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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对迟恒来说,异常陌生又突然,那种刺‘激令人心慌,他以前从未这样,一次都没有。前二十几年几乎说得上是清心寡欲,被同龄男生拉着一起看『毛』片但就他一人没感觉,从没用过自己右手,甚至都连很常见的梦遗都没有。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正常的,后来才慢慢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异于同龄男生的那个。
迟恒很久都没有睡着,他觉得自己又热又渴,辗转片刻后,他还是静悄悄地下了床,去偏厅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他希望这段时期赶快过去,好让自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就把孩子从肚子里生出来,但转念一想,难道生完后自己就能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他静静地站了片刻,隔着睡衣『摸』了『摸』腹部,又一路『摸』索着,直『摸』到尾椎那处的印记。
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并且封闭得很紧的身体,突然被打开并且被占有,能这么轻易地再次封起来吗?
迟恒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让自己忙起来,有时候他会比陆铭衍还要晚睡,除了回到家以及定期去医院,别的时间俩人不会刻意在一起,也不会刻意找话。迟恒比以前更沉默,一方面是累,其次是痛。因为矫正疗程做得越来越密集,几乎每三天一次,必须赶在胎儿五个月之前全部做完,而每次做完后整个人像是被拆过重组一样,根本没力气说话。
胯部的疼麻和身体的酸痛几乎成了他的常态。
凝血障碍让他原本就有点轻微贫血,现在又是大量消耗体能的时期,虽说补了很多铁,但效果暂时不太明显,他偶尔会晕眩。
迟恒让程医生帮忙,将那张升职要交的体检表搞定,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交接会议那天迟恒正式成为总监,并且有两个助理分担他的工作。散会后同事都来祝贺他,甚至有人买了贵重礼品,他们起哄着要请客,迟恒也推拒不得,这是职场规矩。
这种宴席上肯定要喝酒助兴,迟恒给他们开得是干红,但他自己不会喝,为了不引起猜测,他私下里知会服务员,给他上葡萄汁,并且塞了几百块钱小费让服务员保密。
葡萄汁的颜『色』和干红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在场的人都热热闹闹的,也没人注意到那一丁点细微的差异。迟恒尽量做到工作和身体两不误。
孕中期上厕所的次数会明显比以前增加,迟恒中途去了几趟洗手间,回来后继续和同事吃饭。
碰杯庆贺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来,一起一饮而尽。迟恒喝了一大口之后却停住,他突然皱起眉。
其他人都在等他一饮而尽,可迟恒的脸『色』却微变,他歉意地摆了摆手,一把推开凳子立刻跑去了洗手间。一关上门,他冲到洗手台那儿,一口吐出嘴里的饮料。
那里面被掺了酒,而且不是一星半点。
他以前应酬的时候没少喝,因此酒精的味道绝对瞒不过他。
他用凉白开反复清洗口腔好几遍之后,重新回到包厢里,大家都问他怎么了,迟恒避重就轻地说,只是因为喝急了有点反胃,扰了大家的兴致,非常抱歉。其他人客套关心了几句,迟恒说没事,并且拿起筷子开吃,于是其他人也很快重新投入饭局,没人继续追问。
迟恒不动声『色』地端详每个人的脸『色』,在座的都是高兴热闹的,没有任何异常。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太过警醒和多心,毕竟圆盘这么转着,杯子容易弄混,酒倒进他杯里也还算正常情况。
但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他又蓦地想到那张提醒他的照片,不禁联想到是不是有人在试探他,试探他是否已经怀孕。那么得到试探结果之后呢?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迟恒敛下眸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未显出明显凸起的腹部。
回到家后迟恒一直在想这件事,理清思绪后倒也没得觉得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孩子,今晚嘴里还是沾了一点酒精,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陆铭衍把他接回来后,抽这个空跟他谈下周的婚礼事宜,迟恒不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陆铭衍以为他犯困,便让他早点睡觉。
迟恒先去洗澡,热气能让人放松,他心里又装着事,呆在浴室的时间不小心就长了,里面一片雾气蒸腾。直到陆铭衍在外边敲门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洗了挺久。
迟恒即刻停掉水,伸手去拿『毛』巾,但那一刻他却有点晕眩,而且想吐。迟恒缓了缓,这才迈出步子。但是走到架子旁边时,他视线恍惚没留意地上的沐浴『液』残渍,一脚迈出去,整个身体都滑倒了!
