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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说我爱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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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咬着自己的唇,仿佛只有藉由肉体上的痛楚,才能压制心里的痛楚。他的脸隔
着衣衫,温柔地贴在她的小腹上,过了好久好久,才抬起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
他如此温柔的凝睇,她心中凄楚难言,只是不愿再面对他这目光,本能般闭上眼
睛。

    他的吻,轻柔而迟疑,落在她的嘴角,耳畔似有山间的风声。他背着她拾阶
而上,青石板的山石路,弯弯曲曲从林间一路向上,她紧紧地搂在他颈中,头顶
上是一树一树火红的叶子,像是无数的火炬在半空里燃着,又像是春天的花,明
媚鲜妍地红着。天色晦暗阴沉,仿佛要下雨了,铅色的云低得似要压下来。他一
步步上着台阶,每上一步,微微地晃动,但他的背宽广平实,可以让她就这样依
靠。她问:“你从前背过谁没有?”

    他说:“没有啊,今天可是头一次。”她将他搂得更紧些:“那你要背我一
辈子。”

    如果没有你(12)

    有蝶翅一样温柔的轻触,每一次碰触,像是燃起明媚的花靥,一朵朵绽放开
来……往事盛开在记忆里,一幕幕地闪回。那些依稀的往事,飘零缤纷,无声地
凋谢。惟有他的脸庞,是火热滚烫的,贴在她的心口,紧紧的,从里面迸发出心
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一声比一声更急促。她的长发纠缠在他的指间,
他的唇纠缠在她脸颈之间,无数的雪花在窗外无声坠落。

    她往无尽的虚空里坠去,紧紧抓着他的肩,四面只有轻微的风声从耳畔掠过,
她如同雪花一样,无穷无尽地只是向下落着,没有尽头,没有方向。他是火热的
焰,每一处都是软化的,又都是坚硬的。他既在掠夺,又在给予,她粉身碎骨地
融化了,又被他硬生生重新塑捏出来,可是烙上最深最重他的印记,永不能磨灭。
雪越下越大,风扑在窗上,簌簌作响。

    到了凌晨两三点钟的光景,雪下得越发紧密了,窗帘并没有拉上,外面皑皑
的白光映入室内,如同月色清辉。

    睡着之后,他的手臂渐渐发沉,静琬慢慢地将他的手臂移开,然后缓缓侧过
身子向着他,他睡得正沉,呼吸均匀,额头的碎发垂着,如同孩子一样。她轻轻
叫了一声:“沛林。”见他没有醒来,她又轻轻叫了他两声,最后大着胆子凑在
他耳畔叫了一声:“六少。”他仍旧沉沉睡着,一动未动。她蓦然有些害怕,她
曾在英文杂志上看到说镇静剂不能与酒同服,可是研在酒里半颗药应该是不要紧
的吧,她迟疑地伸出手去,按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缓慢而有力,她慢慢地收回
手去。

    她听得到自己的呼吸,轻而浅,揭开被子,赤足踏在地板上,冰冷的感觉令
她本能地微微一缩,她穿好睡衣,随手拿了绣花的丝棉晨衣披在外面。他的外套
胡乱搭在椅背上,她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沣,他仍旧睡得极沉,她伸手去衣袋里摸
索,并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她又搜了另一侧的衣袋,也没有。衬衣扔在地板上,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拎起来,那衬衣口袋有一沓软绵绵的东西。她掏出来,借着雪
光一看,原来是花花绿绿厚厚的一沓现钞。她将钱攥在手里,突然想起他的外套
里面有暗袋,于是拿起那衣服来,仔细地摸了摸,果然从暗袋里搜出一个精巧的
玳瑁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是那枚小小的田黄石印章。

    她走到梳妆台前,从暗格里抽出一张事先写好的短笺,她原来曾仿过他的字,
潦草写来,几可乱真:“兹有刘府女眷一名,特批准通行,各关卡一律予以放行。”
她向着那枚印章轻轻呵了口气,钤在那笺上,然后仍旧将印章放回他衣袋里,蹑
手蹑脚走过去打开衣柜,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腰身渐变,一件织锦旗袍竟
然穿不得了。她不敢耽搁太久,只好胡乱寻了件衣服换上,然后穿上大衣,将钱
与特别通行证都放到大衣口袋里。

