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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她要怎样才可以逃出他的魔掌,才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执念会那么深,一定要留下那个孩子。最新最快更新可能是因为她至小被母亲抛弃,所以想要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不愿意辜负了这个孩子。
梦里那个孩子出现了很多次,每次都在对她笑,是个男孩儿,一声一声的喊着她妈妈,孩子的笑容像是清脆的银铃声。
能让你愿用三生相换,清浅安然。
车抵达医院,是巴黎一所郊区的贵族医院,里面的人不多,设备一流的先进,或许他还是在意她的生命,所以没有在庄园里直接解决了她。
从车里下来,她几乎都站不稳,不吃早餐,非常的容易低血糖,她是知道的,可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思用早餐。
在梅娜的搀扶下进了医院,先去了检查室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认她的身体状况是可以动手术。
其实这只是一个小手术,非常的简单。危险性也不高……
医生推了一张纸过来,用流利的法语道:“请签下同意书。”
夏可人怔了一下,看着盛珩,“我不签。”
盛珩霍然起身,慢慢地走近她,她的身高一米六五,他一米九,极大的差距,再加上她平底鞋,自然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夏可人仍旧是倔强的出声,“你直接杀了我,要么放了我,我是不会签的。”
她的声音尖细,清冷。
一侧的医生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盛先生,如果这位小姐不签字,我们是不可以动手术的,这是要求,你知道。”
盛珩的脸色促然变化,盯着医生,一字一顿的问:“真的是吗?你们院长发话,你们还是不做?”
那一刹那,夏可人从盛珩的脸上看到了决绝两个字,她的身体无助的节节后退,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太恐怖了!
这个男人太恐怖。
她讨厌他,非常的讨厌。
手落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她微拧了一下眉,转动门锁,从小小的缝隙里挤出去,趁盛珩还没有发现她的时候,转身撒腿就跑。
盛珩的瞳孔猛地收缩,低吼出声,“把她逮回来!”
保安闻声,蓦地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夏可人,无疑她以失败告终,几乎是毫不考虑的。
被硬生生的推进了手术室,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双眼绝决的看着天花板,一行清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那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种执念甚至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铁盘里金属工具摩擦发出哗哗的声音,一下下的抨击在她的心头,痛不欲生。
那一刻,她霍然起身。
动刀的医生看着她,“躺下。”
夏可人侧过头看到了铁盘里尖锐的铁钳,倏地一个翻身抓过铁盘里的不锈钢钳子划在自己的手腔上,“告诉盛珩!如果他真的执意要拿掉这个孩子,我就划在这里。”
肌肤被她硬生生的划开来,腥红的血珠儿汩汩而出!
非常的疼……
她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意从脚一直串遍全身,到达头顶,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几个医生互看了一眼,随即打开了手术室的门,盛珩的脸色阴郁到难看的极致,一步步的走向她,“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死亡了?”
说着她的钳子大胆的落在大动脉上,她的人生已经彻底的毁在那个金丝牢笼里,所以怎么活着,她真的不知道。
只想放手一搏。
如果输了,死掉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没有辜负了这个孩子。
如果赢了,未来的人生有这个孩子,她也觉得值了。
人最可怕的不就是孤独,孑然一身。
那个家,她怕是已经回不去,夏以薇的算计,有多少人知道。母亲?还是父亲?或者本身就是他们一起上演的戏码。
她是父亲出轨的污点,她是后妈情敌的女儿,她是姐姐的眼中钉。
盛珩的双眼微眯,剑眉紧蹙,仿佛在试探,也仿佛在等待。
画面如此的僵持,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夏可人知道盛珩这样的人不易威胁成功,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尖锐的钳子微微的划破肌肤,轻微的疼痛感,却可以致命。
盛珩的眸光倏地一冷,箭步如飞的奔上前,一把抓过她手里的钳子掷在地上。
他高大的身影袭来,挡去所有的光芒,强势入侵,夏可人几乎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他什么表情,这个孩子能否留下,便被所有的黑暗夺去。
整个人无力的后仰,盛珩长臂一伸搂着她的纤腰,低喝出声,“救人!”