摔倒的时候他硬是把身体转了个方向,避开往前摔碰到肚子,整个人朝后仰,后腰重重撞在浴缸边缘,很疼,他及时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
陆铭衍听到里面的水声及时停了,正欲离开,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却听到了摔倒在地的沉重闷响,于此同时还有迟恒的一声短促惊喘。
那一刻他实在担心得紧,也没拍门,就这么直接撞进来,门被撞开时,迟恒从架子上扯下大浴巾,勉强盖住自己的身体。
。。。
☆、婚前适爱 第28章 就是想要你
裹身体的大『毛』巾被扔在床上,迟恒在卧室里将睡衣穿好,后腰撞出一片淤青,除了这个其他方面没事。
陆铭衍推门进来,迟恒已经穿整齐,正在坐在床边,折好那条『毛』巾。他给迟恒递去一杯温水。
“谢谢。”迟恒接过握在手心里,他的样子已然恢复平静,之前的脆弱一闪而逝。
陆铭衍坐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后腰,“还疼吗?”只要跟迟恒在一起,他讲话的调子便能不由自主地冷静起来,明明刚把人从浴室抱过来的那一刻,他还很慌张,还听到迟恒在耳边细碎地喘息。
“这几天事多,明天要去你家,下周就是婚礼,身体能行吗?”
迟恒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波澜不惊,“原来明天就去我家?他们还没告诉我,还好你先说了,这样也好让我准备一下。”
苏家还真是炎凉,人人都知道迟恒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婚前的亲家宴席,而迟恒作为主角之一竟然没能及时知道。以前是雪丽姐反复通知他,但自从上次知道儿子不仅没有打胎还坚持生下来后,她当即哭了并且挂了电话,此后迟恒再打她一直不接。
陆铭衍拂顺迟恒略微凌『乱』的额发,“你怎么也由着苏家闹?他们已经做得太不像话了。”
“既然承担了夫妻的义务,必然有对应的权益,苏伯伯和你母亲结婚后,你们的身份已经受法律保护,继承权、财产权统统都有。迟恒,你并不亏欠他们。”
迟恒垂下眼睛。
陆铭衍继续说,“不提他们,就说你跟我,我们俩结婚后,是不是应该履行义务?”
迟恒回答说:“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不用担心原本的生活会被打『乱』,至于孩子,是我自己要的,我会尽量自己带……”
陆铭衍轻声打断他,“你是在谈结婚还是在谈离婚?”
迟恒潜意识里就是凡事独立解决,不自觉地说出有点生分的话,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轻轻叹气,但话已经收不回,他只好说了声,“抱歉。”
陆铭衍低声说,“结婚会让双方对彼此负有责任,我知道你原本并不想要这种义务,但现在我想给,也想要……”
灯光暖暗,映得那双眸子越发深沉。尤其是那两句“想给”、“想要”,让人听地心口发紧。
迟恒怔愣片刻,别过脸,避开那种灼人的对视,“当初我们都不需要这样,而且你我都同意维持现状,为什么你现在又改变主意?”他的语气有点急,泄『露』了一丝慌张。
“对不起。”陆铭衍说。
“你没必要道歉……”迟恒以为他是在说孩子。
“那时候我还没爱上你,但是……我却自私地把你弄到我身边,两年前那次,其实你不必蹚这趟联姻的浑水,如果你现在还是一个人的话,肯定过得比现在要潇洒自由。”
迟恒垂下眸子,静静的。
“两年前你是第一次见我,但我比你想象中更早见到你,只不过那时候我们没有说过话,你也不认识我。”
他们有过一段『插』曲,但只有陆铭衍一个人知道。那时候迟恒只身在英国求学,为了挣生活费通常打好几份工。在一家餐厅端盘子的时候,谢棠一眼就看上他,但迟恒实在太正经,他不想如同前几个失败的例子那样直接说出口被断然拒绝,他怕把迟恒吓跑,就以交朋友的名义接近他,给他介绍伦敦,当导游,为了配合迟恒的爱好,他竟也跟着去图书馆。
迟恒先是防备,后来真把人当朋友,就连出去吃饭都是aa绝不让对方多花钱,要知道谢棠选的餐厅都是非常高档。在外孤身一人,迟恒真拿他当朋友。
可是这让有钱的纨绔子弟觉得很没面子,拖这么久都没能把人带上‘床,真以为我真能陪你读书看报浇花?那不过是勉强的假象罢了。
对着迟恒这块硬石头,谢棠没能如愿,他想过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但要让迟恒中套谈何容易,一旦被识破连朋友都做不成。谢棠还有点良心,他就一直忍着,继续伪装朋友,但他开始频繁地带其他人回来过夜,弄出一室狼藉打电话让迟恒过来“帮他”打扫一下,想狠狠刺‘激,却没能成功。