    她慢慢转动门锁,因为慕容沣今晚睡在这里,外面的岗哨临时撤掉了,走廊
尽头是侍卫们的值班室,因为避嫌所以将门关着。有灯光从门缝中漏出来,她屏
息静气地侧耳倾听,寂静一片,无声无息。只听得到她自己的心跳,又快又急。

    她迟疑地回过头去,借着雪光模糊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他总爱伏着
睡,胳膊犹虚虚地拢在那里,仿佛要拢住什么十分要紧的东西,走廊里的光疏疏
地漏进几缕,而她隐在深深的黑暗里。

    他的脸庞是遥远的、模糊不清的,陷在枕间,看不真切。她终于回过头去,
蹑手蹑脚走出去,然后轻轻地阖上门。

    走廊里铺的都是厚地毯,她一双软缎鞋,悄无声息就下得楼去。客厅里空旷
旷的,值班的侍卫都在西侧走廊的小房间里,可是那是出去的必经之地。她心里
犹如揣着一面小鼓,砰砰响个不停,侍卫们说话的声音嗡嗡的,她放轻了脚步,
大着胆子迈出一步。

    两名侍卫背对着她,还有一名正低头拨着火盆里的炭,她三步并作两步,几
步就跨过去,重新隐入黑暗中。她的一颗心跳得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隔着一重
门,外面的风声尖利,近得就像在耳畔一样,她竟然就这样闯过来了。

    她从口袋里取出那管唇膏,涂抹了一些在门轴上,油脂润滑,门无声无息就
被她打开窄窄一条缝隙,她闪身出去。寒风夹着雪花扑在身上,她打了一个激灵,
无数的雪花撞在她脸上,她勉强分辨着方向,顺着积满雪的冬青树篱,一直往前
走。

    缎子鞋已经被雪浸透了,每走一步,脚底都像被刀割一样。这痛楚令她麻木
地加快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只是向前奔去。无数雪花从天落下,漫
漫无穷无尽,每一步落下,积雪“嚓”一声轻响,而她只是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留下身后一列歪歪扭扭的足迹,清晰得令人心惊肉跳。她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冻得
麻木而僵硬,最深重的寒冷从体内一直透出来,前方亦是无穷无尽的皑皑白雪,
仿佛永远也不能走到尽头。如果没有你(13)

    那堵灰色的高墙终于出现在面前,墙头插的碎玻璃在清冷的雪光下反射出锐
利的光芒,她极力睁大了眼睛,虽然是后门,这里也设了一间号房,有灯光从窗
间透出来,照着门上挂着的一把大大的铜制西洋锁。她从头上取下发针,插进锁
眼里,十指早就冻得僵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左扭右扭,那把锁仍旧纹
丝不动。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指上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发针已经折断
了,一下子戳在她指上,吃痛之下她本能地将手一甩,不想打在那门上,“咚”
的一响。

    号房里有人在说话,接着有人在开门,她连忙退开几步,情急之下身子一缩,
慌忙无措,只好躲到冬青树后去,有人提着马灯走出来了,她从冬青的枝桠间看
着那人走到门边,提灯仔细照了照锁,忽然又放低了灯,照着地面。她的心一下
一下像撞在胸腔上,那人看了看地面,提着马灯慢慢走向冬青树。

    她极力地屏住呼吸,可是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一下比一
下大声,一下比一下更急促,无限扩大开去,像是天地间惟有她的一颗心,在那
里狂乱地跳着。马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人终于一步跨过树篱,马灯蓦然燃
在她面前。

    她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坐倒在雪地里,四周都是彻骨的寒冷,地狱一样的
寒冷。那人看着她,眼底只有惊骇,马灯的那圈光晕里,无数的雪花正飞落下来,
绵绵的雪隔在她与他之间,无声无息地坠落。她像是只瑟瑟发抖的小兽,茫然而
无助。一朵绒绒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盈盈地颤抖着。她绝望地看着他,嘴唇
微微地哆嗦,那声音轻微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严大哥。”

    他的身子也不由微微发抖,风挟着雪花,往他身上扑去,清冷的雪光里,清
晰瞧见她一双眸子。他忽然想起那日在山道上,日落西山,余晖如金,照得她一
双明眸,如同水晶一样,比那绚丽的晚霞更要熠熠生辉。就如同在昨日一般,可
如今这眼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哀愁与绝望。风割在脸上,如刀子一样,他的心里狠
狠一搐,突然咬了咬牙,将她一把拽起来,他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她不知
道他要拿自己怎么样,只是惊恐万分地盯着他。

