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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苍看着简夏,心疼地要命,却又无法反驳,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他颤抖着伸手过去,想要去握住简夏的手,想要跟她说‘对不起’,却在快要碰到简夏的时候,被简夏一把甩开。
“别碰我!”
简夏大吼一声,霎时整个空旷的走廊里,都是她的回声,不止是陆越苍,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怔在了原地。
“夏夏,你听我说,当年一时之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你母亲突然出走,我事先并不。。。。。。。。。”
“够了!闭嘴!”
简夏愤怒地咆哮,第一次像失了理智的疯子般,不顾一切。
她双目猩红地瞪着陆越苍,还有季鸿鸣,泪水流了满面。
过去的二十多年,她有多盼望找到亲人,此刻,就有多痛恨这些真正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所谓亲人。
“我没有父亲,也没有外公!我更加不需要父亲,不需要外公!我只要我的丈夫能好好地醒过来,我只要那些想要害死我和我丈夫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简夏咆哮着,咬牙切齿,从未有过的凶狠,“所以,请你们滚!不要再在这里说什么博取同情让我原谅谁的话!就算你们说再多,做再多,我也不会放过那些凶手的,不会!一定不会!”
“夏夏,。。。。。。。。。”
“小七,。。。。。。。。。”
陆越苍跟季鸿鸣几乎是同时,向前一步,想要去握住简夏。
“别叫我!我跟你们没有关系。”简夏却一把挥开他们次伸过来的手,退后一步,怒声咆哮,“没有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啊!”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小腹处,便一阵绞痛传来,让她清丽的眉头,骤然紧拧成了一团,小脸上布满痛苦。
“小七,你怎么啦?”老太太看到,第一个冲过去,扶住她。
“啊!我的孩子。。。。。。。。。妈。。。。。。。。孩子。。。。。。。。”简夏捂住小腹,痛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七。。。。。。。。。”
“夏夏。。。。。。。。”
“叫妇产科的医生,快点!”
冷彥箭步冲过来,伸手将痛到就往地上倒下去的简夏一把打横抱起,往电梯口跑去。。。。。。。。。
。。。。。。。。。。
正文 180 他愿意叫,我就敢应
180他愿意叫,我就敢应
北京,陆家。
战云茵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一夜未眠。
自从昨天晚上,陆越苍匆匆让人安排飞机离开,飞去惠南市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无疑,陆越苍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去惠南市,无非就是要看简夏这个女儿,并且将简夏的身世,跟季鸿鸣说清楚。
这个时候,只怕她不用问,也猜得到,简夏的身世,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战云茵一看,立刻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那头几句简单的汇报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陆越苍和季鸿鸣,今天一大早,迫不及地便去认女儿了。
不过,超出她料想的是,简夏竟然不愿意认季鸿鸣这个外公和陆越苍这个父亲,反而坚持要起诉季诗曼,让季诗曼去蹲大牢。
挂断电话,战云茵忍不住笑了。
她还真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出乎意料之外的效果。
每次,她都只要略施手段,便能坐收渔人之利,上天对她,还真的是不薄呀!
不过,简夏倒还真是命好,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护着她,就连发生那么大的车祸,她都可以毫发无损。
如今,冷廷遇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这个时候,除掉简夏,是最好的时机。
既然一次车祸不行,那就再来一次车祸。
反正马路上天天有那么多的车在跑,哪个醉汉喝多了,迷迷糊糊撞上简夏的车,那不是也很正常嘛!
简夏就跟当年的季悦瑶一样,一样贱到不可饶恕!
季悦瑶聪明,一个人悄悄离开,躲了起来,让谁也找不到她。
但她的女儿,就没有这么聪明了。
所以,简夏只有死路这一条,否则,她和她的女儿,在陆家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简夏给夺去。
“妈!”母女俩还真是心有灵犀,战云茵一直到陆芊芊,陆芊芊便立刻推门而入,很是不爽地问道,“爸去了惠南市,是不是去看简夏那个贱人呀?”
战云茵回头,沉着脸嗔着陆芊芊,训斥道,“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乱说话,没记住吗?”
陆芊芊一脸无辜地撇撇嘴,走到战云茵面前,“妈,我不是故意的,再说啦,这不是在我们自己家嘛?况且爸又不在家。”
战云茵无奈地摇头,“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就不会有下人听了到告诉你爸?”
陆芊芊又撇撇嘴,讨好地攀上战云茵的手臂,“妈,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注意。”
战云茵轻叹口气,看了一眼敞开着的卧室门,吩咐道,“去把门关上。”
“哦。”陆芊芊赶紧跑去,把门关好,反锁上,然后又跑回战云茵身边,攀着她的手臂问道,“妈,这次车祸受伤的是冷廷遇,简夏那个贱人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要怎么办呀?”
战云茵瞪她一眼,深吁了口气道,“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处理,你现在已经是冷家的媳妇了,冷彥也早就回去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回惠南市去吧!”