手术室一片动荡。
盛珩静静的站在门口,眼前不停的回放着她凄然,付之一炬的绝决眼神,像是一把锁链慢慢地将他的心房上锁,幽闭起来,不能跳动,有些透不过气。
梅娜走至他的身后,“少爷,这个孩子……要留下来吗?医生在问,如果您不想,这个时候可以拿掉。”
盛珩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脸色苍白到如纸,从第一次见到她至今日,她瘦了一大圈,那么一瞬间突然……
第294章他让留下来?
第295章他让留下来?
夏可人从来没有妄想过,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性格暴戾的人会对你手下留情,可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以后……
被凌乱的梦包围,几番纠缠,夏可人这才幽幽的从梦里醒过来,阳光有些刺目,外面的风景却是非常的熟悉。
庄园。
那个带给她噩梦般的庄园。她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也忘不掉的。
想要撑起身,发现手腕特别的疼,她的手包扎好了,脖子也是,就是全身没有什么劲儿。
梅娜听到她的动静,淡漠的开口,“醒了?”
“梅管家。”
夏可人忽而想到了什么,手落在小腹上,坐起身,“孩子呢?梅管家,孩子还在吗?他让人拿掉了吗?”
他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吗?
她就没有想过他会因为她自杀而动摇,甚至有一分的动容。
梅娜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冥顽不灵的人,叹息一声,“留着,暂时不会有事。夏子然,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吗?”
夏可人听到前半句,心里一阵雀跃,可达到目的之后,又有些失落,那种失落说不出来。
梅娜后面的话让夏可人无力的勾了勾嘴角,“飞上枝头?那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我只想离开。”
“有自知之明,少爷的眼里只有一个女人,你见过的。她是特殊的存在,和少爷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少爷只对她一个人好,她也是少爷唯一一个接触过,和颜悦色的女人。”
梅娜阐述了一个鲜血淋漓的事实,夏可人果然猜得没错,那个女人是特殊的。可她有些疑惑,他们有什么……
为什么她还可以和他继续发生关系,需要一个孩子为什么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
或许爱上一个人,心的容量会大到惊人,甚至能包容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想想替夏玲觉得悲哀。
梅娜看着她没有说话,继而问:“要吃东西吗?都饿出低血糖了,你是傻子吗?想要留下孩子,就好好的照顾自己。”
“很饿,我想吃番茄炖牛肉,酸酸的那种。”
夏可人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对着梅娜微微一笑,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她说得对,既然要留下他,那就要负责。
梅娜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却还是安排了下去。她离开之后,卧室里便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最新最快更新
她消失了。
似乎不会有亲人去惦念她。
夏以薇巴不得她永远不回来,至于那个对她算是很好的母亲,她会想她吗?会愧疚吗?
父亲对自己的爱是真的吗?还是只有嫌弃。
很多的疑惑一涌而上,可她知道,眼下她只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为了自己。
梅娜真的做了番茄炖牛肉,也知道她喜欢吃酸的,还准备了各种夏日的饮料,都是与酸有关。
她也放开了肚子吃,精神状态极好的走在园子里散心,看着大片大片的向日葵,满心的清浅欢喜。
似乎感觉到了身后那一道尖锐的眼神,蓦地回身,毫无防备的闯入盛珩的幽潭之中,她的心一惊,“来了多久?”
