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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渊看向她,给了她一记暗示,弦歌明白,就和他一起走得远了一些,把空间让给原维扬和池嫣。
楚南渊一向冷待原维扬,临走之前把原维扬的眼罩摘下,就警告了一句,“不准伤害她!”
谢弦歌走到一个临海最近的位置站定,面朝大海,双手负后,脚下一下一下踩着被海水浸湿的沙子,其实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替池嫣,也替自己。
不过,她没有想到楚南渊会跟着她过来,微暗的夜色中,男人颀长的身姿别样俊挺,他踏着优雅且稳健的步子,双手插兜,看似闲散,表情却是有些凝重。
看的出来,他很在乎池嫣!
“你觉得我这样安排如何?”楚南渊看了弦歌一眼,突然开口。
弦歌想了一下,淡淡的一笑,“挺好的。”她是实话实说,只是没想到他会问出来。
楚南渊听到她的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把视线转移,和她一样面向大海!
男人和女人,一高一低,加上天色暗下去的美景,构造出一副和谐悠然的画面。
大概十分钟过去,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维持着此刻奇妙而安然的气氛。
谢弦歌心里暗暗想,他们之间类似这种宁静的气氛好像绝无仅有过,每一次见面不是剑拔弩张就是嘲笑讽刺,这样的气氛让她不适应之余多了几丝别样的情绪,说不出却是明显存在。
“原维扬,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执意要这么做?”可这样的宁静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远处,池嫣略带苍凉的声音猛然响起,划破这里的宁静。
谢弦歌和楚南渊同时对看了一眼,而后把视线转移到池嫣他们的位置,只见原维扬紧紧的锁着眉头,俊美的脸上全是不耐烦,似乎已经忍耐到极点的模样,他对着池嫣说,“阿嫣,放下吧,别给大家增添负担!”
话落,原维扬就冷漠的转过了脊背,提步准备离开。
池嫣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未动,可就在原维扬转过身的瞬间,她原本挺直的身板仿佛再也支撑不住,那根紧绷的弦“砰”的一下碎裂,纤细的身体软软的一倒,跌坐在冰冷的沙子上,满脸都是泪痕。
楚南渊见此,俊脸一沉,暴烈的情绪好像全面爆发,三步并作两步,没有两秒他的大掌就扯住了原维扬的衣领。
弦歌也飞快跑过去,把池嫣从地上扶着站起来,就算她现在不是池嫣的律师,也很想过去把原维扬揍一顿,楚南渊这么做,还挺让人解气的!
一个女人,放下所有的身段,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想守护他们的家,可是就这么轻飘飘的全部被他否认!
“姓原的,你个王八蛋!你知道阿嫣都为你做了什么吗?”楚南渊没有客气,强劲的拳风重重砸在原维扬的脸上,“你明知道她有多爱你,还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楚南渊愤怒的吼声儿响彻这一方天空,足以震的人耳膜发麻,可原维扬就像是没有反应一样,伸手抹掉唇角留出的血丝,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在笑。
这笑在弦歌看来由衷近乎残虐的笑,好像他愿意承受?
接着,楚南渊又给了他一拳,他依然没有躲避,脸上还是挂着那种似笑非笑。
弦歌有些疑惑,正在思索间,就听池嫣开口道:“阿渊,够了,让他走吧!”
池嫣的声音撇去了不少哭腔,似乎一下子变得坚强了许多,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珠儿,对着原维扬的方向一笑,“原维扬,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你不是觉得我在拖着你吗?那我就明确的跟你说,对,这辈子我都要拖着你,拖到你死为止,而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我告诉你,我有阿渊这个弟弟,还有弦歌这么好的律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和你的小三儿生不如死!”
原维扬听到她的话,怔怔的还是没有开口,片刻后,他转过身离开,在那一刹那,他回头看了池嫣一眼,深深的眸光之上,仿佛隔了一层薄雾,而这层薄雾像是将他和池嫣远远的隔开。
弦歌注意到这一幕,忽然间觉得心惊,可等她再想去捕捉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原维扬的背影儿渐渐远去,也带走了刚才这里激烈相杀的气氛。
“阿嫣……”片刻后,楚南渊看到依然立在原地仿佛没有知觉的池嫣,皱了下眉头,但是声音却柔和了许多,“先回去吧。”
谢弦歌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补充了一句,“是啊,池小姐,咱们先离开这里,天马上就黑了。”
池嫣微垂下头,一脸黯然神伤,木讷的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却忽然回过头,眼睛四处的张望,“我的相机呢?”
