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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心里都没数吧?”
说着,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蓝悦淡定自如的喝了一口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本宝宝的微博名:默菲大人来巡山欢迎各位可爱的妹纸来调戏哟
第三十五章 祁宴君,你是不是疯了!
“有什么区别吗?许小姐怀的不也是别人丈夫的孩子?当第三者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佩服。”
也?
这个字让祁宴君薄唇一抿,双眸迸发出一股浓浓的凛然之气,直冲蓝悦的面门,骇的她手一抖,筷子上的奶黄包险些掉落。
她定了定神,竭力忽视对面如利剑一样锋利的眼神,面色含着疏离的浅笑,端的是淡定自若的姿态。
倒是许妙容,面色清白,因为愤怒双唇小频率的哆嗦着,眼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蓝悦看了她一眼,不由微微一笑。
这就是她们的区别。
只要她豁的出去,没什么不敢说的,但许妙容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自持高贵,又因为祁宴君在一边,凡事都有所顾忌。
许妙容从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偏偏她又不能在祁宴君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只能咬牙忍耐,忍的眼眶都微微酸了起来,情不自禁的看向祁宴君,却发现他正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蓝悦。
许妙容心里一抖,敛去眼中的恨意,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仿佛两人刚才的唇枪舌战只是一场幻觉。
“蓝悦妹妹,你目前还是宴君的妻子,可我也是他的女人,咱们勉强算是姐妹了,该好好相处。”
“你说呢?”
“……”
蓝悦有片刻的怔然,随即反应过来,眼里掠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光芒。
许妙容这是要和她共侍一夫的意思?
一股反胃的感觉爬上来,蓝悦恶心的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既觉得可笑又恼怒,心里的冷笑都快溢出来了,“许小姐,请慎言,我爸妈并没有给我生什么姐姐妹妹,我也担不起你这一声妹妹!”
许妙容一怔,状若委屈的咬了咬唇,看着祁宴君。
“宴君——”
祁宴君没理会她娇柔的叫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平静的蓝悦,语气很有些耐人寻味。
“叫着吧,反正也叫不了几天了。”
“……”
此话一出,蓝悦和许妙容的脑回路破天荒的走了同一路线,后者面上浮出喜色,也顾不上委屈了,嘴角的弧度翘的老高,表情是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蓝悦心底某处一涩,紧接着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这是愿意离婚了?
如果是的话,那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蓝悦明显轻松下来的模样映入祁宴君的眼瞳,他嘴角一勾,笑的无限美好,却忽略不了其中隐含的一丝阴霾。
填饱了五脏庙,蓝悦把象牙筷子一扔,也不打招呼,径自往楼上走去,到了次卧,她刚想把门关上,一条被西裤包裹的长腿凭空伸出,阻止了她的动作,她一惊,抬头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俊容,尽量冷静的问道。
“有事吗?”
祁宴君笑吟吟的道,“我想参观一下,不可以?”
“……”
蓝悦还没回答,祁宴君已经自顾自的道。
“即便你说不可以,那也不好使,这是我的地盘。”
“……”
既然不好使,那他还问个屁?
蓝悦忍着火,把门拉开了,刚好她也想和他谈一谈。
祁宴君长腿一迈,目光梭巡了四周一番,随即来到窗前,坐在蓝悦最喜欢的那张躺椅上,翘着腿点了一根烟,仿佛和她闲话家常一般,“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吗?”
蓝悦暗暗提高了警惕心,垂眸道,“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祁宴君明知故问,“难道你在这儿住的不舒服?”
蓝悦告诉自己要忍,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最近总是控制不了脾气,性格变得特别的情绪化,她脱口而出的讽道,“这里是你和许小姐的爱巢,我一个外人住在这,不太方便吧?”
祁宴君一手托腮,眸光玩味。
“你和妙容不是姐姐妹妹叫的挺亲热的么?有什么不方便的?”
“……”
蓝悦一口气没上来,怒的白了一张脸,火气更大了,冷笑连连道,“怎么,难道祁少想把许小姐当小三儿一样的养着?不惜连累你们的孩子为私生子?这事儿若是传出去,祁少也不怕丢人现眼?”
她的语气很冲,满满的都是火药味。
祁宴君眸色一深,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散漫的口吻下暗藏杀机。
“拜你所赐,我现在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蓝悦一噎,有心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离婚吧。”
憋了半天,她只挤出三个字。
她和他之间,吵过闹过,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离婚?”祁宴君倏地闪电般的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技能发动,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声音阴测测的,让蓝悦生生的打了个冷战,“和我离婚了,你好和那个男人双宿双栖?”
蓝悦手腕被捏的传来阵阵疼痛,她咬牙苦忍。
“随便你怎么想!”
她敷衍的回答在祁宴君的耳中,便成为了另外一个意思——她默认了!
