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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庶杀-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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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毒,除了老十九,旁人是没办法做到的。

    好,很好!

    叶贞看了看天,阳光明媚,以后这世上,自己可以所向无敌了吗?没有牵挂,没了牵绊。除了小梧桐,好似她什么都没了。

    “十三王妃?”木塔其看一眼叶贞站在营帐外头的冷戾模样,稍稍一怔。

    “不必找了,丞相大人已死,乃我亲眼所见。”叶贞扭头望着他们,嘴角是一抹似笑非笑的清冷,如同说着不相干的人,“尸身被一名黑衣人所劫,如今不知去向。”

    木塔其怀疑的望着叶贞,“你如何看见这些?为何今日才说?”

    “昨儿个吓着了,以至于没能看清楚这些,便晕了过去。说来真是笑话,还望将军莫要见笑。如今我以我十三王妃的身份起誓,丞相已死,可以盖棺定论上报狼主了!”叶贞笑着,阳光下眸光利利。

    耶律辰从后头走来,“昨夜贞儿确实晕过去了,如今才说清楚。怎么,十三王妃的分量不够的话,我这个十三爷的分量总该可以了吧?”

    木塔其点头,“既然是十三爷所说,那必定是没错的。只是丞相大人在虎师营地遇害,狼主若然怪罪下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叶贞扳直身子,面色肃冷,“早前我就与丞相把过脉,将军上报时,只管说是旧疾复发没能及时救治。至于尸骨,便只当是送回相府途中被人被人所劫。丞相当日斩杀德王爷及其部下,想必仇怨不少,此刻正好推到他们身上,将军也就不必再担这干系。”

    闻言,木塔其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叶贞,她思虑周到,仿佛早已算好了下一步该如何运作。但叶贞所说的确实可行,一方面可以将轩辕墨之死一笔带过,另一方面也能给狼主一个极好的交代,不至于连累虎师,影响太后娘娘的大计。

    “怎么,将军觉得不妥?”叶贞冷了眉目,眸若利刃,不带一丝温度。

    木塔其看了十九公主一样,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上一封折子,向狼主禀明实情。”

    语罢,木塔其转身便走。

    叶贞这才将视线清清冷冷的落在老十九身上,眸色微红。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头,她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子撕成碎片。却将金灵的眼眸也是红了一下,而后痴痴的望着被重兵把守的营帐,仿佛……

    一步一顿走过去,叶贞终于走到了金灵跟前,“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向太后娘娘复命了。”

    金灵扭头看她,嘴唇张了张,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她能说什么?

    她该说什么?

    说:贞儿,我是离歌,轩辕墨是我哥,所以我不可能杀他。

    可是……说了能有什么用?轩辕墨能活过来?还是她有能力逆转轩辕墨留下的杀局?走到今日的地步,就算离歌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改变什么,甚至于会让叶贞心生恨意。

    被仇人哪怕是不相识的人设计,最多是愤怒与怨恨。

    但被自己身边的人,乃至最深最爱的人步步设计,谁能说得清楚这种痛楚?彼时叶贞不就是因为受不了叶年与轩辕墨的算计,才会假死离宫吗?

    离歌不敢说,这辈子她什么都敢做,杀过人,刀头舔过血,唯独现在面对叶贞,她什么都不敢说。

    让她保守秘密,无疑比杀了她更让她难以承受。

    可是贞儿,对不起!

    我哥走了,你却还要活下去,所以……我只能继续骗着你,把我哥未完的嘱咐化为实践。

    深吸一口气,离歌点头,“我会跟太后娘娘交代,这就不劳十三王妃多心。”这话说完,离歌快速离开,不做片刻停留。

    她怕自己一犹豫,叶贞就能看出端倪,而自己如何能忍心面对外表坚强,内心已经支离破碎的贞儿?

    望着那抹背影在拐角处一闪即逝,叶贞眸色肃杀,一身凌然冰冷无温。

    杀了人,还能如此淡定如常?

    她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血债血偿,天理循环,谁都别想好过。

    耶律辰站在那里,看着叶贞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

    叶贞扭头看他,嘴角微扬,眼底再无任何波澜,“我为何要哭?他说过不许我哭,只这一次,唯这一次。除非他死而复生,否则这辈子,我的泪都随他葬在风中。以后我只流血,不会再落一滴泪。”

    值得她流泪的人都已不在,她还有什么可哭的?

