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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带照片过去，问到的事情也不多。”
祁翰墨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下。
因为和季子柔同一届的学生几乎都毕业离校了，再加上没有照片，祁翰墨能问到的事情的确很少。幸好，季子柔是系花，在学校里还是挺有名气的。
旁人一听见季子柔的名字，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事情，有几个刚好也知道楚恬曾经过去询问楚祺的下落，所以对她也有些印象。只是他们告诉祁翰墨的事，和她知道的差不多，等于没有任何进展。
她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奢望了，只求哥哥也像往常一样，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又回来。
第六百一十七章 加班
饭后，祁翰墨主动收拾碗筷。
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两人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不过他是出于什么攥着，但他愿意帮忙询问她哥哥的事情，她已经很开心了。
两人本来就是毫不相识，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祁翰墨愿意帮她，给她安排房子，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哪敢再提一些别的要求？
明天一早还要回去公司上班，她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朦朦胧胧间，似乎瞥见房门被推开了些。但她实在太困了，没有看清楚就又睡了过去。
伴随着细微的响声，房门被轻轻关上。
大厅里也只亮着昏黄的灯，祁翰墨回到房间里，顺手关掉了灯，大厅彻底陷入了漆黑。
他的房间里只在书桌上亮着一盏台灯，电脑还是开着的，聊天窗口上弹出了好几条信息，却是谢衡发送过来的，在回报些一些平日里的琐碎事。
他们一般不会在社交软件上聊这些，但一些无关要紧的事，还是能随意聊聊的。
“对了，队长，对今天的午饭，你有什么看法？”谢衡突兀的转了话题。
祁翰墨看了眼，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的回复着，“还好，不用改。”
“好的，那我和厨房那边说。”
“嗯。”
低头处理了一些文件，再度抬头一看，谢衡那边已经下线了，他也就顺手把电脑给关掉了。
房间里顿时昏暗了不少，外界淡薄的灯光穿透窗纱落入房间里。他上前要把窗帘拉上，视线不自觉的望向旁边的房间。
那边一片漆黑，却莫名的想起方才把门推开时，看见楚恬在床上翻了个身，浅蓝色的杯子盖在她身上，能看见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被单上。
昏黄的灯光沿着敞开着的门缝照进房间里，隐隐能看见被子下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脸颊上泛着两朵红晕。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缩进被子里哼唧了两声。
……祁翰墨抿紧唇，止住了脑海里的思绪，“沙啦”一声把窗帘给拉上，回到床上休息。
他这几天还有其他的事要忙，不能亲自送楚恬上班，交代了另一个副官跟着楚恬，一有情况马上回报，还说道拿走了一些行李。
公寓里本来就只有楚恬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荡。祁翰墨突然要外出，行李顿时几天拿走了大半，每次回来看见装修精致却空无人气的公寓，开门的动作总是忍不住微愣。
“楚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身后的人试图望进来，楚恬赶紧回过神来把人送走。这人是祁翰墨专门找回来送她上下班的。
虽然知道对方是好意，可她总是觉得不习惯，大概先入为主的习惯了祁翰墨的存在，突然换了其他人，她就无所适从了。
这才几天啊，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祁翰墨说了，他不会这么快回来，也就意味着，她还要一个人独处好几天。
“哎。”楚恬无精打采的吃了饭，洗完澡正打算去睡觉，突然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杨子轩。
她一阵奇怪，杨子轩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楚恬，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马上回公司一趟，项目上有些细节要马上修改。”
果然，电话一接听，她就听见了杨子轩的交代，他语速很快，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看来的确还有很要紧的工作要马上处理。
楚恬自然不好推脱，马上换好衣服就出门。
虽然是临时加班，但也没有忘记祁翰墨的交代，特体打了电话给副官告之对方今晚要加班的事，本来是不想麻烦他过来接送的，可是对方不愿意，还说只是祁翰墨的吩咐，要是没有按交代完成任务，可是要被处罚的。
“那好吧，我回到公寓里等你，不过你要马上过来，因为我们那边在赶着。”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楚恬挂了电话，回到公寓里，没等多久果然就接到了电话让她下去。虽然耽误了些时间，但她仍是办公室里第一个回到公司的人。
走进办公室一看，惊讶的发现何组长也在，而且桌面上还放着好几个没来及收拾的外卖盒子，看来是根本没有离开过。
哪怕是她走进了办公室里，何组长也没有发现，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口中念念有词的嘀咕着“浅蓝色、薄荷蓝”之类，她没有走近，听得不清楚。
不过何组长既然是组长，自然是他们这个团队里资历最为深厚的。何组长不仅会谈判，连那些修图也会，让人心服口服。
“楚恬，你先进来一下。”
怕打扰何组长工作，她下意识的放轻脚步，正想把包包放下，从杨子轩的办公室前经过时正好就被他瞧见了，朝她招手让她进来。