“蓝悦——”
他一字一顿的叫了她的名字,双眸冷酷如寒风呼啸,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眼,倏地右臂一甩,直接把她摔在了墙上,蓝悦只觉脊背一疼,身体发软的往下滑去,下一秒,一股力道袭上了她的脖颈。
祁宴君上前一步,一手扣着她修长如天鹅颈的脖子,气息暴戾的像是修罗临世,一双鹰眸一片血红。
“呃——”
蓝悦呼吸不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喉咙火辣辣的疼痛。
眼前是他猩红的眼眸,蓝悦脚软手软身子更软,缺氧的感觉并不好受,耳内嗡嗡嗡的,连带着他冷厉的声音也变得不怎么清晰,“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
蓝悦张了下嘴,没吱声。
“说!”
一声暴喝,彰显着他的雷霆之怒。
蓝悦的小心脏因为缺少空气瑟瑟发抖着,她身子发冷,牙齿咬的‘咯咯响’,小脸儿惨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她说不了话,只发狠一般的艰难点头,大喘着用嘴型说了一个字。
“是!”
祁宴君这几日积累在心底的戾气如同漩涡一般越聚越大,一发不可收拾,掐着她脖颈的力道无意识的加大了两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字一顿的又问。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是他的?!”
这句话裹着的危险之意,浓郁的让蓝悦觉得,如果她承认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蓝悦咳了一声,像是一只搁浅的鱼儿,气息奄奄,眼中却透着明晃晃的讽刺,心下悲凉。
她否认了又能怎样?
他和祁老爷子一样,听信流言,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哪怕她反驳的再多,仍改变不了结果,她别过头,神情平静到近乎漠然。
“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他们一个个的都笃定她出轨,那她就顺了他们的意!
“……”
她话音落地,一室死寂,屋内凝重的气氛攀升到了顶峰,叫人喘不过气来,一时间,只能听到蓝悦费力的呼吸声,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块,平添几分厚重的压抑。
“蓝悦,你知道吗——”
祁宴君沉沉的开口,却在下一刻陡然拔高声音,手下的力道一点点的加大,双眸滚动的阴戾如墨汁一样晕开,看上去疯狂又血腥,“我他妈的真想掐死你!”
陡然加大的力道让蓝悦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脖子真的断掉了,大脑逐渐变得空白,眼尾也流下了泪水,窒息的痛苦似乌云一般将她笼罩,她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就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缺氧而死的时候——
下一秒,力道陡然泄掉了。
祁宴君右臂揽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冰寒的眸光定格在她惨白如雪的脸上。
因为强烈的痛苦,她整张脸皱成了一团,晶莹的泪水打湿了眼睫毛,一副随时会昏厥的虚弱模样,他虚握着她脖颈的手指动了动,几次想收紧,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拧断她漂亮的颈子。
满腔的负面情绪堵塞在一起,迫不及待的想宣泄出去,却找不到发泄的渠道,突然,他一低头,宛若野兽亮出了獠牙。
“啊!”
脖颈右侧骤然传来的疼痛让蓝悦一声尖叫,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了。
“祁宴君,你放开我!”
祁宴君这一口咬的毫不留情,仿佛想借由这一咬赶走心里的憋屈和想发却发不出的怒火,他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却没有因此停下,像是一头吃人的猛兽,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直到蓝悦疼的快晕过去了,祁宴君直起了身体,顺势松开了她。
蓝悦不争气的软了身子,瘫坐在地上,一双晶亮的眸子泪珠在打转,仰起一张煞白的脸蛋,嘶哑的低吼。
“祁宴君,你是不是疯了,杀人是犯法的!”
“……”
祁宴君玫瑰色的唇覆上了一层鲜艳的红,更显得薄唇如花瓣一样妍丽,他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妖冶的风情呈现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尤其一双墨色的瞳,卷起阴风阵阵。
他猛地一把抓起她的长发,用力一拽,拽到他面前,强迫她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他狞笑的脸逼近。
“我不止要杀了你,还要先女干后杀!”
被撕扯的头发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眉头紧皱,表情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愕然,仿佛不认识了他一样,祁宴君好似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径自拉开了西裤的拉链,再拽着她的头发靠近。
“……”
第三十六章 不能这样,我要离婚!
蓝悦懂了,瞪大了一双美眸,立即挣扎,想要逃开,奈何祁宴君用劲极大,拉扯之间,她秀发被拽掉了好几缕。
“祁宴君,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唔——”
速度越来越来,蓝悦呜呜的叫着,泪花四溅,两颊酸痛无比,抵到喉咙的感觉更是让她想干呕,可惜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连双手也被高举过头顶,被他牢牢的钳制着,动弹不得。
倏地,一股热、浪直冲喉口,蓝悦本能的想弯腰,把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吞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重重一扣,合上了她的嘴,再猛地一抬她的下巴,只听‘咕咚’一声。
“哇——”
一等他的手松开,蓝悦顿时趴在了地上,狠狠的干呕,但咽下去的东西已经吐不出来了,恶心的她竟把手指探到了口中,一个劲儿的往外抠,凌乱的发贴在苍白的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味道好吗?”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一阵天旋地转,蓝悦都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压在地板上了,薄唇在她锁骨处啃咬,带来一阵酥麻,而他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探入……长裙也被褪下,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激起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蓝悦三魂七魄都被吓掉了一半,手脚并用的想推开他,撕心裂肺的低吼从嘴里蹦出,“祁宴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马上要离婚了!”
