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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归长安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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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绫觉得他们俩,一个身为她被害的直接原因,一个身为她被害的间接原因,居然能坦坦荡荡地跟她谈论谁对她好的问题,简直画风清奇。她愈发觉得无语凝噎,斟酌了一下,才勉强挑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反正没你有趣。”

    苏羡托着腮想了好一会儿,惶恐地指着她:“你,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谢绫的嗓子说了那么多话已经冒烟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我……”

    她这个模样让人很容易误会她是在考虑,而且看她的脸颊憋得微微发红,很有几分含羞带怯的意思。

    苏昱简直不想听见接下来的话,隔着半个长廊喊了一声“阿谨”,便把她拖去喝药了,回身向苏羡解释:“她嗓子刚好不大能说话,得一日三副药润着。这里风也大,不如你们来屋里讲话罢。”

    苏羡当然没有顺水推舟地进屋,而是满面堆笑地告辞了。

    谢绫大约是上回吃了个暗亏之后一直与他怄气,所以近日总是对他不理不睬的。这也不能怪她,只怪他没有好好护住她。苏昱心中有愧,每天亲自帮她把药端来,唯有此时才能趁机与她说上两回话。

    他与她相识已有一年,可却没听她说过几句话,所以连这几句话,他都觉得是不能随意留给旁人的东西。

    谢绫乖乖喝着药,偏偏一句话都不讲,连一个“苦”字都不施舍给他。

    苏昱皱起眉。他很无趣吗?她从前还说他总是一肚子坏水,好歹最近他是真心待她好了,反倒被她嫌弃他无趣。

    他觉得有些气闷,佯作不经意地一提:“我这个三弟今年也十六了,虽有些早,但也是可以娶妻的年纪。他的正室早被惠妃定下了,无外乎是京中高官的嫡女,侧室恐怕也得计较出身,平常人家的闺女估计只能当妾。”

    谢绫有点羡慕他能流畅平稳地说完一长串的话,眼中有惊羡之色,嘴上胡乱答道:“你三弟他丰神俊朗,人又风趣,未来又是前途无量。”她试着讲了一段长句,在苏昱泠泠的目光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评说道,“我觉得一般人家的闺女就算现在嫁给他当妾,其实也不怎么亏。”

    虽然说得还是有些磕绊,但她为自己竟然讲完了能说话以来最长的一段话而沉浸在喜悦与得意之中,捧着药碗笑呵呵地看着苏昱。

    他却像是偷喝了她的苦药似的,脸色铁青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的话要放在开头讲:感谢柠檬妹子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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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桑在被嫌弃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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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归长安去 第47章

    硕亲王府。

    灵堂的正中摆放了苏羡的灵柩;穿堂风一过,上方白底黑字的“奠”字旗随着挽联一同如无骨柳枝随风飘着。

    白日里苏昱亲自来吊唁,上过一炷香。灵堂里香火旺;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多来敬香,王府的白事倒也做得热闹;香烛高烧;祭幛堆了满堂。

    只是到了晚上;却显得孤寂。苏羡未曾娶妻,惠妃又早亡,王府里只他孤身一人;连身后也没有家眷为他守灵。他虽然身处高位,可朝中大臣谁都知道,皇室中的手足兄弟总是互相猜忌,今上说不准心里头还防备忌讳着他,于是白天来走个过场,却没几个人敢做足样子。于是苏羡的灵前只有几个忠心仆人,时时添着灵堂里的一盏长明灯。

    风风光光的硕亲王府里只有孤月照着满地白纸,萧条得很。

    入夜,苏昱踏着满地残屑来到苏羡的灵堂,正见到了混在家仆里添灯油的谢绫。守在灵前的管家见了他来,连忙磕头,被他遣走了。

    他的面容有些疲惫,看见谢绫一身素服,略感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仰慕王爷盛名已久,白日里找不着名目来祭拜,只好晚上来尽一份绵力。”谢绫往供桌上的油灯添完了灯油,吹灭了火折子,“幸好我是你请来的人,他们倒也相信我。硕亲王这回进京是突遭意外,没带太多仆从,人手有些吃紧,能帮的便帮一点。”