“这份文件上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已经备注好了，你按照这个样子修改就好了，要是要吃夜宵，我会给你报销的。”
“好的。”
接过文件回到办公桌上，翻开一看，楚恬一阵头皮发麻，没想到要修改的内容会有这么多，看来今晚怕是不能离开了。
刚打开电脑准备工作，门口那边传来动静。
抬头望去，原来是其他同事也被找了回来。她环视一圈，不仅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回来了，就连设计部那边也来了几个人。
两个部门偶尔也会一起聚餐，她也认得几个设计部的人，更重要的是就连季子柔也过来了。
“小恬，怎么设计部那边的人也过来给我们加班了？”叶欣划着椅子来到她身旁，“哎，我很久没有见过你那个朋友了，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吗？”
“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这个项目太赶了吧。”
“好像是吧，我下午就听见何组长和杨经理在说起这个项目，似乎是临时才定下来的，本来客户要的不是我们这个创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同意了。听说这客户来头不少，要是能顺利完成还说得过去，要是弄不好可就得罪人了，真是一份苦差事。”
“就你消息最灵通！”
她和叶欣大闹几句，又埋首在工作中。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要修改的地方都修改好，不经意的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季子柔撑在办公桌上和设计部的一个同事在交谈着什么，似乎在让对方进修改。
那些人也并没有抵抗她的吩咐，大概是季子柔升职了吧？上次她独立谈下一个项目，设计部的黄经理也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很久，前不久还听说升职了，经理的一职自然是留给黄部长了，那么季子柔就算升职当组长也不奇怪。
她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去管了，把文件交个了杨子轩，确认没有问题就打电话给副官让对方过来接送。
第二天上班就听说杨子轩他们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一大早就把通宵赶好的项目书送过去给客户看，最晚明天就能有消息。
要是项目通过了，那就意味着她们要继续加班，要是没有通过，她们这个月的奖金和提成就没有了。
“小恬，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们当初面试的时候，条件这么低了，连我这种刚毕业的菜鸡大学生也要，原来脸一个打杂的也几乎天天要加班的。”叶欣有气无力的趴在她身上，“我昨晚一点多才回去，要不是老张跟我顺道，我都不敢回去，要在办公室里睡觉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季子柔找她
“你们怎么做到这么晚？”楚恬惊讶了，她以为她昨晚已经加班到很晚了，没想到叶欣她们更晚。
“没办法啊，这个是大客户，都在赶着呢。我跟你说哦。”叶欣蓦然压低语气，“我听说要是这个项目能谈成了，对杨经理将来升职也有好处的，所以才这么紧张。”
“杨经理不是刚入职没多久吗？这么快就可以升职了？”
“对啊，我之前也觉得奇怪，打听一番才知道原来杨经理好像是总裁的亲戚，哎，我就知道这么优秀的人肯定都是有背景的。我觉得我和杨经理距离更加远了。”
亲戚？楚恬微愣，要是杨子轩真的是总裁的亲戚，那他岂不是也是祁翰墨的亲戚？可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不过也对，杨子轩没理由忽然提起这些事。
“对了，小恬，你昨晚有没有留意？”
“留意什么？”她回过神。
“就是昨晚我们加班的时候，设计部不是也来了几个人吗？但是设计部的黄部长却没有过来，我听说是因为他不满杨经理入职才几个月就可以升职，暗暗的要和我们较劲呢！”
“这你也知道，你从哪里听说回来的？”楚恬推了推她的脑袋，总是被叶欣突如其来的说法吓一跳。
“就是听说回来的啊，我说你也太不留意身边的局势了！这些事情在饭堂里也能听见不少啊，要是想知道更多就去公司附近的餐厅里坐一坐，肯定会知道更加多。那些高层都喜欢去那边吃饭，能知道不少呢。”
“不过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事，也不是为了八卦杨经理的，是想告诉你，你可得要小心你那个朋友啊。”
“她怎么了？”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季子柔，但是她已经许久没有跟季子柔碰面，按理来说两人除了在工作上应该不会再有交集的了。
“哎呀，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叶欣不满的“啧”她，“设计部那边的黄部长看杨经理不顺眼，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帮我们一起完成这个项目，但是你那个朋友昨晚却带着几个人过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跟黄部长作对吗？我看他们那边肯定要闹起来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恬耸了耸肩，把刚泡好的咖啡拿走。她不过是一个打杂的，就算杨经理真的升职了，她的待遇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哪怕真的和黄部长闹翻了，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啊，她只负责听从吩咐而已。
“这你就不懂了！”叶欣端着保温瓶赶紧跟上来，“你朋友既然有胆量跟黄部长闹翻，那她肯定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我就怕她把你也牵扯进来。毕竟在我们这儿，她跟你是最熟的，要是她想借着你和杨经理打好关系，你是帮还是不帮？”
“这个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不过她应该不会找我吧？”