“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呀,我才回来几天,你就要赶我走?”一听战云茵要自己回冷家去,陆芊芊立刻便哭丧了张脸。
“当初是你自己哭着喊着求着要嫁进冷家,嫁给冷彥的,怎么,现在才结婚几天,就不想去冷家了呀?”战云茵心里原本就很烦燥,陆芊芊这样一闹腾,她更烦了,没克制住便发起了火来,怒声道,“芊芊,我告诉你,你现在在你爸的眼里,已经是可有可无了,你要是再不努力在冷家站稳脚,将来你连哭只怕都找不到地方。”
“妈,。。。。。。。。。”听战云茵这样说,陆芊芊都急的快哭出来了。
看到陆芊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战云茵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声音缓下来,解释道,“好啦!你真以为我是要赶你去惠南市嘛,你想想,现在你爸在惠南市,你爸又没有立遗嘱的,万一他要是被简夏迷惑,在惠南市立了遗嘱,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给了简夏,那你到时候就真的连哭都没有地方去了。”
“妈,你是让我去监视爸吗?”陆芊芊瞪大眼睛道。
战云茵又无奈摇头,“算是,也不是!你现在要做的,不仅是要讨好冷家的人,还有你爸,防止你爸一时冲动之下,把什么都给了简夏。”
战云茵都说的这样清楚了,陆芊芊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不明白。
犹如醍醐灌顶般,陆芊芊立刻点头,“妈,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回惠南市去。”
“嗯。”
。。。。。。。。。。。。。。。。。。。。。。。。。。。。。。
惠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外,老太太坐在离门口几步开外的位置上,一边不停地祈求着上苍保佑,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
冷思琪和冷思怡姐妹俩一左一右地坐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其他的人则都站在一旁,个个面色凝重。
任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冷家所有的人,巨大的震惊过后,则是无比的复杂,这相互撕杀来撕杀去,可到头来,却全都是一家人,伤害简夏最深的人,全都是一些至亲血肉。
季鸿鸣和陆越苍,除了懊悔,最多的,自然便是心疼与自责,他们真的不应该如此地迫不及待,选择在这个时候和简夏相认的。
万一简夏或者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他们只会更加自责,更加愧疚。
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的门,终于被从里面拉开了。
医生一从里面出来,几个老人家就立刻围了过去,医生看到眼前一张比一张更让人心生敬畏的面孔,甚至是被吓道。
眼前着着的,不止是国内两大私有巨头企业的董事长,还有一位军区首长,和一位国家领导级干部。
这可是这几位妇产科医生有生以为,见过大人物最多最厉害的一次。
“医生,我儿媳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啦?”见几位医生都有些愣住了,老太太赶紧问道。
“老夫人,冷太太和她肚子里的胎儿,暂时已经没事了。”老太太一问,带头的医生立刻便回过神来,微笑着恭敬地又道,“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冷太太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如果她的情绪再像之前那么大波动的话,到时候,恐怕我们也。。。。。。。。。”
后面的话,医生不说,相信大家也能明白,所以,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老太太一听,急死了,立刻抓住身边的老爷子道,“老头子,这可怎么办呀?廷遇还躺在病床不上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这小七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再有事,这可怎么办?”
“妈,您别急,医生一定有办法的。”一旁的冷思怡扶着老太太,赶紧安抚她道。
老爷子沉沉地看了老太太一眼,沉吟一瞬,又看向医生吩咐道,“先给小七注射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再说。”
说完,老爷子想起什么,又看向一旁的季鸿鸣,问道,“季常委,你觉得怎么样?”
季鸿鸣紧拧着眉头点点头,“只要小七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怎么样都好。”
得到吩咐,医生点头,“好,那呆会我们就给冷太太注射进口的镇定剂,不会对冷太太的身体和胎儿造成影响。”
“好,辛苦了。”
“哪里,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
重症监护室里,白季李站在病床上,看着病床上满脸无害的冷廷遇,不禁勾唇笑了笑。
看了片刻之后,他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了下来,长腿自然而然地交叠起,看着格外安静的冷廷遇,似笑又非笑地打趣道,“四哥,你说,世事是不是太奇妙,这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嫂子就变成了季家的孙女,成了我表外甥女,你还成了我的表外甥女婿。”
说着,白季李又勾了勾唇,问道,“你说,以后咱们见了面,是按过去的关系称呼,还是要按现在的关系叫?”
就在这时,段昊穿着无菌服带着口罩推门而入,看着坐在病床前的白季李,不禁揶揄道,“季李,四哥要是叫你一声‘舅舅’,你敢应吗?”
白季李抬头,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秒,瞬间都笑了。
刚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已经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说出去,但是段昊做为冷廷遇的主治医生之一,自然是都知道了。
白季李挑了挑英俊又硬朗的眉峰,“敢呀!四哥愿意叫,我干嘛不敢应呀!”