    深吸一口气,她站在那里,风吹起她的衣袂,拍在身上呼啦呼啦的响。

    墨轩,以前你放弃的一切,今日我便全部为你收回。

    只是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誓言:君临天下日,尸骨回魂时。

    我便等着你!

    不要再骗我……

    丞相轩辕墨的死讯很快就传出去,顿时朝堂哗然。彼时耶律楚正在与自己的娈童们痛饮狂欢,期待着戎国彻底回归的消息。谁知听到轩辕墨暴毙的消息,手中的杯盏当时便摔落在地。下一刻,他怒而持剑,将殿内所有人杀得一个不剩。

 432。丞相出殡

    轩辕墨一死,有人欢笑有人愁,萧太后计谋得逞,自然喜上眉梢。(百度搜索黑岩谷;耶律楚没了左膀右臂,自然也是折了翅膀的老鹰,想要高飞已然不可能。唯有靠着轩辕墨留下来的布局,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最后的殊死一搏。

    石国一纸令下,举国同哀,丞相轩辕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赐金顶玉葬,百官致哀。

    因为轩辕墨丧礼,耶律辰与叶贞走出虎师营地,暂时回到了亲王府。

    马车在街市上徐徐而行,途径丞相府门前,叶贞撩开车窗帘子,看见那恢弘的府邸悬挂着惨白的灯笼,上头两个硕大的“奠”刺痛了她的眼睛。眼眶红了一下,泪腺早已干涸,忘了哭是什么滋味。

    缩回手,叶贞端坐车内,宛若什么都不曾看见,宛若什么都于己无关。

    回到亲王府的时候,耶律辰将一套黑色的素服交给叶贞。叶贞没有拒绝,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要孝服加身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所求。

    人死了,可是念还在。

    这念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为的就是还能再见到那个尸骨回魂的男子。

    一身黑衣如墨,叶贞临窗而立,负手站着,忽然明白为何轩辕墨如此喜欢负手立于窗前。一个人历经太多,看得太远,却在最后才发现,被困在四四方方的窗户里头,就会想起要放低身份,要隐忍蛰伏。

    他这一忍,便是八年。

    只是她不曾想过,万里江山,在他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却选择了随她隐退。身居高,没有那个堪与自己分享执手的人,纵有江山如画,也比不过心爱之人回眸嫣然。

    此刻,她便是他当日的心境。

    耶律辰站在她的身后,“你准备怎么做?”

    “原本今日为他穿孝的人是我,可是那个杀了他的人却假惺惺的为他守灵。十三爷,你说我该怎么做?”叶贞转身看他,“是哭着找过去,还是学着当日他的模样,对自己更狠一些。他能假装忘记一切,我也可以。”

    “走吧!”耶律辰想要过去牵她的手,叶贞却侧身避开,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此刻的她,只当自己是个死人,无怒无嗔,无悲无喜,与丞相轩辕墨,素无瓜葛。

    百官致哀,整个丞相府,被黑白两色笼罩着,陷入一种极度压抑的哀戚中。哀而不悲,多少寒凉,谁有说得清楚。许是致哀的百官,大多数是想着轩辕墨死的!到底他是耶律楚的宠臣,有他一日,多少人升迁无望。

    一声“十三王爷,十三王妃到”,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门口的马车出。

    叶贞随着耶律辰走进丞相府,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奢华的殿宇。满目繁华空凋零,该是怎样的可笑?