“……”
祁宴君没有回答,动作却很粗暴蛮横。
“啊!”
生涩的疼带起了小腹的不适,蓝悦几近崩溃,她被抵在墙角,双手胡乱的挥舞,慌乱中她抓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想也不想的用刀尖对准他心脏的部位,泪水滚滚而落,伴随着她破釜沉舟的咆哮。
“停下,否则我就捅下去了!”
祁宴君动作一顿,右手握住她颤抖的,几乎拿不稳水果刀的手,脸上带着嗜血的笑。
“要我帮你吗?”
蓝悦根本就没有这个胆子,她也知道如果她动了祁宴君一根汗毛,她也难逃一死,因此,在一瞬间的挣扎后,她抽出手,毫无任何预兆的把水果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前,神色惨然,凄声道。
“祁宴君,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但如果你还想继续,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了。”
祁宴君双眸眯起,“你在威胁我?”
“不敢。”
她话虽这么说,手中的刀却一划,一条血痕顿时出现,“只是你不想给我一条活路。”
祁宴君定定的看了她半晌,神色变幻不定,屋内的气压也随着他的沉默而降低,他目光落在她护着小腹的手上,墨瞳漫上了一丝厌恶,嗓音森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蓝悦,我不杀你,因为太便宜你了!”
他抽身而出,拉上了西裤拉链,相比浑身赤果,狼狈不堪的蓝悦,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
蓝悦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心弦绷紧到极致,闻言,身子顿时软成一滩烂泥,蜷成虾米状缩在墙角,像是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
她真的以为这一回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也明白了他对她不存在任何的手软。
祁宴君冷然一哼,转身就想走。
“祁宴君——”
蓝悦突然叫住了她,哪怕明知道此时开口有可能会惹怒祁宴君,她还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恐惧,语气轻颤却坚定道,“祁宴君,都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我们不能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祁宴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抹狞笑浮现,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你做梦!”
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欺骗他,一旦事情败露,就想摆脱他和奸夫双宿双栖?
“……”
蓝悦咬唇,脸上飘起一抹倔强,“祁爷爷会同意的。”
离婚的事她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外界的流言说的再难听她也能不放在心上,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怎么才能平平安安的带着孩子一同离开。
祁宴君蹲下身来,和她平视,神情已经不见之前的狰狞,淡如一杯白开水,忽的,他笑了,笑容像是盛开的罂粟花,艳丽的外表下藏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剧毒。
“你以为你能摆脱我了?蓝悦,说不定都等不到你生下孩子,你们母子俩的死期就到了。”
他语气很轻,像是一缕风,吹的蓝悦心头战栗。
她坐在地上,看着他半点留恋也没有的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心头猛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尖锐的指甲刺入柔软的皮肉,她却浑然不觉疼痛,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那两句话。
什么叫等不到她生下孩子,就是他们母子俩的死期?
是祁老爷子想干什么,还是祁宴君?
“疯了——”
他真的是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的祁宴君吗?为什么她突然觉得他好陌生,陌生的像是从没认识过?
蓝悦失魂落魄的扶着墙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从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侧过头,打量了几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水果刀划的那一下很浅,只割破了一层皮。
倒是那个咬痕,伤口很深,恰好在大动脉附近,若是位置再偏一点,伤口再深一点,只怕她会活活流血致死,但饶是如此,伤口上翻卷的皮肉被雪白的肌肤一衬,也足够触目惊心了,哪怕用的药再好,也会留下痕迹。
蓝悦用湿毛巾清理了一下伤口,在包包里翻了一下,翻到几个创可贴,刚要贴上。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
蓝悦窝在被窝里,见到管家推门进来,递给她几只白色药膏,“少爷吩咐我拿给少夫人。”
蓝悦接过,看了几眼,无声冷笑。
猫哭耗子假慈悲。
“谢谢。”
她没有拒绝,毕竟她需要这个。
上了药,找出一条丝巾戴上,蓝悦想起之前的事,面色一白,立马跳下床,抱过一只垃圾桶,一顿干呕,把早饭全都吐干净了,才头昏眼花的靠在床头,轻轻的揉捏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每每回想起祁宴君似是而非的话,她就惊惧不已,恨不得立马逃离出这个牢笼。
中饭晚饭蓝悦都没吃,中途许妙容来过一次,说想和她聊聊天,蓝悦懒得搭理她,装作已经睡着了。
翌日,她看见祁宴君带着许妙容离开了,于是出了房门,吃了点东西,便到了花园,感受到暗处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抿了抿嘴,没有愚蠢的直接往外闯,而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
花园太大了,逛了一天也才逛了大半。
蓝悦回到房间,站在窗前,看着一辆车停在门口,许妙容挽着祁宴君的胳膊款款下车,两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仿佛一对蜜里调油的夫妻,画面和谐又唯美。
“呵——”
蓝悦哼笑了一声,把窗子关上,躺在床上,准备入睡,渐渐的,她有了点睡意,呼吸均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
门悄然打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夜色的掩盖下,缓缓的朝床边靠近,慢慢的坐在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