,最近太过劳累加上睡眠不足,饮食也不规律,抵抗力明显下降。再加上正值生理期,又受了凉,才引发的高烧,”虞路白看关奕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弯着嘴角扶了扶眼镜,适时补刀,“下次生理期她可能会疼的很厉害,你最好让病人做好心理准备。”
“想办法解决。”
“没办法。”虞路白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关奕风不断的自责加上懊悔,全部化为力量,双手揪住面前欠揍人的衣领,眼神吓人极了,“你一直都有办法的。”
虞路白邪邪的笑了笑:“办法嘛……倒是有一个,就不知你用不用的了。”
“说!”
虞路白凑过去在他耳边越说越兴奋,关奕风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
病房里,米釆束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起先没什么感觉,可渐渐的觉得身体忽冷忽热,正难受着,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关奕风进了门,病床上的人看清来人便把脸扭到一旁对着里侧的雪白墙壁。待到他走近了,她干脆赌气闭上了眼睛。
他过去先摸摸她的额头,确定不很烫了又拿过温度计测了下温度,这才稍稍松口气。
病房里安静的厉害,米釆束躺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偷眼去看输液的瓶子,她害怕一会儿药水输完了血液倒流,却不期然对上床边他的黑眸。她一扭身子索性背对了他侧躺了过去。
药水快滴完的时候,他叫来护士拔了针管。护士关了门后,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问:“想在这睡还是回家再睡?”
“不回去。”
“那我在这陪你。”
“不用,你走吧,很快就天亮了。”她也没回头,继续对着墙壁说,“我早晨还要去找师哥补习。”
心头那种揪揪的酸涩感又来了,关奕风低声问:“就是那个你喜欢和他在一起的师哥?”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和他在一起了?我只是说喜欢和他一起读书,你都不听完……”回想起他先前的禽兽举动,她索性无力地不想继续说了,“算了,不关你事,你走吧。”
虽然是无意识的,但她还是向他解释了。关奕风忽略她的逐客令,“不要去学校了,我替你请假。”
“不用。”米釆束说的斩钉截铁。
关奕风叹口气,往前坐的更近了些,声音更低更柔了些:“采儿,我知道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我承认我当时有些过分,不温柔,我道歉,可我并不会为吻你的事道歉。”
他不提也就罢了,既然他主动提了那她也要说说清楚,她转过身坐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人家都说初吻是应该跟喜欢的人的,你毁了我的初吻,不过你也不用说什么道歉了,就这样吧,再见。”
她每一句都希望他赶快走,可他哪里走得了,盯着她的眼睛,他认真说:“我吻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米釆束怔住了,就在她快被这甜言蜜语感动的时候,脑海里陈丝麦冷艳迷人的脸一闪而过,她冷笑了声,“别,我可担待不起。”
今天话已至此,她索性就直说了:“其实,你不必特意表现的和我这么友好的,我们的婚姻一开始是上一辈老人家做的主,本就不是彼此的初衷,更谈不上心甘情愿。我的朋友圈中只有左芊芊一个人知道,你的朋友那里好像他们都并不太清楚,所以将来离婚的时候都不会太难处理。以你的条件,找一个完美的关家媳妇完全不是难事。今天我们就说好了吧,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另一半的那天,我们就离婚。”
☆、第13章
她话里的每个字像锋利的锥子戳进刚刚告白的人的心脏,关奕风虽然知道她说的有气话的成分,从一开始也知道自己要想进入她的心,未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