    白绫随风摇曳,叶贞走在蜿蜒的回廊里,视线无温的落向正堂。

    每走一步,如同利刃剜心。

    疼吧,哪日疼得麻木了,便不会再疼。

    终于,她站在偌大的灵堂之前,抬头便看见正前方的立着轩辕墨的灵位,白色的绸布迎风微动。金丝楠木棺材就放在灵堂正中央,两侧站着文武百官。

    她与耶律辰走进去的时候,百官皆向他们躬身行礼。

    她分明知道,轩辕墨的尸体根本不在棺木内,可是那颗心,那双眼睛却再也无法从棺木处挪开。

    步步靠近,叶贞面无表情,黑衣素裹,将一身的冷艳表露无余。

    这衣服是按照大彦朝的规格,是耶律辰特意为她做的。他自然明白,无法亲自送别心爱之人的灵柩,该有怎样的痛彻心扉。

    叶贞面无表情,管家送上清香的时候,她的手不经意的颤了一下。

    墨轩,我不哭,以后也不会笑。

    这哭与笑,我都留给你。

    衣冠冢,墓碑上镌刻的,再也不是她的名字。这遗孀,本该是她,如今她却连给他扶灵的资格都没有。

    “丞相大人,一路好走。”她低低的开口,字字诛心,心多疼唯有自己知道。

    离歌穿着一身孝跪在那里,也不抬头,只是恭敬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还礼。这孝服,她确实该穿,兄长过世,她作为唯一的亲人,披麻戴孝……

    门外一声“狼主驾到”让叶贞的视线陡然从离歌身上抽离,她骤然转身,听着门外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下一刻,是耶律楚令人憎恶的熟悉面庞。

    耶律辰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站到一旁。

    所有人都朝着耶律楚行礼,叶贞也不例外。

    抬眼瞬间,她看见耶律楚为轩辕墨上了清香。香气缭绕,那灵位立于灵堂内,庄严肃穆。空无一人的棺木,金顶玉葬又如何?满门荣耀,能换回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耶律楚转身环顾众人,视线终于落在叶贞的脸上,眼底却掠过失望的颜色。在叶贞素白的面颊上,他没能找到应有的痛彻心扉。按理说叶贞与轩辕墨情比金坚,现在轩辕墨死去,叶贞应该会肝肠寸断,何以还能如此镇定的出现在轩辕墨的葬礼上?

    “十三王妃的气色不太好,想来为治疗虎师之事,煞费苦心!”耶律楚定定的看着她,从未见过叶贞穿如此阴沉的颜色,却委实有种让人无法掩饰的惊艳。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

    但她便是不穿孝,墨黑的颜色,亦足以将她冷艳的气质衬托无虞。

    叶贞浅浅行礼,“多谢狼主关怀,能为戎国尽一份心力,叶贞荣幸之至,不敢言苦。”羽睫微垂,遮尽眼底精芒。

    只要耶律楚相信轩辕墨还未恢复记忆,就算死,他与叶贞都尚未打开心结相认,耶律楚就会沿袭轩辕墨留下的计划,将死局进行到底。

    叶贞在等,等着最后的厮杀扯碎这阴霾的戎国天空。

    “很好。”耶律楚这话不知是对她说的,还是对不远处的十九公主。叶贞没有抬头,始终保持恭敬的姿态,而耶律辰也始终站在她身边。

    耶律楚抬了手,便传来奴才一声高喊,“起灵!”

    心里的那根弦忽然断裂,叶贞袖中的手陡然握拳,羽睫止不住颤抖。她徐徐抬眸,看见那具奢华的空棺木,从自己的眼前慢慢抬过去,而后抬出了灵堂大门。

    文武百官随着耶律楚走出去,她却忘了挪动脚步,整个人如泥塑木雕,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433。连刻在他墓碑上的资格都没有

    耶律楚身为戎国之君,能为自己的臣子扶灵,可想而知,这是何等荣耀。(百度搜索黑岩谷;多少人欣羡不已,多少人眼红心热。

    那一幕的死后喧嚣与繁华,叶贞弃如敝屣,远远的站着,看着那具棺木埋入黄土。

    不管心里怎么样疼,她只能远远的看着,就好像他死的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能为力,无力嘶喊的感觉,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等着所有人都离开,耶律楚回了石国,十九公主回了丞相府,空荡荡的坟地里再不见方才的热闹。

