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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想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人。”
冷廷遇松开她,一双大掌改捧起她白净的小脸,深邃又灼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尔后,低头啄她的鼻尖和红唇,扬唇笑了。
“好,等你和冷彥办了离婚手续,我们马上就去登记。”
这样勇敢的简夏,这样抛开一切,敢于和他并肩而立的简夏,他越来越喜欢了。
。。。。。。。。。。。。。。。。。。。。。。。。。
翌日,清晨。
凌澜才起床,正在给自己煮咖啡的时候,门铃响了。
并没有人事先通知过,会这么早过来早她,所以,凌澜来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去。
透过小小的猫孔,映入凌澜眼帘的,是季诗曼那张冷的跟染了霜似的脸,还有她身后两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
季诗曼的父亲季鸿鸣的身份,在现在的整个政界,能与之比肩的五根手指头便能数得过来,所以,季诗曼想要查到她的公寓信息,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虽然很清楚,季诗曼一大早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但是凌澜更清楚,她今天若是不见季诗曼,便绝对不可能打发她离开。
所以,片刻的迟疑之后,凌澜打开了门。
看到打开的门,季诗曼交待她身边的两名男子在门外等候外,便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样,傲慢地自行进了门。
凌澜不禁扯了扯唇角,然后将门关上,然后走向不远处的开方式厨房,一边走一边看了季诗曼一眼,问道,“喝点什么?”
在凌澜的眼里,季诗曼并不是她的敌人,相反,她甚至是有些同情季诗曼。
虽然季诗曼傲慢又无理,喜欢死缠烂打,但是,死缠烂打的唯一原因,无非就是太喜欢冷廷遇了。
她和她,都对同一个男人有着同样的感情,有着同样的可怜之处,只是,她没有季诗曼那样的资本去死缠烂打罢了。
也正是因为季诗曼的资本摆在那里,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使季诗曼对冷廷遇的纠缠从未停止过,但冷廷遇却从来没有对她下过狠手。
如果是换做其她的女人,可能早就下地狱一百遍了。
季诗曼没有理会凌澜,而是将手上的名贵包包往沙发上一放,然后径直坐了下来,交叠起一双美腿,然后斜睨着凌澜,没有一句废话地道,“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廷遇的身边?”
季诗曼不是傻子,只是脾气不好,从小娇生贯养,被人捧在掌心里当成公主对待贯了,遇到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公主脾气,喜欢走极端罢了。
她能看得出来,冷廷遇并没有多喜欢凌澜,要不然,就不会让凌澜单独一个人住,而不是住在一起。
况且,季诗曼深信一点,那就是一定是凌澜先勾…引的冷廷遇,要不然,冷廷遇早就喜欢上凌澜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季诗曼不回答,凌澜便倒了两杯轻咖啡,来到客厅,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季诗曼。
在沙发前坐下,凌澜端起咖啡,慢慢地搅动着杯里浓浓的咖啡,浅浅扬起唇角问道,“季小姐,我为什么要离开老板身边?”
季诗曼冷冽的眼神眯着凌澜,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和优雅地道,“凌澜,你以为廷遇是真的喜欢你吗?”
凌澜笑了笑,没有立刻说话。
如果,她现在告诉季诗曼,冷廷遇喜欢的人当然不是她,是他的侄媳妇简夏。
为了简夏,他可以抛下整个宏远集团的事情不管不顾,回来接手冷氏集团。
为了简夏,他不惜一掷万金,珠宝首饰、华丽的衣服,任她挑选。
为了简夏,他更是不信背负乱…伦的骂名。
如果她现在告诉季诗曼这一切,那么季诗曼会怎样?简夏和冷廷遇又会怎样?她又会怎样?
毫不疑问,如果她真的说了,冷廷遇一定会将她从他的身边赶走,从此,她想再见一面冷廷遇,都会难如登天。
所以,她什么也不能说。
“老板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最后,凌澜看着季诗曼,很是肯定地回答了她的话。
季诗曼气的咬牙,但却仍旧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优雅。
“凌澜,你这么想留在廷遇身边,就是想多被他睡几次吗?”