对于这个孩子的父亲,她的情绪特别的稳定。
让她留下来,仿佛就是一种恩赐。
“一会儿。”
盛珩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个站在向日葵花海里的女人,真像是向阳的向日葵,脸上永远挂着灿烂,坚韧至极。
夏可人平静的坐在他的身边,“谢谢你的仁慈。”
“你现在留下他,毁的便是他的一生。”盛珩的声音一贯的清冷,无情。
夏可人无力的勾了勾嘴角,“如果你真的不想要他,放了我们母子俩,我会用尽一生的时间去给他快乐,做一个好妈妈。”
因为她没有一个好妈妈,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否则那将是她一生的遗憾。
盛珩嘲讽的笑:“他是盛家的孩子,要背负的是盛家的使命。他一生就会被人当作傀儡操纵!”
夏可人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慢慢地起身看着他,“傀儡?你是指夫人?”
“……”
“你呢?你是他的父亲,你不能好好的保护他吗?你觉得不要他,便是对他好吗?你剥夺了他来这个世界的权利,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不让他傀儡,有一千种方法,我会用尽我的生命去保护。哪怕死亡,也不会放手。”
夏可人觉得凡是总有第三条路,不想被命运折磨,那么就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似乎不再愿意和盛珩交谈下去,转身离开。
盛珩看着她的背影,从她的话里似乎读出了什么。垂下头,看着掌心的纹理,性格决定了命运。
这个女人那般的孱弱用尽生命也要护了孩子的周全,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为何要被母亲以爱之名操纵?
他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为孩子打造一个商业帝国,用金钱,地位,权势去保护他,免了伤害。
那不是没有可能的。
像是读懂了,想通了,盛珩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喜悦。
夏可人急步匆匆的回到了客厅,便在沙发上看到了夏玲,两人相视一眼,她的眼神没有逃避,“盛珩在后面。”
“我来找你的。”
夏玲的情绪有些复杂,看着夏可人的脸上有些怨,也有些悲伤。
“嗯?”
“你怀孕了?”夏玲走至她的跟前,盯着她的肚子,害怕的问。
“是。”
从她嘴里吐出真相,她不由得节节后退,“他……他让你留下来?”
“嗯。他虽然是孩子的父亲,可他没有资格去结束孩子的生命。”夏可人看到夏玲眼里的悲伤。
她果然爱他很深,现在另一个女人怀上她最爱男人的孩子,她能接受,能包容下来吗?她真很想知道……
夏玲有些不能接受,眼眶微红,“他……会一直留着你?”
“我也很想离开,你去试着劝说一下吧。”
几乎所有的人以为她会是女主角,会和他有结果,可是偏偏突然冒出一个夏子然,代替了她,呆在他的身边!
要给他生孩子,他们会结婚吗?会一直在一起吗?
夏玲不敢往下想,他的气息慢慢地飘入鼻腔,感觉到他来了,转眸,泪眼朦胧,“阿珩……”
第295章怎么就开不了口
第296章怎么就开不了口
夏可人连转过头去看一眼盛珩的勇气都没有,虽然没有看到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眼里迸射出来的冷意,让她如芒在背。
“我有事和你说,过来。”
盛珩的语气柔软了几分,夏玲明白的点头,看了一眼夏可人,路经了她的身侧时,小心的说着:“我会试着说一下的,等我的消息。”
“嗯。”
夏可人总觉得夏玲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可也有些期待,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又觉得也是有机会的。
夏玲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走至盛珩的身后,其实不止是其他人在他的跟前比较小心翼翼,她亦是如此。
因为近几年他的情绪越发的不稳定,她在他的身侧,也顶多只是说得上话而已,没有其他的特殊。
会客厅,梅管家准备了精致的下午茶,还有锡兰红茶,无不一处召示着这个庄园生活品质的高端。
夏玲坐在盛珩的对面,两人之间泛着一股怪异的寂静,让她有些如坐针毡。
“你答应过我什么?”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盛珩,他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是对她,不是别人。显然他不喜欢她去插手管了他的事情……
特别是在夏子然这件事上,他非常的敏感。
夏玲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嘴唇蠕动半晌,终于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她找我来的,说是想要请我帮个忙。”
“真的是吗?”