楚南渊的视线扫到相机的位置,走了两步弯腰捡起,递到池嫣手里,“在这里。”
池嫣宝贝似的一把夺走,而后紧紧的抱在怀里,上了车子。
弦歌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的同情油然而生,女人就是这样的口是心非,刚才口口声声说要让他生不如死,现在就原形毕露,看到有关他的东西还是当宝贝似的守着。
这只能说明她深深的爱着他,根本就放不下他!
“上车。”楚南渊见弦歌还怔在原地,蹙起了眉头,他走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儿道:“先送你们回别墅,今晚留下陪她聊一聊。”
声音虽然低低的,但是那股子属于楚南渊的强权霸道的味道特别浓烈,甚至带着一种命令的意思。
谢弦歌最讨厌这种,尤其是来自他的!她漂亮的眉心直接蹙起,澄澈的眸子对上他的幽深,“作为律师我可以开解她,但是留下不太合适!”
这该死的女人,那副装劲儿就上来了,楚南渊瞅着她在夜色中别样白希紧致的肌肤,眸光猎猎的,只差没有掐住她的小脖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莫非你是怕我?”他还是平息了怒气,转换了语气,一脸调侃的开口。
“……”弦歌多少有些无语,半天才以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道:“楚总,你真是想太多了!”
“楚总?”叫的可真顺口,楚南渊冷哼,“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是你的谁?”
“呵,那我该叫什么?”弦歌失笑,手指抚了抚一侧的长发,道:“我们之间好像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
笑话!她要是真叫什么,还不被他给笑死,打死她都不会叫!
楚南渊俊脸一沉,索性不提这个话题,咬牙继续道:“你不是最爱钱吗?我给你加律师费?”说着,他挑眉看着她,仿佛在补充,这样足够了吧?
土豪!臭不要脸的土豪!
弦歌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低低的笑开,“那就谢谢你了,不过池小姐现在应该是想一个静一静,我不会待太久。”夜不归宿,笑歌他们会急死的。
说完,弦歌也不看楚南渊的脸色,径自上了车子,和池嫣坐在一起。
楚南渊站在原地,满面怒气而不得发,这时,文烨出来提醒了一句,“总裁,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楚南渊猛地扭头,锐利的目光剜了他一下,算是纾解了不少。
文烨却被瞪的脊背发麻浑身冰凉,他发誓下次再有这种苦差事儿,一定让给秦尚去?
没多久,宾利车开始移动,车身缓缓的消失在夜幕中。
……
“逸少,凌云计划的项目书刚刚做好,有空你看看……”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可谢逸歌还在奋笔疾书,审阅各种文件,容洲看了看时间,皱眉提醒了一句,“时间不早了,有没有想好去哪里玩?”
谢逸歌自从从监狱里出来,就变成了一个工作狂,每天除了必要的应酬场合,他几乎都待在办公室,以前被搁置的项目,也被他提了起来。
“身体是自己的,注意劳逸结合?”容洲劝过几次,可谢逸歌的回答却是,“我已经没有了那三年时间,现在再不抓紧,我怕会失去更多!”
失去更多?会失去什么?容洲想问,却没有出口。
“方雷他们定了魅色,要不我们一起?”容洲尝试着问了一遍,魅色里的妞不错,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表现的太过明显就可以了,像逸少这样长相的,进了魅色必然集万千*爱于一身,可他偏偏没多少兴致。
他们猜测有女人在逸少心里占据了不少位置,但是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明确表示过。
谢逸歌没有回应他的邀请,头也不抬问了一句,“裕华的电话接通了吗?谢弦歌下班了没?”
提到这个,容洲为难的看了他一眼,“逸少,裕华的人说大小姐出去忙工作,现在还没回。”
听到这个,谢逸歌手中忙碌的笔尖儿顿住,旋即抬起头,“她的手机呢?”