和那些人相反,对于迟恒来说,生活无比简单,没有夜夜笙歌灯红酒绿,也没有孤身一人的多愁善感,他只是每天将租的八人间收拾整洁,清理室友们的垃圾,拥挤不堪的小租房能被拾掇得井井有条,傍晚从图书馆出来后他便钻研食谱,希望做出来的菜能和朋友一起分享。
迟恒知道在国外的华人都很想吃地道的中餐,但那些餐厅很贵常去他负担不起,他想在家也能做出那种美食,谁知这计划没来得及实现,所谓的来自不易的“友情”却破碎了,『露』出不堪的真相。
谢棠夜夜欢场,身边的人换得越发频繁,但他心中空虚反而越大,不管换什么人,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带人去巴黎度假一个月后,他回来了,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伦敦,飞机起飞前他给迟恒发了条短信,内容是“晚九点到伦敦”,然后就关机了。
下飞机后他戴上墨镜掩饰尴尬,待到他走出机场环顾四周。迟恒正站在一辆出租车前,朝他缓缓地挥手,干净而笔挺。
迟恒没有多余寒暄的话,沉默着把人送回家。到家后谢棠发现那栋房子依旧赶紧,甚至都没有灰尘,衣服晾在阳台上,植物浇过水,一切井然有序。
迟恒在厨房里默默地做菜,“这个点很多餐厅都关门了,在家吃吧。”
也就是那一刻,对这个人的欲‘望膨胀到几乎无法克制的程度。谢棠心念一动,打电话把他那些夜生活的损友们都叫过来,搞出一个临时party,让冷清的大房子热闹起来,再借这茬把迟恒灌醉,或者下『药』。
陆铭衍几天前刚到的伦敦,他和谢棠是亲戚,小时候接触挺多,于是谢棠也把他叫过来凑人数。陆铭衍过来后,没一会儿就被厅里的摇滚乐震得耳朵发疼,他想找个地方安静下,可楼上楼下都是兴奋得像磕了『药』一样的人,就连厕所里都是搂在一起的人。没办法,他最后去了厨房。
厨房里就迟恒一个人,没人喜欢这种油烟味。他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切到,沾血的手指搁在水流下冲洗。
陆铭衍在门口停下脚步,迟恒是侧着的,他没有看到他。
他并没有进去,因为他看到迟恒忍着泪水没哭出声音,眼泪往外涌,一个人静静地声嘶力竭。
那一室的寂静和呛人的油烟味,而外头却是那么激烈的喧闹,如此强烈的对比和讽刺。
狂欢正式开始,迟恒却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所有的菜都好好地摆在案板上,但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他人。谢棠什么兴致都没了,甚至砸了玻璃和音响。喧闹的人群骤然寂静。
没有什么『药』能骗过迟恒,不管是掺在饮料里还是酒里,他只要试一丁点就能知道。从谢棠给他下『药』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失去了这个人,没有改正的机会。
他流泪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信任的人竟从始至终玩命似的算计他摆布他。
陆铭衍从那些损友对谢棠的嘲弄和揶揄中推测出大概,那一刻,心底亦是万分厌恶和恶心。
从那之后,他一直记得他,并不是一见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就是记得,记得他紧紧抿着嘴角,宁可咬自己手背,也不会伤心地发出声音,他或许看起来冷淡,但卸下防备后,给的便是一片赤诚。
陆铭衍知道迟恒回国了,他们在两个相异的圈子里,几乎没有交集,而且迟恒并不需要他的帮忙,凭借自个能力就能把事业做得很棒。
强取豪夺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根本不会去用,他对迟恒也还远远谈不上爱,他们都不认识。但他时不时会想知道关于迟恒的消息,想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又私心地给挡掉很多烂桃花。
后来,迟恒成为苏家三少爷,莫名其妙地进了这个圈子,陆铭衍第一次,正面地、近距离地看到他。而联姻的机会来到时,他几乎迫不及待、毫不犹豫地选择把迟恒留在自己身边。
那时候他并不是想要去占有他,急切地掠夺。而是这么一个人,就是想把他留在身边护着,好好地,静静地,一辈子。
他们『性』格合拍,相处起来不费力,迟恒是那种越是了解他就越觉得他好相处的人,陆铭衍也是。而且那种慢慢来的感情一旦产生就不容易被抹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喜欢,根本舍不得放手。
独占欲本来就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他们与生俱来不可磨灭的本能。
“琛琛,”陆铭衍轻轻握住他的手,“我想你同我更亲密一点,就像合法夫妻那样,好吗?”
