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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明白。
而场上的众人却比她更加的惊愕,他们愣了一秒,继而探头探脑的看向蓝悦身后,并没有发现他们认为的‘祁少夫人许妙容’的身影,竟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愚蠢的动作——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可站在不远处的还是蓝悦。
“这谁啊?难道今天是愚人节,祁少在和我们开玩笑?”
蓝悦也觉得祁宴君是在恶作剧,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祁宴君悠然的走下台,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一迈,在众目睽睽之下,笔直的朝她所在方向走来。
过程中,他脸上随意的笑容也变得温和,还能捕捉到一抹深情的柔光。
他径自走到蓝悦眼前,对她伸出手,玫瑰色的薄唇勾起,“老婆,你来了。”
“……”
不止蓝悦吓坏了,场内观众更是一阵石化。
是他们幻听了吗?
祁少叫她……老婆?还叫的这么情意绵绵!
蓝悦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美眸,迎上他温柔的仿佛能挤出水的目光,张了张嘴,可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她不回应自己,祁宴君双眸掠过清冷的流光,面上依旧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主动伸长手臂,一揽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把娇小的人儿带入怀中,察觉到她的僵硬和抗拒,他加大力道,几乎是像提一只鸡崽子把人拎过去的。
他顺手帮她把散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拢好,语气满带怜惜,“手怎么这么冷,不是让你多穿一点么?”
“祁宴君,你到底想干嘛!”
蓝悦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身子发软的靠在他肩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怒问道,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性格,他温言细语的关怀,在她看来就是恶魔伪善的面具。
祁宴君低头,微凉的薄唇擦过她的耳尖,留下一道暧昧的气息。
“你猜。”
蓝悦咬紧牙关,任由他强制性的把她带到了台上。
两人好似情人一般亲密的画面让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饶是亲眼所见,他们仍是不可置信。
说好的许小姐才是祁少的女朋友呢?
这个陌生女人是什么来头?
长得倒是非常漂亮,比娱乐圈不少整过容的女明星还要更胜一层楼,一张艳丽的脸如同玫瑰般娇艳,气质却清冷淡泊,糅合在一块,有一种神秘的诱惑,一身浅色的时装更是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众多疑问浮出,一等祁宴君和蓝悦落座,他们再也控制不了心里的疑惑,正待争先恐后的询问,却见祁宴君修长的手指随手一指想要发问的某个记者,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姿态,“你先来。”
被他点名的记者立即站了起来,连珠炮的发问。
“请问祁少,你身边的这位小姐真的是你的妻子吗?但你前段日子才承认许妙容许小姐是你的女朋友,难道你和她已经分手了?祁少,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明明是一场正规的产品发布会,瞬间变成了记者追寻八卦的主场。
蓝悦和祁宴君坐在同一张椅子上,他牢牢的禁锢着她的行动,迫使她只能依偎在他胸膛,姿势亲昵又暧昧,听到这些问题,她依旧垂着眼皮,竭力维持冷静。
记者们问的,也是她想知道的。
“第一。”祁宴君对着话筒慢悠悠的开口,眉眼从容,“我和我妻子蓝悦的确是夫妻,领过证,举办过婚礼的那种。”
“第二,唔,跳过。”
跳过?
蓝悦冷笑,他是无言以对吧!
显然,记者们并不满意他‘跳过’的答案,继续针对这个话题发起围攻,“祁少,请问你和这位蓝悦小姐已婚的事实,许小姐知道吗?还是说,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愿意屈尊当你见不得光的情妇?”