容洲忽然间觉得屋内的气压骤然变低,低声儿道:“好像没人接……”
谢逸歌的俊脸沉沉的,他扔掉了手里的笔,起身道:“尽早安排我和楚家老爷子的会面。”
“好的,我知道。”容洲点头,而后说了一句,“逸少,我先走了?”
谢逸歌没说话,对他挥了挥手,高大的身形一转,走到落地窗前。
屋外,天色早已暗下,万家灯火闪耀迷人,他的情绪却有些沉重,刚才听到那样的消息,他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工作。
弦歌,到底去了哪里?她又是跟谁再一起呢?是因为工作吗?
“砰”的一下,他的拳头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黑漆漆的眸中满溢的都是痛苦!
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一些原因,弦歌就不会嫁进楚家,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突然,手机响了,谢逸歌阴沉僵硬的表情松懈了一些,可是一看手机屏幕,脸色又沉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有些僵硬,“妈……”
……
谢弦歌一行人回到楚南渊的别墅,已经是晚上七点半。
佣人早做好了饭菜,四个人一起简单用完,这时,楚南渊接到一个电话,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下。
而后,他就起身,对着池嫣说了一句,“阿嫣,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下,让谢小姐在这里陪你。”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弦歌一眼当做警告,没有带文烨,自己驾驶跑车,快速离开了这里。
“这么晚了,公司有事儿?”过了这么久,池嫣恢复了不少精神,虽然还是能从她的眼角眉梢看出她的黯然,但是比刚才强了不少。
文烨被点名后,装作一脸无知道:“不清楚,也许是紧急的事情。”他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偷偷瞄了瞄弦歌,心想开玩笑,这里还杵着一尊大佛,他可不能说实话,他们家总裁大人但凡是私事儿一般不带他的。
谢弦歌的面色非常平静,好像刚才的事情跟她无关,她只是作为池嫣的律师身份而已,她吃完饭,拿了纸巾优雅的擦拭了嘴巴。
可她的平静,倒是让池嫣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已经知道弦歌的身份,就开口说了一句,“弦歌,你别介意,阿渊掌管着盛天,事情总是非常的多!”接触这么就,打从心眼儿里她特别喜欢弦歌,尤其是听说她能气的他们家阿渊火冒三丈?
“你们是夫妻,多多体谅一下。”池嫣补充。
弦歌还没有回应,文烨听到这话,刚喝下去的漱口茶“噗”的一下咽下去,而且还猛烈咳了起来。
天啊!池小姐是不了解情况吧?他们这对儿夫妻算夫妻吗?
谢弦歌没好气瞪了心知肚明的文烨一眼,对着池嫣笑了笑,“阿嫣,其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犹豫了一会儿,弦歌还是选择开口,“我和楚总,正在商量着离婚……”顿了顿,她继续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三年前是怎么结婚的?这段婚姻,也许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是时候了结……”
池嫣没想到从她嘴里听到的是这样的话?漂亮的眉眼之间闪过浓烈的讶异,她觉得不是这样的啊?而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弦歌和阿渊之间是有戏的呀?
文烨一早知道弦歌的态度,一脸平静,也没有发表意见。
“弦歌,三年前你愿意嫁给南渊吗?他的眼睛当时出了问题?”片刻后,池嫣突然问了一句。
这一问倒把弦歌给问住了,清澈的眸光涌现片刻的迷离,隐藏在眸底深处的暗潮汹涌翻腾不息,但是很快被她以淡然取代,她说,“我没想那么多,当时谢家出现了危机。”
说完,弦歌心里惨淡的一笑,对,她说谎了,她其实是因为喜欢楚南渊才决定嫁的,可时至今日她有必要把实话说出来吗?