    要说是这层关系,她倒也不至于留在此处。

    只是她看着苏羡的灵位,心里头总莫名地不是滋味,异样地压抑。连他素昧平生的那张脸,都让她觉得分外熟悉,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一般。

    他是苏昱最在意的胞弟,上一回听苏昱提起时,她便有想要结交的念头。如今心里又这般,说不定她与他,真是有缘的。

    她信佛,也信缘分,便留下来为他诵经守灵,望他不要介意她一个陌生人的冒犯。

    苏昱找了个蒲团坐在她身边,听她捧着经书说起“有缘”云云,目光竟有些出神,又回想起三人在乾西五所里那短暂的十日时光。

    那时他怕没有那个运气再与她重逢一次,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能这样好。哪怕二人再度在长安相遇时,早已物是人非,他都觉得庆幸,觉得心有余悸。只可惜当初说要再尽地主之谊的苏羡,如今却再也不能与她相认了。

    谢绫看他脸色沉痛,想安慰他一声“你也不必太过内疚”,踌躇了片刻,转而问道:“刺客抓到了吗?”

    苏昱点了点头。那刺客受尽酷刑,终于供出是受汝南王与温相的指使,为的便是栽赃陷害他。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可他却不相信这便是最后答案,审讯依旧在继续。

    他逐一排查过那日与苏羡同游的几个世家子弟,都对此事一无所知,背后的势力也颇清白,看不出有谁会勾结杀手去害苏羡。

    这倒成了一桩已有定论的悬案。

    谢绫见他不言不语,想是进展并不顺利,便不再多探询,没头没脑地问道:“有封地的藩王,平素会离开自己的封地吗?”

    “有时也会。”苏昱淡淡应了,补上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谢绫支支吾吾道,“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似的。”

    苏昱眼中忽而泛起了波纹,怔怔看着她:“当真觉得见过么?”

    “没有印象了。”谢绫冥思苦想了一阵,才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如果不是见过,不该会这样难过的……”

    她的低喃传到他耳中,却让他心神一荡。

    此后几日,二人常在此处相遇。有时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各自坐着个蒲团,默声诵经。谢绫觉得在他悲痛之际花些功夫陪陪他,也是一件功德事,到后来便演变成了赴约一般,日日夜里当守夜人。

    灵堂是个隔绝了人世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诵经念佛,倒让人心静。外头谣言不止,正逢多事之秋,燕国的使臣又来到了长安。他的脸上渐而没了从前的戏谑之色,眉间总是浅浅地蹙着,好像忧心事不断。

    若是苏羡活着,这些事本可以同他讲。但如此他已过世,他便每夜来一趟,权当用这种方式与他讲一讲。

    谢绫习惯了陪着,有时甚至会忘记彼此尚在针锋相对的两个阵营。

    她白天有正经事要做,如此这般,精神便有些不济,眼圈青黑,谁都看得出来她晚上睡得不好。谢翊很快得知了她近来的行径,专门找她去训过一回话。

    谢绫对他一向唯命是从,不消他发怒,只是淡淡问一声“你与宫中之人,可再有来往?”,她便不敢隐瞒地和盘托出了。

    她知道师父早就洞悉一切,只是想让她自己拿住这个分寸,于是当日夜里并未出门,一个人在宜漱居的卧房里歇下了。

    许是有很久没在戌时入睡了,她辗转反侧没有睡着,脑海里一幕幕,熟悉的陌生的画面一起打马而过。到后来半梦半醒间,竟做了一个如真似幻的梦。

    梦里有人与她一起坐在高处看月亮。梦见的那片星空异样真实,月光皎洁得好像伸手便能浸入那片清光,似乎还闻得到空中浮动的月季甜香。

    有人在她耳边与她谈天说地……她知道自己在梦里,可知觉却像是天边的一双眼睛,在看着梦里的两个人。她努力地想把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看清,努力了许久,竟突然出现苏羡入殓时那张苍白的脸。

    这个莫名而来的噩梦把她惊醒,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精神都有些恍惚。

    偏生有人要在此刻把她叫醒。

    她正坐在四季居的账房里发呆,兰心像是丢了魂似的喘着粗气跑进来,大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她的断句触了她的晦气,让谢绫眉头一皱,严声道:“出什么事了?”