    叶贞的马车就停在角落里,她撩开帘子,望着不远处林子里的坟墓,就好像在自己的心里也做了一座坟。

    “我陪你过去吧!”耶律辰扭头看她。

    叶贞摇了头,“他要见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言罢,顾自下了马车。

    黑色的长裙逶迤在地,漫天的冥币被风卷上半空,纷纷扬扬的落下。叶贞的手,终于触及了冰冷的墓碑。原本遗孀的位置该是她的,如今却镌刻着别人的名字。

    “没想到,我连刻在你墓碑上的资格都没有。”她喃喃自语。

    回答她的,是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的林子,如同响起的冥音。

    轻轻吻上墓碑,叶贞合上双目,便是冰冷的石碑,她好似能感觉到来自他的温度,“明知道你不在里头,可是看见你的名字,便再也无法割舍,再也无法离开。墨轩,你可看见?我没有哭,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全部可以做到,但你答应我的,却次次都食言。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若你不能兑现诺言,我便杀了你最爱的我,作为对你的惩罚。”

    “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不管你听得见还是听不见,我的话就放在这里。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生。”她缓缓直起身子,修长的手拂过墓碑上的名字,眼底没有半分波澜,“等我杀了他们,我就带你回去。”

    抓一把墓前的土,叶贞小心的用巾绢包裹,收入袖中。

    拂袖转身,她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白绫翻飞,白色的冥币飞旋半空,纷纷扬扬的落在她的眼角眉梢,似白雪吩咐,温柔而刻骨。

    来时成双归去单,谁懂其中悲凉?

    与君离别日,是我断肠时。

    自轩辕墨下葬后,叶贞白日里替虎师诊治重患,到了夜里则开始自己对弈。她感受着轩辕墨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一人左右对弈,各种滋味只有自己明白。

    虎师内部还在不断的查找毒源,叶贞也任由他们去查,这番从容在耶律辰看来,竟然有了轩辕墨的影子。

    外头再乱,也乱不了她的心。

    当所有人都熬不住的时候,她便赢了先机。

    眼见着下月初一降至,今儿个是叶贞最后一天待在虎师营地。耶律辰已经开始布置新房,不管叶贞愿不愿意,他还是希望有一天能看见她风风光光的穿上嫁衣。嫁衣如火,红颜如玉,他可望而不可求。

    昨儿个下了雨,外头湿湿漉漉的,但今日的阳光却很好。

    “王妃。”哲别终于如期出现在叶贞跟前。

    叶贞眉目微扬,“有事吗?”

    “将军有请!”哲别行了礼。

    叶贞端坐案前,笔墨纸砚正当展开,嘴角微扬,“我这厢没空,让他自己来找我。”

    这样的傲慢,让哲别稍稍一怔。除去太后娘娘,在虎师营地里,便是耶律楚也要忌惮木塔其三分。没想到叶贞只是个未过门的十三王妃,竟然会如此轻慢。

    但……

    见哲别没有动静,叶贞斜睨他一眼,“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听不懂就算了,稍瞬我便会离开虎师营地,以后你们是好是坏,都与我无关。”

    哲别凝了眉,转身走出营帐。

    叶贞依旧是风雨不惊的模样,拿笔慢慢在纸张写着什么东西。

    她数着自己的心跳,如同在宫里数着摇晃的宫灯。

    不多时,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了身。

    叶贞刚刚起身,门外便走进了木塔其。

    “十三王妃要走?”木塔其愣了一下。

    叶贞眉目微凉,“将军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十三爷已经备好成亲物什,我这个十三王妃不到场,岂非好笑?”

    说着,叶贞收拾了自己的药箱子,准备离开。

    “可是这军中的重患……”木塔其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他开口去求一个女人,委实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戎国,女人的地位,始终是比较低下的。

    “不过是影响军心罢了,这解毒方子我已经放在桌案上,将军来日吩咐下去,教人抓了药煎着吃就是。这重患虽然是人为,但只要毒性不发生变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叶贞转身便走。

    木塔其一急,“王妃留步。”

    “还有事?”叶贞转身,眉目微挑。

    “重患毒源未找到,这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若然那人换了毒,岂非为祸更大?如此一来,军心不稳,万一行军打仗,又该如何自处?”木塔其冷了眉目。

    叶贞冷笑,“这是将军自己的事情,我只知道治病救人,其他的,将军自行处置,无需与我交涉。”

    掀开营帐帘子,叶贞大步流星走出营帐。

    “慢着!”木塔其追出来,手一扬,便有军士上前拦住了叶贞的去路。

    叶贞眉目微沉,四下顿时涌出随行护卫,双方剑拔弩张,气氛骤然紧张至极。叶贞眸色微冷,“将军想要留我,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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