池嫣听到她的话,略微有些失望,她还想问,就被弦歌专业性的打断,“阿嫣,等下去书房我们聊聊对方上诉的事情。”
池嫣点了点头,又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中,就没再开口。
……
两个小时过去,弦歌和池嫣谈的差不多,快要结束的时候,房间门“砰”的一下被踢开,声音巨响。
弦歌顺着声音看向门口,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只见不久前见过的,喜欢抓着她xiong部不放的某只庞然大狗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它摇着尾巴,瞪大了精神的狗眼,呼哧呼哧喘着气息,仿佛在向众人宣告它的存在。
“原来是色色醒了……”池嫣笑着叹了口气,她自然想到那次弦歌第一次过来的情形。
这家伙?弦歌想了下,还有些后怕,动作间情不自禁的用包包挡住了胸部。
果然,色色同志的硕大狗眼在房间内搜索了一圈儿,一眼盯住谢弦歌这个新鲜又熟悉的货物,顿时就来了精神,一个箭步直扑过来,硕大的身体矫健的一跃,前面两个爪子就贴住了弦歌的脖子。
又来?弦歌的唇角抽个不停,不过好在这次色色没将它的爪子贴她胸上,它这样揽着她的脖子,大屁股挂在上面摇啊摇的,倒像是一个在撒娇的小孩子,可爱极了!
“色色,不许胡闹啊!”池嫣微皱了眉头,怕弦歌不舒服,就宽慰了一句,“看来我们色色真喜欢你,这么久了她还记得你!”
弦歌皮笑肉不笑,“其实,它也蛮可爱的!”起码比它的主人可爱一百倍,但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你不介意就好,时间不早了,我看阿渊还没回来,让文烨送你回去吧。”池嫣开口,她知道弦歌不会在这里过夜,感叹了一句,“其实,你住这里也没事儿,怎么说你也是阿渊的……”
池嫣没说完,就被色色打断,它的爪子不知道啥时候碰到桌子上的水杯,满满的一大杯咖啡全部浇到弦歌身上。
顿时,弦歌浅色的衬衣上犹如开满了花朵儿般的绚烂,可偏偏色色这个罪魁祸首还兴奋的不行,拼命的晃着大屁股和尾巴。
弦歌很是无奈,而且又好气又好笑,唉,她也不能跟一只不会说话的狗生气吧?可她怎么觉得这狗狗好像是在听到她要离开后就打翻了水杯呢?
“这……”池嫣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没好气拍了一下色色的大屁股,而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就“噗嗤”笑了下,道:“弦歌啊,色色好像不想你离开,要不然今晚就留下吧?”
谢弦歌听到她的话便摇头,而后道:“算了,我还是先借这里的洗浴室用一下,清理好再走。”
“那也行。”池嫣点了点头,眉宇间多少有些失望,心里想到是不是她家阿渊做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搞的弦歌根本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呢?
……
夜色迷离,却越发深邃。
楚南渊接到白悦苼的求助电话后,就直接开车赶过去。
白悦苼晚上工作应酬见客户,遭遇咸猪手,她已经明确表示不是那种女人,可对方依然纠缠不休,甚至趁着她去洗手间给酒里下了药。
白悦苼没有喝酒引起对方不满,在和男客户纠缠的时候一不小心拨打了楚南渊的电话。
索性楚南渊赶过来的及时,不然她差一点儿就遭受了侮辱。
不过白悦苼在反抗的时候崴了脚,楚南渊就陪她去了医院,然后再送她回家,这一过程花费了大概两个小时。
这个时候,在白悦苼家门口,楚南渊扶着她下车,两个人告别。
“南渊,今天又麻烦你了,我真的不好意思……”白悦苼说的很真诚,露出的温柔也很真诚,一双杏眼波光粼粼,满含感激之情,“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摁了你的电话。”
“没关系,紧急情况。”楚南渊淡淡的笑了下,英俊的脸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俊美绝伦,宛如神邸,举手投足都那么的完美!
白悦苼心潮浮动,如果不是三年前的情况,她现在就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而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那我也必须谢谢你,但是你这么晚出来,家里的人……”白悦苼收起情绪,非常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
听到她这话,楚南渊莫名就想到了谢弦歌,神情忽然冷了下,道:“这个你不用操心!”
“回去吧,我走了。”楚南渊转过身,给她留了一个完美的侧脸,没一会儿车子就离开了这里。
白悦苼站在原地没有离开,脸上的温柔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十根手指紧紧的抓着包包,用力的程度仿佛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