    兰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桌案断断续续地抽气:“小少爷被温府的人带走了!”

    扶苏被温兆熙的人带走了?谢绫拍案而起,厉色凛凛:“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刚刚!打杂的小厮看见小少爷上了温家的马车,往,往温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柠檬妹子夜以继日【……】的地雷嗷嗷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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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归长安去 第48章

    谢绫上温府要人;不能强来。

    她近日无所动作;要说有什么能惹温兆熙不快;也只能是她总往硕亲王府跑这一回事。但苏羡此人生前在整个朝廷里是个边缘人,哪一派都防着他;却也不把他真当敌人。而苏昱是私下出宫,掩人耳目;应不会被人察觉。

    谢绫想来想去;没闹明白她究竟犯了哪一条,让温兆熙不惜劫人来要挟她。温老贼身为当朝相爷;一向自命甚高;对付她根本用不上这种伎俩。

    既然想不通透,就得多防范。

    于是谢绫往温府去,除了兰心以外;还带上了印风堂的几个好手在府外监视着,以防出什么岔子。

    领头的是谢翊一手提携上来的新任副堂主,叫聆风,人年轻,也谨慎,特地来请示谢绫:“要不要禀报谢先生?”

    谢绫皱眉挥了挥手:“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师父知道。”

    “是。”聆风拱手应了,转眼消失在了围墙之后。

    兰心忧心忡忡地向谢绫递了眼色,见她态度坚决,只好作罢,低头去和守门的家丁搭话,让他们去禀报温相。

    谢绫坐在马车里等着。如果真是温兆熙劫走了扶苏,那便是个难解的局,什么样的纰漏都可能出。但若温兆熙真是为了硕亲王一事而发难,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师父知晓此事。此举绝不明智,她从前绝不会做这样的选择,可不知怎么的,这一回她虽然心中甚多疑窦担心,却格外地坚定。

    静候了一会儿,朱红漆大门打开,里面出来的却是个婢女,像是早知谢绫会来拜访似的,把她迎了进去。没往正厅也没往温相议事爱去的凉亭,竟直奔后院而去。

    后院是女眷住的地方。谢绫和兰心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在后院议事依然怪异得很。谢绫跟着那婢女一路前行,心里头暗暗思忖。

    引她来这里的人,不像是温兆熙。

    谢绫给兰心使了个眼色,兰心机灵地点了点头,上去跟那婢女搭讪,看对方年纪稍大,嘴甜地喊了声姐姐,才道:“我们别不是走错了吧?丞相怎么会在后院呢?”

    那婢女口风严实,没探出别的来,只说道:“要见你们的不是老爷,是我家二小姐。”

    谢绫恍然。

    温兆熙膝下无子,唯有两女。大女儿便是宫里头那个与她颇有过节的瑾妃娘娘。这位二小姐,该是瑾妃的妹妹,那个与沈漠有婚约又被她搅了局的相府二千金,温碧宁。

    谢绫与她素不相识,今日此行更加没个底。

    到了花厅,上座上坐着个清秀佳人,一双眸子极富灵气,清透漂亮,一看便是双聪明人的眸子。扶苏非但没伤着没吓着,还趴在她膝上玩一个玉葫芦,笑得一团天真。

    谢绫谦声喊了声二小姐,乐不思蜀的扶苏才发现她,回身甜甜地喊了声“干娘”。

    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谢绫从进门起脸色就略黑。她为了这个小家伙如临大敌,部署周全才来要人,没想到他却自在得很,看来根本用不着她来救,已经认了别人作干娘了。

    温碧宁放下扶苏,浅浅一笑:“谢姑娘,久仰大名。”

    那双眸子在谢绫面前晃了一晃,清清淡淡却不失灵秀,这么一笑,更是温婉大方。她在心里暗自感慨,温老贼生的这两个女儿,一个糊涂一个聪明,差距还真挺大。若是进宫的是眼前这位二千金,恐怕一切都会不同。