季诗曼最最不平衡和痛恨的,就是她十几年前她明明做了冷廷遇的女朋友一年,可是,那一年里,冷廷遇竟然都没有碰过她,更别提上床。
凌澜笑了笑,端着咖啡轻抿了一口才回答道,“你知道的,老板从来不轻易跟女人上床。”
至少,简夏是这些年来,凌澜第一个知道的跟冷廷遇上过床的女人,至于小米粒的妈妈,另当别论。
季诗曼恨极了。
这是一种羞辱,还有一种炫耀,一种对她,从未有过的羞辱,从未有过的赤…裸…裸的炫耀。
端起面前的咖啡,季诗曼毫不迟疑地便朝凌澜的脸上泼去。
凌澜反应极快,在滚烫的咖啡朝她泼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地闪开。
滚烫的咖啡,大部分泼在了沙发上,可是还有一小部分,洒在了凌澜脖子和胸口位置,刹那间,强烈的灼痛感,让凌澜不适的皱起了眉。
但是,她并没有发作,而是生生忍住了。
跟在冷廷遇的身边这么多年,她太清楚,如何保持自己的大气与优雅。
“你就不怕我多找几个男人,一次性把你给睡残废了。”季诗曼看着仍旧那样优雅,丝毫都不动怒的凌澜,气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脸色都青了。
凌澜真的丝毫都没有动怒,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渍,然后才看向几乎就要炸毛的季诗曼,很是平静地好言相劝道,“季小姐,你又何必来为难我,老板要是还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还有一丁点想跟你在一起的话,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又何必还需要等到现在。”
“你什么意思?”季诗曼咬牙,无比的痛恨从眼眶倾泄了出来。
“意思很简单,就是不管有没有我,老板都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以老板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和权势,还有他的身形外貌,只要稍微动一下手指头,就会有各种各样无数年轻貌美的女人排着队等着跟他上床。”说着,凌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气得脸色都发青的季诗曼,继续道,“你说,你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除了你的家族背景,你还能拿什么来跟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比?更何况,老板现在还那么地讨厌你。”
“你。。。。。。。。。。”
季诗曼真的几乎差点被气的吐血,她指着凌澜,一口气堵在胸口的位置,上不来,也下不去,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季小姐,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凌澜的态度,很温和,并没有丝毫挑衅的意思,而只是同样做为可怜人,好心担心季诗曼罢了。
“对,你说的没错。”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一样,季诗曼气的发青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浑身的怒意,也渐渐收敛,“但就像你说的,哪怕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身后,还有整个季家,我的父亲和我的叔伯,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凌澜看着季诗曼眼底渐渐燃起的那抹狠意,忽然就有些后悔,自然一语点醒了她。
如果她真的动作季家的力量去为难冷廷遇,那可真不好处理。
季诗曼说完,也不再继续纠缠,而是拿过自己的包包,松开交叠的长腿优雅地站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眯着凌澜道,“凌澜,你别太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话音落下,她转身,优雅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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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月湾的别墅里,简夏陪着小米粒在独立的空中花园玩了一个小时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冷廷遇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
三个人吃午饭,简夏看着那还剩了半锅的鸡汤,轻咬着唇角迟疑着看了看对面的冷廷遇。
冷廷遇掀眸觑她一眼,“你想干嘛?”
简夏看着他,格外讨好地一笑,“反正这鸡汤我们也喝不完,要不然,。。。。。。。”
“不行!”简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冷廷遇便直接果断地拒绝了她。
就她那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难道他还会看不出来。
简夏看着他,皱着鼻子抿了抿唇,一副失望又无奈的表情道,“好吧!等下我打电话到满月楼定一份,顺路去拿一下好了。”
冷廷遇幽幽地目光凉凉地落在简夏的身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说话。
简夏知道自己肯定是刺激到他了,所以,讪讪地撇开了头,去喂身边的小家伙吃饭。
“我是说,下午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许去医院看冷彥。”见简夏装傻充愣,冷廷遇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简夏一边端着小家伙的碗给她喂饭,一边凉凉地斜睨了冷廷遇一眼,那气鼓鼓的小表情,要多幽怨便有多幽怨。
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给小米粒喂饭。
小家伙一边嚼着嘴巴里的东西,一边闪着一双格外黑亮的大眼睛看着简夏,连她也感觉到,简夏不开心了。
所以,小家伙又侧头,含着一口饭,有些口齿不清地问冷廷遇道,“爸爸,为什么小七不能去医院看彥哥哥?”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吃你的饭!”
“我吃饱了,不吃了!”小家伙顿时觉得,自己跟简夏一样,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所以,瞥着嘴,不肯吃了。
简夏觉得小家伙确实也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拿了湿毛巾给她擦了嘴和小手,然后起身收拾碗筷,看也不看冷廷遇地丢下一句“我去洗碗”,便进了厨房。
小家伙嘟着小嘴巴看着简夏进了厨房,然后,瞪一眼冷廷遇,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
冷廷遇威武的眼神扫一眼小家伙,她立刻便老实了。
“自己去玩。”见小家伙耷拉着脑袋不敢猖狂了,冷廷遇过去,把她从儿童餐厅里抱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道。
小家伙点头,“哦”了一声,便一个人跑去玩具房了。
厨房里,简夏才拿了手套戴上,准备洗碗,冷廷遇便进来,从后面将她搂进了怀里。
“不是不喜欢洗碗么?”
冷廷遇低头,温热的薄唇,划过简夏的侧脸,在她的耳鬓,呵着撩…人的热气道。
简夏怕痒,控制不住的便缩了缩脖子,浑身,都一阵酥麻。
不过,她却故意没给冷廷遇好脸色看,仍旧气鼓鼓地道,“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呆在这里白吃白喝吧。”
冷廷遇勾唇一笑,大掌扣着她的腰肢,将她转了过来,低头沉沉地睨着她,“生气啦?”
简夏抬眸看他一眼,“没有!”
“真的没有?”
简夏再次抬眸看他,这次,没有再继续任性下去,而是很认真地道,“其实,就算我跟冷彥离婚了,我跟他,也不可能像别人一样,彼此成为陌生人,不是吗?”