上次已经和季子柔闹翻了，季子柔看着是挺温柔文静的一个人，但心里的傲气比谁都不少。在她们那片旧公寓区里，能考上大学的人不少，尤其像季子柔这种成绩名列前茅，每年都拿奖学金的，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了。
季母几乎每天在说季子柔有多了不起，季子柔从来都是谦虚几句，从不阻止她妈，可见她是丝毫不介意让别人知道。
和季子柔认识这么久了，对她的性格还是想挺了解的。
楚恬随口搭理了几句，便不打算再说话了。叶欣见她压根不上心，气哼哼的往她腰上掐了几把回去工作了。
本已经笃定季子柔不会过来找她，谁知道晚饭后打算去超市里买些日用品，竟然在路上碰见了季子柔。
“小恬。”对方笑意嫣然的走来，披散的长发在晚风中微微摇曳着，“你也是下来买东西的？刚好了，我也有些东西要买，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
楚恬狐疑着，路上和季子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总觉得这女人怪怪的。
按照她的性格，两人上次吵了一场后，她应该不会再跟她联系才对。
“对了，小恬，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果然，两人刚走进超市，季子柔就率先开口了，“我们部门最近不是在忙着同一个项目吗？我想知道杨经理平时有些什么习惯，因为这个项目现在是我全权负责，我也希望项目能顺利的进展下去，就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我也不知道，我和杨经理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且，平时都是何组长给我安排工作的，这个问题，你还是过去问何组长，他比我清楚多了。”
“你在部门里这么久，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要买的东西在那边，我先过去了。”
“你——”
季子柔想要把她留下，楚恬侧了个身堪堪避开她探来的手，推着手推车往果蔬区走去。
季子柔本想跟过去，然而刚踏出一步，脸色就难看起来，匆匆买好想要的东西回到了合租的公寓里。
“子柔，怎么样？你朋友跟你说了吗？”
刚把东西放下，原本正在房间里敷面膜的同事贴着面膜就走出去。
“没有。”季子柔疲倦的坐下，“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去问何组长。”
“那她不是白说了吗！”同事把面膜拿掉，“谁不知道何组长多狡猾啊，跟他说话，他能扯上半天，一句重点都不说，说不定一转身还会把事情告诉杨经理。现在外面都在说杨经理是总裁的亲戚，要是给杨经理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升职？”
“哎，子柔回来了？”
正说着，另一个同事也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拿了瓶酸奶，顺势坐到她们旁边。一听季子柔什么都打听不到，脸色就难看起来，“这可不行啊。黄涛今天开会的时候就暗示过不能帮杨经理，还故意丢了一堆原稿让我们修改。你可以顶着压力过去的，要是不能帮杨经理把项目完成，回去后肯定还得受黄涛的气。”
“这可怎么办啊？黄部长有多小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的，估计要被他逼到辞职吧！”同事焦急扯着头发。
尽管公司早已规定要是没有犯错，是不能无缘无故的开除了，可黄涛是存心为难她们，季子柔也没有办法阻止。
前不久，黄经理就升职了，黄涛被升为经理。正好季子柔又独自完成了一个项目，本来应该升职的，就算再不济也是一个副部长，谁知道黄涛却暗中使诈说她经验不够，先当一段时间的组长。
黄经理也摆摆手，说已经不管设计部了，不打算插手。
但谁都知道黄涛是他的侄子，他当然帮着自己人了。她熬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项目做好，领功的时候黄涛两人对她只字不提，如今又用这种手段对她，季子柔心里早就不满了。
恰巧听说杨经理这边接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她才决定带着几个组员过去。只要完成了这个项目，她也算是帮了杨经理一次，将来说不定能调过去。
可是她不清楚杨子轩的喜爱，怕设计的理念和他不一样，到时候需要修改。黄涛那边又在虎视眈眈，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去磨合，这才想到去找楚恬，没想到楚恬一句话就回绝了她。
“子柔，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的，我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不过需要你那个朋友配合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
“愿意！当然是愿意的了！哎呀，子柔你就别想了，你那个朋友都不愿意帮你，你还想着她做什么的？”
第六百一十九章 文件丢失
坐在身旁的同事翻了个白眼，赶紧问坐在身旁的人，“丽丽姐，我和子柔都是今年刚进来的，但是你在设计部这么久了，肯定知道一些办法怎么对付黄部长的。你想想啊，我们都过去帮杨经理了，要是项目没有处理好，黄涛肯定会找我们算账的！”
“这事我当然知道了，哪还用你说？”徐丽轻笑，“我在设计部待了这么久，黄涛两叔侄是什么人，难道我会不清楚吗？这样吧，子柔的朋友不是经常要给杨经理修改文件的吗？我们就找个机会，这样做就好了。”
“怎么做？”
“过来。”徐丽勾了勾手指头，在两人耳边低声的交代着。
次日，楚恬按照何组长的吩咐，把修改好的文件交给杨经理。谁知道在半途上，被别人撞了一下，对方手里的咖啡都洒到她身上。
“啊！真是对不起，我帮你擦干净吧。”
“不用了……”看着衣服上的污迹，她皱紧眉，“我去洗手间洗一下吧，这文件——”抖了抖文件上的咖啡，幸好方才特意弄了个文件夹上去，要不然很能可能要重新打印一遍。
把文件放回去，她在洗手间里简单的把污迹清理掉。
幸好今天不用外出接见客人，把衣服整理好她回去把文件拿走，交给了杨子轩。
刚到午饭时间，收拾好东西正要下去，一个同事却走到面前，“楚恬，杨经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