他话音落地,倏地一道冰冷的视线锁定住了他,其中蕴含的杀气叫他身子一抖,连忙闭上了嘴。
嘴炮一时爽,差点都忘了祁宴君可不是那些随便他们炮轰的明星嫩模。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下一刻,杀气消失于无形,仿佛从没出现过,祁宴君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侧头凝视着蓝悦,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拂面,温柔的近乎醉人。
炽热的镁光灯下,蓝悦直视着他含情脉脉的黑眸,心跳不争气的漏了一拍。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蓝悦会是我永远的妻子。”
“……”
蓝悦心里泛起点点的涟漪,尽管面色还算平静,但紧抿的唇仍是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
祁宴君的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带来一阵阵酥麻,惹的蓝悦更是心里大乱,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宛若一盆凉水,把她的心浇了一个透心凉。
“老婆,告诉你一个秘密,百年之后,你一定会葬在我祁家的祖坟,这一生,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祁宴君的女人!”
在别人眼中,两人真如一对恩爱夫妻,然而只有蓝悦感受到了他这句话下隐藏的恶意。
祁宴君好似没有看见她瞬间白如雪的脸色,慢条斯理的说完,猛地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任谁都能瞧出这一吻的珍视和缱绻。
哗!
祁宴君此举一出,现场一片哗然,也顾不上提问了,窃窃私语的讨论声充斥着偌大的空间,持久不惜。
蓝悦却并不觉得愉快,反而有一种被冰凉的蛇信子舔过肌肤的不寒而栗,望着他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眸映出了她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只觉得压抑,心冷。
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突然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纯粹是不想放过她,用这种方式把她留下,继续折磨!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再会。”
目的达到,祁宴君没了耐心,搂着蓝悦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祁少——”
有人还想打探出点什么,奈何被祁宴君打断了。
“今天我已经免费给你们提供这么大一个新闻了,不要得寸进尺哦。”
前半句还是正常的慵懒语调,后半句的语气却陡然冷了下来,迫人的威势一出,再也没有人敢吱声。
直到祁宴君揽着蓝悦渐行渐远,沉寂的空间才再度热闹起来。
“新闻标题想好了没?如果没有的话就用我的构思——胜天祁总宣布已婚事实,豪门之女许妙容惨遭抛弃!”
“你这个不太行,听听我的——豪门联姻不敌感人真爱,祁总婚姻背后的惊人内幕!”
“噗,这个不错,有爆点,不过说真的,我真吓了一跳,祁少竟然结婚了?对象不是许妙容?那个蓝悦究竟是什么身份,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我们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摸不着。”
“你懂什么,这才是感天动地的真爱啊。”
“……”
记者们议论的好不热闹,马不停蹄的致电公司,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惊天大头条发出去,而另外一边已经出了集团大门的蓝悦被迫的坐上了祁宴君的兰博基尼中,她眉目如霜,双手环胸,摆出戒备的姿势。
祁宴君松了松暗色的条纹领带,一手撑在她的身侧,身体半躬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神色轻佻,像是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小宠物,轻笑道。
“现在满意了?乖,给我亲一个。”
他竟然笑的出来,还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蓝悦奋力推了他一把,可惜,男人精壮的身躯像是一座巍峨的秀山,她的力气宛若蚂蚁撼树,起不到半点效果。
“祁宴君,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要离婚!”
“离婚?”祁宴君笑的愉悦,清俊的眉眼笼罩着如云如雾的笑意,既朦胧又神秘,“我以为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我不同意!”
第二十七章 娶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蓝悦打开了他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努力的坐直身体,呵呵的冷笑。
“祁宴君,你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无非是为了惩罚我,看到我过的不好,你就这么快乐吗?让你连许妙容和她的孩子都可以不顾,甚至委屈自己继续和我保持着夫妻的名义,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幼稚?”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幼稚的男人?”
祁宴君眼里卷起危险的风暴,脸上的笑一点点的落了下来,“你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你之所以想离婚,不过是因为我之前给你的还不够,你不满足而已,现在你已经是人人皆知的祁少夫人了,蓝悦,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适可而止!”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凝滞的气氛一触即发。
蓝悦突然惨然一笑,满嘴的苦涩和悲凉。
“祁宴君,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到连让她弥补错误的机会都不给,恨到要囚禁她一生,让她不得解脱?