    温碧宁使唤婢女为她看座,便让下人抱走了扶苏,喊退了左右,架势摆得甚足。

    谢绫头一回与个女眷议事,也觉得新鲜,但这架势到底熟悉,倒是不动声色。这温碧宁看气质便是个知事的,与聪明人谈条件是她最不怕的事。

    温碧宁甚亲厚地与她致歉:“我在四季居遇到扶苏,小孩子与我投缘,我见了也甚喜欢,冒冒失失把他带回了府上做客,不想竟劳谢姑娘亲自找上门来,是我考虑不周,谢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她带回扶苏,不就是为了让她亲自上门一趟。谢绫也不拆穿,一笑而过:“扶苏生性顽劣,见了人就往上贴,唐突了温小姐,是我照看不周才是。”

    太极打完,谢绫默声等着她提及正题。

    果不其然,温碧宁亲自给她倒了杯茶,轻轻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杯子,盈盈一笑:“谢姑娘是当世难得的佳人,碧宁早有心结交,可惜身在深闺,无缘相识。今日路过四季居,听闻沈将军独爱谢姑娘手下的琴师,便进去听了听,果然不负盛名。”

    体面话恭维话也说完了。谢绫警觉地听出她话语里的沈将军三字,大觉有趣。她是沈漠未过门的妻子,言语间对沈漠却十分客气,很有几分貌合神离的意思。可若真是貌合神离,又怎么会因为沈漠常来她那里听几个曲子,就特意把她找来呢?

    女人心海底针。谢绫没那个耐心陪她拉家常,闻罢一笑,故意说道:“沈将军眼界甚高,四季居里的琴师哪入得了他的法眼。以往有幸得将军光顾,都是我这个东家亲自献的艺,让温小姐见笑了。”

    这是句猛话,温碧宁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笑容微不可察地敛了敛。没想到她不仅直接地把话说开,而且还有几分不顾名节的意思。这番话教寻常女子听了去,恐怕要以为她与自己的未婚夫婿有染了。

    温碧宁不但没生气,连笑容都真诚了许多,那双钟灵毓秀的眸子里盛了清亮的光泽:“谢姑娘为人果然直率。只是姑娘恐是误会了,碧宁并没有责难的意思,反而十分仰慕。今日请谢姑娘来,是为另外一事。”

    她终于肯把话摊开来说,看来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子。谢绫放了半颗心:“愿闻其详。”

    “实不相瞒,我与沈将军本该于上月完婚。只是将军府突遭火事,恐不吉利,这才改换了吉日。”此事是长安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八卦,却被温碧宁说得好像谢绫果真一无所知一般,悉心解释,末了又温温和和地问她,“孟春之时长安气候正是湿润,没有平白无故起火的道理。这一把火来得突然,火势又比寻常走火要猛烈得多。谢姑娘可知其中究竟?”

    谢绫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她不是在吃飞醋,而是有凭有据地来兴师问罪来了。温兆熙没找她麻烦,没想到这位二千金是个高人,竟能亲自查出是她做的。数日之后便是三月二十,她的出嫁之日,新嫁娘却还特意赶在婚期之前来找她翻旧账。

    也不知温兆熙知道了没有……要是知道了,便麻烦了。

    温碧宁看出了谢绫心中的忧虑,笑道:“家父尚且不知,谢姑娘大可放心。”她的眼中一片了然,让谢绫都有几分看不透她,“谢姑娘自然是一时不慎,并非是与家父有所瓜葛,才做出此举。既然如此,碧宁自也不会去叨扰家父,给谢姑娘平添烦恼。”

    此事实在是个乌龙。谢绫当时深以为是温兆熙过河拆桥给她下毒,心里气愤难当,便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既然他先不仁她便也不义,以免被当成软柿子捏。谁知那等卑劣之事,居然是一国之君派人做的呢?

    谢绫知晓真相之后,便深悔当时的冲动。幸好当时行事诡秘,连温兆熙都没怀疑到她头上来,再有沈漠自己纵火想要逃婚的传闻传开,他便更没有花心思去深究这样的事。她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被真正在乎此事的人给挖了出来。

    她身为元凶被逮个正着,便也不再周旋,甚苦涩道:“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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