段昊嘴角一抽,“那你就等着四哥叫你‘舅舅’吧。”
白季李笑,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冷廷遇肯定不会叫他舅舅。
“真是没想到,简夏竟然有这么不俗的身世,真正的名门闺秀呀!四哥眼光还真是好,这么多年来谁也不喜欢,一喜欢就喜欢上了一个真公主,这回看那些老是在四哥后面指指点点说闲话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段昊走到病床边,一边检查各种仪器,一边眉飞色舞地道。
说实话,冷廷遇喜欢上简夏,并且娶她为妻,一开始他也挺不理解的,但是兄弟这么多年,他不理解也只能接受。
后来看到冷廷遇和简夏那么登对那么相爱那么琴瑟和鸣,他也就很能理解了,并且深深地羡慕嫉妒。
不过,他们家的老头子和老太太却一直不理解呀,老是动不动就在他的身边嘀咕,冷廷遇那么出色能干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看上了自己的侄媳妇,还警告他,千万不能跟有夫之妇或者离过婚的女人有关系,丢了他们段家的脸。
为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大宅去了,一直以工作太忙为由,一个人住在公寓里。
白季李笑,点头,确实如此。
何止是段家的老太太,就在昨天之前,他自己家的老太太还在数落简夏,说冷廷遇怎么就被简夏迷了心窍,天下这么多好女人不要不娶,偏偏就娶了简夏。
现在,都是自己拿着鞋底板打自己的脸了。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段昊又看向白季李,问道,“你和严晚晚最近怎么样呢?”
提起严晚晚那个妖精,白季李就头痛,不禁微微拧了拧眉头,“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呀!”段昊又郁闷又着急,“拜托你行行好,赶紧把她弄回家去吧,要不然我家老头子老太太天天逼着我去她家提亲呢!就算你现在不能把她弄回去,至少也发个布告什么的,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严晚晚是你的女人,让其他人都别惦记了。”
看着段昊那一脸苦逼的表情,白季李笑了笑,“行,改天你在家里搞个聚会什么的,我带她过去。”
“真的?”段昊瞬间看到了希望。
白季李点头,“嗯”了一声。
“好,够兄弟,就这么定了。”
。。。。。。。。。。。。。。。。。。。。。。。。。。。
简夏暂时没事了,几个老人可以暂时的安心坐下来,好好说一说简夏的身世和车祸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简夏的身世已经很明了了,但是,当年太多的事情,却仍旧是一个迷。
比方说,当年季悦瑶为什么会突然出走,一个人改名换姓,在丽江定居。
又比方说,为什么在简夏四岁那年,季悦瑶要抛下简夏,又突然离开,她现在,到底是活,还是死。
“当年,我们两个去丽江旅游,一天傍晚,我们在一条小路上随便走走,老婆子不小心滑下了路边一个大坑里,摔伤了,刚好当时小七的妈妈带着小七经过,跳下坑里,跟我一起和力救老婆子!”说着,老爷子叹了口气,又道,“谁知道救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条蛇来,那蛇朝我扑过来就要咬我,是小七的妈妈反应快,立刻就挡在了我的面前,徒手抓住了那条蛇,却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
“是毒蛇?!”
冷家老爷子的话音才落下,季鸿鸣便揪着一颗心,迫不及待地问道,陆越苍和白家夫妇,亦是望着冷老爷子,满眼迫切。
冷老爷子拧着眉,点了点头,“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那是什么蛇,我们让小七的妈妈去医院看看,她坚持说没事,没有去医院,救了我们之后,就走了。”
“被蛇咬了,她为什么就不肯去医院看一看呢!”陆越苍手握成拳,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无比痛苦又自责地自言自语道。
白老太太亦是深深叹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无奈感叹道,“悦瑶之所以不愿意去医院,估计也是不想让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吧,毕竟当时我们都在找她,她一心想要躲着大家,不让我们任何找到。”
“悦瑶可真是个好姑娘呀,人长的又标志,心地又那么善良,就是太死心眼了,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要一个人带着小七在丽江生活,还不让任何人找到她?明明有那么好的家庭,这么多的亲人朋友。”听了白老太太的感叹,冷家老太太则更加想不通了。
陆越苍黯然垂下头去,自责愧疚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老爷子看一眼自家老太太,又接着道,“当时因为老婆子受了伤,我们便回了惠南市,也没有再去多想什么,直到七年后,我们再去云南丽江,想去看看小七她们母女,才知道,小七她们母女一个不知所踪,一个被送去了孤儿院。”
“那我女儿去了哪?你们没问吗?”季鸿鸣痛心地问道。
“据当时悦瑶的邻居说,悦瑶离开前,一条腿肿的很厉害,基本上连走路都很困难了,整个人的脸色也很难看!”冷老爷子又说道。
“那条腿,就是被毒蛇咬伤的吗?”白老太太追问。
冷老爷子点头,“邻居说,悦瑶当时应该是要去找药,看医生,却从那次出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冷老爷子的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霎时都沉默了,且同时湿了眼眶。
被毒蛇咬伤,没有及时治疗解毒,毒性已经蔓延全身,又一个人出去,会有怎样的结果,大家不用想,也都能猜得到。
不是悦瑶不负责任,要抛下简夏这个女儿,是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又怎么继续照顾女儿。
良久的沉默之后,季鸿鸣深叹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老泪,看向冷家老爷子老太太道,“当初悦瑶救你们,是出于她的善心,她的自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在感谢你们夫妻俩,替我照顾了小七这么多年,把她培养的这般出色优秀。”
冷老太太摇头,宣示主权道,“小七早就是我们冷家的人了,这些年来她在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