    号房里有人在大声嚷:“严队长,有什么动静没有?没有就快回来,这风跟
刀子似的,不怕冻破你的皮。”他回头答应:“我撒泡尿就回来。”

    一边说一边去衣下摸索,静琬正待要逃开,忽见他抽出的竟是钥匙。屋子里
的人高声说:“仔细尿到一半就冻成冰凌子,回头撅你一跟头。”屋里另一个人
哈哈大笑起来,严世昌轻手轻脚地开锁,一边高声骂道:“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
看我进来不拿那火炭塞住你们的嘴。”他将门推开,往外左右一望,外面是黑沉
沉的夜,寂静得如同古墓。静琬早就呆在了那里,他将她用力往外一推,她回过
头来,他用力一挥手,示意她快走。她眼里含着泪,他已经迅速将门关上。

    外面黑沉沉的一片,雪如搓棉扯絮一样,绵绵不绝地落着,她跌跌撞撞向前
走去,四面只是呼啸的风声,她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只知道要尽快逃离,脚
下每一步都是虚的,积雪的声音令她崩溃,发针取下后长发纷乱地垂在肩上,她
跌跌撞撞发足往前奔去,长发在风里纠缠着,无数的寒冷夹杂着雪花裹上来。北
风灌到口中,麻木的钝痛顺着气管延伸下去,这寒冷一直呛到胸口去。她听得到
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吃力,小腹传来隐约的抽痛,她冷得连知觉都快要丧失了,
她挣扎着,只是要逃去,去到他力不能及的地方。

    二十七

    朱举纶接到电话,已经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当值的私人秘书汪子京十分
焦虑:“尹小姐昨天夜里走掉了,六少现在大发雷霆,开销了当值的全部侍卫,
连沈队长都吃了挂落,到现在还在追查是谁放了人,只怕要出事。”朱举纶连忙
道:“我马上过来。”

    大雪下了一夜,到天明时分方才停了,路上都是一尺来厚的积雪,汽车辗上
去吱咯作响,速度走不快。等朱举纶赶到时,远远就看到洋楼前停着三四部小汽
车,像是黑色的甲虫卧在雪中。那洋楼西侧正北风口子上,分两排站着二十余个
卫戍近侍。雪虽停了,朔风正寒,他们又在风口上站着,许多人已经冻得脸色铁
青,身子摇摇欲坠,兀自咬牙强忍着保持僵直的站姿。朱举纶瞧在眼里,不由眉
头微微一皱。

    他走到客厅里去,只见几位私人秘书垂手站在那里,慕容沣坐在沙发上,虽
然看不出什么怒容来,朱举纶却知道已经发过一顿脾气了。汪子京欠身向前,正
在向慕容沣低声说什么,只听慕容沣高声道:“冻死他们才好,全都是无用的饭
桶!”汪子京碰了这样一个钉子,一抬头看到朱举纶进来,忙满脸堆笑,说:
“朱先生来了。”如果没有你(14)

    慕容沣见到朱举纶,面无表情欠了欠身,算是打过招呼。朱举纶倒是拱了拱
手:“六少好。”他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说:“程家的专列明天就该到了,帅
府里虽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但许多事我等不敢做主,还要请六少示下。”

    慕容沣本来就不耐烦,说:“婚礼的事你们安排就好了,难不成还要我去操
心不成?”朱举纶道:“婚姻乃人生大事,六少的婚事,更是非同小可,恕朱某
未便专擅。”顿了一顿,说:“当日大帅一病,立刻就不能说话,连一句后事都
未曾交代,朱某在床前侍疾,大帅只狠命地盯着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举手伸
出拇指与小指。所以在大帅灵前,朱某就曾对六少说,某虽不才,但绝不敢辜负
大帅临终所托。大帅一生的抱负,六少是最清楚不过的。六少自主事以来,决断
有为,想必大帅泉下有知,亦感宽慰。

    到了今日如何反而为了一介女子,危及大事?“

    慕容沣默不做声,朱举纶又说:“尹小姐怀有身孕,所以六少才如此情急,
此乃人之常情,我等自然可以体谅。但不知六少是否想过,如果程家知道六少为
了尹小姐大动干戈,会作何反应?