盛珩的眸光徒然一冷,夏玲打了一个寒噤,她疯了。夏子然在这里与世隔绝,怎么会找到人给她托信,让她来。
真的是被他的样子给扰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我自己来找她的,知道她怀孕了,所以过来看看。阿珩,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害怕……还有陌生……我……”
夏玲楚楚可怜的看着盛珩,嘴唇都在颤抖,眼里的泪光闪烁。
盛珩放缓了神色,“她怀孕的事情,是经过我的允许,你不用插手。还有,绝对不能让那个人知道。”
“阿珩,你打算做什么?”
夏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开始反抗这种现状了,可他的一切都是盛家给的,他们是生他养他的父母。
盛珩起身,走至落地大窗前,双手不羁的插在口袋里,目光深远的锁在对面的山上,缓缓的开口,“孩子已经有了,那是铁一般的事实。不想他做傀儡,便直接夺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资格。我没有资格……”
“可是如果是个女儿,还好。如果是个儿子,那么他会走了你的旧路,成为盛家斗争的权利工具。你非常的清楚,只要在盛家一天,便脱离不了。”
夏玲越发的感觉到盛珩深不可测,以往她可以将他摸得清清楚楚,眼下他真是复杂到极致。
盛珩绝肆的勾了勾嘴角,想到夏子然的话,“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别人。我的儿子,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操纵。”
那番话里的霸气霸得夏玲全身一颤,抬眸,便看到他逆光而站,周围的光芒便成了点缀,他像是站在高处的帝王,握着权力的法杖。
夏玲从他的嘴里得到了明确的答案,这个孩子一定会留下来的,可那么一瞬间,她既然没有勇气去问他,那么孩子的妈妈呢?
“那么孩子的妈妈?”
盛珩重新重回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香烟,他有些诧异,目光扫过夏可人的病房,勾了勾嘴角,“一个工具,任务完成,自然就没用了。”
夏玲闻声,欣喜的看着他,“你就会放了她走?你对她没有一点的感情吗?毕竟你们已经有过关系。”
“因为需要而已……”
夏玲的睫毛微颤,激动得泪水都要滚出来,真的很想回答,我也可以满足你的需要,可是阿珩,你看我一眼吗?
盛珩自然是没有感觉到夏玲的神情变化,拿了手里的文件给她,“回国几天,处理下这个事情。”
“嗯,阿珩,我能在这里留一晚吗?”他有需要,现在夏子然怀孕,那么谁来弥补他的空虚?
盛珩蓦地抬眸,目光冷冽的锁在她的身上,随即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别闹,这里留不得。”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发现过,盛珩的眼里没有她,也不可能放得进她。因为他的眼里,她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如同妹妹般的亲人。
夏玲奇怪的轻拧秀眉,“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下这个孩子,这个时候就不能碰夏子然。你的需要要安排吗?”
所以她注定是成为不了盛珩的女人,她如此的大方包容盛珩和另一个女人发生关系,留下孩子。还考虑他的需要,给他安排……
夏可人想,世上唯有这般的傻子,才会如此的爱着一个人。
“不需要。”
盛珩冷淡的拒绝,心思不在夏玲的身上,脑海里似不受控制的想到一个女人在他身下缱绻缠绵的模样。
“嗯,那我……”
“梅管家给夏小姐备车。”
“好的,少爷。”
盛珩吩咐完毕,眼神没有多作停留,径直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离开,独留了夏玲一人坐在偌大的会客厅发呆……
她突然抓过骨瓷餐碟里的蛋糕一口塞到嘴里,将所有的哽咽和痛楚一并吞下去,她恨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
宁愿偷偷的满足他,也不愿意和他说一声,我喜欢你,我想要成为你的女人。因为那该死的自尊,还有矜持!
夏玲,你活该!你就是活该!
其实她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说出了那样的话,连现在的特殊便没有了,极有可能变成了路人。
所以她那么的小心翼翼,惶恐害怕。
与此同时,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