迟恒心头一震,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铭衍敛下眸子,柔和的目光落在迟恒肚子上,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轻轻碰一下,但迟恒立刻挣开他的手,突然站起身。
陆铭衍静静地看着他,迟恒叹息,“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
☆、婚前适爱 第29章 行走的春‘药
“被吓到?”陆铭衍跟着站起来,心疼地看着他,“是我太急了……”
迟恒摇头,叹气,“我不能再跟你睡了。”
陆铭衍想说些别的好把话题从上面岔开,不让迟恒提这个,但却听到迟恒接着说,“至少这一阵子不能,我怕自己撑不住……”
这回换陆铭衍略微怔住。
迟恒垂下眼睛,“前几晚,跟你躺在一起竟然还做梦……”那个景象虽不甚清晰,被朦胧的金『色』雾气覆盖,但能听到绵密急促的抽气,*摩‘擦的暧昧声响,冲撞,深入,契合。
迟恒醒来后全身发烫,简直像是残留着激烈交‘缠后的灼热。口渴得很,又要下床去喝水。
为此他已经连续失眠几晚,睡眠对现在的他来说非常重要,而失眠又会让晕眩的症状一再加重。今晚在浴室摔倒只是开个头而已,再这么下去还会有别的风险。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极少,唯一一次实战还是在酒精的熏染下,具体细节都不记得,可那画面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悄然刻在他脑海里,而这段时期他又不知怎么的,容易动情,欲‘望一来,那画面就自发浮现。
陆铭衍朝他走近一步,看到他鼻尖上布满了细汗。迟恒那句话说的无头无尾,但他似乎能听懂,问了一句:“是不是想要?”
迟恒非常羞愧,但还是很快地点了下头。
其实之前他有了小结晶,在这段关系中他就已经踏出第一步,不过他不奢望也不要求对方必须跟进他的脚步,或许陆铭衍希望保持原样?他自己都很希望。第一步是意外地迈出。他想把踏错的第一步收回来,但终究没有。
后来陆铭衍跟进他的步伐。
而现在,迟恒在不自觉中竟又迈了一步——动情,可他自己没太察觉,因为身体的情热太激烈,掩盖了其他感情和情绪。如果说第一步是意外,那这一步呢?如果说孩子的事陆铭衍有责任,那自己身体的羞耻变化,总和他无关吧?虽然他是一颗行走的春‘『药』。
迟恒先前的慌张并不是因为别的,恰恰是因为对方那几句“想要”、“想给”、“像合法夫妻一样”、“再亲密一点”。
——他又跟进了他的步伐。
那一刻,迟恒心底的感情很复杂,也很震惊——自己被欲‘望冲昏头脑也就罢了,怎么陆铭衍这么理智的人也跟着?
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热给他困扰,撇去自己的不适应和忐忑,还会对孩子造成影响。
“母亲”是迟恒,小结晶在他肚子里,只有他才能感知,而手术和疗程有多痛也无人能像他那样深刻感受,所以他会更紧张,他的不安和担心会比陆铭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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