这句质问,她问的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漠然,祁宴君墨色的瞳孔狠狠一缩,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犀利的眸光紧锁着她如纸片一样苍白消瘦的脸,强忍着心下陌生而强烈的情绪,索然无味的道。
“你的心愿已经达成,蓝悦,你犯不着再装下去,很没意思。”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说不定还真会被她骗到。
他眼角眉梢挂着的讥讽刺痛了蓝悦的眼,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不顾一切的低吼道。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除了我不知道你和许妙容在一起了,导致了我们错误的婚姻,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出轨的是你,玩大了别人肚子的是你,我现在决定有情人终成眷属,你tm的却说很没意思?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满意?!”
连累积压的痛苦宛若火山爆发,一股脑儿的伴随着怒火宣泄了出来,尽管蓝悦已经拼命克制,她的眼瞳仍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祁宴君薄唇抿成一线,眉峰紧紧的聚拢,眸光阴郁了下来,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只要你能让一切回来原来的状态。”
回到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
“……”
蓝悦一阵无力。
祁宴君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哪怕她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改变想法。
既然如此,那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离婚协议书我择日会派人送到你手中。”
本来她是想偷偷摸摸的和祁宴君离婚,再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的,但祁宴君选择公开的做法让她的主意胎死腹中,如果她再闹离婚,祁爷爷那一关就过不去,她也无法再在华夏继续生活了。
但那又怎样,她不在乎!
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决然的脸,眼瞳蒙上了一层阴霾,警告道。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华夏上下没有一个法庭敢受理你的案件?”
蓝悦攥着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来回几次后,她面无表情的道。
“那咱们拭目以待吧!祁宴君,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她去推车门,在脚尖落在地面的前一刻,一阵失重感陡然袭击了她的身体,在她的惊呼声中,祁宴君直接懒腰把她抱起,丝毫也不怜香惜玉的将人扔在座垫上,下一秒,他欺身而上,轻而易举的镇压了她的反抗。
“蓝悦,我是个生意人,你想要的,我给了,现在——”
“我想要你。”
最后四个字,他微微拖长音,说的旖旎而风流。
“祁宴君,你疯了!我不,唔——”蓝悦惊怒交加的呵斥才到一半,就被他来势汹汹的吻逼的吞了回去,她试着挣扎,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太大力,而祁宴君的力气也不是她能抵抗的。
她一发狠,雪白的贝齿狠狠一咬在自己口中游走的舌。
祁宴君一声闷哼,仍没有松开,浓烈的血腥味儿在唇齿间弥漫,他的动作越发的疯狂,充斥着一股毁灭的气息,就连蓝悦咬破了他的唇角,他也不管不顾,直到一阵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
祁宴君探出粉色的舌尖,轻舔唇边一缕鲜艳的血丝,当真妖冶诱惑到了极点。
“滋味儿不错。”
蓝悦娇喘吁吁的靠在车壁上,一面平复着呼吸,一面警惕的往后退,同时偷偷的伸出一只手,试探着去开车门,对于她的小动作,祁宴君轻轻嗤笑,他敛去心底所有的波动,掏出兜里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眸中的欲色逐渐褪去,一抹深沉缓缓出现。
“妙容。”
听到这两个字,蓝悦动作一顿,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寂静的空间里,落针可闻,因此许妙容泫然欲泣的声音她也清晰的听见了。
“宴君,我肚子好痛啊,你快来,啊——”
祁宴君眉头一皱,双眸掠过一丝异样,他并没有马上回应,这份沉默使得许妙容的呻吟越发的凄然,“宴君,陈医生说我动胎气了,你来陪陪我好不好?我好怕——”
“等我半个小时。”
终于,祁宴君淡声回了句,也不管许妙容还想说什么,径自撂了电话。
他坐回主驾驶座,点了一根烟,语气淡淡的,“我先送你回去。”
蓝悦发现车门并没锁,于是把门一推,想也不想的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讽刺道,“不敢劳烦,我就不耽误祁少陪你的爱人和孩子了。”
祁宴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慢慢的吐出一口烟雾来,他头往后一靠,黑眸迷蒙,几缕黑发散落,被风吹乱,平添一抹萧瑟,半晌过后,他捂了捂心脏的部位,垂眸挡住了里面的幽幽之色。
抽完了这一根烟,他掸飞了烟头,表情恢复了常态,发动车子,迅速离开。
而先行一步离开的蓝悦却接到了关晓晓的电话,一接通,她那炸雷一样的嗓音险些刺破蓝悦的耳膜。
“小悦悦!你竟然和祁少是夫妻!我的天呐!你快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
蓝悦默然了一会儿,有些抱歉的道,“对不起晓晓,是我不好,只是我和祁宴君的关系,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关晓晓想起了公司里的流言,也不再追问下去,“我懂。”
蓝悦说了声谢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新闻上都报导出来了啊。”
“这么快?”