冷廷遇点头,煞有介事地道,“嗯,你以后会是他的婶婶。”
简夏晕!狠狠地瞪了冷廷遇一眼。
冷廷遇笑,一脸无辜,“我没有说错呀!”
好吧!
简夏又瞪了冷廷遇一眼,不想再继续理他了,转身打算继续洗碗。
只不过,冷廷遇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肢,没让她动。
“你说的没错,以后你和他,还是有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最后,冷廷遇又服软道。
虽然他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但是,不能排除万一。
见冷廷遇没那么霸道不讲道理了,简夏才又好心好意地继续跟他道,“阿彥这次受伤,也确实是因为我,我去医院看他,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觉得,我和他,还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吗?”
冷廷遇笑,不管反问道,“难道你还爱冷彥?!”
其实,他哪里是在担心简夏和冷彥会死灰复燃,他担心的,不过是怕简夏再被陆芊芊或者林美玉和冷凝母女欺负。
简夏嗔着他,不说话。
冷廷遇抬手,曲指一记不轻不重的爆栗弹在她的额头,“好,你要去就去吧,我陪你去。”
。。。。。。。。。。。
正文 105 我爱你,不问因果(十五)
105我爱你,不问因果(十五)
冷廷遇陪着简夏到了医院,但是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等她。
下车之前,简夏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他,“我很快就回来。”
冷廷遇点头,伸手轻揉她的长发,“嗯,去吧。”
简夏一笑,拿了东西下车,当她关上车门,抬头要往住院大楼走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在楼下花园里散步的冷彥。
此刻,冷彥正也看着他的方向,一动不动,但是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和脸上无法掩饰的失落,已经表明的一切。
她刚刚和冷廷遇的亲昵,冷彥应该都看到了。
片刻的懊恼之后,简夏抬腿,朝冷彥走了过去。
直到简夏走近了,冷彥才抬起双眸,看向她,像是这才注意她一样。
“阿彥。”
冷彥看着简夏,淡淡扬唇角,却不说话。
简夏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扯了扯唇角道,“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出来走走。”
冷彥低头一笑,眼里,不禁划过一抹悲凉来。
如今,他和简夏,已经到了只能谈论天气的地步了吗?
“带了什么?”
在简夏以为冷彥会动怒的时候,他却又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她,格外心平气和地道。
“鸡汤。”
“你煲的?”
简夏如实地摇头,“四叔煲的。”
冷彥讥诮一笑,“他是煲给你喝的吧?”
此刻,冷彥真的好恨,恨自己,给了冷廷遇那么多的可趁之机,让冷廷遇有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牢牢地抓住了简夏的心。
“那边的桂花开的不错,要不要我推你过去走走。”不想让冷廷遇和冷彥叔侄俩看到彼此,所以,简夏忽然岔开话题道。
“好。”
简夏将手里的保温瓶交给护士,然后,自己去推冷彥。
“你跟我四叔住到一起啦?”
简夏推着轮椅往前走,淡淡摇头道,“没有。”
冷彥笑了笑,“你没必要顾及我的感觉。”
简夏轻吁口气,没说话。
她倒是真的希望,冷彥还像从前一样,毫不讲道理地骂她,恨她,讨厌她,也总比现在这样,开始处处为她着想的冷彥要好太多倍。
“夏夏。”
“嗯。”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结婚后,三年来,我一直都没有碰你吗?”
简夏脚步停了下来,低头一笑,“之前还想,现在不想知道了。”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冷彥因为什么原因,他们结婚三年都从不碰过她一次,对她来说,真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反而,她要庆幸,冷彥从来没有碰过她,让她把最好的自己,都留给了冷廷遇。
冷彥也是一笑,嘴角,却全是苦涩。
可是即使简夏不再想要知道,他却很想说,很想让简夏知道。
所以,他开口道,“之所有一直不碰你,不是因为我有多喜欢颜忆如,而只是在你成为我女朋友的那一天晚上,有人发给了我一段视频。”
简夏眉心倏地一蹙,忽然就对冷彥的话,有一兴趣。
“什么视频?”
“视频画面里,你被脱…光了,很热情地正在往一个男人的身上爬。”
听着冷彥的话,简夏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她刚成为冷彥女朋友,那是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记得在她十七岁的那年,她跟任何男人有过任何不正当的关系,更加不记得,她和哪个男人上过床。
“我怎么不记得?一点映像都没有?”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那晚,你被人下了药。”
简夏无比困惑地低头看着轮椅上的冷彥,“你怎么知道?”
像是极其自责与后悔一样,冷彥深深地吁了口气,抬眸,看向远方,眉头紧皱起,才缓缓地回答道,“因为那种药,我也给你下过一次。”
简夏眉心紧蹙,仍旧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她一双澄亮的眸子里,充满迷茫,就像一个忽然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原来,她17岁的时候就跟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发生关系了吗?她17岁的时候就不干净了吗?
不,不会。。。。。。。。
她明明记得,当年去做人工受孕的时候,医生说她的处…女…膜是完好无损的呀。
医生没有骗她的理由!
对,医生没有骗她,那晚,她一定没有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