    程小姐既然要求六少登报声明与尹小姐脱离干系,摆明了并无容人的雅量。
所以朱某觉得,六少不必声张,一切由朱某去安排,保管能够将尹小姐寻回来。
可是有一条,望六少能答应我——尹小姐回来之后,请六少送她去罗阳暂住一段
日子,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接她回来。“

    慕容沣心中突突乱跳,说:“她性子刚烈,我只怕她想不开……”他自从怒
火渐息,便忧虑如狂,此刻脱口说了出来,那朱举纶到底是外人,所以他话说到
一半,又咽了回去。朱举纶是何样的人才,立刻接口道:“凭她如何刚烈,也不
过是个女人,六少的骨肉,也是她的骨肉,母子自有天性,六少请放心,她决不
忍心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朱举纶便以婚期临近,保证婚礼期间承州治安为理由,将承州驻防的治安官
陆次云叫了来,命令他封锁水陆交通,彻查城中的大小饭店、旅馆。陆次云本是
慕容宸的亲信出身,与朱举纶是老相与了。听了朱举纶的一番叮嘱,迟疑着说道
:“封锁搜查都不难办,可是眼下城门已经开了几个小时了,火车也有好几列发
了车,只怕来不及了。”朱举纶道:“大隐隐于朝,尹小姐素来是个聪明人,未
必此时就急着出城。我已经叫人给诸省的治安长官拍发密电,你这里先安排下去,
以免有失。”

    陆次云连声答应,立刻就去办理。

    朱举纶返身回来时,因为沈家平被停职,副队长舒东绪正向慕容沣报告:
“严世昌承认是他开后门放尹小姐走的,说都是他一时糊涂,请六少饶过其他人。”

    慕容沣冷冷地说:“一个都不饶,全打发去松北驻防。”松北在最北端的边
境线上,最是寒苦。舒东绪问:“那严世昌呢?”慕容沣怒道:“这种目无军法
胆大包天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朱举纶在旁边听着,就说:“这大年下,又
正办喜事,六少饶他一命吧。”慕容沣心情烦乱:“那就关到扈子口去。”

    朱举纶还有公事先回大帅府去,在车上已见沿途开始设立关卡,街市之间加
派了警察与巡逻,好在战时气氛紧张,城中居民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奇。只是
治安队素来不比承军的嫡系,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惯了,难免滋扰得鸡飞狗跳。一
直到了腊月二十七,已经是婚礼的吉期。因为要维持地方治安,连同卫戍近侍也
全部派了出来。程允之与程信之送了妹妹乘专列北上,两天前就到了承州,包下
了整个圣堡饭店。所以到了婚礼这天,从新人住的圣堡饭店,一路岗哨放到大帅
府去,名副其实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正街上早就肃清了行人,看热闹的人,
都被赶到斜街窄巷去,个个引颈张望。

    陆次云一早忙出了满头大汗,安排各处的保安事宜,吉时是早晨九点,慕容
沣亲自将程谨之迎进帅府,鞭炮声四面轰响,比雷声都要惊天动地,连门口军乐
队的奏乐都全压了下去。门口的汽车,一溜停到了三条街之外。那一种繁华热闹,
不仅街旁的老百姓瞠目结舌,连承军中的将领,也觉得富贵到了极致。等到下午
三四点钟的光景,陆次云连声音都说得嘶哑了,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忽然一名
副官过来报告:“陆司令,有人报告说,治安队在城南一间小旅馆里查获一个人,
行迹十分可疑,冒充是刘府家眷。”陆次云正忙得没有办法,兼之听说是只是冒
充刘府家眷,不以为意:“你去处理,统统先关押起来,等过两天再审。”那副
官答应一声,转头就去告诉手下:“将那女人先关起来。”陆次云忽然又叫住他
:“慢着,那女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那副官道:“听说大概有二十来岁。”

    陆次云正待说话,那边又有人报告说最近的街口处看热闹的人太多,拥挤得
岗哨难以维持。他着急怕出事,要立刻出去查看,百忙中回头对那副官说:“先
关起来再说。”如果没有你(15)

    静琬昏昏沉沉的,像是小时候发着高热,睡在床上,母亲叫人去煎药了,四
周都是柔软的黑,独独剩了她一个,帐顶是黑洞洞的,那些绣花挨挨挤挤,一直
挤到眼前,簇拥得叫人透不过气来。没有人在,惶然得想要大哭。她定一定神,
天花板是拿旧报纸糊的,一大摊一大摊漏雨的黄色污渍。

    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她本能地缩成一团蜷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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