这才刚到一个小时吧?
其实在祁宴君和蓝悦前脚刚走,后脚在场的记者立刻马不停蹄的把照片发到了公司本部,又安排专业人才撰稿,发布到网上,其过程连半个小时都不到,毕竟这么大一个惊天头条,晚一步都是巨大的损失。
就连电视台也立马播放了此事。
消息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海城都沸腾了,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既好奇蓝悦到底是什么人,又惊叹许妙容这么一个名媛闺秀竟然落到了被抛弃的下场,堂堂许家大小姐竟输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许妙容看着电视上,网络上全是蓝悦和祁宴君喜结连理,而她惨被抛弃的新闻,她不可置信之余,滔天的愤怒硬生生的扭曲了娇艳的五官。
“啪,砰,噼里啪啦——”
她右臂一扫,把化妆台上的各类名贵化妆品全摔在了地上,瓶瓶罐罐碎的碎,乱的乱,上一秒还干净整洁的卧室顷刻间一片狼藉。
“一个小时前,胜天集团的总裁祁宴君先生宣布了他和蓝悦蓝小姐已婚的事实,从现场拍摄的照片可以看出,两人夫妻感情甜蜜和睦,可谓佳偶天成,由此可见之前祁少和许妙容小姐的恋情不过是一场乌龙罢了,又或者两人早已分手——”
电视里的女主持仍在喋喋不休着,她的话却更加刺激了许妙容的心神。
“该死的,蓝悦,你这个贱人!”
佣人走进来禀告道,“小姐,祁少到楼下了。”
许妙容瞬间收敛起了脸上的怨恨,一边吩咐下人把房间收拾好,一边躺在床上,换上一副楚楚可怜中又透着虚弱的面孔,等祁宴君一推开进门,见到的便是她强忍着悲痛,努力想下床的场景。
“宴君——”
祁宴君淡然的视线宛若x光快速的梭巡了一遍她的脸,顺势坐在床前,修长五指在她肩头一按,“你躺着就好。”顿了顿,他又问,“你没事吧?”
许妙容挤出一丝笑容,低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柔声道,“看到你来了,我就安心了,也不觉得疼了。”
“嗯。”
没什么温度的一个字后,祁宴君再没有了下文。
许妙容眸光一闪,见他不主动解释,只得伸出纤细的手指怯怯的拉住他的衣袖一角,忍着委屈和怒火,欲语泪先流,“宴君,我看到新闻了——”
祁宴君嘴角翘起,是一个很微妙的弧度,他一扫她梨花带雨的脸庞,眼里含着一抹犀利。
“权宜之计而已。”
他的答案许妙容并不满意,她还想再说什么,可祁宴君已经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便打算离开。
“我有事,先走了。”
“宴君!”许妙容心一慌,也顾不得再装模作样了,脱口而出的道,“你答应过会娶我的!”
祁宴君回头看了她一眼,笑意古怪又意味深长。
“我不会反悔,只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